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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陸離先生。」

「今天我們製作基礎輔助類藥劑，美夢藥劑。效果是『做個好夢』」魯伯赫羅教授沒有太多廢話，按照鍊金步驟邊解說邊添加鍊金材料，做完後走下講台，指導進行鍊金的學生們。

「嗯。」

克莉絲教授掀開的老舊鍍金懷錶顯示時間。

返回巨樹的陸離不可避免遭遇守門人。

神秘課結束，陸離跟隨部分學生前往另一區域正在進行的占卜課。

魯伯赫羅教授目光在陸離身上短暫停頓，開始評價學生們煉製的藥劑：「嗯……羅伯特和文森，你們的藥劑雜質太多，合格率低於20％，喝下去可能會讓人做不太好的夢哦～」

接下來陸離只要將借閱到的書全部記下，就可以準備參与對應試煉。

陸離喝下藥劑，草腥味后是味蕾散開的苦澀杏仁味，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因為美夢藥劑添加了苦艾草，越喝水越苦，只有奶和奶製品能消除苦味。」魯和圖書伯赫羅教授笑聲在教室響起。

神秘課顯然跟不上陸離的學習進度，尤其在陸離神秘學1級后。

走廊上睡眼矇矓，整理著衣領的低年級學生前往禮堂。

笑聲中羅伯特和文森羞愧低頭。

某種程度來說，阻礙陸離的不是攝取知識的速度，而是試煉失敗的代價。

不過沒名字女士的瘋癲搭配占卜學效果意外的好。起碼這堂課陸離沒有翻閱帶來的書。

相比其他課程，占卜課缺乏基礎邏輯與理性——因為沒名字女士瘋瘋癲癲言行舉止，也因為占卜學本身需要大量「直覺、潛意識」的輔助。

克莉絲教授那兩瓶藥劑幫他免去被守門人盤查、凈化、浪費時間的繁瑣步驟。

魯伯赫羅教授向他眨了眨眼：「請儘快通過鍊金學1級，我已經迫不及待看您在鍊金台上大展身手了。」

「嘔——」

顯而易見。學生們除去天賦，學習進度分成三個階段：不識字的平民，認識字的中產階級、htｔｐs://ｍ.ｈeｔｕbooｋ.cｏm•ｃｏｍ受過教育的貴族。

其他學生往嘴裏灌水，然後連同喝下去的水一起吐出來。

陸離翻開名為《神秘學進階知識》的書籍安靜閱讀。

因為克莉絲教授要深入沼澤地深處做一些事，陸離獨自返回巨樹。

等到帶著餘溫的藥劑倒進玻璃試管，魯伯赫羅教授將它們在講台排開，講述道：「我們都知道鍊金藥劑需要合格率達到30％才算煉製成功。而鍊金學2級試煉，需要煉製合格率50％以上的基礎藥劑才算通過。」

神秘課上，海格教授在講台上講述基礎知識。

占卜課結束，陸離又前往植物課教室上了半堂課，在接近半小時的休息後走入鍊金學教室。

他從請教的那位老管家身上還有很多關於僕人的知識要學。

「那麼接下來輪到品嘗藥劑——」

魯伯赫羅教授從前排挑選一些學生服用藥劑，陸離也在其中，60％合格率的美夢藥劑被魯伯赫羅教和_圖_書授拿給他。

23：30

這是上午的最後一堂課。

其他服用藥劑的學生苦得乾嘔出聲。

「怪異力量。掌握這種能力的人們下意識這麼叫它，不過巨樹學院更習慣稱呼它神秘力量，與怪異劃分區別……」

狗肉開始進食前，發出簡短的意義不明的單詞。

「效果最好的是蒙德特利的藥劑，我想它大概有60％左右的合格率……」魯伯赫羅教授拎起一枚污水般渾濁，但看不到沉澱物的藥劑。「肉眼幾乎看不到雜質，蒙德特利先生，如果你的其他藥劑也有這種水平我可以提前恭喜你晉級鍊金學2級了。」

對待陸離，他們猶如面對一位教授。

「這本書我三年前就看過了。堂哥告訴我只要記住《怪異知識學基礎科目圖鑑》的知識怪異知識學1級試煉就通過了一半。」

「陸離先生。」

除了為神秘學2級試煉準備的書籍，陸離額外借閱了鍊金學、里世界學、植物學、占卜學的入門書籍。

科學化的hｔｔｐs://m•hetubooｋ.ｃｏｍ•cｏｍ鍊金學是「添加五分之二升清水」，傳統鍊金學是「近乎全滿的木碗」，如果將它占卜學化，就變成「憑藉直覺的半杯水」。

「是《怪異知識學基礎科目圖鑑》。」芙朵特慣例嘲笑狗肉的無知，然後問陸離：「你在準備怪異知識學的1級考試？」

「火太大了……文森，你漏掉了蟾蜍之爪……這麼多雜質，多羅特你加了太多復活肉……」

「陸離閣下……」

講台上架起坩堝與鍊金材料，同樣布置還有前兩排的十幾張鍊金台。

「那我可以看嗎？」狗肉打斷芙朵特和陸離的談話。

……

所以老教授為陸離推薦了這本書。

吃完早餐，趁神秘課尚未開始，陸離前往圖書館借閱更多的書。

陸離的黑色風衣與手中的書加深了他們這種感官。

占卜課的沒名字女士早已習慣雙主修課的學生會在中途到來，停頓幾十秒讓他們坐下，繼續講課。

讓海格教授稍感欣慰的是，陸離沒在神秘課上看其他學系https://m.hetubook.com.com的知識。

這些源於貴族、家族、或怪異力量家庭的起點更高——他們尚未入學時就接觸過怪異知識，儘管也承受了代價：知識為惡果

通常鍊金學的實踐課會挑選學生陪同煉製——要求鍊金課1級，顯然不包括陸離。

「……學……」

因為狗肉真的會寫自己名字。

從幽暗潮濕的下層回到明亮溫馨的樹冠層，返回寢室，陸離進入夢鄉。

直勾勾盯著陸離放下的書的狗肉試圖念出書封上的字，但他只認出一個單詞。

清晨鐘聲喚醒沉睡的樹冠層。

「先學會寫自己的名……先認識字吧！」芙朵特停頓一下，嫌棄地尖聲說。

十四張鍊金台，除卻兩名學生因記錯實驗步驟和意外打翻坩堝失敗，其餘學生全部煉製出成品。

凱恩本能跟著他，但他還沒習慣怎麼和陸離相處——他的恭敬與謙卑充斥蹩腳模仿，或者說，並不像一位真正僕人那麼自然。

「謝謝。」

這時，一顆奶糖放上陸離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