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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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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番外卷 第二十一章 酒店(上)

第二卷 番外卷

第二十一章 酒店(上)

我和白翌看著窗戶,我苦笑說:「很帶感,不是么……」
白翌拉長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我覺得有些說過頭了,嬉皮笑臉道:「開玩笑嘛,你還以為我真的會幫忙演什麼群眾演員。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啊。」
我和白翌進入我們的房間,房號是3011,不算是最盡頭的那間屋子。也許有些迷信,但不是最後一間屋子真的讓人鬆了一口氣,否則真的變成鬼片了。
就在她想要繼續靠近的時候老式的屋頂忽然掉落下一大塊石膏,石膏砸在那女孩子的肩膀上,她像一隻貓一樣縮了一下,接著煩躁地拍開那些石灰,然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天花板說:「真是一個破酒店。」
白翌看了他們一眼,他拉著我對他們說:「抱歉,我們沒興趣。」
此時又走來一個看上去像是醫生的傢伙,他搖頭道:「沒救了,等警察吧。」
從人群中擠出了一個瘦的和火柴杆子似的男人,他緊張地拿著手機,他說了一會道:「李總,警察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啊。」
大堂登記處只有一個女服務生,化了很重的眼妝,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兩個巨大的窟窿。雖然煙熏妝很流行,但是遠看真的有些恐怖。
此時過道中不知道怎麼傳來一股冷風,忽然我聽到在最深處的那扇門一下子關上了。那個穿著米黃色工作服的女人又推著那輛車走了過來,她看也不看我們就像她彷彿是一個瞎子。我摸著胳膊說:「兄弟別再說了,越說越寒顫。」
白翌看著那已經褪色的金屬招牌說:「嗯,有可能。」
此時手機的屏幕忽然亮了起來,閃著古怪的綠光,我發現上面有一條短消息,寫到:故事開始在一個雨夜,也結束再一個雨夜。
白翌板著一張臉抱著手臂說:「喂,快點走,別擋道。」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道:「你們第一次來這裏?」
白翌說:「還算乾淨。」他走到窗檯拉開窗帘,引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大片的山壁和茂盛的樹林。現在已經是隆冬了,但是還可以看到一大片的紅棕色樹林,但其他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吸引人的東西了。
我張著嘴忘記了咀嚼,一口面嗆在了喉嚨里直咳嗽,白翌已經沖了出去,外面的雨勢非常的大,原本不多的人都衝到了門口,但是除了工作人員沒有人願意踏出酒店。我們發現那個女孩就那麼趴在了窗戶邊上,她的身邊只有一部手機。
我連忙抱著行李沖了下去,一下來就是幾輛大巴縱橫交錯地停著,我看了看手錶說:「我們早到了,至少還有二十多分鐘呢。」
男人沒有走的意思,他笑嘻嘻地說:「兩位是等商老闆吧,他要我www.hetubook•com•com來接兩位老闆的。」
我們只能打電話給酒店客服,但是酒店客服表示因為是淡季,所以客房左邊的大樓的房間沒有開放。而其他房間都滿了。我和白翌毫無選擇的餘地,而此時門口又吵鬧了起來,那群大學生表情焦急,一窩蜂地擠進了那3012客房,隨後重重地把門給關上了。
白翌看了我一眼,他拿出手機道:「我是純粹來旅遊的,有什麼事情你負責就可以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是那個方臉的女孩子,她有著一頭俏皮的捲髮,看上去非常的調皮,她笑著湊近我們說:「據說這家酒店鬧過鬼,所以房價很便宜喲。我們也是衝著這個來的。」
