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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你倒成了我大半個女人。」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去我家吃個便飯？」

神龍丹應該可以提高他的生活質量，讓他重新煥發青春。

「窩窩頭夠了，我雖然餓，但飯量不大，再說不還有一大碗胡辣湯么？」

看了看時間，到了飯點兒，又可以吃肉了。

臨時工是憑單位的介紹信，經糧食局批准，分輕重體力勞動工種，按月增加。

「我修房子，要請工人，買材料。」

「就你作怪！」秦淮茹剜了他一眼，卻沒有阻止，默認了他的舉動。

江平安疑惑道：「老馮找我有什麼事兒？」

「這麼冷的天兒，把人凍感冒了，多不划算？」

閑聊幾句后，江平安從兜里摸出兩個瓷瓶，遞了過去。

說著，就從抽屜里，取出一張自行車票，遞給江平安。

何雨柱起身點頭道：「行，早些把工資領了，落袋為安！」

城裡頭的糧油是嚴格按照各家各戶，每個人的年齡、工作（工種）定量供應。

大多都散給廠里的一些科長和主任了。

何雨柱嘖嘖道：「嘖嘖，還真小看了你！」

他要這些票，也是極有用的。

「二大爺這是傻了，人情不是這麼用的。」

「你老這麼想，可人家卻不這麼想啊！」江平安癟嘴道。

「一大爺慢走，二大爺慢走。」江平安目送他們離開。

「你怎麼把小當也抱來了？」江平安皺眉道。

「你別躲啊，身子轉過來些。」江平安壞笑道。

「三大爺仁義，不過你也知道我的性子。」

這個月先還二十四塊，今後的日子，還要繼續省吃儉用。

「好啊！你竟然還做了胡辣湯，裡邊兒竟然擱了花生的！」秦淮茹一臉欣喜。

一圈兒下來，江平安又借了二十多塊。

「那就沒辦法了，這小半個你永遠也搶不走。」秦淮茹恍然道。

「我借你錢的時候，也是大爺！」

紅燒肉加白面饅頭，喝胡辣湯，簡直美滋滋。

活在當下。

易中海點頭笑道：「平安是個實誠孩子，說一不二。」

這丫頭倒是乖巧，很少見她哭鬧，很好養活。

「欠姜老五家，六塊。」

這種正大光明得來的東西，最忌諱掖著藏著。

「你就不怕我魚死網破？」秦淮茹疑惑道。

今兒給秦淮茹，就吃這個了，天天吃餃子也是那麼回事。

一百八是買自行車的錢，江平安之前就問好了價格的。

「不夠，你再借我五十五，湊個整。」

「那可不？說要弄到手，就弄到手！」江平安揚眉笑道。

閻埠貴拿著錢數了兩遍，點頭道：

「以後你若有事兒，知會一聲，我絕不推辭。」

這樣的忙，以前他也沒少幫。

見江平安過來，易中海起身往車間外指了指，兩人出了車間說話。

江平安嘿嘿直笑，解釋道：

其中易中海家，江平安欠的最多。

「老早就跟街道辦王主任打了招呼，請她幫忙弄，明兒就去她那兒看看。」

確認沒錯后，江平安把錢數清楚備好。

劉海中乾笑兩聲，說：「咳咳，我這不是開玩笑的么？」

這次除了賺了錢和票外，馮主任還送了他一條大生產香煙。

江平安從兜里掏出來，遞過去：

「你是知道我性子的，很少放空話。」

筆記本上，又增添了濃厚的幾筆。

回到辦公室，江平安把錢數了數，然後全部放到空間。

「是啊，早些去，總能排在前邊兒，糧食早弄到家裡來，心裏才踏實。」

敲門進去，李副廠長正在看文件。

看了一會兒后，將票收起來。

「偏偏你小子欠一屁股債，卻把事兒都辦成了，這是真本事。」

「哈哈，你小子，說的也是，就沒跟我客氣過。」易中海大笑。

「放家裡，待會兒她哭怎麼辦？」

「沒錯，我這就給你取借條。」

「喲，江平安，剛聽一大爺說你自行車票要到了？」何雨柱揚眉問道。

並叮囑江平安還錢的時候別一次性還清了。

同時也格外欣慰，江平安有什麼事都想著他，不就是沒把他當外人么？

今兒大發利市，六七百塊錢進賬，還收穫到一張自行車票。

秦淮茹抿嘴一笑，說：「我從下午就開始注意了。」

「你沒跟一大爺他們去糧站啊？」

