第四卷 病變期
第一百八十七章 與執法者的合作
顯而易見，驅魔人的身份在這裏不起作用。
「這裡有執法者嗎？」陸離問蛛人嚮導。
三位裝扮奇異、輪廓奇異的修女站在不遠處，少女般嬌小的修女朝這邊揮手，提起教服裙擺小跑過來。
只是少女修女的出現充滿巧合，彷彿專程出現為陸離贈送邀請函。
至於是深海之神的幫助，還是少女修女背後的謀划，或是純粹的巧合，陸離不得而知。
呈不規則霧靄般的怪物飄過，顯露主體鑲嵌進岩壁，巨型蠕蟲屍體製成的拍賣行。
緊張的陰影教會信徒在陸離與少女修女間形成肉牆。少女修女拂下兜帽，顯露臉孔上的三道幽暗孔洞。
眼前的執法者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當美人蛛出現，它幾乎毫無威嚴地跟來。
「拍賣會在明晚對嗎？」
得到陸離確定，少女修女蹦跳回同伴身邊：「送你了～」
等待它的除了獎賞，也許還有升職。
當執法者帶著它們離開旅館，糅雜一團的襲擊者球體向旅館二樓窗前的幽靜黑眸怒吼。https://www.hetubook.com.com
「您可以叫我美人蛛。」猙獰軀體上的美貌女人浮現諂媚笑容：「當然，只有秩序才能……才能……」
坦白來說陰影教會不夠強大，主教瓊恩曾向陸離袒露這點：得不到少女之影回應的它們即使再虔誠也難以活得反饋的力量。這是陰影教會只能作為秘密教團，而無法擴大規模的原因。
舊下水道的居民從不吝嗇對大意者的殘暴。
即使有用也會是負面效果。
執法者從襲擊者球體中扯掉一條肢體塞進嘴巴咀嚼，含糊反駁，搖晃肢體向陸離道別。
「破壞規則的是你們。」
「是的……」
「我們要走了，有空來看她～她很感謝你的憐憫，你可以在幽靜墓林找到我們～再見啦小狗狗～」
「是這個嗎？」
「聚攏這麼多怪異。」普修斯替找不到形容詞的美人蛛說。
他可能不止招惹唾棄，不過反正陸離不會在這裏逗留過久。
「噢～」
「你！破壞了！規則！和_圖_書」
這的確是怪異奇珍拍賣會的邀請函。
它們擁有的只有怪異信徒本身具有的能力和它們帶來的力量，比如淺顯的法陣。
少女修女最後向普修斯揮了揮手，他的受寵若驚和眾人注視中消失在螺旋大廳。
告訴執法者今夜可能有來自深層的襲擊者出現，它信誓旦旦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陸離破壞了潛規則，在這裏沒誰會這麼做。
「是我的同伴。」
只是這名只比普修斯大一些的執法者並不弱小，起碼在午夜城總站是這樣。它們擁有舊下水道之主，黑暗雙子賜予的力量，在這裏，執法者無所畏懼。
主教瓊恩矮身恭敬道，帶領幾名信徒靠近拍賣行。
美人蛛找到了合適人選。就像舊日時代的人類幫派將找警察視作恥辱，在舊下水道，潛規則依舊延續，這讓執法者大都沒有機會維護規則。
陸離住進旅館二樓，而旅館周圍早已布滿陰影教會信徒。發現襲擊者它們只需做一件事——示警。
捲起的羊皮紙側面用人類語和*圖*書寫著。
陸離從少女修女的語氣尾聲感受到聳動，她們似乎想「解救」自己。
少女般活潑喊聲消散，陸離的黑眸重新落在羊皮紙上。緩緩展開，雕刻般附帶紋路的拍賣行圖案印在褪色的羊皮紙上，隱約能嗅到加工后的硫磺味。
少女修女跑回龐大修女身邊，腦袋手臂探進教服里翻找，很快抓著一卷羊皮紙回來，遞給陸離。
它們說什麼前，陸離他們離開拍賣行門口。
如果襲擊者初具規模，它們可能損傷慘重。
她的同伴正在走來。一道高挑削瘦，一道馬車般龐大。
「參加怪異奇珍拍賣會，但沒有邀請函。」陸離讓教徒們退開，大姐頭和他的感受相同，三名修女沒有惡意。
「邀請函誰也不要給，直接去參加拍賣會噢。」
擬態成枯死樹榦的怪異在拍賣行入口，巨型蠕蟲口腔的一圈圈裂齒前佇立。
或者劫掠拍賣行。
怪異奇珍拍賣會
儘管預料到深海之神的委託沒那麼容易辦到ｈetｕboｏk.coｍ•ｃｏｍ，但只是拍賣會的前奏邀請函就如大麻煩橫亘眼前……
「找來午夜城總站的執法者。」陸離說道，略微停頓後補充：「如果執法者並非整體，找其中與我們實力平等的。」
鋸木一樣的刺耳噪音從它們口中傳出，陸離略微停頓，沒那麼做而是收起羊皮紙。
回到旅館后這事由陰影教會信徒負責，但還不夠。
這的確讓陸離憶起上次在午夜城總站的插曲，還有擦肩而過的三名修女。
奧菲莉亞想替陸離接過，但陸離還是親自拿起羊皮紙。
枯木怪異們蠢蠢欲動，不過最終什麼也沒做，注視他們離開。
而現在，陸離要去參加怪異奇珍拍賣會了。
少女修女晃動腦袋，陸離感知里的情緒逐漸消散：「你來7層做什麼？」
他們建議陸離今夜警惕怪異的襲擊——邀請函的事顯然已經被偽裝成拍賣行員工的怪異知道，它們可能做些什麼。即使沒有也要警惕其他怪異靠近。
「交給……我們。」
帶著邀請函來到拍賣行前，枯木般的擬態怪和_圖_書物確認了它的真偽。
「你好你好～」
留給陸離的只剩舊下水道的規則：從其他存在手中搶奪邀請函。
臨近時鐘指向的傍晚，美人蛛帶回一名執法者——如灌木般枯萎，如草叢般柔弱，如苔蘚般渺小。
短暫交涉後主教瓊恩歸來，確認怪異奇珍拍賣會就在這裏，但參加明晚拍賣需要邀請函，而邀請函早已贈送。
「你認識它？」大姐頭趴在肩膀上耳語。「它好像喜歡你。」
陸離沒有回應，居高臨下注視著。
「你是人類吧？為什麼會和它們在一起？是敵人嗎？」
殘留某種怪異語言的口音，帶著活力的呼喊聲突然響起。
結局並不出人意料，從舊下水道深層爬出的襲擊者被看似弱小的執法者如泥塊般捏湊在一起。
沿著古老遺迹般的螺旋大廳台階向上，奧菲莉亞和普修斯的提醒耳旁響起。
伴隨最下面的孔洞開合，活力的聲音繼續響起：「別緊張～還記得那個小巷裡的女孩嗎，我們救了她噢～」
「請交給我們，您不需要所有事都親自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