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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說得沒錯，你果然是聰明人。好了，請享用美食吧。哦，對了，晚上九點半，他會在五樓的辦公室見你。嗯，你到了時間直接上去，跟工作人員表明身份就行了。哦，不對，其實你的樣子就是通行證啦！」寧雨霖揮了揮手道。

其實蒂姆·庫克此時也不太想得通寧孑為什麼要讓他來觀摩這次論壇的現場。

「當然，公司在我個人安保問題上的花費大概是每年七十萬美元，不過不是貼身保護，只是在一些需要的場合他們會提供整套的服務。如果說更進一步的安保服務，我覺得你應該問扎克伯格，他對於安全更上心，每年個人保護花費大概是五百萬美元以上，其中就包括了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的費用。當然還包括一些情報服務。」

其實絕大多數人更想能跟寧孑直接交流，不過這位年輕人已經在宣布他們可以有序觀察材料時先行退場了。

好在很快他便等來了第二個問題。

直到有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然後便看著兩個年輕的女人在那笑著咬了半天耳朵，最後還是由寧雨霖開口說道：「感謝你對我的認可。嗯，我嫂子讓我先問你，你對今天看到的一切有什麼感觸？」

他甚至有些感謝這個小妮子，能把這些話說得如此明白。

「我只是想，如果寧未來有意將蘋果納入到這個項目之中的話，也許我們可以有機會合作。」柯林·德羅斯特真誠地說道。

下意識的又看了眼不遠處依然被一群學者簇擁著的寧孑，蒂姆·庫克突然覺得豁然開朗。

「抱歉，我可能來早了些。」

沒有選擇電梯，直接從大樓中央處的樓梯上到了五樓。

結束了晚宴，蒂姆·庫克先是回了他在四樓的房間，打了幾通電話，時間控制在了九點二十五分時走出了房門。

「現在來看也許沒什麼意義，但也許決定了幾十年或者上百年後，這個世界是否還需要蘋果，或者說蘋果是否還能存在。」柯林·德羅斯特頗有深意的給出了意見。

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聽了這個描述，寧孑感慨了句：「五百多萬美元，呼……果然是有錢人，還好章總說為我提供的所有服務都是免費的。」

商業邏輯跟學術邏輯一般情況下其實很多時候都是不相通的，這就好像科學家經常還會跟為他提供資金的金主鬧矛盾。需求偏差總是存在的，至於如何處理那就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

寧園餐廳的自助冷餐會上，在看到寧孑時，他身邊便已經和*圖*書圍攏了人。

「HI，你們好。」蒂姆·庫克微笑著跟兩人打了聲招呼。

如果雙方合作的話，蘋果能幫他節省大概兩年的時間。不過我跟我嫂子都覺得其實兩年的時間也等得起，畢竟我哥還那麼年輕嘛。總之帶話給你，就是讓你先考慮清楚，這樣等到你們聊的時候就有基礎啦，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嗯，我說的夠清楚吧？」

震撼是相通的，但思考的角度肯定不同。

這麼想的顯然不止蒂姆·庫克一個人。

這也一度導致許多專業人士一夜沒睡，懊悔著沒能參加這次論壇，否則這個時候就能親眼看到甚至摸一摸傳說中的負質量物質。

按照這次論壇的時間安排，下午所有人都要移步到報告廳開始會議。但顯然這是理想的預估，最終讓現場學者現場觀察反重力材料的時間一直延續到了夜幕降臨。

「哦，是我因為業務方面的問題來拜訪他，然後他邀請我多留了幾天，怎麼？你有什麼想法？」蒂姆·庫克隨口回應了句，沒有說的那麼詳細。

……

這話讓蒂姆·庫克笑了笑，答道：「總得有人買單。」

蒂姆·庫克側頭再次深深地看了柯林·德羅斯特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非常感謝你，德羅斯特先生，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提議。」