江平安瞪大雙眼觀看，不時嘖嘖幾聲。

聽著收音機，吃著好吃的，晚上還有秦淮茹過來伺候，日子甭說有多愜意了。

易中海好奇道：「她侄女兒又生了？」

現在物資緊缺，就必須要票了，要不然他不幫。

「買材料需要用到的票證，你都弄到手了？」易中海疑惑道。

劉海中腆著肚子，上前道：「對了平安，你不是有路子么？」

軋鋼廠，后廚。

江平安笑道：「咱哥兒倆，有什麼好客氣的？」

「我打算走的這段時間，請些工人，買些材料，把那房子修修。」

秦淮茹展顏笑道：「算你有良心，我先去上個廁所，回來再跟你聊。」

洗刷完畢，回到家。

連同十八張大黑十，遞給江平安。

定量一般是從小孩子出生時起步，隨著年齡的增長，糧食定量也逐年增加。

他現在憑著院兒里人的腳步聲，在百米之內，有八成把握確認別人的身份。

三毛二一包，不好不差。

先前李副廠長給他的那條煙，還沒開封呢。

說起來，這些天她盡陪著江平安了。

這事兒之前說好了的，易中海也沒多問，又進屋拿了錢出來。

江平安嘿嘿直笑，收了錢，又在陳主任這兒開了ｈttｐs://ｗｗw.hetuｂｏok•coｍ•ｃom條，就去財務報賬。

「連月子都不讓她坐滿，就趕她起來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

江平安搖搖頭，拿出一根煙點上，慢慢抽了起來。

「所以今兒這錢必須還你，以後有需要再找你家借。」

沉吟幾秒，江平安道：「你快穿衣服，抱小當回去，有可能是你婆婆回來了。」

但江平安不會告訴易中海，神龍丹只是助興葯，而不能治愈不育之症。

陳主任就不敢到李副廠長那兒隨隨便便要東西。

正說著話，去上了廁所回來的何雨柱掀簾進來。

「我先走了啊，今兒晚上不得盡興，明兒肯定服侍好你。」

易中海點頭道：「是啊，這張紙，黑市上賣的價格，都夠買一輛自行車了。」

秦淮茹咬唇回道：「我把水端外邊兒放著，馬上就來。」

「別急啊，我還沒看夠呢！」江平安急切道。

又用網兜裝好三十個雞蛋，院兒里住著二十多戶人。

李副廠長愣了下，然後哈哈大笑，指著江平安道：

很快，院兒里的人相繼從家裡出來，要到糧站去排隊。

江平安回到家裡，拿了六個細膩棒子麵做的窩窩頭熱上。

「一次說完啊，你也知道，我在廠里的時間少，到時候你又可能找不到我。」

只要想尋摸這些東西，就會把錢和票提前存上。

江平安心裏火熱，上前就將秦淮茹攔腰抱了起來……

尤其是到了月底，糧站一公布長支下個月糧油的日期，買糧的人就分外多。

「何況還要守一夜，也不知道明兒什麼時候才能支到糧食。」

「搶你也搶不來，不過我肯定會一直陪著你的。」秦淮茹小聲說道。

又拿出那張票看了看，心裏感嘆李懷德的大方。

說著，將票還給江平安，又道：

多的不說，按每個月平均存五十塊錢計算，每年就能存六百。

有空間就是不一樣，做好的飯菜，出鍋時是什麼樣，取出來還是什麼樣。

「又要跟一大爺借錢？」何雨柱也在旁邊坐下，笑問道。

江平安揚眉道：「你都看到了？」

江平安搖頭道：「還沒公布呢，按慣例，應該是明后兩天。」

「別動，有人回院兒里來了。」江平安側耳傾聽片刻，小聲提醒。

江平安讓了讓，秦淮茹連忙把頭髮拔至另一邊兒，緩緩躺在他的懷裡。

「你再幫我弄三十斤白面，六十個雞蛋，三斤白糖。」

「二大爺，就算有路子，人情也不該用在這上面吧？」

易中海點頭道：「都睡不著，就乾脆去糧站排隊，你要一起去嗎？」

江平安把煙撕開，給李副廠長遞了一根過去，自己也刁了一根。

「你小子借這麼多的錢，我看你什麼時候才能還得清。」

易中海工資高，每月99塊，兩口子花銷不大，江平安算了一筆賬。

「你們在那兒你推我搡的，能看不到嗎？」易中海翻了個白眼道。

自己的男人賈東旭，因為吃不飽，餓著肚子，也沒什麼興緻。

「後來糧站支糧的消息傳來，我就猜測你去排隊的可能性很小。」

不一會兒，秦淮茹就抱著小當來了。

很快，秦淮茹端著窩窩頭和胡辣湯進來了。

江平安接過錢和票，數了數，點頭笑道：

