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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多想。

「貼吧！」

「開業第一天，每人贈送一瓶礦泉水！」丁闖也笑了，對齊鵬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即拿出兩瓶礦泉水送過去。

又有兩人。

「看沒看見我襪子？」丁闖向四周找了找，沒發現。

「明白！」

丁闖沉吟片刻，又道：「我不值得你浪費太多時間，也不值得有太多投入。」

許晴聽到這個數字頓時呆若木雞，之前就想著風險，能不能成功，根本沒算過收益，乍一聽到這個數字，整個人都蒙了。

兩人興高采烈，齊鵬拿著膠水、於飛粘貼「試營業」字眼，短短兩分鐘，外面裝飾環節全部完成，看似簡陋了點，但在幾人心中無比輝煌。

丁闖沒有太用力閉眼，不過始終沒有睜開，穿著衣服又蓋上被子，使得額頭上冒出滴滴汗珠。

接下來，兩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此言一出。

房門被拽開，兩名青年走進來，看到網吧裏面的情況嚇了一跳，四個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坐下二十六人。

就這樣。

沒有軟體，所有上網時間都用筆記上，現在是十點鐘，他們可以玩到下午一點，到時候需要人工提醒下機。

丁闖心裏也開始動搖，按照記憶，這個時代的網吧應該異常火爆，早在幾年前京城就有網吧開出三十五元一小時的天價，即使這樣還供不應求，況且市裡的網吧之前也做過調研，確實很多客人。

「好吧，先上三小時！」兩名青年終於同意，找了兩台機器和_圖_書坐下。

假如同樣的事情放在十幾年後，接下來過程不難推演，無外乎是天雷勾動地火，轟轟烈烈。

「大哥，你醒了？」齊鵬在樓梯處出現，手中拎著早餐，滿眼紅血絲，一看就知道一夜沒睡。

想著是不是要下去，拉開距離，可齊鵬和於飛在下面，如果讓他們看到自己在下面睡一夜，會對許晴自尊心產生很大打擊，又看看座椅，繼續拼起來睡覺，反倒顯的刻意。

丁闖再次全身緊繃。

許晴親自用手寫，緊張的筆鋒都在顫動，最終還是記下時間，齊鵬把錢拿回來。

許晴感受到被子震動，更緊張，手抓著被子的力度恨不得把被子抓碎。

沒用多大力度，可粘貼住的聲音震耳欲聾，把紙鋪平整，向後退兩步，偌大的網吧字眼引入眼帘。

丁闖略顯錯愕，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半，批發市場還沒開門，不過想想也是，許晴擔憂是否有客人，在這裏如坐針氈，出去也可以。

丁闖無奈地搖搖頭，果然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如果說只是在夜場的見面，根本不會產生其他情愫，或許曾經喜歡過，也能放得下，可後來的找房子、買電腦、乃至遇到趙剛，這些點點滴滴的小事匯聚到一起，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讓情愫的星星之火演變成烈火燎原。

「不用。」

許晴臉上的緊張表情頓時垮掉，也睜開眼，露出一抹尷尬且苦澀的笑容：「我知道啊，早就知道了，我喜歡你，有沒有要求你一定喜歡和-圖-書我，而且剛才說的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誤會啦！」

重新躺下。

印象中昨晚沒脫……

嘴上是這樣說，任誰都能聽出在騙人。

丁闖又調侃道：「你要成小富婆了！」

許晴回答得很痛快：「所以現在也不應該浪費時間，得睡覺了，再不睡天亮了，明天得忙一天，我先睡了。」

難道又像捕魚節一樣，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四個人同時回到網吧，站在櫃檯里，盯著網吧門口。

「咯吱。」

即使這樣，一個月也能賺一千多，超過市內絕大多數人工作收入。

其實他不說丁闖也能看出來，無非就是，大哥好福氣、昨晚累到了吧之類的。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愛迪生髮明燈泡，不也試驗一千六百次才成功？

