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隨身空間
現在，通過剛剛許少民一番話，一串數字，張俊平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物資的匱乏。
不說別的，光是煤炭，全國人口總數接近十億，而煤炭總產量是五億噸。
也正是這一決定，造就了許多的煤老闆，大大緩解了煤炭壓力，但是也對環境造成了不可逆轉的破壞。
至於展露在外的笑容，那都是給別人看的。
「我這媳婦還不知道在哪呢？也不知道我未來丈母娘給生出來沒有！」
不過，有好處也有壞處，這斷絕了張俊平想要在博物館空間外面的荒地上搞種養殖的想法。
「班長，鶴崗那邊雖然也是煤炭產區，可是鶴崗的煤不如山西的煤擱燒……」張俊平猶豫了一下又開口說道。
三十萬噸煤，相當於好多煤礦一個月的產量，一些小煤礦甚至一年都產不了這麼多煤。
上級只劃撥給我們二百萬噸，聽起來不少，平均每人能分到三噸煤。
張俊平沉默了，以前在一些影視文字資料里，知道八十年代以前國家很困難。
陪著張俊平說了會話，轉身去廚房做飯，留下倆大老爺們在客廳喝茶聊天。
就像剛才拒絕相親，就是一種本能反應。
八十年代以後出生的人，絕對想象不到燒煤有多困難。
但是，他的心是孤獨的，周圍的一切人和事物都是陌生的，就像一個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有種格格不入的孤獨感。
「明天不行，明天你嫂子給你介紹對象，你不能走。你剛回來，先休息兩天！等下周一，再去鶴崗！山西大同，河北，和-圖-書山東那邊我都安排人去了。」張俊平很爽快地答應道。
為了確保他們的生產，為了順利完成五五計劃的目標，上級要求我們必須要保證轄區內工廠的用煤……
張俊平默默聽著，臉上的笑容卻變的越來越自然。
早就在東北的時候，就偷偷採購了一大批物資。
「嫂子好！」
許少民，也就是許科長作為單位的中層幹部，自然也分到了一戶二居室的房子。
關於煤炭的緊缺，張俊平還是有所了解的，國家為了緩解煤炭緊缺的壓力，已經開始研究，放開對一些小型煤礦的開採。
只是鶴崗的煤，低位熱量不如山西大同的高。
就像我們去外地，也總是不自覺的露出一張笑臉。
不過，這沒關係，外面二十畝地，足夠他使用。
如果刨除工業生產所需要的煤炭，真正能分到每個人頭上的煤炭不足五十公斤。
買個白菜都像打仗一樣，因吵架，甚至動手的都不在少數，每次居委會發大白菜的時候，都要有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和公安民警在旁邊值勤。
對於趙姐他們管後勤的來說，你弄來再多計劃外物資，不如多弄點土特產，說大了這直接關係到後勤科的業績，說小了，這直接關係到整個物資局職工的福利待遇。
「現在那還顧得了那些？
「臭小子，就知道耍貧嘴！」葉麗華伸手揪了一下張俊平的耳朵，笑罵一句，才又接著說道：「明天晚上來家裡，我把我們單位新分來的女大學生領家來，你們見見！」
局和圖書裡的獎勵措施很到位，給的也很大方。
葉麗華絮絮叨叨的話，卻像一根利刺，瞬間戳穿張俊平的心防，把他包裹起來的心融化。
局裡的物資採購任務其實就那麼回事，採購對象都有著多年的合作關係，都是國家計委計劃調撥。
「行！我先收拾收拾，做些準備工作，周一啟程去鶴崗。」張俊平也沒多說別的，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只不過老百姓不懂煤炭的質量指標，不懂什麼叫灰分含量，什麼叫低位熱量。
「還行，總算是順利完成班長交代的任務！嫂子，這是我從東北給您帶的雪蛤油，美容養顏的。這個虎骨酒是給班長的，每天喝一點，對班長的關節炎有好處。」張俊平一邊回應著葉麗華的話，一邊直接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擺到桌子上，一樣樣拿出了來。
國家改革開放以後，全國經濟正處在高速發展中，全國的煤炭產量在不斷增加，卻始終跟不上全國各地對煤炭需求的增加。
他們只能樸實的去分辨這煤禁不禁燒，煙大不大。
下午下班離開單位后，張俊平找了個機會，從自己的博物館空間里拿出準備好的禮物，來到許科長家。
前身能力不錯，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加上長得又高大帥氣，所以人緣很好，很受後勤科的大姐、大姨們喜愛。
想要收到一件合心意的古董，可不容易。
可是，轄區內的企事業單位才是真正的用煤大戶。
笑容是一種掩飾，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他的博物館空間時間是靜止
hetubook.com.com的，東西放進去，永遠不會壞。光是這一塊缺口就有一百三十萬噸，再加上居民用煤，缺口最少在一百五十萬噸以上。」許少民苦笑解釋道。
張俊平可不是那种放著空間不知道利用的傻子。
