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舊事
走到鴻正非的面前，看著鴻正非惶恐的模樣，卓君彥卻微微一笑：「為何要害怕？你以為，我是來殺你的？」
鴻正非終於顫慄了。
卓君彥卻不再理他，只是看向四周。
每一片花瓣都重歸刀劍，朝著殿中射去，化作漫天劍雨。
他做夢也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
卓君彥道：「你不用辯，這是事實，不過也沒什麼，我不在乎。」
說著鴻正非抬頭看沈正源：「在那之後不久，鴻陽便封了溫婉為後，之所以選她，就是為了拉攏溫成器。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寵信雲師師，董嬋娟，任路儀等一眾妃嬪，甚至害的溫皇后流產，還嫁禍給我，以此挑撥我和溫王的關係。卻不知溫王法眼無差，看破了他的詭計，反與我一起！」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
沈正源氣的全身顫抖。
俯視蒼生蔑君皇！
惶恐從皇座上走下，對著高處的卓君彥遙遙拱手：「鴻正非，見過卓元首。」
朝月宮主殿！
或許從今以後，皇帝都毫無意義可言！
鴻和_圖_書正非語聲低沉道：「而他之所以不殺歸思思，也是為了等她長大后，擄為後宮，發泄淫慾，作為報復。對他來說，所有人都是棋子，卻不知，他的那些手段，我們早就知曉！」
鴻正非頭戴皇冕，高坐在皇帝的寶座上。
他再按捺不住心中顫慄，大叫道：「九弟，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啊！」
沈正源只是看著他。
隨著他的說話，後方沈正源已緩緩走上殿前。
心中的烏雲在放大，起初只以為是某種錯覺，直到那鋼鐵雄勁的腳步震踏地面，直到那凜冽飈揚的氣勢如刀扎心，直到殿外那一片片慘呼聲起，直到那絕望的呼喊與飛縱的人影交相錯織于眼前，耳中，他才終於明白。
機會給了你，如何處理，是你的事，你的決定。
什麼？
沈正源知道，如果現在他說，殺掉鴻正非，自己做皇帝，卓君彥也絕對不會反對。
鴻正非沒想到他會說這話，愕然無言。
沈正源嘆息一聲。
這不是錯覺！
甚至曾經，他也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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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卓君彥詫異。
他緊握雙拳：「你母親與伊萬葉利揚偷情，誕下歸思思，父皇初時不知，後來發現問題，於是決定殺掉你母親。我母后是奉命執行之人。那天夜裡，她把你母親叫到月華宮，命甲士襲殺。卻不料歸妙嬋武功極高，反手殺了我母親。事後我才意識到，鴻陽早就知道這點。他就是借你母親的手，殺了我母后，如此便可嫁禍歸家，可擺脫君家勢力的坐大，讓君家與歸家鬥起來。歸山君之所以只是致仕，就是因為鴻陽有意如此，用他來牽制君家。」
他問卓君彥：「你希望我殺他嗎？」
下一刻鴻正非發現自己的嘴巴彷彿被縫上了一般，竟是張不開。
他沿著刀劍廊，行著朝聖道，一步步走向鴻正非。
鴻正非愕然看卓君彥。
卓君彥看出他心思，輕聲道：「若你想要醉生夢死，那皇帝也還是可以做的。」
卓君彥已道：「我不是來殺你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是來ｈｔｔｐs://m•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m搶你的皇位的。」
每一步，都如踩在鴻正非的心底，讓他一陣心驚肉顫。
卓君彥如一尊天神，立於蓮上，盡情釋放著他那無形的威懾，籠罩著整個皇宮，乃至皇城！
這一刻，他便是萬劍宗，他便是一人萬劍！
沈正源道：「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說實話！」
他遙立於殿外，居高臨下，看著殿中那高高在上的鴻正非。
沈正源卻搖頭：「我不想做這樣的皇帝，我更想跟著你，成為你麾下的一員。象大彪他們那樣！」
聽到這話，鴻正非大喜：「那元首你是要……」
良久，他低頭道：「是父皇下令殺死她的。」
皇帝？
鴻正非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現出惡毒恨意。
鴻正非還想辯解，卓君彥已豎起手指：「噓！」
然而這一刻看著跪著的鴻正非，他突然明白了，醒悟了。
此時此刻，一切陰謀，諸般算計，再無意義。
聽到這個問題，鴻正非怔然。
他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竟是撲通一下，跪倒下去：和*圖*書「仙師！我知道錯了！」
卓君彥便笑：「你的事，我不管。」
「你說什麼？」沈正源愕然：「不是君山婉？」
卓君彥這才自空中緩緩落地。
卓君彥輕輕擺手。
然而，這屁股甚至還未坐熱，便感受到了那山雨欲來的徵兆。
沈正源笑了：「我是個蠢貨。我都跟了你一年多，卻到今天才醒悟過來。我浪費了一年多的時間，但好在，我應該還有機會。」
目光中帶著一線同情：「你終於成了皇帝，就在今朝。但是，你可得開心？」
刀劍之蓮盛放，散落。
鴻正非連連點頭：「好！好！」
微笑：「鴻正非？」
他才不會在乎這些呢。
這話出，鴻正非驚駭無比。
刷！
那文武百官，只是茫然著。
卓君彥輕輕搖頭：「我知道，你殺了你父親鴻陽，你是篡位。但這與我無關，我沒有興趣去管。只不過，你想幫萬劍宗對付我，小小的得罪了我。」
果然如此。
卓君彥回頭看了看：「正源。」
昌平殿。
那四方的禁衛，想攔，攔不住，想殺，殺不過m.hetubook.com.com！
他終非蠢蛋，已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眼前的陰影在擴大，那一朵巨大的刀劍之蓮，飄過清平殿，飛過文武場，來至昌平殿前。
卓君彥也樂了：「沒錯，什麼時候醒悟都不算晚。」
何止是他，文武百官皆驚愕看他。
清脆而有節奏的金鐵交鳴之聲中，所有的刀劍已紛紛插在殿下文武百官的面前，整整齊齊，形成一條刀劍長廊。
卓君彥來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鴻正非高吼起來：「城內有數萬大軍，為什麼？為什麼會讓卓君彥就這麼殺進來？溫成器呢？吳良水呢？他們人在哪裡？」
這便是卓君彥。
白蓮朵朵，刀劍匆匆，利刃指天。
看到沈正源，鴻正非終於明白了什麼。
卓君彥危立其上，後方是五百護衛開著車，騎著馬，浩然進入。
台下文武百官，低頭不言。
盛放出逼人殺意，燦爛出傲然弧光！
沈正源長吁口氣，他轉頭看鴻正非：「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這個皇帝還有何意義？
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