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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們學會了嗎？

顧採薇覺得林一還算靠譜，幫自己把理由都想好了。

這才是顧長歌女士安排她出國的原因。

「林一。」她又叫了一聲。

「嗯……勉勉強強吧。」

林一又扯了一會兒閑篇，覺得今天晚上的危機已經過去，看了看表說：

「我們做一個約定好不好？」

其實這條路顧長歌女士早就為她設想過，不過以顧採薇的成績T大就算給她降60分錄取她也摸不著邊。

「其實我們去年也考得挺好的。」

「哦是什麼意思？」

從這個暑假起，大學招生夏令營、數理化生等學科競賽、自主招生考試、特長生考試等等都要陸續排上日程。

那麼我們這一屆就不必遭受那些非人的虐待，能夠安安耽耽地度過一個寧靜祥和的高三了吧？

「那樣也好，省得你回班裡，其他人又疑神疑鬼。」

「哦。」

……

通常來說，第一個知道真實排名的是T大和P大的招生辦，第二個拿到結果的就是媒體。

林一制止了她的躍躍欲htｔｐs://wｗw.hetuｂｏｏｋ•ｃoｍ•com試：「不急，等期末考試考完之後再說也來得及。」

「那……你把手放開啊。」

不過女人真是記仇啊。

「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啊。不然怎麼樣，應該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說說什麼叫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採薇眼前一亮，她當然不是為了參加高考而開心，而是下個學期不用離開學校了。

出分以後每個學校以班級為單位迅速統計了本校尖子生的分數，然後大家相互比較一下排名就出來了。

這當然不是她要走的路，但是現在節奏已經被打亂了，林一隻能提出這麼個權宜之計。

林一沒看到，不過這一屆的成績他心裡有數。

老熊的語氣隱藏不住的興奮。

林一沒有繼續逼問，有些話不是非要掐著脖子說出來才算數，他覺得感受到彼此的心意已經足夠。

「你相信我嗎？」

不過林一關注的不是那些，他想的是既然這一屆高三學生已經超額完成了「刷聲望」的歷史和*圖*書任務……

林一多等了一會兒，以免過於點背兩個人同時落網。

林一這才發現，他還牢牢握著顧採薇的一隻手，於是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老熊嘖嘖稱奇，不停向林一打聽他是怎麼「化腐朽為神奇」的，當然被林一無視。

「你要記住，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鬆手的！」

「晚自習第一節課就快要下課了，你先下去吧，不然課間的時候再出去就太引人注目了。」

去年臨中高考失利，雖然受到非難的主要是學校和老師，但是在校學生也深感憋屈。

當然，她也沒有覬覦過T大。

顧採薇不滿意他這個說法，好像把媽媽當成了壞人似的。

「嗯？」

「什麼約定？」

「對哦！」

他以為這個坎兒已經邁過去了，沒想到顧採薇又繞回來了，於是斟酌了一下說道：

他自己無所謂，沒人認識他。

直到下課之後才走下樓，果然來來往往的同學根本沒人在意他從臨中之巔出來。

這兩天學校里最熱鬧的事情是什麼呢？

而且他沒記m.hetubook.com.com錯的話，臨中之巔是有監控的。

也就是顧採薇選中了這個地方躲藏，不然的話林一是不會在晚自習的時候來這裏說悄悄話的。

無論怎麼嚴禁炒作，在幾千年科舉制度的浸潤下，這兩個字的神聖性是不容置疑的，足以作為對那些質疑乃至攻擊最有力的回應。

這天晚自習的時候老熊興奮地給林一介紹：「看到校門口的採訪車了嗎？」

林一沒說太細：「不過現在說也沒關係，你可以告訴她，你打算參加明年各大院校的音樂特長生選拔。」

古校長也是一個妙人，儘管那些見風使舵的媒體已經堵在了校門口要求採訪他，但他就是一直不露面。

林一有理由懷疑，是臨安市教育界被前一年甬城市定海中學的超神成績給嚇到了。

「我回家就告訴她。」

用老趙的話說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比如老熊那種不可救藥的八卦分子。

所以儘管每個考生都已經能夠查到自己的分數，但文理科全省前三百名考生的具體排名卻和_圖_書沒有一起公布。

本來是相信的，不過經過今天下午的事情，林一的信用在她這裏暫時跌到了谷底。

第二天是個周四，顧採薇再次出現在教室的時候已經神色如常，看不出曾經發生過任何問題。

兩個人剛剛冰釋前嫌，顧採薇有點不舍，她臉紅了一下說：「那我今天晚自習就在家琪班裡了。」

高考雖然是在明年的六月份，但高三同學的升學較量早已開始。

「哈哈，你敢！宿管大媽會把你打死的。」

他不是怕顧長歌女士，沒必要節外生枝。

有點傲嬌了啊，古校長。

「那你也不能亂跑，得讓我找到才行啊。我剛才以為你在張家琪的寢室，都在考慮去闖女生宿舍了。」

不過即使有其他名牌高校給出一本線錄取的條件，她也很可能上不了線。

「有一件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還沒有發生，我本來打算在那之後才向你媽媽攤牌的。」

今年之江省有個特別離譜的規定，據說是為了遏制大眾和媒體每年高調炒作「高考狀元」這個話題。

被值班老師堵住和_圖_書連跑都沒得跑。

何況排名不出，讓前三百名的考生怎麼填報志願呢？

顧採薇覺得自己的耳後很癢，還好光線昏暗看不出耳根紅了沒有，她趕緊掙開手掌，小跑著離開了這個閣樓。

讚美學姐。

「聽說前三百名的排名已經出來了，高三年級有一個姓王的學姐是今年之江省文科狀元！」

「如果能拿到降分至一本線錄取的話，就可以嘗試參加高考了。」

「真是不公平啊，憑什麼女生進男生宿舍直接大搖大擺，大爺連問都不問，男生進女生宿舍就成了十惡不赦……」

2011年的高考出成績啦！

「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有你要跟我媽媽攤什麼牌啊？」

狀元！

「那好吧。」顧採薇好像解決一樁心事，心情大好，於是從善如流。

「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像今天這樣立刻找到我，我們之間的誤會不可以過夜，好不好？」

最後實在躲不過去了，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其實這種自欺欺人的措施毫無意義，全省頭部的中學就那麼多。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