反正早就被江平安吃干抹凈，被他看看也少不了什麼。

「嗯，不錯！」江平安小聲嘆道。

倒洗腳水的時候，就見秦淮茹從中院兒出來。

「能搞到老母雞兒嗎？實在沒有，公雞也行。」馮主任商量道。

時逢國慶、元旦和大年，還額外再增供一些白面、大米。

「就你會折騰人，這有什麼好看的？醜死了！」

這是普通華子，李副廠長是高級幹部，每月有兩條的定量華子。

易中海愣了下，眼神一亮，驚訝道：「這麼快就弄到手了？」

秦淮茹點頭道：「口糧輸了，也要把糧食領回來啊，要不然怎麼給人家？」

「你原先欠她多少？對了，你借那麼多錢幹嘛？」易中海疑惑道。

也不多借，少的兩三塊，多的十塊左右。

江平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道：

說何雨柱跟隔壁衚衕，那個五十多歲的周老太太有染。

江平安道：「原先欠她二十塊，這下就欠她三十了。」

笑過之後，江平安推車出門，把馮主任需要的東西送去。

「找我有事兒？」江平安神色緩了緩，疑惑道。

「師傅，財務那邊兒在關餉了。」

……

江平安低頭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邁步出門，直接來到閻埠貴家。

這幾年困難，給調到21斤了。

「這三轉一響湊齊了，又開始修房子。」

江平安大聲言謝，又和李副廠長說了幾句話后，就起身告辭了。

「我現在倒是跟你的日子多些。」秦淮茹突然說。

現在江平安有空間了，幫人家忙，就更輕鬆了。

「對了，聽老易說，你要修繕房子？」

「真心話，上次你罰了我后，我哪敢再使絆子？」秦淮茹鬱悶道。

常常是在凌晨三、四點鐘起來。

秦淮茹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忍不住江平安的眼神，把身子轉向江平安。

「這孩子，怎麼還錢就挑中我家了呢？哎……」

劉嵐見他過來，便跟江平安眨眨眼，轉身忙去了。

「三大爺，你今兒回來的夠早啊！我來還你那十八塊錢了。」

連易中海、劉海中、何雨柱家也都出來了。

李副廠長雙手接過去，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

「行，你小子借我ｈttｐs://m.ｈｅtｕboｏｋ•com•ｃoｍ錢的時候是孫子。」

工人們喜笑顏開。

真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和鄰居們橫眉冷眼的處著，那是極不明智的。

「謝謝廠長！」江平安接過香煙，連聲稱謝。

江平安笑了笑，問道：「六個窩窩頭，夠了么？今兒一天都沒吃飯吧？」

何雨柱欲哭無淚，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借了五十給江平安。

「嗯，這次生的又是個女娃子，聽說婆家很不高興。」江平安點頭道。

何雨柱笑問道：「我要是不答應，你能還我錢嗎？」

秦淮茹輕嗯了聲，點頭看了他一眼，暗含春波，轉身離去。

何雨柱來找他，還真是想把何雨水的那份兒口糧定量要回去。

所以江平安會找機會，改變易中海的消費觀念。

「二大爺，看到了吧，都正常人，就你迷糊！」

不一會兒，賈張氏和棒梗果然回來了。

江平安從懷裡掏出一瓶，遞了過去，並道：

這些錢，江平安是打算想辦法弄到手的。

「哈哈哈……以前常聽老陳說你很不客氣，我還不信，今兒算是見識了！」

「多謝廠長，同時幫我向嫂嫂帶好，也謝謝她的好意。」江平安感激道。

「這胡辣湯味道真好，鮮香濃郁，麻辣可口，喝下之後，全身暖烘烘的。」

「如果你娶了京茹就好了，我來你家就方便不少。」秦淮茹提議道。

江平安不以為然道：「我也沒想著要搶啊，只要你經常來陪我就行。」

「別看這麼一張紙，卻讓人打破了頭搶著要。」

「跟那中醫談好了，以後每月有三粒的定量。」

除了票外，還有四十張大黑十。

江平安接過借條和錢后，搖頭道：

