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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穿。」

「騙你的。」

故事里，想要解決地界守護者的從克莉絲變為阿薩蒙思，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但他失敗了，因此缺席三月爭霸賽，也因此讓三月爭霸賽成為人類的最後回想。

「阿薩蒙思的污染。」

「你接觸過兩個古老者對嗎？」克莉絲說出祂們的身份：「普拉達和深海之神。你對祂們的印象是什麼？」

「因為就像你現在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克莉絲」繼續透露只有她知曉，無法辯證真偽的真相：「你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來的『小蕾咪』？不，你是第四個。」

「通過。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陸離先生。」克莉絲將陸離抱進懷裡。

「我不知道你會讀心術。」陸離說。

克莉絲的回答開始變得簡短，而陸離的提問還沒有結束：「阿薩蒙思曾說你覬覦地界守護者，深夜城因你覆滅。」

「修整你的錯誤用詞，不是覬覦，是敵視。」克莉絲晃了晃陸離。

以貓的形態沒有衣hetubook.com.com服。

「我叫它馬桶王座。」餵食完的「克莉絲」蓋起石板，比手指粗些的孔洞的確像茅廁里的布置。她沾著麵包屑和肉糜的手掌伸向陸離：「我發現這些靈魂后就帶回來裝進布偶里。它們是一群可憐人，實力不足以獲得新生，又不會立刻消亡，只能渾渾噩噩地活下去。」

也許人類對於古老者不像蒼蠅那般生厭，但也不會被特殊對待。

「所以你開始就知道我來了？」

克莉絲的話讓陸離默然：「你看到噁心的蚰蜒咬住一隻蒼蠅，會將蒼蠅救出來還是把它們一起拍死？」

「我以為他消亡了，沒想到他就是園丁……現在，還感到疑慮嗎？」

這也是陸離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怎麼回事，先放我下來。」

覬覦領地、財富、或有深層陰謀的存在在此之間行動，第一次偽裝成小蕾咪欺騙克萊爾。那也是假小蕾咪們里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克萊爾完全信m.hetubook.com.com任它，如果它想，甚至可以帶克萊爾離開。

「你有沒有想過，這也是謊言？」

「克莉絲」的手掌在即將觸及毛髮時停下：「本來沒有，但感謝《沉沒之地》讓我想起自己是誰。」

「簡單的讓她遺忘的小法術，反正她也沒有太多真實記憶。」

「就是你想的那樣，用來排查地居人的監視。」

陸離搖頭。

能夠壓制可以輕易吞噬深夜城的沼澤地，地界守護者的確是位強大的古老者。

她的確有理由是克莉絲，但也有更多理由不是，比如將領主調來城堡，讓蝙蝠守衛搜查領地，除非……

「我不明白。」

祂們不會針對人類，但也不會特意保護人類。

「為什麼克萊爾沒有前幾次小蕾咪的記憶。」

這句話透露更多信息：「《死靈之書》是你放在那兒的？」

後來的小蕾咪們當然再也無法成功偽裝。

「你擁有記憶？」

從《沉沒之地》成書到陸離再臨午夜城約三個月跨度。m.hetubook.com.com

但是真正寶藏前方唾手可得，怪異們沒理由放棄。

「我以為你能懂得。」擁有克莉絲外表的存在回答。

其中一隻「小蕾咪」有著地居人商行參与。克莉絲陪它玩了一會兒，直到覺得無聊才讓克萊爾識破偽裝將它殺死。

可惜它並不親近人類。

忽略「克莉絲」的巨樹學院式玩笑，陸離繼續問道：「既然你恢復了記憶，為什麼不曾聯繫我和克萊爾。」

「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先放我下來』這段，你想從哪裡聽起？」

「當做為了讓長輩欣慰。」陸離不再掙扎。

「別小瞧一位大領主。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包括帶回瑪格麗特。做得不錯，但救助隊友不算加分。」

「古老者是我們世界的本土神靈，人類理所應當的認為古老者站在我們一邊，這是對的，也是錯的。對的是祂和我們一樣對抗外來者，錯的是祂們不站在我們這邊。」

冰冷低語訴說令人不寒而慄的真相，又隨響起的輕笑融和-圖-書化。

「這不是讀心術，只是出於智慧，我想那些自稱智慧種族的怪異也一定對你說過這句話。」

「你還是沒回答深夜城因你覆滅。」

「懂什麼。」

克莉絲也是在那時碰巧看見《沉沒之地》，恢復記憶與自我。

「不，反派仍是阿薩蒙思，地界守護者只是我們和沼澤地共同的敵人。」

「那很明顯。」「克莉絲」拎著陸離，另一隻手揉碎餐盤裡的食物灑進豎井：「你總不會以為巨樹學院的院長大人地位還不如副院長。」

被拎起的陸離保持尾巴護住腹部的軟弱姿勢。

「這個故事很漫長。」克莉絲語氣變得低緩。

「從你背叛阿薩蒙思開始。」

貼著克莉絲的肩膀，耳畔忽然響起克莉絲地低語：「阿薩蒙思被我控制，聽從我的安排，假意幫助你又背叛你，控制真正幫你的同伴，而在你孤立無援時我再出現，只為讓你這位傳說中的驅魔人信任我，服從我……」

於是沒放下陸離的克莉絲講述了一個和阿薩蒙思說的截然相反m.hetubook.com.com的故事。

或許親近生命的古老者的確存在，但自私才是祂們亘古不變的真理。

陸離想到克萊爾他們沒有徵兆的背叛：「你的意思是他在騙我們？」

陸離的確曾為此感到疑惑，阿薩蒙思對此解釋為克莉絲背叛了他……

望著挪開石板的王座之下，匯聚、進食的老鼠人們，陸離維持緘默。

克莉絲拂去兜帽，暗金眼眸因那張美麗臉頰黯淡，但不會使人想要褻瀆——她如矗立廣場噴池中心的巨大人形雕像。

「那該輪到我了。」克莉絲將陸離舉到面前：「你第一次來鍊金學辦公室時穿著什麼衣服？」

克莉絲是子爵，而阿薩蒙思只是子爵麾下領主。

「只是巧合，我發現書不見的時候你已經讓溫格恢復記憶了，聖光小隊加100分。」

陸離試圖掙扎，但克莉絲傷心地抽泣：「你整天和我的女兒睡在一起，我只是想抱一會兒也不可以嗎？」

「深海之神從懵懂到淡漠到真誠，普拉達我沒和祂交流過。」

「你想說，地界守護者才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