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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去年的年底，港城聯交所宣布接受同股不同權公司的上市申請，這樣一來美國就不是唯一解。」

「選港城。」

林一那個時候正在美國給萬里出行滿世界找投資人，當時還因為這件事受到了A廠的壓力。

林一笑道：「熟應該還算熟，不過我不是跟他們的團隊負責人熟，只是跟個資歷一年多的小律師熟。」

「不好翻譯就用拼音吧，別慣著。」

在那之後，港城聯交所痛定思痛，然後一直鼓搗到2017年，終於宣布自2018年4月底開始接受「同股不同權」的公司在港上市。

劉簡妮雖然奇怪，但還是問道：「境內律所還是境外律所？」

如果涉及到其他司法管轄區，可能還要有當地執業資質的律所。常見的比如英屬維爾京群島、開曼群島，這些都是國際通行的避稅聖地。

林一絲毫沒有猶豫，這個機會一直是他等待的，因為他知道去美國上市往後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他說的是張家琪。

林一目前在萬里出行的持股比例和-圖-書只有13％左右，他是必須要依靠超級投票權才能保證控制權的。

這是出於保密上的考慮，特別是在外面接打電話的時候，如果直接稱「萬里出行IPO項目」，很容易造成泄密。

不過林一全都沒有相中，於是自己臨場想了一個：「就叫鯤鵬吧。」

「保薦人是一種角色，並不是單指某一家機構，既可以是獨家的，也可以是多家聯席的。」

劉簡妮做了很詳細的說明。

「招標吧，把所有符合資質的投行全都叫來，看他們誰的報價最低。」

無論男女。

劉簡妮本來還想介紹一下，先赴美上市之後再回港也是很多科技行業大公司的選擇，不過既然林一這麼堅決她也就不再多言。

他接過投行那邊拿出的一個備選清單掃了眼，倒是中英文對照很齊全，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或者說，這個新規就是專門為萬里出行這樣的企業而開的後門。

當時，那起IPO的籌資金額是打破了歷史記錄的。

他們原本是A廠的優和圖書先選擇，但是無法變通才推到大洋對岸。

林一對此沒什麼傾向性，所以選擇了最簡單的做法，劉簡妮表示明白並且繼續確認道：

「上市項目組通常包含一大堆的中介機構，其中如果只能選一個最重要的保薦人，所以必須由你親自定奪。」

「以我們萬里出行目前的情況，我建議可以選擇一家中資投行，以及至少一家外資投行作為聯席保薦人。」

「關於上市地點，自從你提出上市的目標以來我們一直討論的是美國，因為符合我們上市條件的發達資本市場只有這一個選擇。」

這裏面的利益很大。

「紅圈所，可以。」

以她在金融行業的積累，對於這些事情的了解程度當然遠在林一之上，之所以要讓林一來決定，是為了避嫌。

「關於保薦人的挑選，往回倒若干年，港城資本市場完全是由國際投行所主導的。」

這好像跟她上輩子的執業方向有所不同，不過林一就不打算深究她的心路歷程了。

其中公司本身，以https://m.hetubook.com.com及保薦人都必須要在境內及境外分別聘請一家律師事務所，當然保薦人律師的錢也是公司出的。

這個事兒其實跟上市工作本身毫無關係，不過形式上的事情可大可小，劉簡妮還是彙報給了林一。

以萬里出行現有的估值，這個IPO項目的保薦承銷費用一定是以「億美元」為單位結算的。

這時候旁邊有一個投行的小年輕居然自己小聲嘀咕了一句：「鯤鵬項目，英文怎麼翻譯？」

她本來以為，最關鍵的保薦人角色林一都沒有什麼要求，那剩下的也走招標程序就完了。

「港城稱為核數師，除了這個，其他的中介機構也全都照此辦理嗎？」

「我有一家律所要用。」

不太嚴肅地說，這筆錢林一完全可以看誰順眼就給誰掙，所以顏值在金融行業也是硬通貨。

既然給誰做都是做，那麼關照一下張家琪同學也無不可。雖然以她的年資還用不著為團隊拉業務，但對她的職業發展肯定會有幫助的。

所以同股不同權是必選項。

和-圖-書這事兒是顧採薇告訴他的，那意思也很明顯。

「近些年來，隨著內地企業赴港上市的熱潮不斷，以及行業內部的多年努力，中資投行在港崛起的趨勢是非常顯著的。」

「因為越是頭部企業IPO的時候募集金額越龐大，越需要面向全球投資者發售，在這方面國際投行的銷售能力優勢依然明顯。」

劉簡妮沒多問，直接建議到：「如果你跟對方熟的話，那就讓他們擔任公司的境內律師好了。」

金融行業是個典型的「資源型」行業，意思是這個項目給誰做的都可以，從技術上來說不存在任何障礙。

劉簡妮的CEO任命很快公布了，林一在萬里出行僅擔任董事長職務，這是上市之前最後一次重大人事調整。

劉簡妮按照林一的要求落實之後，很快各路中介機構全都到位，萬里出行的IPO輔導團隊正式成型。

有趣的是，按照投行的工作習慣，他們要先給這個項目起個名字。

公司的IPO計劃也隨之啟動。

「會計師事務所是不用選的，我們本來用的就ｈt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book•ｃoｍ•ｃom是四大，所以上市的報告自然也由他們來出。」

證券律師雖然叫律師，但也算是廣義的金融行業。

「僅從保薦的IPO項目數量上來說，中資投行已經完成了對國際投行的超越，但是從金額來看則未必。」

顧採薇同學最好的閨蜜，大學畢業之後進入這家律所成為了一名證券律師。

各國的金融監管涉及的法律事項趨勢都是越來越繁瑣，這個項目至少需要用到四個律所，因為萬里出行本身在內地開展業務，而又在港城上市。

她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好像冒失了，因為沒控制好音量導致大家都聽到了，林一併沒有怪罪，還給了個建議。

這當然是有一定門檻的，比如高增長的創新行業，以及預計市值超過100億港幣，這些萬里出行毫無疑問都是符合的。

「以我們的體量，由某家投行獨家保薦是不太吃得消的，對公司來說也不是最優的選擇。」

港城聯交所此前在這個問題上比較保守一直不願意改變，直到2014年錯過了A廠。

「境內的，君五德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