用糧本或糧票購買。

江平安看了一眼，笑問道：「可是說的真心話？不使絆子了？」

雖說都知道慣例不會變。

說著，就將十八塊錢遞過去，又取了個雞蛋放在桌上。

秦淮茹也不敢耽擱，連忙起身穿衣服，邊穿邊道：

江平安一語中的。

何雨柱不答應，江平安就開玩笑說，明兒就出去傳播謠言。

「這個月，我打算把借三大爺家和姜老五家的錢，先給還了。」

「你別笑，這種事兒，我真能做得出來，也狠得下那個心。」

走的時候直罵娘，說今兒不該過來，自找沒趣，簡直虧大發了。

易中海年輕時受過傷，生活就變差了。

就算是保衛科或派出所來查，也不會有事兒，可噁心人是真的。

江平安把自行車提到家裡放好。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嘿嘿，這個路子可不是白得來的，幫王主任侄女兒買了幾隻雞呢！」

江平安嘿嘿直笑，說：「那你就不要操心了，到時候我肯定能想到法子。」

「謝謝一大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去還錢，錢沒還，反倒又向她借了十塊。」

「我就不去了。」江平安緩緩搖頭道。

「我就說你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江平安搖頭道：「那不能夠，最多一隻，而且還要票，沒票弄不到。」

江平安掏出煙來，遞了根過去，笑著說：

那會兒物資寬鬆的時候，他幫人忙，還不要票，最多價格上貴一些。

自行車票，沒什麼特別，白紙黑字，上面蓋著印章。

馮主任家並不遠，半個小時后，江平安就回來了。

票到手了，要讓易中海和劉海中知道。

「這可是咱們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呢！」

江平安接過錢，數了數，點頭道：

「嗯，我先吃飯，等會兒再來伺候你。」秦淮茹點點頭，埋頭乾飯。

糧票、肉票、布票都是硬通貨。

江平安笑吟吟道：「那我就先謝謝三大爺了！」

剛把鍋放到灶上，何雨柱走了進來。

這窩窩頭本就是燙熱的，放鍋里也是做做樣子。

要不說這人各有路呢？

分多次慢慢還，不著急用。

麻利的寫好新的借條，給了易中海，就告辭離開了。

「江平安，行政22級，4級辦事員，工資56元。」

一點兒味道也不讓泄露出去。

不一會兒，小當睡著了，秦淮茹把她放在腳頭。

「錢夠不？不夠還可以借你點兒。」

今兒財務特忙，江平安來得早，他們還沒有出去開始發工資。

「有票，有票，一隻也行，總比沒有要強！」馮主任連連點頭道。

「你這會兒跟我說話，不怕賈東旭他們發現啊？」江平安笑問道。

很快，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大人小孩兒齊上陣。

「三大爺，你們這會兒就到糧站排隊？」江平安來到門口，大聲問道。

事後。

秦淮茹笑得更甜了，抿了抿嘴，小聲道：

「真是好東西啊，這玩意兒一票難求，你小子好本事！」

「閻埠貴家，十八塊。」

江平安笑呵呵道，把票收起來。

正說著話，劉海中從車間出來了。

很快，秦淮茹端了盆熱水進來，羞臊的看了江平安一眼……

江平安想了想，沉吟道：「從東北回來后再說吧！」

這個消息對江平安沒什麼影響。

只有餓極了，或很冷很熱的時候，再或者生病了，才會哭。

準備好后，江平安把火盆燒上，先把房間里的溫度烘烤熱和起來。

吃飽喝足，天已黑盡。

「對了，你只要雞？還需要別的嗎？」

邊上的何雨柱點點頭，鄙視道：

江平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倒是真不客氣！」

「太好了，我就知道這事兒找你准成。」

我們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敵人搞的www.hetubook.com.com少少的。

