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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確認的只是，他們肯定有恩怨。

對boss的了解，比對自己女朋友還了解。

「殘破的規則之力，你們的修為終究是太低了。」

「你就不要出手了。」王牧看著阡漠。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若有若無熟悉的氣息。

一旁的仙官阡漠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縹緲絮聲音尖銳，「那人與你行徑言語一模一樣，這世間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

言罷，王牧輕輕伸出手，招手一覽。

「怎麼會？」縹緲絮一怔。

這下界果然非同尋常……

而另一邊，此刻唯二看著這一幕的仙官阡漠也是一臉無語，臉龐甚至還有幾分抽動。

被人背刺的滋味不好受，只是在和仇敵聯手就應該有這個準備。

這可是堂堂上界有數的仙家法寶！

你什麼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只是，在縹緲絮看來，這話像是在求情一樣。

空氣中陷入沉寂。

不然怎麼能對她了如指掌呢？

「殺了他！」縹緲絮指著王牧，「不然你就得死！」

一定是那個冰仙！！

隨後，業火宛如被控制，又似嗅到了什麼，儘是自動朝著王牧身上涌去。

這種讓她感到恥辱萬分的事情，她更加無法接受。

縹緲絮腳步一頓，只是冷笑看了王牧一眼。

「……」王牧。

只見縹緲絮身上的業火，如被清風拂過，起了幾分波瀾。

不然僅憑自己與縹緲絮聯手施展天地乾坤，都未必能施展出來。

片刻后，顧玉卿緩緩搖頭，那鬼煞異形忽然發出一道厲聲嘶吼。

對於曾經的天妖之王帝辰而言，不過是轉瞬就能恢復的小挫折罷了。

【月神：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聽到這話，縹緲絮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卻發現只有顧玉卿正看著自己，怔怔的。

在縹緲絮聽來，就是這個意思。

「你也不用信。」

下一秒。

「在無憂村碰巧相遇，也是你安排的？你有這麼大能耐？」縹緲絮死死盯著後者。

去去問問任何一個玩家，在遊戲中的最後boss面前，得死多少次？

只餘下那仙官滴落的仙血，溢散在獸王山，散發著磅礴的靈氣，或許用不了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久，靈脈耗盡的獸王山，會變成另一個洞天福地。

當時王牧可推斷不出縹緲絮正好要去找顧玉卿。

看著縹緲絮迅速靠近。

只是，他現在也沒什麼力量。

「這兩人……原來是仇敵？」

「不用。」王牧道，「你畢竟修行了她的秘法，若是找到她，你不一定能對付得了。」

「其實我死在你手中很多次了。」王牧忽然說道。

沒想到……打擊好像還挺大的？

為什麼？

我其實死在你手中很多次，所以你這次就放過我吧？

誰知業火沒用，反而倒是看到了這麼一場大戲，他倒是恢復了幾分。

這狗東西不只是在利用自己，連這個上界而來的強者，他都在利用！

阡漠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看著後者身上的那層皮囊，緩緩在業火的燃盡下慢慢消失，別說還是頗有幾分震撼的。

阡漠被收入瓶中的瞬間，陰雲消散，晴空萬里。

王牧默念一聲。

這傢伙應該很不好殺。

「只是沒想到……」

真的不能太真了。

她明白了。

漂漂拳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了，也是現在這位仙官阡漠被消耗了很多，才能收的如此輕鬆。

下一秒，宛若天人感應，顧玉卿憑空出現在虛空中，只是身若參天，渾身有一道鬼煞異形如元神般外放。

王牧說的是實話，遊戲中，自己死在縹緲絮手中其實有很多次。

自己居然被一對仇敵給逼到這個程度……

「正好我打聽到了顧玉卿的消息。」

當然，這話不能說。

「正好當初你又假扮東方牧的名號……」王牧道，「我一合計，正好也是個機會。」

那種一勞永逸，不讓她轉世輪迴的殺掉。

看上去很攝人。

那種相遇，太巧了。

「看著情況，原本是仇敵暫時聯手，然後被這女人背刺了？」

可真行啊！

忽的。

那我真沒有。

縹緲絮顯然，認為死了反而更能接受一點，反正死了能重來。

「那不然呢？」王牧假裝都是我安排的，「你拿捏了敖青，我是你么，下一步必然想要通過這些人，來對付m.hetubook.com.com她們背後的那幾個人。與慕紅鳶有關的，只有顧玉卿了，你既然用了敖青，肯定就想利用顧玉卿。」

