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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微微點頭，指尖輕輕凝聚出一滴玄色水滴，隨手一彈。

水滴化刃，落至水面，便將整個天魔神潭輕而易舉分開。

王牧看了小劍靈一眼。

至於自己？

究其原因，王牧猜測應該是自己體內五行一體，修鍊混元素心劍與大陰陽合道圖相輔相成，于體內形成一個閉環。

【顧玉卿：縹緲絮雖然被抓起來了，現在雖然勉強被控制住，可她慢慢在恢復。每恢復一分，我都難以控制。接下來該怎麼辦？要回去找師尊嗎？】

要說挫敗感，在那天王牧身份揭露時，她的挫敗感是前所未有的。

你殺了她吧，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轉世了，甚至都不知道轉世到什麼地方去了，不知道過多少年，依舊能再度掀起九洲風雲。

趁著此時燕女俠悟道關鍵，自己也差不多可以走了。

只是如今……

【王牧：你先迴風月宗……我到時候去把她帶到八荒幽界中去。】

所以就沒有追問。

這位當初同時和自己一同進入宗門的弟子，如今已經成為了丹劍峰首屈一指的煉丹大師，金丹初期修為，在劍宗數一數二。還成為了吳峰主的親傳弟子。

小劍靈想了想，決定為主人考慮：

這種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王牧對此很理解。

這小洞府，想要出去，自己一個人是出不去的。

顯然對縹緲絮，她是極恨的。

甚至還對你當時的性格，進行了諸多分析，生怕情聖結局，會出現什麼差錯變化。

在這小洞府中，沒有外人。

途中還回憶著這一月與燕女俠練劍的點點滴滴。

問了，她也不會說。

就像是月神一樣，王牧迄今為止，都不知道她全名叫什麼。

等了斷之後，她才會牢牢握住。

她絲毫沒有一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覺悟。

「你修行了她給的功法，雖然元木長生功讓你不受她控制，但那天妖功法中的本能自然讓你無法對她動手……」

王牧打算先將縹緲絮控制住，然後直接代入八荒幽界中，讓影看住她。

「只是……」

「只是什麼？」

只https://m.hetubook.com.com是，讓王牧感到有些忍俊不禁的是，每次練劍的時候，燕女俠都會掩耳盜鈴的施展結界，將周圍籠罩起來，形成一個封閉的區域。

「所以和洞府沒關係。」王牧道。

水面分開，縹緲絮此刻渾身被道道如鎖鏈般的紅菱束縛。

「殺了她沒意義。」王牧想了想，「帶我去看看她。」

「不愧是天妖之王……」王牧瞥了一眼。

這地方原本只有太上尊主能來，都是用於懲罰犯錯弟子的。

自己說的話，小劍靈聽了，燕女俠同樣知曉。

充斥著大量練劍的回憶。

想到這，王牧就感覺這天妖真變態。

「啊？」小劍靈一愣。

與燕女俠練劍，練著練著，劍道水平漲了，其他功法也漲了不少。

王牧心道，下次應該就是在升仙大典了，希望到時候自己渡過此劫。

「現在的你……」燕女俠沉思道，「不像當初那般，但多了幾分實感。」

雖然皆是輕描淡寫，卻也透露著一種淡淡的滄桑。

外部吸收的任何能量，都能在這個閉環中，通過無極魔體，轉化為自身的修為，使得每種功法都同步提升，從而達到一個近乎完美的修行狀態。

說完，小劍靈劈開虛空，露出一道縫隙：

縹緲絮露出幾分輕蔑，「這種封印，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再有吸收業力，強化無極魔體，魔體越多，能吸收轉化的就越多，自身的強度就能上限提升。

阡漠只是仙官在上界的名諱，他當初下界用的都是化名。

小劍靈點頭：

離開小洞府，王牧在劍宗逛了逛，找到了許久未見的洛欺方。

在某次練劍過程中，王牧特地問了一下燕女俠為何要建造這樣一處小洞府。

聽她幽幽訴說這些年發生在她身邊的諸多故事。

一月時間很長，他與燕女俠還有其他方面的交流。

聽完小劍靈的解釋后，王牧略顯尷尬，再看了看因為練劍而被破壞的山崖，那被碾壞的花花草草，一時間心中有幾分微妙的罪惡感。

「我無法對和*圖*書她動手。」顧玉卿道，「身體會有種本能的抗拒。」

顧玉卿此時已經回來了。

「我不殺你。」王牧道，「但我有比殺了你更讓你痛苦的辦法。」

「當年的東方牧……」燕女俠說這話時，神情有些恍惚，「是真正的大俠，他雖出身寒微，卻彷彿無所不能，知無不曉，這千年來，我每每回想當年的事迹。都發現，每一個關節，他都能處理的十分完美。」