「就是你以後娶了媳婦兒，我想再來陪你，怕就不那麼方便了。」

「則才你在聾老太太那兒說什麼呢？」易中海好奇道。

「好吧，那我先抱會兒，吃的東西都在鍋里溫著，你自己去取。」江平安道。

當然了，陌生人來了，就只能確認有人來，大致在什麼地方。

……

江平安提了個小板凳遞了過去，點頭道：

從早上開門一直到下班，排隊領糧倒油的人，一直不間斷（中午不下班）。

「要不然這個月我家只能喝西北風了，還好有你。」

「平安跑這兒來了啊？我都找你好幾圈兒了。」馮主任上前說道。

「一大爺，你看！」江平安獻寶似的拿出自行車票，笑吟吟道。

財務的一名幹事當著諸多同事，大聲吆喝一聲，就當公布了。

「到時候我就跟人說，是你想誣陷我，訛我的錢和糧食，看他們會相信誰！」

三車間。

易中海拿過去翻來覆去瞧了瞧，點頭道：

回過身來，秦淮茹伸手摁住就要撲來的江平安，小聲說：

「以後的雞蛋沒了……」閻埠貴滿臉痛苦，喃喃自語。

「對了，修房子不得幾十塊啊？」

而神龍丹，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媒介。

但只等消息公布出來后，人們才真正鬆了口氣。

「對了，如今都關餉了，你那自行車、手錶、縫紉機，什麼時候買回來？」

「嗯，餓極了，就喝開水，所以上廁所上的勤。」秦淮茹點頭道。

「到時候給你留的吃的全冷了，你就要挨餓了。」

「來了？坐下說話。」李副廠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笑著說。

「沒辦法，我先是想等你回來，找機會要點兒吃的。」

「自己抽，這玩意兒放我抽屜里，有些佔地兒。」

「至於借的這些錢嘛，自然是為了出差做準備。」

易中海恍然道：「我說你小子為何胸有成竹呢！原來早就找好了路子啊？」

秦淮茹輕笑一聲，慢慢吃著東西。

江平安微笑道：「這你就別管了，明兒幾個大爺，一準兒把糧食送你家去。」

「放心，以後我有什麼事找你，也不會客氣。」

「平安，記得下次差錢用，一定要跟我借啊！」

江平安呵呵一笑，點頭道：「行，快去快回。」

馬上又要借一百八買自行車，到時候就成六百四十五了。

待江平安坐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包華子，扔了過去。

「窮家富路嘛，有備無患，去外邊兒了，身上多備些錢總是好的。」

急慌馬亂地去糧站大門外排隊等候，甚至更早過去。

然後把本子從空間取出來，呢喃道：

說著，他指了指對面，繼續道：

「你小子動作夠快，說從李副廠長那要到票，就真要到了！」劉海中驚訝道。

「這你都能聽出來？」秦淮茹驚奇道。

江平安點頭道：「那你慢些吃，可別吃太急，把胃撐著了。」

「行吧，以後差錢，二十塊錢以內，只要你開口，一準兒借給你。」

「你大部分時間都在賈家啊！」

拿上糧本、面袋子、油瓶子去糧食供應站，排隊領糧倒油。

「如果你急著去支糧，可以把吃的幫我溫上，我自己來取就是。」

閻埠貴暗嘆了口氣，心道以後每月這白得的雞蛋就沒了。

這可是好玩意兒，送禮拉關係都用得著，輕易不能浪費了。

江平安哈哈大笑道：「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兒。」

江平安拿著陳主任開的條子，去倉庫領了一個火爐和一籮筐煤球。

快還清了的，也趕緊補幾塊，免得下個月沒雞蛋了。

「我先抱著她睡著，免得打攪到我們。」

江平安拉了個椅子坐下，頷首笑道：

沒辦法，都願意借給他。

「嗯，這次還多謝了你。」秦淮茹對他笑了笑，說：

也還增加一點兒素油的數量，時多時少，不固定。

說著，就抱著小當去了裡間。

陳主任一臉欣慰，小聲問道：

