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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許君如也豎起大拇指。

想了想道：「陳南，這個拍賣其實是……」

許君如：「……」

「嘩啦啦。」

「呵呵……」丁闖頭疼的笑了笑，有些心疼。

前方。

最前方擺著一個祭台，上面有水果、有糕點、最顯眼位置是一個豬頭。

只是。

跟在旁邊的村民接過錢，手都在抖，一萬多，沒一起見過這麼多錢，剛抓在手裡，趕緊給丁闖遞過來，也跟著道：「老闆，這是拍賣款，你先點點，我可就碰了一下……」

丁闖懵了，看向林小雪，詢問他要幹什麼？

「一萬零八十八！」

六百多對有些人來說很貴，但對有些人來說很便宜，十年前第一次出現「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預示著貧富差距開始拉大，現如今，越來越大。

「出來了！」

下網這種事輕車熟路，對魚窩位置更是信手拈來，把網送到冰窟窿里，然後用長桿頂著漁網向前，從另一個冰窟窿穿出，拽出一段，如法炮製從第三個冰窟窿穿出，做到此步，漁網基本被散開。

幾輪叫價過後，價格突破兩千，完全顛覆了村裡人的認知，人們突然意識到，丁闖貌似賺大發了。

「說定了，就這條！」許君如得意一笑。

「有沒有加價的？有沒有？」

詞自然不是丁闖寫的，參加過幾次冬捕，記下來，也就記住了。

「送……」

他一共帶了一萬塊錢，雖說有些心疼，可能博紅顏一笑，還是可以的，男人，最重要就是面子。

林小雪不可思議轉過頭，在之前顯然沒想到能做成這樣，而且這些詞，聽著很莊重、很神聖，讓她都覺得經受洗禮，小聲問道：「你寫的詞？」

張武德在指揮，十幾個男性口m•hｅtｕboｏｋ•com•cｏm中喊著口號，同時用力拖拽漁網，一點點拽出。

轉頭朝陳南笑道：「不用點，我信得過你！」

「嘩啦啦。」

然後抻開。

舉手道：「五千八百八十八！」

嘴上是這樣說，眼神已經出賣內心。

丁闖根本不搭理他，繼續喊價。

「一千八百八十八！」

丁闖臉色一紅，弄得太明顯了，讓人下不來台，可他已經說話，再不要更做作。

全場人同時鼓掌。

「好帥哦！」許君如拍著手，豎起大拇指道：「我就喜歡你這樣霸氣的男人，丁闖，你這個朋友我許君如認了！」

網上有魚在預料之中，畢竟之前就做過實驗，整個水庫里至少有幾萬斤魚，但見到與網上掛著密密麻麻的魚，還是忍不住興奮，多少斤不知道，一定回本！

老丁和葛翠萍懵了。

「八百八十八！」人群中很快有人出價。

「七千八百八十八！」

張武德站在祭台最前方，手裡拿著香，身後跟著最初的幾個人，以及剛剛過來的十位鄉親，曾三角形排開。

其實時間應該更長一些，能捕到更多的與，可丁闖考慮到天黑比較早，回市裡的路程又比較遠，所以最大程度縮減時間。

聽到這聲音。

丁闖想了想，覺得這個價格差不多，可看他的樣子有點欠揍……

「隨便……」丁闖又笑了笑。

丁闖迅速收回目光。

陳南見兩人的樣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誰跟你爭辯了？只是在表達這個傢伙不過是製造垃圾文學，怎麼分不清好人？

陳南一甩頭髮，喊道：「要玩就玩大點，九千八百八十八！」

陳南打斷，轉頭看了看丁闖：「朋友，這條魚讓給我可和-圖-書好？」

話還沒等說完。

「沒鬧，就這條！」許君如再次肯定。

一本正經道：「我贏是必然的，花錢的事，我從來沒輸過！」

張武德手中拿著香：「長生天，先祖的神靈……庇護眾生，請求繁榮，求昌盛、求富足、求年年有餘……」

「恩，不跟他爭，反正我覺得你寫得好。」林小雪氣憤說一句，向前看去。

說話間，往林小雪邊上靠近一點。

張武德抱著大魚走過來。

林小姐面色一緊，來之前不知道能不能辦成功，也就沒跟任何人多提丁闖組織，一直說小灣村……

「這麼多魚？」

「六千六百六十六！」

陳南喊道，看向丁闖：「朋友，你不給我面子啊，我說了，這條魚我要定了！」

許君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豎起大拇指：「威武，霸氣，帥！」

「陳南，你聽我說。」林小雪急的額頭上滿是汗珠。

「你真有才……」林小雪眼睛越來越亮，上次來村子聽到那些創造的詞時，就讓她眼前一亮，沒想到竟然如此有才華。

「君如……」林小雪趕緊阻攔。

看樣子在挾天子以令諸侯，如果不送就要拉著林小雪離開。

張武德抱著大魚：「恭喜老闆，賀喜老闆，祝老闆年年有魚，財源廣進……」

丁闖沉吟片刻，搖搖頭道：「你贏了！」

此言一出，全場人目光集中於此。

陳南接過來，心情大好，調侃道：「買了條魚，為了開心，今晚咱們一起吃，丁闖是吧，你要有時間也可以一起吃！」

不只是村裡人，就連周圍人也都看過來，將近六千塊，不低了。

不過還是悄悄把錢遞給他。

陳南嘴角顫了顫，看出來這傢伙與自己杠上，看了眼許君如和*圖*書，舉手道：「一萬兩千八百八十八！」

人群中的村民幾乎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六百多是他們男人出去賣力一個月的工資，家裡種地趕上年景不好，一年也就賺一千塊。