蒂姆·庫克攤了攤手，說道。

是的，蘋果有錢，但並沒有有錢到真能參与到開拓太空賽道的程度。

工作人員敲了敲門，有人應聲，房門打開后，蒂姆·庫克便發現雖然他是卡著時間點來的，但還是早了些，寧孑的辦公室里還有另外兩個人。

華夏剛剛過去的一個白天，正是西方世界一個夜晚。

晚上七點，在工作人員開始採取了更進一步的勸離措施，讓現場所有學者退場，隨後全副武裝的車隊再次駛入操場，將材料運離。直到載著重要貨物的車隊消失在現場學者的視野中，這些人也終於能安心的去寧園食堂享用早已經準備好的晚宴了。

大受震撼是真的，但他並不覺得以寧孑的性格跟處事風格，會讓蘋果在這個有無限可能的領域分一杯羹。

「是這樣的，我哥有幾句話想讓我嫂子帶給你，但是我嫂子的英語不太過關，所以我來客串一下翻譯。對了，你覺得我現在的英語水平怎麼樣？」寧雨霖開口問了句。

……

蒂姆·庫克攤了攤手，然後苦笑。

蒂姆·庫克隨口說出了憂心的一個方向。

「咦？難道你沒什麼和-圖-書疑問嗎？這可不像是真想合作的態度哦。你是不是看我跟我嫂子太年輕，就隨口應付我們？」寧雨霖眨著她的大眼睛說道。

當然這些反饋以及影響目前依然只是集中在小範圍內，科學上的進步很難第一時間跟普通民眾產生共鳴。門檻太高，要弄懂那些晦澀的概念都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情。

所以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擔心蘋果掌控供應體系這一點。畢竟是你們墊錢嘛，對太空平台的損失最多也就是晚一段時間上馬而已。但你們失去的可就多了。我哥說了，你是聰明人，所以他非常相信你肯定不會做傷人兩百自損一千的虧本買賣。

許多來參加這次會議的西方學者在現場時便接到了許多通求證電話。懷著激動的心情，這些學者用各種誇張且震驚的語氣，絮絮叨叨的將這一發現，反饋了回去。

是的，最終結果是一整天都耗在了操場上。這也就是材料雖然能融合，但其實材質極為堅硬，不然說不定得被摳走幾克。

這些物理性質能做什麼，許多科幻小說里已經做了很多說明。即便沒有科幻小說，許多基礎的研究者們也能列舉出一堆的應用。這又將影響擴展到了更深層次的方向。

「其實是有問題的，比如雙方互信的問題。我不知道寧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我覺得他不會把供應鏈體系直接掌握在蘋果的手上，所以他肯定會對蘋果有更多的要求，我只是不知道他會要求什麼，也許這會要在我們聊過之後才知道。」

「不用了，謝謝。剛剛才喝完了兩杯咖啡，寧，你讓你妹妹給我帶的話是認真的建議嗎？」蒂姆·庫克率先將今天的談話變得更正式。

蒂姆·庫克扭頭便看到寧孑的妹妹跟妻子正站在他旁邊。

不然他還得去猜測很久寧孑的想法。

「寧孑為什麼會邀請你呢？」柯林·德羅斯特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如果寧孑願意賣的話，蒂姆·庫克真不介意拿蘋果百分之八十的現金流把今天寧孑展示的材料買回去，而且他很肯定，這筆生意必不可能虧本，甚至能賺的很大。可惜能有這種成就的人不可能如此短視。

比如未來的天空突然多了許多可以長期移動的飛機場，以及反重力飛行器的出現，會給全世界形勢帶來怎樣的影響？這肯定是一篇不錯的內部報告或者論文選題。

蘋果能得到的好處是，你們的產品將是未來唯一被授權接入信號且能在太空使用的非華夏產品。至於其他的都是和-圖-書細枝末節的好處。我哥還說了，蘋果並不是唯一的選擇，選擇蘋果一來是因為大家有合作基礎，二來因為這一套蘋果已經做得非常成熟，而且在全球有著極大的號召力。

