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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機按了免提，推過去給了桌子另一面的兩人，顧長青已經迫不及待地叫到：

顧長青終於又忍不出插話了：「沒什麼不合適的姐，我跟你說小薇就得戴點顯身份的東西在身上。」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在考慮，緩緩開口：

……

「我們都替小薇想好了，今天她的生日，給爸爸通個電話很正常吧。只要順嘴提一下，剩下的我們自己去說。」

她轉過身把女兒摟在懷裡，緊緊抱住。

顧長歌開門見山：「是這樣，今天顧長寧和顧長青在我這裏，他們在生意上遇到一點困難，想請你出手幫個忙。」

「這是給小薇的生日禮物，是我們兩個當舅舅的一點心意。」

顧長寧拉住先開口的顧長青，自己解釋道：「姐，你誤會了。」

心誠不誠還在其次，今天還是顧採薇的生日，周則誠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也不好拒絕。

顧採薇本想問一句「我跟爸爸打完電話了」，忽然回想起林一的話。

「你們在那個人面前有和-圖-書什麼臉，他憑什麼幫你們？還不是看在小薇的面子上，這還不叫算計？」

顧長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之間還是算清楚一點為好，周則誠。」

「我跟小薇這裏，沒有你們兩個的房間。」

顧長歌拿著手機走到顧採薇的房間，敲門進去之後遞給女兒：「是你爸爸，你跟他聊聊吧。」

見到顧長歌面色不虞，顧長寧連忙捂住他嘴，自己介面道：「大哥，我是長寧啊，是這樣的我們碰到點小問題……」

他把事情大概說了說，心裏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然以她的相貌，很容易招蜂引蝶的，要讓學校里那些油嘴滑舌的小男生知難而退啊。」

「姐夫……」

「爸爸……」顧採薇接過之後聊了起來。

她並不是被這兩句話打動了惻隱之心，而是知道這件事不解決，他們還會把歪腦筋動到顧採薇身上。

「我們大老遠地過來，家裡都不讓住啊。」顧長青抱怨。

顧長歌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和圖書，從背後感受到極大的溫暖，驅散了秋夜的寒涼。

顧長歌對他的措辭實在是無力吐槽，但態度堅決：

「已經處理好了，你放心。」

「姐，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廠子里還有這麼多人指著我們吃飯呢，總不能眼看著它黃掉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次的事情多謝姐了。」顧長寧目的達到，也不想再惹她。

「嘟嘟嘟……」

對面沉吟了一下：「我們之間……真的有必要算的那麼清楚嗎，長歌？」

有門兒，顧長寧和顧長青對視了一眼。

回去的路上是顧長青開車，他一邊開車嘴上一邊還喋喋不休：

其實這套房子的客卧足夠多，一人一間都綽綽有餘，顧長寧知道這是「不歡迎你們」的意思。

顧長寧連忙對著電話說了句「讓我姐跟你說啊」，才和顧長青開門出了書房。

「你們的事情我基本清楚了。這樣吧，過兩天你們抽空到我這邊來一趟，地方沒換你們知道，我們當面ｍ•ｈｅtｕbook•ｃｏm•ｃoｍ商量一下。」

「不，我們連夜趕回越州去找姐夫，顯得心誠。」

對面似乎是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這件事情如果有什麼花費的話，錢由我來出。」

「你們兩個下次別拿這種事情來找她，就算你們當舅舅的心意到了。」

「我讓他們自己跟你說，如果辦不了你就直接回絕掉。」

「好。」

思忖了一會兒，在書房裡走了幾個來回，顧長歌終於下定了決心，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那……他們說的幫忙呢？」

一個沉穩的中年男聲。

「這會兒你又叫姐夫啦？」顧長青嗤笑。

「等一下，你們把這個東西帶走。」顧長歌指了指還在餐桌上的小禮品袋。

她上前兩步，從身後抱住了媽媽柔軟的腰肢，臉貼在她的後背上，輕聲細語：

「這是女孩子戴的，我們拿回去也沒用啊，給小薇留著吧。」

於是她走過去問道：「舅舅呢？」

他沒說能辦不能辦，但顧長寧和顧長青都當作他已經答應ｈｔtps://ｍ.hｅtｕｂooｋ.com.ｃom了，連連道謝。

「你們就是這麼當舅舅的，都算計到小薇頭上了？越來越長進了啊！」顧長歌毫不客氣。

電話響了幾聲，對面接了起來，好像遲疑了一下才問道：「長歌？」

顧長寧做生意也是草包，但這種歪門邪道比顧長青懂得多一些。

事情說完了，顧長歌抽回手機，又指了指門口示意他們兩個先出去。

顧長歌雙手抱胸，冷笑道：

「說什麼算計啊，這麼難聽……」

「跟那個人說好了，小薇的生日也過完了，你們倆沒什麼事的話就走吧。」顧長歌開始趕人了。

「她還在上學，戴這種名貴的表不合適。」

顧長歌對他的賣慘無動於衷：「如果你們沒本事做生意，趁早改行，讓他們另謀出路才是對他們負責任。」

顧長歌沒有在旁邊聽，她走出房間之後看到顧長寧和顧長青還在沙發上坐著，連杯水都沒來得及倒。

「媽媽，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兩個人殷切的眼神看著她。

顧長歌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顧長寧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願意額外生事，於是退了一步：「那我們先替她保管著，等她明年成年的時候再給她。」

顧長歌認出她的腳步聲，頭也沒回：「走了。」

這種混賬話連顧長寧都聽不下去，他面無表情地打斷：「你少放點屁吧，好好看路。」

「要我說當初就是顧長歌自己犟，不然她們現在一家四口不是開開心心過得挺好……」

顧長歌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過了挺久，顧採薇通完電話走出房間，看到媽媽的背影獨自站在陽台上，戴著塊披肩，江邊的晚風吹起幾縷長發，稍顯寂寥。

顧長寧懶得搭理，他覺得要不是這個傢伙一直拖自己後腿，也不至於淪落到來求顧長歌。

兩個人下樓之後，顧長青還在憤憤不平：「我們現在怎麼辦，真去住酒店啊？顧長歌真夠無情的。」

「我叫小薇來跟你說幾句吧，今天是她的生日。」

「姐，不說我跟長青是什麼歲數，怎麼去改行。就說子軒跟子言都那麼大了，生意黃了他們吃什麼？」

「小薇最重要的身份，就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