白翌說:「我覺得這裏好像來過。而且是和你來的。」
曾經有人說過,當你覺得某一個陌生的場景彷彿經歷過的時候,那是一種暗示,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總之那一刻你就要注意了。因為接下去的事情會像是夢一樣迷離。
我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酒店有一個非常詩情畫意的名字,叫半月灣酒店。
女孩子顯得有些興奮,她舔著嘴唇說:「一個短篇,關於所謂的連續性問題的探討,呵呵,非常帶感,像噩夢一樣,會讓你懷疑一切的片子。」
女孩子拉住我道:「幫一個忙,我們要拍一個短劇,但是我們缺少演員。」
我笑道:「哈,就知道你會那麼說。」
白翌看著盆子里的炒麵,皺了皺鼻子說:「那麼慘的食物也算是比較頂尖的。」
此時一個長相頗為猥瑣的中年男子朝我們這邊走來,穿著一生估計半年沒洗的黑色夾克衫,笑嘻嘻地說:「兩位來旅遊的?」
冬天的太陽下的早,當最後一絲陽光也被收回西山時,陰霾的天空就開始飄雨,這裡是丘陵地帶,大冬天不下雨就會下雪。
我指了指我,她點了點頭,白翌站在邊上沒發話。小巧的姑娘看了看白翌,然後有看了看我笑著說:「能請你們兩個幫個忙么。」
這裏的地毯依然是那種深藍色的,但是上面有著一個個扭曲的圓圈似的圖案。看上去有些噁心。
矮胖的女人搖著身體報了幾個服務生的名字,隨後讓他們看著屍體,而我們這群閑雜人等就被趕回了酒店,我捏著手機剛想要放回去,發現手機又響了起來,上面有一條新的短消息:「雨夜,完。」
說完她已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翌,壞笑著繼續說:「呵呵,我們要開始咯。」
那最裡面的屋子就是3012,估計是因為不想要有13這個數字,所以這裏最裡面的那間房間顯得非常的闊,它佔用了兩間屋子的寬度https://m•hetubook.com•com,寬得有些比例失調。
我再看了一下,發現的確是樹枝,但是在回頭的那一剎那,我看到的絕對是人。他朝著我張開了嘴,這絕對沒錯。白翌拉了幾下,但是窗帘依然無法拉上。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一個矮胖的女人,穿著不合適她身材的旗袍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她看著屍體,尖聲叫道:「快,報警,小張小張,快點報警。」
白翌淡淡地說:「我們還有事。」
那些孩子顯得很失望,當中那個較小的姑娘甚至怨恨白了白翌一眼。那眼神簡直像是冰刀一樣,不太像是一個大學女生能有的…
當她說完,我注意到那些孩子們的臉上各種神情都有,又興奮,焦急,忐忑,不安,這種情緒混在一起讓我有一種莫名的詭異。
女孩子看到白翌,再看了看我,不知道為什麼笑的更加的燦爛了……
他還想要說什麼,但是電梯已經打開了,這家酒店的客房部非常的暗,除了自然光源外,就是那種慘綠色的緊急通道燈,所以我們幾乎只能通過手機的燈光來查看門牌號。門牌號是那種銀質的金屬數字,搭配著硃紅色的房門顯得非常的冰冷。
白翌掏錢拿到了磁卡,這時身後的大學生們才湊齊身份證,而我則一直都在邊上看行李。其中一個長得非常小巧的小姑娘一直往我這看,我朝她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又和同學嘻嘻哈哈地笑,但是時不時地往我這瞟兩眼,至少我覺得眼神非常具有挑逗性。
我被女孩子一拉住,白翌就皺著眉頭,他抽出我的胳膊說:「抱歉,我們不是演員。」
她緩慢地走了過來,我發現她的臉太白了,看上去像是紙一樣。在微弱的綠光下顯得有些駭人。
我結束了那種簡直像是和外星球打手機的對話。說:「這裏的型號和防空洞一樣的差,六子估計還得晚一天,我把這裏的情況用短消息發給他了。估計他兩天後回來。」
邊上的同學終於按耐不住,道:「我們有演員,但是我們需要群眾演員。」
當我們拿著行李進入這寂寞的酒店時,身後忽然想起了一陣吵鬧,就像是瞬間打破了香檳酒,使得周圍的氣氛一下子活了起來。
白翌剛想要拉上窗帘,但是窗帘卻被卡主不能動了,白翌試圖拉了幾下,但是依然無法拉上。
電話那頭傳來了六子的聲音,但是因為山區內信號不好,聲音斷斷續續的,感覺聽著不像是六子的聲音,大致上六子說讓我們在酒店裡待一天,他這裏還有貨沒有拿到手,不放心所以走不開。