前方的張武德快速從慾望中拿出一條魚，很大，足有五十公分以上，看起來至少有三十斤，他單手拎著正在掙扎的魚顯得吃力，最後只能用雙手抱住。

「愛死你了！」許君如大胆道。

況且，如今的魚價格很便宜，市場上鯉魚賣到一塊到一塊二，凍死的八毛，丁闖以引用水源為噱頭，把價格定到不低於一塊五，最多盈利一萬左右……

丁闖主動舉手，價格聽著挺嚇人，對自己來說沒成本，只是賺不到而已，如果沒有林小雪，捕魚節就流產了，花錢值得。

「咳咳。」丁闖適時咳嗽一聲，安慰道：「小雪，別生氣，祭湖結束，已經開始下網了。」

張武德在前面高喊，等了幾秒沒有：「成交！」

這時。

「怎麼能各有各的好？只要是詞就有高下之分，華夏漢字的博大精深之處，就在於不同詞彙的羅列，能產生不同效果，比如屢戰屢敗，代表無能，而屢敗屢戰代表氣勢，在我看來，這種不能表達情感的喊詞，只是文字垃圾！」

「三千八百八十八！」

「一千二百八十八！」

丁闖也很無語。

花錢要又風度，這樣才舒服。

「別鬧，他開玩笑的！」林小雪懟了懟她。

現場遊客看到也發出陣陣驚呼，如此大的魚在市場上見不到。

說話間。

丁闖自然沒等他，跟著兩人的腳步，走向撒網位置，一共七個冰窟窿，位置夠分散，所以幾百人圍成一個圈觀看，也並不存在遮擋視線問題。

都開始左顧右盼尋找丁和*圖*書闖。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太震撼了。」許君如也獃獃開口。

人群已經開始躁動。

張武德已經按照丁闖給的詞說完，重重吼道：「起拍價，六百六十六！」

「不怎麼。」陳南道：「但這幅詞經不起推敲，更經不起大眾檢驗。」

「哎……」林小雪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是，林小雪幫了太多忙，也不能不送。

丁闖硬著頭皮回應，這條魚叫頭魚，是要拍賣的，事實上，水庫產幾千斤魚都未必有這一條之前，他依稀記得後來某個大型冬捕現場，一條魚派出三百萬高價，如今快過年，大家都想討個彩頭，自然不會在乎本身價格。

村裡人都看過來，看到是他。

「還挺大……」

「看上哪條魚我送你們，隨便挑。」丁闖傲然開口，這點資本還是有的。

「不用多說，這條頭魚我要定了！」

「你……」林小雪明顯有些生氣。

「有魚出來了！」

「各有各的好，不一樣。」林小雪反擊道。

「你們幫我收著！」陳南淡淡道：「這是一萬四，不用找了，剩下的是給你的小費！」

最後頂著漁網從最後一個的窟窿出來……

村裡人也都懵了。

林小雪驚愕開口，正常買魚最多幾十條一起，而現在眼前至少有幾百上千，乃至幾千條魚。

「嘩啦啦」

陳南長出一口氣，他記得許君如說過帶了四千塊錢，如果丁闖再喊，加一起都不夠了，還好，他死在黎明前的黑暗。

「君如！」林小雪嚴厲一點，又道：「你別聽他的，不用買，留著拍賣……」

拜的極為虔誠、喊的撕心裂肺。

「兩千八百八十八！」

說完挺了挺胸，顯然對自己這番話非常滿意。

一條魚六百多？

和*圖*書「真的，不許反悔，我可挑大的拿。」許君如毫不客氣回應。

還能自己拍自己的，又搞什麼幺蛾子？

說完。

陳南趕緊往旁邊退一步，小聲對許君如道：「錢拿出來，快點，我的不夠！」

丁闖笑笑，沒說話，懶得與他爭辯。

林小雪咬咬嘴唇，氣憤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就覺得這幅詞寫得很好，怎麼了？」

整個過程耗費一個半小時。

一旁的陳南突然舉手，傲然道：「錢嘛，小意思，來這裏玩是為了高興，之前冰車沒什麼意思，太平民化，拍賣魚要個彩頭，比較適合我！」

絲毫不臉紅承認。

張武德懵了。

「我要這條！」許君如眨眼道：「你是男人，說話得算數，不能不送！」

張武德已經帶著人下網，水庫以前就是他承包，幹了幾年，要不是這裏被定為「飲用水源」不能下肥料，直到現在還在養魚。

許君如笑吟吟看著，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

況且，怎麼能被一個村民比下去。

惡狠狠瞪了眼丁闖，也不再說話。

「一些故弄玄虛的詞罷了，雜亂無章的排列，只為了凸顯氣勢，卻毫無美感。」陳南終於緩過疼痛走過來，又淡淡道：「相比較這些詞語，歌詞才是最能凸顯美感，通過韻律唱出來，或是讓人心靈得到慰藉，或是讓人心理得到升華，這個詞，太小兒科了……」

「不用說！」陳南豎起手：「千金難買我開心，咱們今晚吃魚。」

借過錢，揣進口袋。

「是！」

「別說話。」許君如打斷：「我不管，我就要這條魚，送不送？」

漁網拽出來，上面掛著鮮活的魚，密密麻麻。

用繩子拽住，防止漁網掉落。

「一千五百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