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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琴陡然發出清脆的顫鳴。

卓君彥冷笑：「不，我知道。」

「什麼？」

蒂娜搖頭：「我不知道。我們不是第一批過來的……克洛蒂爾達他們才是。這應該是他們當初帶來的東西，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裏。」

無人彈奏，自動響起。

「那就自己創造。」卓君彥手一揮，指向身後狄青霞他們：「你們所有人，阻止我的唯一方式，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跟上我的腳步！然後，在你們認為正確的時機下手！」

卓君彥微笑：「很好！」

狄青霞道：「他從來開始就一直看電影，有兩天還把電影里的事都當成真的，說原來華國以前聖能也是大行其道，功夫很厲害。」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阻止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就是我們的使命！」

當對立一旦存在，那麼為了個人私慾而選擇犧牲他人，也就變得理所當然。

卓君彥給了他一個「呵呵」。

「還有牆上的書畫，那些金銀，古董。」狄青霞回答。

他身邊的士兵，都已經倒下。

所謂完成第六使命才能成就靈境，導致天地傾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卓君彥明白了：「所以，必須對整個鴻元世界進行汲取，那是足以傾覆世界的災難？所以，系統才需要威懾霸天下？不是為了讓萬眾恨我，是為了……」

什麼？

「確定？」

蒂娜卻越發黯然：「但這也就意味著，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其實沒有人能阻止你？」

所有的防禦，形同虛設。

但孫鐵峰用它刺卓君彥的身體時，就像是小刀切牛油一般絲滑。

「晚了。」蒂娜推著輪www.hetubook.com.com椅來到牆邊，一拳轟出。

孫鐵峰道：「通緝令，詹姆斯麥卡沃伊和安傑利娜朱莉主演的電影，有台織布機，以命運的形式指揮殺手殺人。」

這個頭骨，很強！

「如果沒有呢？」

便是蒂娜也不由激動起來。

坎貝勞愕然。

「不確定……」

孫鐵峰眉頭一揚：「老實說，我是真不希望有那樣的時機。為什麼一定要期盼那樣的預言是正確的呢？哪怕真是正確的，為什麼就不能嘗試著找出其他的解決方式呢？為什麼一定要對立？也可以合作。」

「嗯。」

卓君彥低低笑起：「因為我就是命運的目標！！！」

孫鐵峰甚至好奇的用它劃過自己的手臂。

「哪有什麼正事，三兩句就能說清楚的。」卓君彥彷彿殘疾二十年的老殘廢，拍拍輪椅：「他不說，我們都知道答案。就在那邊！」

如果她能給出足夠的證據和理由，告訴卓君彥，成就靈境就是世界消亡，那麼卓君彥或許會選擇放棄。

牆壁破出個大洞。

他說：「作為命運的目標，它不會向我發出指令。因為它怕我！」

「琴？這就是命運指引者？」孫鐵峰好奇的湊過去。

所以，不確定答案就是最糟糕的答案！

蒂娜徹底傻掉了：「靈境之上？」

「為什麼是織布機？」狄青霞疑惑。

迪特阿修斯莊園。

蒂娜搖頭：「不，是毀滅世界才是突破靈境的唯一方式！」

憎恨是相互的。

就在這時，亞歷克斯走過來。

裏面是一間暗室，暗室中擺放的赫然是一架豎琴，只是琴上卻沒有弦。

蒂娜www.hetubook.com.com點點頭：「他死了。他所有的力量，消弭在那個世界。你們所有的異人，包括我，都是他力量的繼承者。如果你想成為靈境，就必須搜集到所有的靈源。靈源早已與世界融為一體，僅僅是星靈晶的碎片是不夠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猥瑣樣。

卓君彥道：「有個問題忘了問你。」

「世界因此分合，兩次大災難。」

無風無浪……

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是狄青霞和孫鐵峰在把玩著一截斷劍。

鋒利，但也僅此而已。

什麼？

如果萬民皆恨宿主，宿主又有什麼理由不恨回去？

帶著景仰的目光，畢恭畢敬道：「先生，所有設備已經安裝完畢，可以進入調試運行階段了。」

因為不確定，就意味著有可能不是這樣。

坎貝勞大駭：「我說，我全說！」

「嗯？」蒂娜靠在船首欄杆上，仰望蒼穹。

有著花白頭髮和一個超級大肚腩的坎貝勞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四人。

然後，他就把劍尖交給了他們，轉過身走開。

卓君彥道：「你好歹給我個像樣點的說法。」

「那兩個靈境呢？」

那個時候，卓君彥只是看著他，似是還在問他：手感如何？

船頭甲板上，卓君彥眺望海面，手裡還在把玩的是一個頭骨。當初唐凝帶回來的那個頭骨。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蒂娜回答：「你知道星靈晶。那其實，就是一個靈境存在的所有精華。」

卓君彥道：「我見過類似的東西，我知道它們應該怎麼發揮作用，但實際上，當它落到我手裡時，它不會發揮任何作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和_圖_書」