白翌拉著我走到電梯,電梯非常老舊,裏面還有一面滿是灰塵的鏡子,它的www.hetubook.com.com作用是使得原本狹小的電梯艙內看上去稍微寬敞些,白翌拉著我進了電梯,直接按了三樓后,他開始沒好氣地說:「你不要每次女孩子一對你笑你就什麼都點頭。我們只是暫時在這待一天,你和他們瞎起勁什麼?」
白翌推了推我,於是我們混在這群大學生中一起進入了酒店,門口沒有那種大酒店固有的大型花盆,空蕩蕩的大廳的只有一個巨大的吊燈,被風一吹,吊燈就會搖搖欲墜地發出玻璃敲擊的聲音。地毯並不是那種俗氣的大紅色,反而是一種非常典雅的深藍色,就像是深海的顏色,走近大廳就有一種被吸進去的感覺。
酒店一樓有專門供應吃飯的飯廳,雖然沒什麼可挑的,但是依然會讓你吃飽。我和白翌隨便叫了點東西,現在是旅遊淡季,吃飯的旅客十根手指都數的過來,安靜得都能夠清楚地聽到餐具碰撞的聲音,讓人有一種以為是在手術室吃飯的錯覺。
我看著手錶,簡明扼要地說:「等人。」
我看著四周圍,安靜的像是墓場,連樹葉的搖曳都是靜默的。我說:「我是沒這個感覺,你記錯了吧。」
我們坐上車,白翌沒有搭腔,看著窗戶外面,我不太上心地和那個男人聊了起來,期間聊了什麼內容我也記不得了,男人見我們都不怎麼理他,也不再說笑。專心開著車。我們沿著山路饒了好幾個彎,穿過了兩三個山洞隧道後進入了大山的深處,他把我們送到了一個半山腰的酒店。這是一家淹沒在棕色的樹林中的酒店,如果不是有專人帶路,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上門生意。男人好像和這家店非常的熟悉,他一個轉彎聽到了門口說:「我們到了。」
原本不多的酒店服務生一股腦得沖了出去,我和白翌對看一眼,忽然飯店落地的窗戶上出現了一個血淋淋人臉,我再仔細一看發現就是那個方臉的姑娘,不過她的臉上都是血,她貼在離我們最近的玻璃上,緩慢地滑了下去,她痛苦地想要喊出來,但是從她的脖子后伸出了一雙手,直接把她往下拖。
我吃了一口面,抬頭看著他說:「哥們,現在不流行文藝青年,你快點吃吧。我都聽你說了三遍來過這裏,真的來過這裏我會不記得?那麼破的一家店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我點了點頭背上行李袋,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小巧的姑娘喊住了我。我回過頭,發現她被其他同學給推了出來,然後紅著臉說:「能請你幫個忙么?」
忽然在門口發出了一聲轟然巨響,像是什麼東西坍塌了。
我看著白翌那張不太高興的臉,懶散地提了提包說:「是,是,是,白老師教訓的事。我是沒什麼m•hetubook•com.com女人緣,基本上除了推銷員和賣保險的都不會對我微笑,不像某人。」
就在我還想要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那個男人也沒有再和我們說什麼,就把車開走了。
白翌和我對看一眼,點了點頭,我對那男人說:「走吧。」
白翌刷了下門卡,推了進去,房間依然一片漆黑,彷彿這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滾動了一下,隨後聲音便迅速消失,就像是凈水器的聲音一樣。白翌插上房卡,電源終於通了,房間非常簡單,只是在兩張床中間的裝飾畫有些怪,是一口古怪的井,而且還是黑白色的。而那張梳妝台又顯得非常的突兀,因為鏡子太大了。
我嗯了一聲,邊上那個方臉的女生說:「我們想要在這個酒店裡拍短片,但是只有我們太單調了,我們想要有群眾演員,露露臉就可以。」
白翌嘆了一口氣,他低聲說:「真敗給你了,我只是……不放心而已。」
我剛想要拿起行李,白翌出手攔住我道:「給六子打個電話,先問清楚。」
男人露出了非常難看的笑容,他說:「兩位第一次來這小地方吧。」
那孩子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就圍觀就可以了。為了需要最逼真的效果,我們不會告訴你們我們的劇情,就算你們問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但是你們是劇情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白翌看著盤子里的炒麵說:「我總覺得好像來過這。這一切有些怪,但是我說不上那裡出了問題。」