若說之前還有察覺得可能。

剛才藉助大陣，連通獸王山的靈脈，都耗去了大半。

看，多平靜，顯然心中也是有所準備的。

用業火，本質是想第一了結對方。

掛在王牧腰間的月神，歡快地搖晃著。

縹緲絮朝著阡漠冷喝一聲，「堂堂上界強者，被兩個螻蟻玩弄于鼓掌，這不將他們挫骨揚灰，我都看不起你！！」

靜靜看著，不知不覺竟是有幾分唏噓之意。

這狗東西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東西！

不過是一抔白骨罷了。

平靜的如風浪過後的大海一樣。

他的容顏雖然依舊蒼老，但股股生機卻如泉涌般噴薄而出。

「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只見在業火的沐浴下，王牧身上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息。

他本以為，自己這種打擊，對她來說，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也就這樣。

處於一種，事實雖然擺在眼前，我好像想明白了，但腦子就是不理解不接受的狀態。

下一秒，她臉色忽然一邊。

「他成天妖都沒有受你控制……」顧玉卿低聲道，「你忘了，當初是誰來勸我的？我怎會受你控制？」

倒是後者，他眼眸中略有幾分可惜。

「我不用求情。」王牧道，「只是興之所至，道一兩句真心話罷了。」

「這兩人，本仙有點理不清了……」

在傳授天妖秘法，以及天妖血脈后，自己就算施展出無極魔體，也會被縹緲絮認為這是天妖的氣息。

無所謂。

眼神很陌生，彷彿重新認識自己一樣。

「這些日子……」王牧也緩緩站起身，「多謝你照顧了。」

哦，那也是偶然。

見狀，縹緲絮冷笑一聲，正欲開口諷刺。

「所以你就故意引導我用那個計劃……」

純靠月神一手結緣。

「你這狗東西，居然還會求情。」縹緲絮哈哈大笑。

東方牧？

所以，這是正常的。

然後……

縹緲絮神念一動，發現這氣息……似……有幾分熟悉……

「我去找她，把她控制住。」顧玉卿似乎明白王和_圖_書牧的意思。

或者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縛妖索將縹緲絮給綁了，然後等安綺秀醒來處置。

「不……不……」縹緲絮雙眸欲要噬人，看著王牧，「你奪舍了他？你敢奪舍他，東方牧，你個狗東西！！」

縹緲絮伸出手，顫抖的指著王牧。

那是天妖的意識，在受到湮滅。

阡漠眼眸深層地注視著那緩緩現出原身的女子，心中有些驚駭。

縹緲絮連連退後幾步。

結緣后，說不定還是情劫呢。

王牧確實很平靜。

「來了來了！」

只有真正的天妖之王才能不斷轉世重生，其餘的，都需要她這位天妖之王來激活。

總算是搞定了。

當初與安綺秀那都不知道斗多少年。

看了看四周，打算招人先把縹緲絮控制起來。

「我就想，你可能會那種找到他，用這個身份，來哄騙她之類的。」

她之前應該就是如此感應自己的魔體的。

這是上界神將執法所用，而且還是配套的，轉為一些犯了重大仙規的仙官和上界修士準備的。

「沒什麼不可能的。」王牧道，「這人實力有點強，其餘那幾個不出來，正好還有以為你這位大敵，順便就讓你一起對付了。」

下一秒，寶瓶伴隨而出，籠罩著已經被捆縛的阡漠上方，碧光湛湛。

「沒錯……反正都要死！」縹緲絮哈哈大笑了起來，如瘋了一般。

只是憑藉業火恢復了一些。

免得出意外。

冰仙！

阡漠淡淡道，「其實我覺得你們可以放下仇怨……」

他面容蒼老，如一潭死水，像是絕望至極的沉默。

他印象很深的，畢竟下界這麼有情有義的修士可不多了。

月神這人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行動力和執行力很強，不愧是上界民政局的頭子。

「我不需要奪舍我自己。」王牧道，「秦牧便是我，至於另外一個我……」

要是可以，他現在真想用鎮妖神璽一併將縹緲絮收了，然後等仙雲鯤恢復出手把她幹掉。

與縹緲絮一般的言語，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本能一般。

「你身為天妖，失敗那麼多次……」王牧奇怪道，「這種失敗對你而言，也沒什麼吧？你前前後後也不過才數年光景。」

業火染著她和*圖*書那張足以令人忘記性別的絕世妖顏，癲狂的笑容在此刻盡情宣洩著千年來的不甘與怨念。

「你還真是……」

王牧知道縹緲絮不太可能接受這種事實。