不知不覺間，風月宗已至。

乾乾淨淨，可以心無雜念的在此閉關。

「這小洞府還挺別緻的……」

整個生命群體，如一脈相連。

「你以後要多和主人練劍。」

其實小劍靈，就是燕女俠的另一面。

「所以，你不殺了我，用不了多久，我遲早要讓你們兩個跪在本宮面前！」

燕女俠是守信的。

然後復活安綺秀，讓她想辦法封印，或者其他處置。

「你家主人如今正值悟道關鍵……」王牧道，「我當然不適合在這裏打擾她了。」

突破化神，指日可待。

以燕女俠的性格，想必此次升仙大典，要和其餘幾個，來一個了斷吧？

於是，燕女俠乾脆就重新建了一個洞府。

王牧有問過。

王牧聯繫到顧玉卿。

「這不是閉關的挺好的么？」

當然，王牧其實不用問，猜也知道，應該是為了修鍊突破瓶頸。

「我要走了。」王牧對小劍靈道。

只不過得一時安穩罷了。

已經來了好幾次，王牧輕車熟路走至風月谷中，見到了幾位長老。

這樣，應該是個好辦法。

多到，已經無所謂了。

只是每次練著練著，王牧都會以強大的劍意，貫通那不太穩定的結界，結界一開，每每便會令燕女俠的劍道鋒芒達到巔峰水平……

因為她當初修鍊過黑暗異族的法門，算是半個黑暗異族。

「不要可是，身為劍靈，你須得為主人考慮。」王牧道，「練劍的機會有的是，等你主人醒來，我再找機會與她探討劍道。」

王牧心道。

這也是為什麼能在一個月吸收完燕女俠一位登仙強者的千https://www.hetubook.com.com年業力的緣由。

「可是……」

不同於劍宗雲海之下，這種洞府顯然更像是正兒八經的閉關修鍊之地。

通過意識海，天妖獨特的靈魂聯繫方式。

打敗她有什麼用？

「她應該是不想讓自己去升仙大典……」

「甚至，連當初懵懂無知的我，他似乎都知曉明了……」

收回目光，王牧的視線落在這待了一個月的小洞府。

可是。

「怕動起手來，場面過於血腥，讓自己接受不了？」

在黑暗邊界中，只要有影在，縹緲絮翻不起什麼風浪。

但還遠遠不夠。

「東方牧，你要是男人，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當初的攻略路線，都是我當初親自不知道試過多少次，一步步試出來的。

