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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歸雁道：「玉鳳樓確實不是赤霞山最初的門派，但始終都是一脈相承下來的。入我門下，皆需立誓，讓玄機石存在此處。若有違此誓，則此生難有精進。」

李歸雁嚇了一跳，叫起撞天屈：「確實只是傳說！」

卻只遠遠觀望，並未直接參与。

「師弟？」眾人皆是一愕。

「是！」李歸雁顫顫兢兢回答。

嗡！

他說著看看李歸雁：「千年以降，總難免會有蠻橫不講理的，若非要碎石又如何？玉鳳樓為了保這個，準備了不少假石頭吧？」

「玉鳳樓之前，是赤霞派，後來赤霞派沒了，才有的玉鳳樓。那麼赤霞派的祖師，你們有供奉嗎？」卓君彥問。

羽未央已道：「李樓主，過來不是找你的麻煩，但是有什麼問題，你最好也配合一下。」

但是你不來，不代表我不去。

玉鳳樓前，矗立著一塊如白玉般光滑的巨石，便是號稱曾引玉鳳落寶地的玄機石。

李歸雁低首無言。

目光掃過那一眾牌位，卓君彥道：「這上面的牌位，都是m.hetuｂoｏｋ•ｃom•com玉鳳樓的祖師？」

他仔細思考著，回想過去的事。

樓內匆匆跑出一名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對著卓君彥拱手作揖：「玉鳳樓李歸雁，見過元首！」

李歸雁想了想回答：「大約23到25年前，那個時候我還只是樓內的一名普通弟子。」

在一眾香火牌位的上方，還掛著一幅畫。

嘴角輕抿笑意：「這畫，存在了卻有千年了吧？好古董，好寶貝！」

昨夜之戰，玉鳳樓也曾有來。

「確實淺了，但至少有一樣東西，比赤霞派加玉鳳樓的歷史都長……」卓君彥悠悠說著，目光停留在那副畫上。

還是雪方晴道：「李樓主可知道任平生？」

畫落於手的那刻，卓君彥腦中一陣嗡鳴，眼前景象驟然變化。

雪方晴已道：「那玉鳳樓那段時間，有沒有遇到過一個外域男子？」

羽未央奇怪：「你是說，任平生是從玉鳳樓里出來的？」

「是。」李歸雁應道。

聽到這個名字，李歸雁微微和圖書愕然：「平生師弟？」

偷眼看卓君彥，見他面無表情，只是關注玄機石，小聲道：「此石便是玄機石，號稱鳳凰落處，內必有寶。可惜千年以來，也未曾發現有什麼寶物。」

羽未央便道：「玉鳳樓存在也不過二百年，歷史淺了。」

聽到這話，雪方晴羽未央同時激動。

羽未央奇怪：「既然確實沒有，那便毀了就是，為何還非要豎這麼一塊？」

那老人見了卓君彥，忙跪倒：「趙升見過元首。24年前，老兒還是玉鳳樓的外堂值守，確實見過一名外域男子，生的高鼻深目，那眼睛是藍色的，皮膚極白。」

先祖堂就在玉鳳樓後方，是玉鳳樓弟子們祭拜祖師之處。

赤霞山上，玄機峰頂。

「這段時間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嗎？」卓君彥問。

卓君彥直接道：「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進入堂中，就見上方擺著無數牌位，都是玉鳳樓的歷代祖師。

此時的玉鳳樓前，演武場上，卓君彥負手而立，身旁是羽未央，歸小貓，雪方晴，和_圖_書羅小洛，馮三水，范震南，燭書錦等一行人。

一座殿宇高懸其上，內有一樓，巍峨高聳，凌駕萬方，樓頂雕一玉鳳，做展翅欲飛狀。

按李歸雁的說法，玉鳳樓也好，赤霞山上的其他前身門派也罷，確實都有過不遵祖師遺訓的，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在武道修行上有了重大阻礙，最終又不得不把玄機石重新搬出來——真假不管，外面信不信也不管，反正你在這裏立一塊玄機石，那就沒問題！

卓君彥只是看著那玄機石，並不說話。

這便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十二重樓之一，玉鳳樓。

李歸雁點頭：「他在玉鳳樓里做過一段時間的弟子，後來離開了。」

他現在對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已經徹底免疫，許多事便如魔術，看起來古怪，看到了內幕也便不再稀奇。

卓君彥笑問：「玉鳳樓存在沒到千年，這赤霞山也幾經變遷，就算有千年，也難保不出一個不孝子。一則遺命，就能誓守千年？」

老人拚命點頭：「是有！就在那男子來的第三天，先祖堂突然和*圖*書震動，明明是半夜，卻突現霞光。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天現異象，好在時間不久。那之後，那外域男子就失蹤了，平生也走了。我也是因此，記得此事！」

他不敢隱瞞卓君彥，只得承認，確實這石頭就是玉鳳樓自己準備的，只不過玉鳳樓也確實沒什麼奇石，這麼做也只是為了給外面一個交代。

「外域男子？」李歸雁微微一怔：「稍等一下。」

卓君彥笑笑：「我能做到，別人也能做到。此石之所以無事，是因為它確實就是一塊普通石頭。若上天真有鳳，那這鳳凰不是瞎了眼，便是傳說有誤，所落處非此石。」

李歸雁訕笑：「玉鳳樓還是有些自保能力的。」

一揮手，那畫已飄飄落於卓君彥手中。

李歸雁無奈：「祖師遺訓，不得不遵。」

卓君彥道：「然後呢？」

這就對上了！

看著畫像，卓君彥輕笑：「鳳凰不是落在玄機石上嗎？怎麼又成梧桐樹了？」

「有趣！」卓君彥仰面看天。

「先祖堂？」卓君彥笑了：「走，去看看！」

卓君彥和-圖-書淡淡道：「可玄機石還在，竟然沒被砸碎？」

老人努力回想著：「我記得當時我還斥責他，為何將外人帶入，要他把人趕走。但當時那人看起來已快要死了，平生不願如此，便將他安置在了外面，大約三日左右。三日之後，那外域男子便不見了，在那之後不久，平生也走了。」

李歸雁匆匆跑回樓內，片刻后叫來一名老人。

一幅玉鳳棲枝圖，圖中一隻白玉鳳凰立於一株梧桐樹上，樹下還有一女子，立於石上，只見背面，不見面容，卻身影綽約，自有一股曼妙風韻，穿的卻是一件奇特宮廷長裙，此間未見。

老人仔細回想著：「那應當是一個風雪天，那天的風雪極大。那天是任平生在院外打掃，打開門，卻看到一名外域男子昏迷在門前。平生便把他帶了進去……」

卓君彥走上前，手撫潔白大石：「那若是我要殺雞取卵，你如何自保？」

已是跨步進入玉鳳樓。

卓君彥來了興緻：「什麼時候的事？」

李歸雁尷尬苦笑。

李歸雁愕然：「這個自然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