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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得雲里霧裡的，藍荑急聲道：「到底什麼意思？」

但至終歸是忘了，姜城還有個理念光環存在。

而在他提升的過程中，至仍然是很有風度的站在原地，沒有出手，沒有打斷。

「怎麼會這樣？」

姜城的情況，他是全場唯一一個洞若觀火的了。

「姜掌門不會那樣的！」

正打算將兩種力量分隔開來呢，他忽然發現情況的發展和自己預想的有了點小偏差。

「我們豈不是要徹底完了？」

不敢再期待他如同以前那般重新閃亮登場。

「姜賢者！」

「種子本身並無不妥，當年無棱靠著它領悟出了一些清之力，不過限於天賦，終其一生也只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

這驚天的劇變，讓仙母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不過她終歸還能保持冷靜。

「當著我們的面，他的清之力在短短片刻就提升到了不遜於我的地步，這是何等可怕的怪胎？」

「在被完美劍道重創之後，我故意留下了一hｔｔｐs://ｗwｗ.ｈeｔｕboｏk.ｃoｍ.ｃom顆清之力的種子，等著姜城收取它，然後生根發芽。」

他分不開這兩種力量了。

這種狀況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以至於他干愣在那裡都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

「清之力和濁之力原本是勢成水火的，兩者互相排斥。但很不巧，你的身體將它們封閉在了裏面。」

整個人已經快要變成徹徹底底的混沌。

而他們並不知道，城哥此時活得好好的。

「這兩者在交鋒過程中被迫融匯在了一起，最終重新變回了混沌。」

至很坦然地點了點頭，臉上倒也沒什麼得色。

她們想要上前，但城哥體內的混沌越來越盛，竟是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斥力，沒人能夠接近。

這讓城哥也不由得暗暗感慨，這個人雖然毀了元仙界，不折不扣的大魔頭，但也是真有格局。

「不！」

紀靈涵忍不住問道：「變回混沌會怎樣？」

當著所有人的面，和圖書他說出了真相。

「是我做的。」

就在片刻前，他們還等著姜城斬殺至，取得最終的勝利呢。

在這種狀態下，他的體內沒了能夠控制的力量，如同被抽空，又像是被封在了混凝土裡，動彈都變成了奢望。

包括仙母在內，每個人都明白接下來就將是決定所有人命運的大戰。

特么的，剛才還說你有格局，轉眼就又玩起了陰謀家那一套，真是白誇了。

「這件事是你設計的吧？」

濁之力和清之力在短暫的交鋒之後，竟然彼此交融到了一起。

尤其紀靈涵和藍荑等女，更是失聲驚呼。

從第二聖力轉變成清之力，確實是一次重大提升。

作為清之力的擁有者，他應該能感受到自己體內力量變化的。

在外人眼中，這是姜城自己「練功出錯，走火入魔」最後玩脫了了，但在她眼裡，整件事都透著詭異。

「上次一戰，我發現了他的力量可以隨意變幻，當時就定下了計劃。」

而那詭異之處m.hetubook.com.com，正是她最熟悉的陰謀味道。

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只是現場別說姜城的身影，就連他的氣息都一絲不剩。

至看著姜城，臉上不乏讚歎之色。

清濁二力同時出現在他的體內，而且兩者都是前所未有的強大，他現在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隨便出個手，輕而易舉就能摧毀從前元仙界那般強大的位面。

當一切平息下來之後，姜城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失去了力量的他將會回歸最初的源頭，化作混沌的一部分。」

凄厲的呼喊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紀靈涵和藍荑、蒼翎、林寧、繆雨等人飛撲了過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場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姜城有點措手不及。

「但姜城不同。」

「沒錯。」

很快，清之力和濁之力之間就出現了一個「夾層」。

「當然不是好事。」

至遙望著渾身籠罩劇烈白芒的姜城，眼內露出了一絲同情之色。

「姜掌門！」

不過現在他也做不了什麼了。和圖書

而後，朝著某個詭異的方向轉變——混沌。

「姜盟主若是化作了混沌，那我們豈不是沒了容身之地？」

悲痛的氣氛瞬間籠罩全場。

而從前作為光環基礎的濁之力和第二聖力，現在也被改成了混沌。

意識渙散之後，他本該真正消失在這個世間，如同至所預期的那般化為混沌的一部分。

「不……」

哪怕對姜掌門最信任的飛仙門弟子們，這次也失去了信心。

「怎會如此？豈能如此啊！」

在場眾人最後看到的是一束劇烈綻放的強光，不但令得他們本能閉上雙目，甚至就連魂海也嗡嗡作響。

而這兩種力量正式接觸之後，立刻產生了強烈的反應。

城哥其實是能聽到至說話的。

眾人大驚失色。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總算知道了整個過程。

而其他的仙人則是如喪考妣，失魂落魄。

清之力和濁之力水火不容，互相交鋒時各不相讓，兩者誰也占不了上風。

他的話讓在場眾人隱隱有些不安，因為聽出了一些不hｅtuboｏｋ.cｏm•cｏm妙的意味。

結果現在戰鬥還沒開打，姜掌門就要完了？

「這可如何是好？」

「變成了混沌，這到底是好是壞？」

這個現象本就在姜城的預料之中，他並沒有多麼擔心。

「混沌作為所有力量的真正源頭是沒有任何屬性的，非神非物，它既不是虛無，也不代表存在。」

漸漸的，他的意識漸漸開始渙散，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漸漸的，姜城終於把最後一絲第二聖力也轉化成了清之力。

「城哥！」

「不可能！」

「意思就是混沌並不屬於力量的一種，無法成為生靈的依託。」

理念不滅，一息尚存。

這個夾層完全由混沌構成，而且還在越變越多。

回答她的不是至，而是仙母。

但知道了也沒啥用，他們什麼都改變不了，現在每個人都是自身難保。

類比起來，就像是靈力進化成了仙力，那屬於是一次質的飛躍。

「清之力的種子？當年無棱也擁有的東西？」

正因為聽到，這哥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