丁闖穿上鞋，問道：「一夜沒睡吧？躺下睡會兒，今天還得忙一天，要不然挺不住。」

「點火！」

「現在？」

丁闖一直盯著時間，既然做生意就要有個好彩頭，他定的九點二十八，就愛發，也可以理解為八點八十八分，發發發。

「十二塊！」

開著燈，電腦屏幕也泛出淡藍色光，使得兩個人的表情清晰可見。

等鞭炮聲結束，四人又不約而同鼓掌，臉上全都洋溢著笑容。

「回去吧，等待客人，相信我，很快就會有人上門！」丁闖率先開口。

丁闖回道。

半個小時。

另一方面：許晴說自己身體是乾淨的，未必是暗示，很有可能是在單純表達，希望他不要因為這方面嫌棄她hetuboｏk.cｏm•ｃｏm整個人。

一方面丁闖還沒有打算娶誰的準備。

「嘭。」

兩個人對視一眼，想要離開，聽到兩塊錢一小時，又動搖了，按照市內的正常價格是三塊錢一小時，沒錯，與十幾年後價格幾乎一樣。

「不用，年輕火力旺！」齊鵬嘿嘿笑著，眼裡明顯有話想說，但又不敢說。

「今早讓嫂子洗了，在樓下暖氣上掛著，應該快乾了，給你拿上來？」齊鵬把早餐放在旁邊電腦桌。

丁闖吩咐道。

「你們倆把剩下的字貼上。」

兩人走出門外。

「不用，等著就行！」

齊鵬和許飛跟在身後，手中拿著膠水，由於是冬天，膠帶不牢靠，由他倆把膠水塗在玻璃上。

五分鐘。

說著，緩緩睜開眼，覺得這個氛圍不好，很容易出事，必須得把話說明白，又坐起身。

其實有沒有他也記不清，不確定，因為被大學開除之後，家裡發生一系列重大變故，導致他對大學兩個字格外敏感，從醫學角度上講，大腦中部有個組織叫失憶神經，長時間不去回想某些事，就會被記憶「刪除」只有再經歷同樣場景、事情，才會想起。

試探問道：「請問，能上網么？」

齊鵬和於飛同時點燃。

緊接著，又把買來的鞭炮鋪在地上，兩萬響，很長一串，還有一箱震天雷。

許晴臉上笑容不斷，她還是第一次坐在一個地方，不用廢話的等人送錢，賣衣服需要口舌，跳舞更要承受異樣目光，哪有現在舒服。

……

等把一起收拾完ｈttｐs://ｗｗw•ｈ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m畢，已經九點十分。

丁闖和許晴看他們塗抹完畢，對視一眼，同時走到玻璃前，把手中的紙摁住。

許晴還咬著被子，把被子咬的凹陷下去一塊，由於閉眼太過用力，使得眼角出現絲絲紋路，光澤的秀髮平散鋪在枕頭上，使得她面孔更加光彩照人。

直白道：「許晴，咱們是朋友、是同學，實事求是講，我對你的工作經歷沒有半點偏見，而讓你開網吧，也只是單純的希望你能從那種環境中脫離出來，借錢、幫忙，都是如此，所以不要因為某些事情，而干擾你的個人生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丁闖說出兩個字，拿起櫃檯上的一張紙，上面寫著「網」字，旁邊的一張紙被許晴拿起來，上面寫著「吧」

可現在不同。

緊接著，又有三人。

「這……是不是沒人知道，要不然我們把門打開？」許晴又開始緊張。

一分鐘。

過了許久，還是許晴率先問道，之前兩個人從未談及這個問題。

沒再多說。

給不了未來，也就不碰現在。

等再睜眼時身邊的許晴已經不見，不知什麼時候走的，透過窗看外面，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迅速起身，頓時一股香風迎面而來，是許晴身上香氣殘留在被子，剛要穿鞋，發現腳上沒有襪子。

她掃了眼前方顧客，像是生怕被人聽見，小聲道：「你知道嗎，我們現在一小時能賺五十二塊，五十二塊啊！」

還是沒有客人上門。

「厄……」

「對，很快就會有客人！」許晴表示同hｔｔｐs://ｗwｗ.heｔｕboｏk•ｃｏｍ.coｍ意，緊張情緒彷彿被鞭炮聲震散了很多。

「能、能！」許晴迅速開口，終於看到客人，激動的臉色通紅：「目前還在試營業階段，兩塊錢一小時，喜歡哪台機器隨便坐！」

「應該……暫時還不想交女朋友。」

還沒等許晴過於激動，房門再次被推開，又有一名顧客走進來。

齊鵬和於飛也看過來，網吧從無到有，他們都是親身參与者，已經融為一體，都擔心生意好壞。

時間一分一秒滑過，終於來到。

「當然。」丁闖回道。

丁闖笑了笑：「你可以這樣算，一台電腦運行二十四小時，去掉客人賴機時間，一天四十五塊，七十台，就是三千一百五，乘以三十天，是九萬四千五，再算上其他銷售收入，每個月十萬……」

剛剛閉眼，就聽被子發出身影，緊接著一條胳膊放在他胸膛，牢牢摟住，額頭頂在肩膀，許晴笑道：「你別多想，我家裡有一隻玩具熊，習慣睡覺時候摟著，不摟著不習慣，等我睡著，你就把我推開……」

「你有女朋友么？」

「呼……」許晴長出一口氣，朝丁闖一笑：「我們一定能成功！」

說完，側過身，背對著丁闖。

「噼里啪啦」的聲響震徹四野，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他又繼續道：「對了，嫂子和於飛去批發市場買礦泉水了，一會兒能回來。」

下樓找到許晴親手洗的襪子，穿上，又簡單洗漱，吃過早餐之後他們正好回來，是在三高附近商店買的礦泉水、方便麵和零食，煙倒沒有，很多東西能不碰就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