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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魯艾特簡單翻看后交給陸離，然後向維克多探長點頭：「帶我們過去。」

它們象徵巨樹學院學生身份，佩戴後進入深夜城能帶來一些便利與特權。

陸離叫住他們。打開胃袋拿出兩瓶守護藥劑，分給探長維克多一瓶。

「筆記。蘭納爾不識字，但桌子上放著一本筆記。」

這些位於深夜城底層，努力生活的居民面貌似乎還好。儘管麻布衣服上帶著補丁，但沒人衣不遮體。儘管許多人疲憊而瘦弱，但沒人骨瘦嶙峋。街道上居民往來，店鋪櫥窗里都有客人。

上一次踏足午夜城僅是三個月以前。但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人們迎來新的黑暗時代，從地表躲進地底。

瞭然的陸離披上斗篷，拉起兜帽遮擋黑色頭髮和黑色眼眸。

陸離舉動讓靠近的輪廓不再跟隨，聖光小隊順利到達通往深夜城外城的升降梯，緩緩下降。

中高年級，甚至下層學院的輪廓在幽暗空蕩的長廊來往。一些身影注意到陸離，放緩速度，甚和圖書至停滯步伐跟隨。

「沒錯，蘭納爾不認識字，不愧是巨樹學院的學生！」探長維克多諂媚奉承。

「還不確定，也可能是蘭納爾受到某種詛咒或者被怪異控制。」耶格接道，從探長維克多手上拿過鑰匙走向緊閉的木門。

納西上一次回去還是兩個月前。

只是安靜觀察讓陸離隱約發現了人們的變化……有的居民皮膚生長魚鱗皮蘚般鱗片，有的居民頭髮臟辮般虯節粗大，有的居民肢體變得或扁長，或細短。

「嗯。」

下層是禁區沼澤地、再向下則是舊下水道核心，午夜城總站。

幾分鐘后，升降梯降落在巨樹學院營地。

基魯艾特撐起菱形手盾，掩護耶格靠近房門。

「豆薯街區離我們幾十分鐘距離。陸離你還沒來過深夜城吧，我們可以步行過去？」

基魯艾特掃過辦公桌上尚未消失的濕氣腳痕，平靜說：「我們需要更多蘭納爾失蹤的消息。」

「等等。」

而穿過岩層，或垂下、或石柱般穿過城市的根須讓深夜城彷彿世界之樹的樹洞。事實與之臨近——深夜城就坐落在世界之樹地底根系的核心區域。

腳下向遠方延綿的建築有序而雜亂，環繞懸崖般高聳，矗立精緻高大建築的內城。外城與內城的幾十米落差形成難以逾越的天塹。

遊盪的寧靜被驚擾，浮塵在微光下四散。

跟隨蘭納爾探長，他們來到陰暗巷子里的一座相連棚屋。周圍安靜許多，因為附近居民都暫時搬開或被驅離。

「所以我們已經鎖定源頭了？」基和圖書魯艾特略帶驚喜。

嘭——

因為長期使用有污染的食物，人們呈現病態的畸變……

「當然。」

「資料都在這裏！」維克多探長取出一疊紙質資料。「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現場調查。」

「納西，完成任務后要去看家人嗎？」基魯艾特問。

聖光小隊的其他人無人在意。因為他們出生在這個世界，眼前發生的才是世界的原貌。舊日時代則是遙遠而虛幻的美妙想象。

內城環繞著更高聳的中心城，瑰麗、奇幻、或高塔般的建築矗立深夜城的核心，俯瞰整座城市。

掠過粗糙嶙峋的岩壁，鑽出岩層的升降梯豁然暴露在遼闊的地下城市。

耶格低聲提醒。

巨樹學院禁止爭鬥，並且學生不會過於狂熱。但如果抵達深夜城……陸離的辨識度太高了，幾乎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居民認不出他。

克莉絲教授于新年晚宴的演講耳畔迴響。

佩戴的巨樹學院徽章讓聖光小隊避免扒手混混一類麻煩，四十分鐘后臨近豆薯街區。

陸離接過樹形徽章，別在胸前之時，光芒重披身軀。

出現在深夜城的陸離可能掀起一場災難。

儘管只是仔細觀察才會發現的雛形，但繁華而驚悚的景色讓陸離熟悉而陌生。

他們先找到警署的維克多探長。

升降梯降落在轉換區。

跟著喝掉藥劑的維克多探長咂嘴，若有所思地盯著空瓶。另一邊，耶格擰開門鎖。

基魯艾特向守門人領取一份地圖，回到隊友身邊。

沿著棚屋與建築間不平整的岩石路行走，陸離默默觀察望來的人群。

聖光小隊離開升降台，沿著寫有【深夜城→】標識的鍊金石板向前。

學生離開巨樹學院的機會有限，低年級學生甚至不能離開樹冠層。只有從中年級開始能通過任務短暫外出。

和圖書陸離轉身望向城市外圍，視線盡頭的嶙峋岩壁呈現正在擴建的機器輪廓。

深夜城猶如一座規則的三層蛋糕。

任務信函傳遞一圈，回到基魯艾特手上。基魯艾特收起信函，開始分發樹形徽章。

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底層。那些位於貧民窟，舊下水道，或外圍神靈小鎮掙扎于溫飽的窮人才是。

其他隊員會意，取出各自胃袋裡的守護藥劑服下。

「陸離……」

基魯艾特接替他的位置，菱形手盾拄在前方，撞開鬆散木門。

「巨樹學院的精英們？」雙腿搭在辦公桌，懶洋洋捧著早報的維克多探長「嘩啦」扯開報紙，恢復坐好，伸手邀請他們坐到對面：「請坐！你們為蘭納爾失蹤而來對嗎？」

「這是真實，不再虛妄的世界。也是我們想改變的世界。記住巨樹學院的意義，記住你們存在的意義……不要溫和地走進那良夜。」

「找到線索了嗎？」基魯艾特問翻到尾頁的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