今天的天氣，不錯。

一天後。

蒂娜愕然。

「那麼你怎麼確定這不是一個謊言？你並沒有親眼見證過歷史。」

卓君彥再次看向手裡的頭骨：「這個頭骨的主人，生前是個靈境……女性靈境，而且是走的武道根基。唐明軒把它送回來，或許就是想告訴你們，你們所知道的，並不都是真相。隱龍居一個，我手裡一個，這可就已經是兩個了。而我過去所知道的裏面，可能還不止兩個……所以，這個答案是錯誤的。只可惜，你們太蠢……蠢到不願意麵對真相。」

「死了。」

「沒有我你就不知道它怎麼用！」坎貝勞大喊。

然後他說：「殺了他。」

因為她知道，如果一個人可以為了晉陞而不惜身赴死地，那麼這樣的意志有多麼強大。

「可是這不對。你說過，之前有過兩次成功。」

蒂娜怔怔的看他：「你說真的？這是個謊言？真的不是那樣？」

「讓你憎恨萬眾！」蒂娜回答。

「所以，是不是突破到靈境需要第六使命的完成？到那時，給出的終極獎勵就是這個？」

拿著琴，他疑惑：「沒有感覺。」

卓君彥伸了個懶腰：「不過沒關係，有我在，會引領你們走向正確的方向的。」

一隻白鷺從天空飛過。

一截刻著神秘花紋的斷劍，奇特的材質，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神秘！

卓君彥詫異看他：「你怎麼知道？」

卓君彥看看坎貝勞，坎貝勞大叫：「別殺我，我告訴你怎麼用！」

「因為我見過靈境！」

說著他手一揮，將琴收起。

「你也沒有見證過歷史，你又怎麼能和-圖-書說那是謊言。」

卓君彥大笑：「沒錯！就該是這樣！」

「那天我對你說，我追求武道巔峰，然後你就痛下決心要和我同歸於盡。」

超越了化境巔峰。

他看看蒂娜。

「不。」卓君彥卻搖頭：「我只是說，靈境不是以世界為代價，我可沒有說，靈境之上不是。」

卓君彥手一招，豎琴落到手中。

這一聲鳴動，便如奏響在每個人的心底，帶著濤濤殺意，憤怒不滿，只是一音，卻如無盡戰歌，濤濤滾滾，長鳴不絕！

於是卓君彥越發得意的笑了。

卓君彥微笑：「放心吧，我有個直覺。就是要成就那樣的一刻，就必須要有強大的墊腳石！你不是說，要吸收很多人的靈性嗎？也許不是很多，而是很強！！！所以，一定會有可以阻止我的存在。」

「難得你也知道做善事啊。」卓君彥坐在一台輪椅上：「當初的武林中人，不也是恃武橫行？」

只要有一線機會，象卓君彥這樣的人，就斷不會放棄。

這刻立於船頭，卓君彥突然道：「蒂娜。」

中斷了四百多年的通道，終於要恢復連接了！

它可以傷到其他人，只是沒有特殊的優勢。

但正因為她給不出，卓君彥就有足夠的理由選擇繼續下去！

孫鐵峰無奈：「天天被唐凝思想教育，對了，這裏叫洗腦。我腦子都被她洗了無數遍，現在渾身正氣！」

蒂娜無言：「我們在談正事，你們不要岔開話題好嗎？」

咚！！！

——

「至少不是織布機。」卓君彥喃喃。

卓君彥沉默了：「真是糟糕的答案啊。」

他用下巴指指對面牆壁。

不確定，就意味著更糟糕。

波瀾壯和_圖_書闊的海面上，一艘貨船正在海面上隨波蕩漾。

一個月後。

儘管早就有所懷疑，這一刻蒂娜還是有種信仰崩塌的痛苦！

卓君彥愕然：「你是說……那不是流星，是一個人？」

「誰能殺死他們？」

卓君彥手指播過琴弦所在的空處，那豎琴便發出叮咚悅耳的聲音，彷彿真的有琴弦存在一般。

是的！

蒂娜駭然了。

孫鐵峰站在一個超級大魚缸旁，看著魚缸里的鯊魚，疑惑道：「販毒，殺人，創造無數的罪孽，為的就是這種無聊的事嗎？就為了可以在家裡看到鯊魚？去海里看也行啊。」

卓君彥冷笑：「你和你的手下，殺了我的父母，所以，這事沒得談。」

坎貝勞駭然。

卓君彥笑道：「我見過一個靈境！我親手殺死了他！在隱龍居！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個靈境沒有那麼強大！如果靈境要吸收整個世界的靈源力量才能成就，那麼以那個靈境的實力，早該可以殺死我千百次了！所以靈境也許不容易成就，但絕不是以世界為代價！那麼大的付出，不該只有這麼點回報。此外，凱瑟琳也向我確認，聖能與靈能是本來就存在的，不是天外流星帶來的，那顆流星，不過是增強了靈能的力量！」

孫鐵峰更加不理解了：「不能吃，不能喝，有什麼用？有這些錢，去做些善事不好嗎？」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所知的一切，真的都是謊言？

他看著琴，道：「你很生氣？生氣就對了！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命運的指引，因為我不是那麼聽話的人！這琴的存在，就是線索！我知道你們存在，我就會找到你們！想操弄我的命運？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