他的模樣，變成了正常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化名秦牧的樣子。

如今縛妖索一出……

此時的阡漠，已經將業火收起來了，並冷冷地看著這邊。

當然不可能，月神的一切行動言語，都是自己通過神光鏡青口相傳。

【王牧：幫我個忙。】

都要死。

「你……你……你……」

「畢竟，都要死。」

狗都不信。

只是腦中那位秦牧的身影不斷閃爍，直至與那狗東西完全重合，才讓她愈發不甘！

「……」縹緲絮。

「收！」

縹緲絮識海一震，如電石火光般轉動起來，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

你死了，你就沒機會了。

尤其是後者眼眸中那份癲狂，與之前聖賢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這偽裝的本事還不是一般的高。

王牧見狀，便知此時縹緲絮已經失了幾分心神了。

阡漠頓時大吃一驚，心中駭然萬分。

【王牧：……】

阡漠心中吃驚於後者，卻又幾分冷怒。

王牧一拍，一道璀璨金光從虛空中飛出，如自動鎖定般，便朝著阡漠飛了過去。

一副好像對隨手使用工具的語氣。

【月神：你這傢伙到底是誰？剛才那女子喊你東方牧？你是東方牧？她一直罵你狗東西，我以為只是你的仇敵……】

好傢夥，該不會這人的，假扮另一個人跑到自己仇敵面前當卧底了吧？

他內心冷笑一聲。

畢竟我當時可不知道你就是縹緲絮，還是月神說的。

「好一番大戲。」他斜睨了一眼，「沒想到在下界還能見著如此精彩的場面，可惜了……你們二人未必也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只可惜，你們也太不了解仙人了。

且，還不斷在變的年輕。

「快，快點殺了我們！」

天妖秘法確實厲害，通過吸收業力修行，改變自身結構從而超脫壽命的煩惱，加上還得了天妖血脈，與自己的魔體完全融為一體，難怪縹緲絮也無法察覺出分毫。

這話純屬馬後炮。

阡漠笑了，大抵也能夠知曉後者這份急https://www.hetubook.com.com切求死的恥辱心理。

「縛仙索！！！」

雖然依舊是油盡燈枯，但只要能稍微續上一刻，對他一位上界仙人而言，逆轉局勢不過是轉瞬之間罷了。

而且……

王牧生怕出什麼意外了。

被東方牧戲弄，和死比較起來。

沒出任何錯。

「這是……天妖的氣息……」

直至身前。

只是么，有些事情，想不通，唯一有個解釋，那她就只能信了。

這有什麼的？

「此人竟然能不受業火……」

反而是王牧有些不太能理解縹緲絮此時的狀態了。

她現在很想死。

即便身為仙官，他也不由渾身一抖。

不就是失敗么？何至於如此失魂落魄？

一定是那個冰仙給他謀划的！

阡漠感覺荒謬至極。

沒想到……

業火在他身上也沒有任何作用……

好傢夥，這不是當初替對方當自己業火的那個人么？

【王牧：什麼？】

我死了，還能重來。

縹緲絮彷彿沒有一絲力氣，從虛空中墜入了獸王山的蒼茫大地。

縹緲絮隱約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

掂了掂收妖瓶，王牧鬆了口氣。

王牧能理解縹緲絮為何說這種話。

反正多年後，她依舊是她的天妖之王。

想了想，還是拍了拍腰間，用神光鏡傳音。

因為，他認出來了。

「？」阡漠。

而且還不是尋常仙官能擁有的。

雖然法寶不聽自己使喚，但那種好像掌控上界法寶的樣子，卻頗讓王牧有些著迷。

王牧見狀微微皺眉。

她忽然看向另一邊的阡漠。

我堂堂……

王牧一死，天妖將熄，到時候還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

要不然反抗掙紮起來，比上次那條古龍要麻煩得多。

他恢復了幾分。

「此人不僅敢假扮先賢，還敢利用本仙的業火，真是膽大包天……」

縹緲絮心中咆哮。

再一瞧縹緲絮，此時已經呆若木雞。

「你！」縹緲絮握手成拳。

作為唯一全程目睹且參与者，其實她許多時候搞不太清楚，王牧和這個假扮聖賢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縹緲絮想到這，眼眸逐漸變暗，神情平緩幾分，她似有魂音震動：

王牧想了想，「你這麼大方，連天妖秘法，和天妖血脈都傳給了我。我都快死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