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治愈期
第四十八章 4級試煉
「謝謝。」
基魯艾特看得出神，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吸引力，直到側臉被壁爐熱量烘烤得滾燙才挪開視線。
陸離進入盥洗室。不久后出來，英俊臉龐因洗漱變得蒼白，額前黑髮掛著水珠。
「低語說了什麼？」
「早上好，陸離。」她偏頭問候道。
守門人伴隨下陸離披上斗篷，又一次來到聯合街。
聯合街不是一條街區，它由附近幾條街區組成，足夠廣袤。
樓下傳來保姆的奇怪喊聲。
「你們在看什麼？」
壁爐前沙發里的基魯艾特抬頭看向推開的房門，看到陸離歸來。
「這麼快！？」盥洗室門邊露出滴淌水珠的耶格的腦袋。
清晨，陸離緩緩蘇醒。
「是釋放詛咒頭銜力量后才變得厲害。」尚未睡著的耶格回復說。
「我們是隊友不是嗎？」基魯艾特的微笑有些女性化，祝福說：「順利通過。」
「需要幫你帶回早餐嗎？」
獨自完成任務，陸離將通過神秘學4級試煉。
「嗯。」
許多人覺得能夠觀察更多細節是好事，陸離不這麼和*圖*書認為。
進階：徹底解決此任務
任務大廳。
睡得褶皺的襯衣因陸離離開床鋪，伸出雙臂颳起帷幔重新恢復筆直。
離開休息室，陸離前往神秘學辦公室，申請參加神秘學4級試煉。
很快，守門人取回陸離的試煉任務。
「克萊曼先生？」
這句話與「觀察者」詛咒頭銜無關，但相當程度上契合。
「晚安耶格。」
如果禁區的詛咒頭銜是「觀察者」，陸離將避開這項詛咒頭銜。
學院顯然想不到居然會有學生使用昂貴的序列藥劑通過4級試煉。
人類的進化，或者說演化會讓大腦屏棄無用冗雜的信息。比如不留意就看不到自己的鼻子，比如周圍環境的細節。
壁爐散發忽明忽暗的火光，狹長影子跳動。
冗雜繁瑣信息湧入大腦的代價就是消耗更多力量，帶來更多危險——怪異肆虐的黑暗時代，誰也不知道偶然一瞥的遺迹建築是否攀附某種詛咒，視線角落的陰影蟄伏某種怪物。
即使他和-圖-書因陸離恢復人性，也難以恢復到正常人狀態。
停止思考，陸離進入夢鄉。
學生們因陸離和守門人的到來詫異。有學生猜到陸離要進行4級試煉。守門人前往「羊皮紙牆壁」挑選任務的舉動證明了他們猜想。
服下守護藥劑，陸離踏上門廊，敲響這棟還算精緻的獨棟房屋的房門。
克萊曼飽受怪異折磨。每天夜深人靜時他都會聽到腦海響起蠱惑低語。克萊曼以信仰為利請求附近教團幫助，教徒們清理了房屋，可克萊曼仍能聽到耳邊的低語
克萊曼急忙轉身下樓。而在他背對陸離的時候，一團灰霧在克萊曼腦後漫出。
遠處的壁爐噼啪微響，休息室深處的床鋪，一雙黑夜般幽深的黑色眼眸安靜注視著帷幔外猶如朦朧月光的螢石燈。
「『觀察者』真厲害，如果我也有這個詛咒頭銜就好了。」
她以為陸離起碼要中午才能回來，懶散地還沒去餐廳取早餐。甚至納西還沒起床。
睏倦的幽深眼窩，雜草般和-圖-書的茂盛頭髮說明克萊曼的精神狀態。他懇求陸離能為他解決麻煩，無論什麼代價。
基魯艾特無言，不止因為人物本身，還有輕易發現怪異的顯形藥劑。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顯然，格雷教授被陸離嚇得雙腿發軟的事不會太久就會傳遍整個中年級。
提示：當事人克萊曼是關鍵，問問他去過哪裡接觸過什麼
「我神秘學剛3級，隊長可能知道？」
「通過了？」
深夜，昏暗靜謐而溫馨的休息室響起納西的羡慕感慨。
重點是克萊曼的手稿——陸離在書籍里見過怪異催稿作家的事件，不過這回不是，手稿沒有怪異痕迹。
任務：找出低語的存在
「我聽不懂……那不是我們的語言。」克萊曼說，回憶那些低語就會讓他頭痛。
陸離簡短將怪異被克萊曼的小說吸引，隱藏在腦後每日催促更新，但被聽不懂怪異語言的克萊曼恐懼的奇異故事告訴他們。
……
陸離走後，格雷教授和*圖*書顫抖著雙腿，扶著門框才不讓自己癱坐，陰沉朝學生們嘶吼。
格雷教授友好地為陸離聯繫守門人，但當他們到來后，格雷教授「變臉」地當著守門人和門外走廊上經過的學生們面叫罵：「陸離！你是來羞辱我的嗎！滾……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基魯艾特小心翼翼將珍貴的樹葉書籤放進書頁，合攏書本。
深夜城-外城-聯合街
陸離則不需要配合格雷教授的演出，只要沉默地跟隨守門人離開。
「進行神秘學4級試煉。」
基礎酬勞：1學分；1小隊分
耶格和納西還在各自床鋪里未醒，基魯艾特坐在燒得正旺的壁爐前，翻看圖書館借閱的書籍。
學生們相互對視，看到彼此眼中的嘲弄與鄙夷，什麼也沒說離開長廊。
「他睡著了，我們也睡吧。」耶格床鋪響起翻身的聲音。
「早。」
不久后，任務當事人打開房門。
「估計布置規則的學院也沒想到這點……」
休息室重歸靜www.hetubook.com.com謐。
「我想想5級試煉是什麼……也許能順便完成？」基魯艾特摩挲著下巴。
克萊曼隨後坦言自己是一名作家，低語出現的那個夜晚他正在徹夜趕稿，之前幾天他沒離開過房屋，也沒接觸過任何事物——除了那位每天都會來做一次飯的保姆。
「怎麼回事？」基魯艾特也在問。
「沒有釋放的詛咒頭銜也可以。」納西憧憬地說：「這個詛咒頭銜是禁區里的嗎？」
陸離讓克萊曼喊保姆過來，然後服下顯形藥劑，檢查房屋每個角落。
尾聲消失在休息室，沒有得到回應。
凱恩的精神狀態就是佐證。
「她來了，快和我看看！」
「差不多。」
聖光小隊休息室。
「做好準備了？」
……
「惡……」
陸離首先詢問克萊曼遭遇怪異的時間和地點。與想象中不同，持續近一周的低語似乎並非因房屋誕生——他在這裏已經居住了好幾年，但最近低語才出現，而且在其他地方也會響起。
余光中，陸離走到衣架前取下黑色風衣與斗篷。
「你要出去嗎？」基魯艾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