我對他們的短劇產生了興趣,雖然說不上有多大的好奇,我問道:「你們在拍什麼?」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白翌,然後笑著等我們打電話。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六子的電話怎麼都無法打通。
白翌走了過來,他說:「好了,我們去房間吧。」
五分鐘后這個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指著邊上的一輛有破又髒的黑色普桑說:「要不我們先去酒店,商老闆中午說過會聯繫。」
「各位旅客注意了,我們即將到達目的地,各位請把所有行李都檢查一下。」
我放下手,看著他,他繼續說:「二位跟我走吧,商老闆暫時不能來,他給你們準備了酒店。」
我動了動僵硬的關節,把行李架上的旅行包搬了下來,正好看到邊上的一個小女孩也在踮著腳拿行李,順手也替她搬了一下,她朝我甜甜地笑了笑。我也笑著把旅行包遞給她。
身後跟一群大學生樣的年輕人,和我們一樣拿著行李嘻嘻哈哈地往裡面趕,臉上都是出遊的興奮。我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覺得這家安靜的酒店其實也有其活力的一面。
我轉這頭找著那姑娘其他的同伴,但是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女孩子的後腦勺被和-圖-書巨大的石塊砸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整個腦袋都凹了進去,雨水沖刷這她的屍體,血水順著雨流露了下水道。看樣子是山上的石頭滑落正好砸到她的腦袋,但是這個角度根本不可能被山石砸到,而這裏也不會有山體滑坡的危險,否則怎麼可能建一個酒店呢?周圍的旅客都竊竊私語。
我走過去幫忙,但也毫無動靜,我抬頭看著窗戶的卡槽,就在那一瞬間,我彷彿聽到窗戶被敲打的聲音,我納悶的轉過頭,忽然發現從窗戶外面掉下去一個人,那一瞬間我發正好和他面面相對,下一秒就掉了下去,我嚇得差一點就要撞倒白翌,白翌一把拉住我,解釋道:「是樹枝。」
大學生們分別開始從包里翻身份證,而我的身份證早就交給白翌了,他拿到服務台去做了登記,那個眼妝非常誇張的服務生機械地看了我們兩眼說:「一間標房。只能兩人住的,不接受加床,兩位確定一下,就在這裏簽字,兩百塊押金。」
我和白翌沖了出去,白翌檢查了下女孩的脈搏,說:「快,叫救護車。」
我皺著眉說:「可不是,你還能指望六子旺季放我出來?不過這一次我還有點事必須要乾的。」
女孩子繼續說:「據說這裏過去發生過山體滑坡,然後每年的冬季就會經常死人,呵呵,酒店嘛,用一句閃靈的話來說『人來人往』的,不過這裡是山區,每天只有兩班車回來這裏,如果沒有私家車的話只有等早上八點和下午四點的班車。也就是說這裡是一個封閉的酒店。我們的故事就是在這裏開始的。」
白翌對前面的事情非常介懷,他一直沒有說話,我知道他還有些不開心,我想要開口挑起話題,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以為是那些大學生,但是發現是一個穿著米黃色工作服的中年婦女,她推著手推車,車上都是堆的像小山似的白色的床單和毛巾,她推著車子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就往走廊最深處走去,那裡黑得幾乎看不見任何的東西。隨後我聽到一聲刺耳的開門聲。
我頓了頓,看著他說:「你放一萬個心,只要你在我邊上一站,基本上是我不放心才對。」
白翌看著我說:「我覺得真的我們過去來過這裏。總覺得這裏發生過什麼。」
我過去也有過很多次彷彿在夢中經過的地方,一個小工廠、一個小巷或者是某一個商店。總之走入的那一刻我會有一種來過的感覺,而那種感覺就像是大腦被電擊過一樣,但要問為什麼,我卻有說不清楚……
白翌看著四周圍說:「現在是旅遊淡季。」
男人替我們把行李拖下車,他指著酒店內說:「我就送到這裏了,我還有生意,你們身份證都準備好了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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