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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太容易餓了……也可能我到現在還沒吃東西……你要一起嗎？」

陸離沉默地抬起尾巴，在克萊爾鳥喙擦過，略微停頓后按在糕點上掩蓋痕迹——但也讓尾巴沾染上了奶油。

「好消息是我溜進城堡了，那些侍衛僕人也算不上強，廚師長更是只會做飯的矮子。」

咔嚓——

聽起來像是長劍和火槍的區別。

女僕長放下陸離，將鳥籠放到梳妝台，和蜥蜴女僕離開房間。

準備好熱水，陸離被女僕長抱著走進盥洗池。趴在懷裡的他回頭望向卧室，鳥籠里的克萊爾用兩隻翅膀捂住眼睛。

「快跟上。」

克萊爾會意的同時，卧室房門打開。

「你和新朋友待在家裡，姐姐要出去辦一些事。」

鳥籠里的克萊爾叫道。

「她視你為家人！」克萊爾重新埋頭進食：「我們可以利用這點讓它背叛那位子爵。」

纏繞繃帶的雙手捧著鳶尾雀向陸離展示，等待誇讚。

「第二個辦法會打草驚https://www.hetubook.com.com蛇。」

「不過剛剛有了一個好消息。」克萊爾緊隨其後說道。

「你不知道嗎？她早就死了，那只是一隻佔據了軀殼，然後因為記憶變得混亂的怪物……」陸離的幽靜黑瞳讓她說不下去：「好吧這隻是猜測，可能我是錯的，也許她還是她自己。」

克萊爾伸出翅膀輕拍陸離腦袋。

陸離跳上露台桌，垂著尾巴在邊緣坐下。

女僕長揉著陸離毛髮，而克萊爾受驚般遠離：「記著不要欺負朋友，不然它們會不跟你玩的。」

露台桌邊緣垂落的尾巴晃了晃。

「這位女僕長比我想象中厲害。」

克萊爾迫不及待地飛出鳥籠落在露台門旁，繼續催促陸離打開門。

「你打不過？」

按照計劃，陸離於間隙打開鳥籠，克萊爾飛出鳥籠，落在陸離頭頂展示給女僕長。

「和好消息有什麼關係嗎。」

克萊爾貼在鳥籠邊，翅膀抓著籠欄和_圖_書呼喊道。

「嗯！所以我們要從第一個辦法開始，我們先這樣……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嘰喳？」

「喵～」

「但讓它……她……它站在我們這邊沒有壞處。子爵和其領主註定會被解決，難道你想看著它被其他選手殺死？」

克萊爾蹦跳陸離身邊，可憐兮兮歪頭仰視著它。

陸離彈跳著躍到地面，克萊爾緊隨其後落在他的腦袋上，追趕遠去的女僕長。

「小蕾咪，女僕長回來會發現我偷吃糕點的！」

「……女僕長每天會巡視領地，這時候你要先辦法跟上還有帶著我，讓她逐漸接受跟隨直到明天帶我們去城堡……我們時間不多，最快明天選手們就會推進到莊園外。兩個計劃要同時進行，第一個辦法沒用就立刻開始第二個。」

「乖乖等我回來。」

「尊貴的驅魔人閣下，你是否願意接受一隻可憐鳥兒的委託幫助它擺脫困擾？」

「離得近我只需要一拳。」克萊爾評價說：「但m.heｔｕｂｏｏk.ｃｏm.coｍ它能操控風，如果飛起來誰也夠不到它，然後輕而易舉殺死我們。」

陸離回道，將日記本里對子爵的特殊情感告訴克萊爾。

陸離安靜注視像只真正的鳥一樣活潑的克萊爾：「你只說了『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陸離和克萊爾站在護欄上，居高臨下注視著離地漂浮的女僕長在蜥蜴女僕簇擁下遠去。

克萊爾通常不是這樣，熟悉的人面前她相對理智聰明，而外人面前則會用莽撞偽裝自己。

女僕長讚許地抱起陸離，發現尾巴上的奶油后又變成埋怨，吩咐蜥蜴女僕準備熱水。

露台門打開，克萊爾貼著縫隙鑽出落在露台桌上。

「但小說里都是這樣密語的……先等我一下。」克萊爾飛回卧室，落進鳥籠叼著穀物飛出，吐到護欄外，偽裝吃掉穀物的假象。

「喵～」

陸離平靜將分開后獲得的線索講述給克萊爾。

「第二個辦法是挑起領主間的矛盾，讓女僕長幫我們削弱子爵的力ｍ.hetｕｂook•ｃｏｍ•com量……如果能把它引出城堡更好。」

克萊爾似乎吃飽了，像是嘰嘰喳喳的鳥般嘴碎起來：「我想到兩個好辦法。第一個是領主們每天清晨會去城堡述職，我們能趁著這個機會讓女僕長帶我們去。」

「什麼。」

陸離躍上梳妝台，貓尾輕鬆打開鳥籠。

咔嚓。

「解決子爵，這是你救小女僕的唯一機會，等他們靠近就來不及了……」

陸離感受到比腳步聲更快到來的微風拂過毛髮。

一隻貓和一隻鳥密謀它們的計劃。

等到食槽變空，克萊爾帶著鳥喙邊緣的奶油跳到陸離身邊：「拜託你了小蕾咪，幫我擦嘴。」

克萊爾被放進蜥蜴女僕帶來的精緻鳥籠，食槽放著穀物與清水。克萊爾只裝模作樣地喝了幾口水——她還饞著露台桌上的糕點。

「壞消息呢。」

「放我出來。」

關閉露台門回到梳妝台。等到克萊爾鑽回鳥籠陸離用貓爪關閉籠門，坐在鳥籠前和克萊爾交談。

「那位子爵感知簡直像『野和圖書獸』般敏銳。」克萊爾忿忿在野獸這一詞彙咬下重音，甚至暫時中斷進食。「我只是一隻鳥，而且在離它幾百米遠，幾十米高的空中都能被發現……」

陸離毛毯里鑽出，下意識甩了甩粘在身上的半干毛髮，跳上梳妝台放出克萊爾，輕車熟路地打開露台門。

「所以好消息壞消息是什麼。」

「所以女僕長沒辦法幫我們啊不，幫小蕾咪對抗子爵了？」

卧室門閉合，腳步逐漸遠去。

女僕長蹭了蹭不情願的陸離臉頰告別，從卧室房門離開。

克萊爾邊含糊不清啄著糕點邊邀請陸離。

「蕾咪，你這麼快就認識新朋友了？」

「女僕長未必會選擇人類。」

「利用一個女孩？」

幾十分鐘后，毛髮微乾的陸離被女僕長抱著出來，放在床上用毛毯裹起。

「小蕾咪好乖。」

陸離的黑色|貓瞳倒映歪頭的鳶尾雀。

「嘰喳——」

「嗯。」

陸離輕輕擺動尾尖，不為所動。

陸離移動視線，落向陰暗森林盡頭，園林拱衛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