當然，這些不是張俊平該操心的事情。
物資如何的匱乏。
這是一年的量。
「現在入秋了，這天眼看著就要變冷。前天局長去區里開會，領導特意交代，一定要確保各單位和居民的煤炭供應。」許少民拿起煙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把煙扔給張俊平，才開口說道。
可不要小看這些大姐和大姨們，她們也許沒啥本事，但是她們的枕邊人牛逼。
從後勤科出來，下午張俊平徹底沒事了，過上了一杯茶一張報紙看一天的日子。
每一次古董交易，那都是鬥智斗勇，裏面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好像人家女大學生真沒看上張俊平似的。
張俊平一參軍就跟著許科長，當年許科長是張俊平的班長，葉麗華也從來沒拿張俊平當外人。
只能當作儲物間。
「買這麼多東西得花多少錢？整天就知道亂花錢，你小子也不小了，攢著點錢好說個媳婦。」葉麗華一邊把張俊平帶來的東西收起來，一邊嘮叨著。
可是張俊平聽了卻直嘬牙花子。
「聽話，明天好好打扮一下。我給你說，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這姑娘長的那叫一個俊，一米七的大高個，那小細腰我看著都眼饞。還有那屁股蛋子，一看就好生養。」葉麗華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不hetubook.com.com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不管張三李四，能弄到物資就是好同志。
響鼓不用重鎚。
和後勤科的大姐們、大姨們聊了一會，張俊平就告辭離開。
他沒想到重生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如此困難。
「平子來了，快進來！」葉麗華把張俊平讓進屋。
物資局在八十年代以前都是好單位，油水十足。
所以，採購三十萬噸煤炭，任務雖然艱巨，但還嚇不倒張俊平。
「女大學生怎麼了？我們家平子差啥？一米八五的大個，長的帥氣，工作單位也好，配她大學生怎麼就不行了？」張俊平剛說一句，葉麗華先不樂意了，嚷嚷起來。
「啊？！嫂子，要不算了吧！人家女大學生，那會看得上我？」
他前世是個古董販子，乾的就是收，賣的勾當。
「聽您的，保證完成任務！把女大學生拿下！」張俊平嬉笑著沖葉麗華敬禮道。
反正只要不要票的東西，能買到的東西，使勁往空間里塞就完事。
山西大同和HLJ鶴崗都是國內重要的煤炭基地。
對誰都是笑呵呵的，很熱情。
周圍原本陌生的事物，變得熟悉親切起來。
今年預計煤炭總產量能達到五億噸，可全國煤炭需求量卻是十億噸，缺口很大！
經過實驗，博物館空間里，建築物內只能存放古董文物，其他物品一律無法存放。
平均到每個人頭上才半噸煤。
我們XC區有一百萬人口，就按平均每人三百公斤煤炭用量，這一冬天怎麼也要三十萬噸煤。
不禁燒，總比沒得燒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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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局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保障物資供應，所以物資供應充足就是政績。
葉麗華的話，不光扎破了他的心房，也打破了他和這個世界的隔膜。
許少民這個時候和他說這些話，自然是希望他去，但是又不願意用行政命令來給張俊平分配任務。
「這趟去東北，還順利嗎？」
一旦放進去，就會自動出現在外面的空地上。
「臭小子，你以為打仗，還把人女大學生拿下，你可別胡來，別把人家嚇著。真不成，嫂子再給你尋摸好的。」葉麗華被張俊平搞怪的樣子給逗的捂嘴格格笑了起來，伸手打了張俊平一下。
張俊平倒也沒有驚慌，打退堂鼓。
穿越過來好幾天了，雖然表面上，張俊平好像接受了這一切。
之所以排採購員過去，是為了多採購一些計劃外的物資，能弄到物資不算本事，能弄到計劃外的物資才算本事。
「班長，我明白！明天我就去山西，保證把煤給您弄回來！」張俊平立馬站起來鏗鏘有力的保證道。
葉麗華也是BJ人，身上天生帶著一股子北方女子的爽利。
自然早早的就蓋了自己的宿舍樓。
這種發自內心的關懷，讓張俊平的心暖暖的。
開門的是班長的愛人葉麗華。
「這次局裡一共派出去五個採購員，你們每個人的任務是三十萬噸。局長在局黨委會上說了，誰完成任務，年底的先進個人就給誰，沒入黨的優先入黨，他親自做入黨介紹人，優先提拔任用。超額完成任務的，評區先進，甚至市先進，破格提拔任用……」許少民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