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治愈期
第二十八章 占卜陰影
學生們驚異發現，儘管新年布置在深夜被清除，但老教授的陽光創意被保留下來。
感知……聆聽……接觸。
陸離頷首回應，坐入位置。
陸離拿出末日啟示書，鬆開手掌，闔起眼眸。
「讓我看看……蒙多……拉菲爾……噢，有七個小傢伙什麼也沒寫。」沒名字女士轉向其他學生。「拉魯……正確的；瓦西利……嗯……當然也是正確無疑；門迪？你的字越來越差了……讓手練習怎麼寫字……芙朵特……你很有天賦不是嗎……」
芙朵特急匆匆趕來，快進禮堂時恢復優雅與驕傲，仰起下頜，餘光注視著沐浴陽光下的那道黑髮身影，和往常一樣坐入座位。
沒名字女士陸續點評下去，輪到陸離：「……陸離先生……你成功了……偶然或是必然，答案明天將揭曉……」
「和我跳舞的人……」芙朵特竭力維持著驕傲。
「死……亡……」
陸離漸漸蹙眉，因那道聲音變得靠近了些……
陸離仍沉浸在美夢藥劑的作用里，或是說副作用。
「……你的手書寫|真相……」
「他只想吃東西，還是我來幫你。」芙朵特瞪向想要說什麼的狗肉，翻出一張塔羅牌扣下。
「塔。」陸離平靜敘述。
醒來後周身所發生的一切都反饋給陸離仿若虛幻的不真實感。彷彿他仍在夢境沉睡，尚未醒來。
「是『旁觀者』，你該停下了。」芙朵特嘴唇微抿，注視陸離黑色瞳孔邊緣浮現的血絲。
短時間里陸離不適合再次占卜，不過已經不需要了。在羊皮紙寫下答案，陸離離開占卜學教室。
明亮光芒取代陰暗，陸離在羊皮紙上寫下答案「倒吊人」，放下羽毛筆。
門后的海格教授帶著感慨而激動的複雜情緒。
「命運之輪。」
這些伴隨陸離拿起末日啟示書而消失不見，儘管消失的還有靈感。
「那只是我的堂哥。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一切皆虛無的渾沌里，呢喃聲緩緩響起。
「隱者……繼續……繼續……」
她不知道狗肉沒有說錯。
「陸離又不是你。」芙朵特難掩對狗肉的嫌棄。
幽藍蠟燭暗下，油燈光芒逐漸亮起，讓占卜學教室重變明亮。
「塔……」
幾分鐘后，休息區外圍，陸離敲響神秘學辦公室房門。
因為依靠低理智值帶來靈感，陸離輕微陷入被占卜學稱為【旁觀者】的負面狀態，繼續占卜，陸離的身軀可能被某些存在短暫佔據……
冰冷的守門人發下羊皮紙試卷，大部分與其他1級試煉相同，只需要理論知識。
直到第一堂神秘課結束，陸離在海格教授的擔憂中恢復微弱的思考。
陸離的黑眸重新沉寂下來，默默咀嚼食物。
第二天占卜課，陸離坐入階梯教室，和往常似乎沒有不同，除了放在桌上的一枚書形棋子。
「對了，那麼下一張。」
「倒吊人……和-圖-書」
占卜學1級試煉，只有陸離與叫做瓦西利的雀斑女孩參加。
只是最後一題發生變化：一張塔羅牌背面印在羊皮紙上。
於是接下來兩天，陸離陸續通過怪異知識學與植物學的1級試煉。
陰冷氣息縈繞的竊竊私語響起，快速接近。
陸離需要狗肉幫他練習占卜。
「繼續。」
陸離倏然睜開眼睛，握住末日啟示書，從虛無裡帶出的陰冷迅速褪去。
隨後的午餐時間，陸離帶著一摞塔羅牌出現禮堂。
「海格教授。」
「什麼。」
「又對了，還要繼續嗎？」
嘈雜黯去，虛無籠罩世界。
「然後是我們的陸離先生……很遺憾，你又錯了。」
顯然需要感性思維與靈感天賦的占卜學未向陸離展開祝福的羽翼。
沒名字女士的引導話語間隙，一道聲音穿過迷霧般的虛無，在陸離耳畔呢喃回蕩。
「我知道您為何而來……可以給我們些討論時間嗎？」
被沒名字女士稱讚天賦的瓦西利驚異出現ｈｅtｕbook.ｃom.coｍ這裏的陸離，朝他揮了揮手。
第二天中午，陸離應驗了沒名字女士的話語：偶然或是必然，答案明天將揭曉。
翻牌與嘈雜再次褪去，陸離安靜地聆聽……聽見迷失的低語響起：「命運之輪……你在哪？」
「好像還沒睡吸溜醒。」狗肉狀態很好。新年晚宴上的食物從口感到味道都無可挑剔：「我困得不行時也是這樣。」
「你的腦海浮現答案……你的意志穿越虛無……你的眼珠窺見牌后的真實……你的耳邊響起竊竊私語的答案……」
當新的一天到來，陸離恢復理智，不再渾渾噩噩，並且從未如此清醒。
呢喃穿過霧靄，遙遠的響起。
而且昨天學習的知識完整刻印在腦海中。
「你的意志穿越虛無……你的眼珠窺見牌后的真實……你的耳邊響起竊竊私語的答案……你的手書寫|真相……」
占卜出它的牌面
他需要特殊方式。
原本今天進行的里世界1級試煉暫時擱
和*圖*書置，除卻必要的課程，大部分時間里陸離都在寢室看書。堪稱迷惘的一天過去，當晚進入夢鄉的陸離墜入沉淪的渾沌夢境。
他觀察周圍，沒找到那道他日思夜想的輪廓，沉默著拿起末日啟示書。
陸離也無法在只需要1級的占卜學浪費過多時間。
陸離於周圍好奇目光中放下末日啟示書，闔起眼眸沉浸靈感。
今天的占卜課仍是猜測塔羅牌。燃起的幽藍燭光中，臉龐如幽靈蒼白的沒名字女士翻出塔羅牌，引導著學生們進入冥想狀態。
溫暖明媚的清晨陽光灑進禮堂，微小浮塵遊離著。
他在此時睜開眼眸，虛無褪去，明媚陽光灑落桌椅人影間。
安靜進食的陸離黑眸微動。
幽暗虛無中，沒名字女士的縈繞低語耳畔響起。
芙朵特問向最早到來的狗肉：「陸離怎麼了？」
也許是美夢藥劑的副作用，也許是陸離的驚醒讓藥效尚未過去。
現在，離晉陞中年級的最後2學分只剩下占卜學1級試煉，而關於占卜學還差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