前往寧園的路上，一百多位學者也分成了三三兩兩的小群體。但可以看出絕大多數人正在神色凝重地討論著什麼，也有少部分人顯得極為亢奮又或者憂心忡忡。唯獨沒有能保持平靜的。

「挺不錯的，起碼每句話我都能聽得懂。」蒂姆·庫克哭笑不得應了句。

「嗯？」明顯正在走神的蒂姆·庫克用探詢的目光瞥了身邊的柯林一眼。

好吧，這丫頭……

在華夏這叫不好的可能要先說在前面。對了，我對你那天送的禮物還挺滿意的，所以如果你們合作的話，我會讓我嫂子幫你們說好話哦。不過話又說回來，合作最重要的是誠實。我們寧家的祖訓就是誰對我們好，我們就對誰好，誰想算計我們，我們就……砰。」

前往寧園的路上，沉默了許久的柯林·德羅斯特突然沖身邊的蒂姆·庫克開口問道：「蒂姆，寧孑怎麼會想到邀請你來參加這次會議？」

只是在這一切都還等待確認的時候，這些情緒暫時只能默默的醞釀，還遠遠不能跟現場的情緒相媲美。

看到他的到來，身穿西服的年輕人站了起來，沖他打了聲招呼，然後看向寧孑。

不談其他，反重力材料的發現首先便意味著人類發現了真正綠色環保且適應力極強的動力系統。更別提寧孑還在現場演示了這種材料還具備融合效應。僅此兩點就足以說明這種特殊的材料具備許多目前世界上還無法理解的各種物理性質。

蒂姆·庫克挑了挑眉毛，思考了片刻，才認真地答道：「非常神奇，雖然我不太懂寧說的那些內容，但我知道那其中代表著一些很新的東西。這個世界很可能會因為寧的發現而變得跟現在完全不同，我想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對人類整體帶來的改變甚至大過蒸汽機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當然，這種合作模式其實蒂姆·庫克還是有擔憂的，當然這些擔憂他不覺得直接跟眼前兩個女生說有用，於是只是禮貌地說道：「謝謝你，我一定仔細且慎重的考慮的。」

「呵，當然，我相信這個世界沒人在跟你哥打交道時，會想著用下作手段來謀取利益的。之前有人做過，後來他們的結局不太美好。」蒂姆·庫克苦笑著答道。

畢竟這是一次沒有什麼保密性質的學術論壇，任和-圖-書何環節都沒有不允許來訪的學者使用包括手機在內的各種通訊產品。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排隊觀測也給了這些學者們充足的時間將消息傳播出去。

兩人用他聽不太懂的漢語又說了兩句之後，身著西服的年輕人便帶著另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離去，將辦公室留給了兩人。

甚至有學者直接將展示環節的視頻發到了臉書上，又或者使用推特讚歎這個偉大的發現，收穫大概是讓許多人難以入眠。

這個時候蒂姆·庫克並沒有去湊熱鬧，而是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那群人圍攏在寧孑周遭不停討論的場景。

……

「哈哈，蒂姆，我敢於在今天這種場合把材料放出來給大家看，當然不會懼怕這些。有句話也許很傷人，但卻是實情。在這個方向的研究上，整個西方加起來比我們落後了起碼一個世紀。沒錯，你所在的這棟樓，這所學校，以及你在這裏看到的一切，就是那一個世紀。」

「哦？那麼，柯林，你覺得這個項目對蘋果的意義在哪裡？」

「我嫂子說我哥肯定會很滿意你這個回答的，不過我哥也說過，任何事情不要看別人怎麼說，而是要看別人怎麼做。我哥讓我嫂子帶的話就是，讓你提前想想，是否願意讓蘋果幫助他去構建一個穩定的全球產業鏈，以保證未來以新材料為核心的太空產業能迅速完成全球布局。

