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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魚是海水魚，瑪瑙湖是淡水。」

「我們要當老師了？」艾倫很興奮。

「一小時后，廣場。」

「埃爾森。」

長袍抬起，伸出拉伸變形的手臂接住那枚珍貴的驅魔人徽章。

這裏遍地鮮花，鳥兒在歌唱，樹木在生長，人們在歡笑。

「我不會拋棄驅魔人的理念。」特里斯發誓。

陸離離開光明之地尋找天堂谷的時間已經商定：就在明天。

「約德爾。」

只有陸離，也只能是他。

胸口纏繞繃帶的溫格坐在輪椅里，挺起顯得瘦弱的胸膛，接住驅魔人徽章。

波特也想像他們一樣穿禮服，不過他沒有選擇的條件。聽說艾琳娜和神秘學者正在想辦法逆轉漩渦污染？希望能有好消息。

瓦倫多帶來照相機，為十名驅魔人合影。

病房擁擠著八名驅魔人和波特的兩個朋友，他幾乎最後到的，只有納威恩沒來。朗格爾正幫輪椅上的溫格換上禮服，以及講述見聞：「我們意外的合得來，德古拉和*圖*書伯爵希望我常去做客。」

「我，德薩·羅斯柴爾德·朗格爾。」朗格爾同樣挺起胸膛。

「什……？」

「授徽儀式不會是吾，不會是哈德斯，只能是你。」

沼澤之母的低語腦海響起。

「陸離閣下沒時間弄個美夢騙你。」來通知他的朗格爾說，將委託商人安東尼從地下城帶來的禮服丟到約德爾面前。

「朗格爾。」

「艾倫。」

陸離搖頭拒絕，視線落向周圍。

祂們同時問。

「蘭納。」

額頭汗珠還沒消失的溫格愣住。

朗格爾走出病房去通知其他同伴。約德爾拉開疊放的禮服，帶著屁簾的燕尾服樣式，他不太喜歡，但如果授徽儀式要用……

「……我去拜訪了那位寂靜山丘領主。」

「溫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什麼。」

「瓦塔雷家族以我為榮。」埃爾森壓抑著激動。

最後的里爾平靜接過徽章，只有顫抖的手代表不平靜的內心。

不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如何解釋他只在臨時醫院住了三天出院時舊貝爾法斯特已經收復？如何解釋翱翔天際帶來陰影的蝙蝠怪忽然成為盟友？如何解釋沉船區的怪異成為扭曲之影的眷屬？

而在不久以前，他們還在不見光亮的幽暗陰冷與飢餓中苟延殘喘，為沒有希望的未來絕望悲悸與。

「為什麼？」

「昨天。」

接過徽章的蘭納迫不及待摩挲觀察起它。

「德古拉伯爵是幅油畫。」朗格爾的回答和溫格的悶哼一起發出，因為急著回答手上下意識的加速觸碰到溫格傷口。

「不是，德古拉伯爵是油畫的名字，不過也是它的名字。」艾倫回答。

「而這，也可以作為你在光明之地最後一天的告別……」

「也可能是同伴，教他們的是哈德斯老師。」

約德爾猶如經歷了場夢境。

「難怪會成為盟友。」其他驅魔人恍然。

朗格爾想了想，開始脫掉外衣：「你說得對，ｈｅｔubｏoｋ•cｏｍ•coｍ換回去吧。」

可惜海洋幾乎不存在未經污染的純凈魚類，扭曲之影只能挑選儘可能符合審美的魚。

在這之中納威恩說：「剛才商人過來告訴我除了授徽儀式，學校又選出二十名居民成為見習驅魔人預備役。」

當然是因為他們都有些話癆。

「特里斯。」

「什麼？」約德爾沒聽懂。

「納威恩。」

「陸離先生可能會不喜歡，居民們也未必想看一群穿著像是貴族一樣的驅魔人。」

「我……怎麼穿。」

「我以成為驅魔人而驕傲。」納威恩肅然地說。

廣場上的驅魔人們自發性以傷勢排列，接受陸離的授徽。

陸離答應下來，系好襯衣最上層的紐扣，拉起領帶，取下衣架的黑色風衣，拿起木盒離開湖心島。

艾倫靦腆地笑著。

木屋，書桌放著裝有驅魔人徽章的木盒。

即使哈德斯也不會搶奪這份榮耀，他們都知曉讓希望之地誕生，凝聚起每個人的是誰。

幫疼得流汗的溫格穿好襯衫，再披hｔtｐs://ｗwｗ.hｅtｕｂoｏｋ.coｍ.cｏm上禮服外衣后朗格爾離開輪椅：「這樣就行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它是如此美好……」

……

約德爾伸長脖子望向窗外，只是從床上看不到廣場。

沼澤之母的溫和聲音腦海響起。

短暫安靜間隙，他們聽到走廊響起腳步聲。納威恩最後到來，他們望向他的目光帶上不解。

幾分鐘后，穿上燕尾服的約德爾走出病房，來到敞開著房門傳出喧囂的波特病房。

約德爾什麼也沒說，站的筆直。

房間里沒穿禮服的只剩波特和他兩位帶著羡慕的朋友。

湖畔木橋前陸離遇到扭曲之影。祂不是特意等在這裏，陸離經過時祂捧著雨布，猶如沼澤之母澆花般輕柔將雨布里遊動的魚影倒進瑪瑙湖。

「您要一起嗎？」

「你的禮服呢？」

陸離注視扭曲之影將雨布傾倒，幼魚們擺動尾巴游進瑪瑙湖深處，輕輕搖頭。

「德古拉伯爵是位伯爵嗎？」剛來的約德爾問。

「它們活不下來。」

他看到廣場前二十名帶著和*圖*書憧憬的年輕人，看到管理的神祇與盟友，看到稍遠處帶著羡慕的前騎士小隊，看到跟隨歡呼的居民與教徒。

病房陸續響起窸窣脫衣聲，不過他們只摘掉了外套，襯衣和長褲得以保留。溫格也不用再忍一遍痛脫掉它們。

以及陸離先生忽然要為他們舉行成為驅魔人的授徽儀式？

「我沒穿。」穿著松垮褐色外衣的納威恩回答。

除了分散在舊貝爾法斯特的居民，所有在營地的居民都匯聚在廣場前。

「波特。」

「里爾。」

安德莉亞昨夜已經回港，停靠岸邊，正由扭曲教徒清洗船身。

朗格爾不滿看向搶走話的艾倫。

「菲羅琳娜的新愛好，她喜歡從海灣找到魚，放養在瑪瑙湖……」

聽著病房裡同伴的猜測，窗邊的蘭納望向廣場，那裡已經有晃動人影開始布置儀式。

……

「聽說德古拉伯爵和陸離先生舊日時代就認識，還說曾幫過陸離先生。」

「你猜那些異教徒為什麼用長袍籠罩自己？」朗格爾將不透光的黑袍丟到波特「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