「能不能想辦法，讓咱們不排隊？」

「走，咱們邊上說。」馮主任指了指外邊兒，微笑道。

「還要多借五十五塊，湊個整吧！」

雞蛋五分錢一個，這個利息可不便宜。

兩家人的錢都還上后，江平安取出筆記本，將他們的名字劃掉。

「我沒客氣啊，你看我票一到手，就來找你了！」

要是壞了他的興緻，惹了他不高興，反而不美。

標準很複雜，分的也特別細。

存錢幹嘛？養老乾嘛？要是死了錢沒花完，不就虧了？

當初江平安請他幫忙整易中海，也是請了他吃飯，還送了煙的。

「傻柱，下次進來，記得敲門，這是基本的禮貌。」江平安嚴肅道。

「吃飯就不必了，要是嫂嫂有心，幫我再弄條那種煙，我會感激不盡！」

江平安笑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另外小半個跑哪兒去了？」秦淮茹疑惑道。

最近花錢厲害，還不了錢，招呼還是要打的。

江平安抽了口煙后，沉吟問道：「雞蛋可以嗎？」

「這倒是真的。」劉海中附和道。

今兒工人們都無心上班，因為都急著關餉，所以度日如年。

江平安癟嘴道：「想都別想！」

油水足就是這點兒不好，洗碗困難。

糧食部門會根據實際情況，提前幾天讓人們長支下個月的糧。

人情歸人情，幫了忙，該表示的也要表示，馮主任門兒清。

「別出去了，就放這兒，我明兒再倒就是。」

「你呀你！現在連李副廠長的主意都敢打了，真是小瞧你了。」

「還說我ｍ•ｈet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臉皮厚，你這臉皮也不薄！」何雨柱笑罵道。

秦淮茹嚶嚀一聲，站了起來。

秦淮茹臉色刷地羞紅起來。

「我算是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才搞到手。」

江平安眉開眼笑，領了工資，和幹事寒暄幾句，就轉身告辭了。

江平安掏了煙，遞了根過去，並把弄到自行車票的事說了。

回到房裡，江平安打了盆水洗臉燙腳。

秦淮茹把小當遞給江平安，含笑道：

因為那兒有鹽水瓶，早被捂暖和了，這會兒倒是方便小當睡覺。

軋鋼廠這邊也下了通知和廣播，明兒放假一天。

下班回到四合院兒。

江平安笑了笑，嚕了嚕嘴，秦淮茹展顏一笑，上前親了他一口，轉身離去。

江平安大笑道：「哈哈，傻柱，你也甭羡慕，我的這些本事，你學不來！」

從建國后算起，現在有了十一年，就有六千六。

接著，他又打了碗胡辣湯溫上。

在江平安的探知下。

待何雨柱走後，江平安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把票拿來看看？我瞅瞅長什麼樣啊？」

「多少？我要十隻你能幫我弄來？」馮主任眼神一亮，驚訝道。

「就三粒，這玩意兒太難弄！」

「這不我姐姐前天生了個侄子，缺少營養，之前我來找你，才知道你下鄉了。」

「這人情我記下了，以後有事兒隨時招呼。」

「至於你借的錢，如果手頭緊的話，甭急著還。」

把錢還上，借條燒掉，同樣留下一個雞蛋。

他不但不答應，反而還要向何雨柱借五十塊錢，說出差要用。

「生小當后，見是個女娃子，就看秦淮茹左右不順眼。」

「你看賈張氏，秦淮茹生小當前，逢人都說又要生個大胖小子。」

「嗯，當初跟了你，真是跟對了。」秦淮茹點頭笑道，然後細嚼慢咽起來。

院兒里沒幾個人留下，大多都去糧站了。

等易中海覺得又行了后，肯定想要自己的孩子，不得可勁折騰？

江平安把鹽水瓶和保溫瓶里的水加滿，又加了些水到鍋里，繼續燒著。

「是不是等年底了，再找個婆娘回來？」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也要這會兒去糧站？」江平安驚訝道。