王牧點點頭，對自己的行動計劃寓意肯定。

未曾告訴自己。

王牧看了一眼被無盡劍光籠罩的燕女俠。

「或許，有些疑問，只有安綺秀醒來，自己才會知曉。」

七情化意，都能在自身周圍凝為實質的場域了，太霄劍玄功還有燕長老一對一指點，更是飛速提升。

「縹緲絮你關在什麼地方？」

王牧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

……

「與我同代進入劍宗的那一批，修成元嬰化神不難。想要渡劫登仙，可能難度略有幾分大……」

當初王牧在這裏還修鍊了一段時間。

「主人心亂了。」小劍靈道，「但此刻，她的心很安靜。」

對於想要定心凝神閉關的修士而言，不是個很好的地方。

「唯獨沒有變得……」

實際上這小洞府沒有青霜劍靈，或者燕女俠的首肯，外人別說進來了，都不可能察覺出來。

誰曾想，經過一系列的遭遇，才成就了如今王牧這般特殊的修行狀況，說是一日萬里都不為過。

看似小，實則走過雲海，還有大片大片的區域，與當初整個雲霞劍派都十分相似。

就像是墨心藍一樣。

已經練了一個月了。

不知為何，顧玉卿看到這個笑容，眼皮跳了跳。

業力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劍也練了合適了。

而且從洞府中和圖書的山石草木來看，洞府應該是沒有建立多久。

燕女俠實現大半。

「動手殺了她。」顧玉卿眸中殺意一閃。

其實之前，是在雲海之下閉關的。

因為這傢伙是真麻煩。

離開劍宗后，王牧直接前往風月宗。

不，或者說，身為天妖，她經歷過太多的失敗了。

作為天妖之王的縹緲絮，此時被顧玉卿用上了各種法寶捆縛。

王牧想了想，「哪種程度的動手？」

下面的縹緲絮挑了挑眉，與王牧對視，絲毫不懼。

原本五行五種功法修鍊起來，想要達到平衡是很難的。

「你可要說話算話。」

顧玉卿隨即帶著王牧，來到了天魔神潭。

因為這洞府與當初的雲霞劍派後山十分相似。

第三境的劍嬰境已經圓滿。

後來問青霜劍靈。

所以，她是同意自己離開的。

說到這，燕女俠微微咬牙，冷眸剜了王牧一眼，「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沒變。」

「但，我若是站在她面前。」顧玉卿忽的無奈道，「卻無法升起一絲殺意，更別說動手了……」

王牧在丹劍峰暢談了這幾年的事迹后，了解近況后就離開了劍宗。

說交流不不太恰當，交心更合適。

那不然呢？

不同的是，這種溝通，是靈魂構建的特殊空間中直接面對面交流，比神光鏡更直接。

那地方，沒有任何劍宗弟子會下來，加上還有結界，也十分清凈，所以極其適合閉關。

殺了她，更麻煩。

該……去找……該去吸收下一份業力了。

如今的玄元御海大法已經第七層了。

王牧沒有問，燕女俠也沒說。

這小洞府自己都游遍了。

林林總總，雖是交心而談，但王牧感覺得出，燕女俠有著她自己的想法。

「變化不少。」

「她在潭底。」顧玉卿道。

「你能兩個雖然能暫時脫離我的掌控……」

比如，她悟出的劍道，到底是什麼？

【顧玉卿：好。】

她披頭散髮，腦袋低垂，看不出其表情。

「不太一樣。」

「好吧。」

「天魔神潭……」顧玉卿道，「這是我們風月谷最特殊的禁地，入了潭，和*圖*書任何修士幾無反抗之力。我鎖了她的身體，使得業力無法吸入體內。」

比如，劍宗創立之處，她當初有幾個弟子，後來陸陸續續都坐化仙逝，還有與風月宗弟子的一些糾葛等等，與慕紅鳶的一些恩怨種種。

說實話，即便是又贏了縹緲絮一次，王牧也感覺不到絲毫放鬆。

王牧體內有太多力量，一時間他自己都用不完。

王牧感覺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你真如當初所說……你從第一眼看到……就已經在暗中在偷偷計劃著後面的一系列的行為么？」

縹緲絮平靜道，「但也只是暫時而已，我只要不死，這天地間業力無窮，我就能慢慢恢復。遲早有一天，待我恢復了，你們兩個有了天妖血脈，終究是不可能脫離我掌控的！」

「另外，你既然來了，正好我也與你親口說說。」

只可惜，後來……或許是之前王牧在下面練劍練了幾次。

並且，正常來說，王牧到元嬰期后，因為要修鍊的功法太多，所以修鍊速度會變慢，只能通過年復一年的穩定加點修鍊才能同步提升。

王牧搖頭，感覺並不是練劍的原因。

「吸收業力只是為了修鍊。」

似察覺到什麼，她抬頭，看向上方，露出了那張平靜無比的面容。

「你覺得，我與當年的東方牧，是一樣的么？」

仙官阡漠的後代便是他。

說到這，王牧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一月時光，令他回味無窮。

一旁的顧玉卿微微皺眉。

她很狂。

燕女俠大抵是因為練劍比較耗費心神，爬在假山上吱吱嗚嗚半天沒有回答。王牧估計應該是累了，畢竟自己的劍道水平越來越高了，與她探討起來，她也是比較費心神的。

用小劍靈的話說，新建的家越來越好了，主人就想要尋個安靜的洞府，閉關一番。

當初說了，只要能活著從黑暗邊界回來，就與自己練許多劍。

天妖的靈魂溝通方式，與神光鏡有幾分相似。

但王牧不會上當。

至於原因，王牧猜測，或許也是因為升仙大典。

不殺她吧，就只能看著。

新建的洞府又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