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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找柳清。」

「你的意思是？」

「沒有這個必要，我不會搬到這裏，也不打算保留這個辦公點，我會要求這裏的所有員工轉移到我們那裡。」

「我剛才提到我在資本市場的能力並不是隨便說說的，對此你應該有很深刻的體會。」

剛剛才被迫加入萬里出行的這些工作人員，似乎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好在林一併不打算為難這些人。

因為林一來之前沒有通知，所以並沒有人提前準備好接待，眾人見到這位新老闆的時候還十分驚訝。

「我希望在合併之後的萬里出行裏面，為我自己爭取一席之地。」

柳清還挺執著的，表明她剛才的提議並不是在開玩笑。

「而反觀你們這邊，兩年內經歷過兩次大規模合併，機構是非常臃腫的，業務線也比較龐雜，需要我們花很大的精力去梳理。」

林一在這個問題上解釋了幾句，因為雙方合併之前，是他說動了所有投資人一起做了這個決策。

「柳清小姐，我無意冒犯，但是我不認為我們兩個能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一致，所以我們恐怕只能作為對手，而沒有緣分hetubook.com.com一起工作了。」

柳清好像對於這個決定也不是很意外，她點頭道：

對外宣布只需要一瞬間，但是對於兩家同時擁有上千名員工，業務遍布全國的公司來說，合併是一件相當複雜的系統性工程。

合併的消息公布之後，外界的沸沸揚揚林一都不關心，之前為此東奔西走了一段時間的他反而沉靜了下來。

柳清說的話還算比較中肯的，但林一沒打算答應下來。

「林一，這一局是你贏了我承認，我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

「你放心，我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搗亂的，否則的話不僅是對你，對於公司的股東也無法交代。」

毫不意外的是，林一在最大的一個辦公室里見到了柳清，她似乎沒有什麼公務要處理，只是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

「我也想澄清一點，我之所以提這個要求，並不是擔心從這裏出去之後就會失去工作，或者是對嘟嘟打車還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一示意她：「請說。」

柳清的話總是出人意料，「以我在資本市場的經驗和人脈，要出手這點股票hetubook.com.com根本不必勞動林總的大架。」

「好的林總，這邊請。」

林一知道這裏曾經屬於程惟，當初嘟嘟跟快嘟合併的時候，他在樓下觀察過這個房間的燈光。

「柳總不會覺得尷尬嗎？以我們兩個的關係，我從來沒有設想過未來還可以一起共事。」

其實她說的和林一說的是兩回事，不過林一也沒打算糾正她了。

「當然，我對此並不懷疑，只是我很努力地思考了一番，還是想不到非你不可的理由。」

林一這回是真的很驚訝了，這個女人好像已經忘記了，不久之前兩人還是劍拔弩張勢不兩立的關係。

是啊，這就是柳清。

「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

上地的得實大廈，這地方曾經是嘟嘟快嘟的辦公地點，幾個月前跟Uber合併之後也沒有更換招牌，而林一到達這裏的時候發現，嘟嘟那幾個字終於被拿掉了。

「萬里出行成立的時間雖然短，但是發展脈絡很清楚，之前對於內部問題也非常重視。」

柳清沒有讓林一去猜測她的意思，乾脆地把自己的要求和盤托出。

「林一，你需和_圖_書要我。」

「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是，即使在合併之後，你對公司的控制權也遠在他之上，這是我不可能撼動的。」

柳清毫不猶豫地表示：「在我這裏不存在任何的障礙，我始終清楚我為何而工作，並且可以堅守我的職業立場。」

「你那裡能容納這麼多人嗎？」

柳清問道：「對於外面那些人，林總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對於我本人作何安排？」

顯然，林一的意思是他不會對於此前柳清的手下照單全收，一場大規模的裁員勢在必行。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我承認你說的那些困難都是切實存在的，我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100％能夠搞定。」

「對你、對我，這都是非常理想的選擇，我願意輔佐你，讓這個行業能夠走得更遠。」

「雖然打車軟體這個市場上只剩下你們一個玩家，但是你承諾的盈利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不然的話Uber也不會多年來一直受此困擾。」

柳清終於轉過來面對了林一，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不得不說，這個說法讓林一覺得大開眼界，一時不知作何評價。

「https://m.hetubook.com.com呃……林總好！」

「你大可以不必擔心Will那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因為經歷過這次的教訓，我已經發現那樣做是個錯誤。」

「如果你覺得彆扭的話我會非常注意，盡量不讓你感到尷尬，用不了多久就會習慣的。」

「我們不需要這麼多人。」

林一理所當然地回答：「你不為難我，我也不會為難你。只要這次合併在你的配合之下順利完成，我保證在最短時間內以市場價格清空你手上的股票。」

「只是我依然看好打車行業的發展，以我的職業經歷和才能，只有在這裏才會發揮最大的價值。」

這隻是個開始。

「這個辦公室以前是Will用的，他離開之後出於對他的尊重，我並沒有擅自搬進來，現在它屬於你了。」

「我想留下來。」

「感謝你的理解，如果說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我希望可以儘快安排雙方的團隊進行工作交接。」

正在林一打算出個聲兒示意自己的存在的時候，柳清先開口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確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林總願不願意給這個機會。」

「更重要的和圖書是，志同道合。」

這個話聽起來就很是殘酷了，還好現在關著門只有他們兩個在場，要是傳到外面立刻就要引起人心動蕩。

「我相信在未來的很多時刻，你仍然需要投資人的支持，而我能夠幫你解決很多的問題。」

但又覺得有些情理之中，因為之前被她背刺過的程惟，她也能夠毫不遲疑地上門去求支持。

「仗打完了，確實用不著這麼多人。」

因為雙方的業務本身同質性很高，所以根本不必擔心會有什麼影響。

「我很確信，我不需要你。」

「合併之後一定會出現大量重合的崗位，一律以裁員的方式處理，為了避免造成太大動蕩可能會分批次進行。」

「我明白。」

「但是我想你有一個誤會，在我選擇同伴的時候不僅僅是看她是否有才華有能力，是否有足夠的背景，是否能夠勝任我對她的期望。」

柳清看起來很是通情達理，「你跟投資人承諾，說從2017年開始盈利，這曾經也是我想做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個機會最後給了你。」

員工問題根本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通常來說合併之後短期內都會以穩定為主，這次不是林一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