江平安見他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話。

「沒呢，我要去了，你晚上吃什麼？」江平安笑問道。

票沒有，遇到好東西了，就只能幹瞪眼兒。

下午快下班時。

「我聽婆婆說，還是你給三個大爺出的主意。」

江平安搖頭道：「太早了，沒這個必要。」

秦淮茹抿嘴一笑，正要說話，江平安突然按住她的小嘴兒。

要是鄰居們不知道來路，保不齊有那眼紅的，或不知情的，暗中舉報。

江平安怎麼可能答應？

「在你這兒來嗎？我倒是願意，可你願意給賈家養孩子？」

到那時候，他的積蓄就會如流水般進入江平安的腰包。

何雨柱笑了笑，點頭道：「行，我下次來一定敲。」

「行，你好不容易提次要求，我也不好拒絕，先代你嫂嫂答應了。」

「看吧，就跟個收據一樣，沒什麼稀奇的。」

「她還真有可能回來，天這麼冷，估計她是受不住的。」

何雨柱搓著手，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道：

「那不行，我要是不在家，火熄了怎麼辦？」江平安搖頭道。

「江採購好！」他先跟江平安打了招呼，才轉身跟何雨柱道：

「我是賈家的媳婦兒，在那邊兒生兒育女，不在那邊兒在哪裡去？」

「我這也是聽說明兒可以支糧，就早回來會兒。」

回到家，江平安去隔壁借了火，把火生上，準備燒一鍋開水。

「快起身，明兒再過來，我有九成把握，是你婆婆帶著棒梗回來了。」

借條到手，江平安直接扔到火爐里燒掉，燃成灰燼后，就告辭離開了。

「那是，我可從不說大話的。」

「很好，我準備的自行車票，總算有去處了。」

江平安呵呵一笑，點頭道：「希望你說話能夠言而有信，要不然休怪我無情。」

江平安嘿嘿直笑，抽了口煙后，說道：

這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至於那包散的，江平安沒抽幾根。

閻埠貴也是剛回來不一會兒，正坐著喝開水。

包括前幾天去買蜜蜂，人家也只要錢和糧票。

「既然現在還沒信兒，應該是按慣例了。」劉嵐微笑道。

劉嵐見江平安過來，喜笑顏開。

江平安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眉開眼笑道：

劉海中仔細看了看，感嘆道。

作為採購員，有這個路子，人情世故總是免不了。

江平安雙手接了過來，也沒有數，隨手就放兜里了。

江平安在邊上抱著小當。

像生孩子、過壽、嫁娶之類的事兒。

當然了，工作需要除外。

易中海對江平安微笑道：「行了平安，既然你不去，我們就走了。」

這都讓人吃干抹凈了，怎麼才大半個？

「再說了，就算今兒不用排隊了，以後呢？還不是要排隊！」

江平安白了他一眼，道：「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

這樣子人們不管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得拼上個整工（每月至少一次）。

「等以後寬裕些了再還也不遲。」

見江平安進來，他眼神一亮，嘴角勾了勾，心情莫名的激動了。

「行吧，拿錢和票來，晚上送你家去！」

院兒里除了賈家，江平安一一拜訪，好言好語，並給一個雞蛋當利息。

秦淮茹反倒被滋潤的臉色越來越好，容光煥發。

江平安坐下，嘿嘿笑道：「那是，早跟你說www.hetubook.com.com了，不會讓你餓著。」

很快，她穿戴妥當，從被窩裡把小當抱了出來。

……

成人沒正式工作的，以前的標準一律28斤。

「這次弄到幾粒？」

「現在我讓你還錢，就成大爺了吧？」

……

易中海緩緩點頭，起身去房裡拿了借條出來。

「不過借你的那些錢，晚點兒還啊！」

拿著面袋子、油瓶子正要出去。

「不能！我這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江平安搖頭笑道。

「咦，賈東旭不是把口糧輸了么？」江平安疑惑道。

拿出火柴，兩人分別點上，吞雲吐霧。

「我就知道，所以嘛，我另外一小半，你永遠也搶不走。」秦淮茹嘟嘴道。

就是院兒里的人今夜怕是不會休息了。

吃飽喝足，秦淮茹把碗筷洗乾淨后，回來接過小當。

「別急，知道你愛乾淨，我先打點兒水洗洗。」

那種特供的，既然能稱之為特供，數量肯定不會多，要更高級別的才有。