心底還在默默思索著寧孑究竟會跟他聊些什麼。

……

但對於那小範圍相關研究人員又或者情報人員來說，這個消息無疑又是晴天霹靂。

更別提科學理論總是潛移默化的逐漸影響人們的生活，就好像當人們使用網路獲取各類資訊的時候，根本無需去關心互聯網運行的地層連邏輯，更不需要關心這玩意是誰發明的。

所以，寧孑想做什麼？

都是在各自領域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都很有主見。

答完，蒂姆·庫克便看到寧雨霖又扭頭跟身邊的年輕女人說了幾句中文，看兩人笑嘻嘻的樣子，他總覺得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太正式了……

打招呼的是寧孑的妹妹，古靈精怪，給他印象很深刻。其實寧孑的妻子性子也差不多，只是似乎英語水平不太好。

「hi，庫克先生。」

「好了，不說這個。」寧孑揮了揮手，問道：「茶還是咖啡？」

「沒事，剛才那位章總過來本就是計劃之外的事情，找我聊一些關於安保升級方面的問題，還是希望能在我身邊有二十四貼身保護的人存在。對了，蒂姆，你身邊有保鏢ｈttps://m•ｈeｔｕｂook.ｃom•ｃｏｍ嗎？」

隨後停了這個問題的討論。

如果是寧孑來說這番話，警告跟威脅的意味無疑會重很多，甚至會讓人有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由寧雨霖在路小雅的站台下，說這番話，其實也能讓人引起重視，且排斥感少了許多。

當然縱容也就只是這一下午時間了。

「哈哈，我哥也說你肯定有這方面的疑慮。他說其實華夏已經開始布局，並擁有著在短期內生產出大氣層內反重力飛行平台的能力。但如果要建設真正的太空作業平台，還有許多難題需要克服，如果能引入國外的供應鏈，尤其是西方的供應鏈會大大縮短準備的時間。

消息其實傳遞的遠比想象中快。

蒂姆·庫克點了點頭，的確是夠清楚了。

「謝謝。」蒂姆·庫克哭笑不得道了聲謝，然後目送著兩個小女人沖他招了招手后，歡快的手挽手離開，到海鮮區去大快朵頤。

此時他也恍然，難怪兩天前他跟寧孑談話的時候，這傢伙跟他大談特談蘋果的全球產業鏈鋪設，原來考慮的是這個問題。果真是分秒必爭啊。

事實上，當見到一項不可思議的成就時，跟同領域的分享，本就是科研人員的一種本能反應。

「當然，我並不認為供應鏈的信息會對接下來制定的發展規劃造成任何困擾。事實上我也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只要配合的好，蘋果掌握的供應鏈能讓我們短期內資金壓力減少，以及能幫我們爭取到一定時間而已，從長期來看，自然還會有一套相互獨立的內循環供應鏈建設。」

果然有工作人員出現，簡單的交流了兩句后，他便被帶到了大樓左邊的501號房門前。

寧孑點了點頭，答道：「當然，兩方面的考慮。除了她應該跟你提到過的原因外，蘋果公司的地位也能成為很好的潤滑劑，不至於讓接下來我們的一些發展造成誤解。其實我是不太在乎這些的，但總有人會太過敏感。雖然說誤會肯定能解除，但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對於我來說，抓緊時間很重要。」

說著寧雨霖做了雙手一揚，配合著嘴裏的擬聲詞，做了一個大爆炸的手勢，看起來不但沒什麼威懾力，給人的感覺還分外可愛。

蒂姆·庫克神色複雜地看了寧孑一眼，再次問道：「好吧，那麼如果我們介入了這件事，又有人要求蘋果提供整個供應鏈的資料且我們不方便拒絕的時候，能否提供這些資料？」

「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反向的研究會泄露一些商業或者核心科技鏈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