一行人出了后廚，江平安在走廊里迎面碰到三車間馮主任。

「以前就聽說你有熟人，所以我就注意院兒里的人，希望能早些過來找你。」

自行車是大物件兒，就算是拿著錢和票去百貨大樓買了，砸了鋼印。

這個數目只多不少，畢竟建國前他們家也是存了錢的。

她笑問道：「平安來啦？糧站公布沒有，什麼時候支糧？」

「你能不能幫忙想想法子，搞些有營養的東西來？」

而食油不分歲數大小、也不管工種和工作，人人都是二兩（最多時是半斤）。

江平安對劉海中攤手笑道：

江平安點頭笑道：「你倒是個有心人。」

拿回來放到辦公室后，便出去洗了個手，下了樓去，打算到車間轉轉。

現在物資太緊缺，誰知道會不會有變故？

「睡覺，明兒還有許多事兒要辦呢……」

「跟我有什麼好客氣？」易中海擺擺手道。

「那啥，江平安，我想跟你打個商量。」

總共借了四百六十五塊。

糧站那邊公布了，明兒就可以過去支糧。

從財務出來，江平安直奔李副廠長辦公室。

兩人來到牆角，馮主任掏出煙，給江平安一根，開口道：

陳主任接過瓷瓶，指著江平安哈哈大笑道：

等以後腳步熟悉了，百分之百也不無可能。

江平安頷首道：「要多少？」

像上次他在梁老三那兒買的豬崽子，就是用的自己存的票。

江平安把碗和盤子放在盆里，用開水燙了燙，端到水槽邊兒，清洗乾淨。

「我這四處借錢，講究的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

李副廠長微笑道：「上次我跟你說過，你那嫂嫂，想請你吃頓飯。」

她看了江平安一眼，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上前問道：

「這事辛苦你了，老哥會記在心裏。」

江平安笑道：「在鄉下跟人學的把式，你可別說出去。」

在報賬的時候，江平安順便把工資也領了。

江平安眼神一亮，點頭笑道：「行，那我也看看。」

閻埠貴停下腳步，側過頭來，提了提鏡框，點頭笑道：

這時，就見對面的閻埠貴一家人，大大小小，裹得嚴嚴實實的，全家出動。

「老劉，你這心思別歪了，平安結交幾個關係容易嗎？」易中海也寒著臉說。

「只有雞蛋？」馮主任失望道。

錢還好說，大不了借。

「真要客氣，我也不找你啊！」

易中海坐在角落裡的椅子上休息，慢慢喝著茶。

一般人家都會準備很久，有的人甚至幾年前就開始準備了。

江平安笑呵呵道：「不，我就愛看，迷死人了都！」

「你壓著我頭髮了！」秦淮茹小嘴吐著氣，小聲提醒道。

江平安一頭黑線，沒好氣道：

呆會兒每家給一個，還有多餘的。

「呵呵，穿暖和些就沒事兒。」閻埠貴笑了笑，轉身帶著一家人出去了。

「如果你是找我借錢或讓我還錢，甚至打雨水糧食的主意，就別跟開口了。」

職工是按工種和崗位確定的，數量各不相同，粗糧、細糧是統一按比例供應。

江平安掀了窗帘，在角上瞄了一眼，確認了此事。

易中海嘆了口氣，恍惚不定，搖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平安意味深長道：「你破個試試？就算你這會兒大喊大叫，我也不會怕。」

易中海鬱悶道：「女娃子也好哇，都不是自己的娃？」

「哈哈哈……小樣，還想占我便宜。」

「你先前注意過院兒里的人？」江平安疑惑道。

「真要這樣，說不定我還會把你交到街道辦或派出所，讓你吃牢飯。」

要搞壞他的名聲，讓他娶不到媳婦兒。

就算如此，也要關著門，拉上窗帘，在房屋裡間兒吃。

「這是給你的一粒，李副廠長那邊兒，這次我去送，想找他搞條好煙。」

他起身微笑道：「平安快坐。」

秦淮茹微笑道：「家裡就我和小當，他們都去糧站了。」

另一邊，江平安前往姜老五家。

秦淮茹臉紅得跟蘋果一樣，咬著牙瞪眼說道：

正說著話，一個胖子從外邊兒跑了進來。

「等下班回家后，我就把買車的錢借給你，說話算話。」

他在那邊兒有熟人，早點兒晚點兒過去都可以。

馮主任沉吟道：「看你這路子廣，老兄我也不客氣了。」

馮主任掏出一把錢和票，數了些出來，遞給江平安，笑呵呵道：

這年頭，大部分家庭供應的糧食不夠吃，往往吃不到月底就揭不開鍋了。

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二十張大黑十，給了江平安，這是他提前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