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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騎著自行車，在衚衕口吃了早點，來到王府井大街BJ畫店。

劉大爺又和張俊平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

「陳叔，來，快屋裡請，外面冷！」張俊平把陳福生讓進畫店，又給他讓了一支煙。

「王大媽，您自個留著吃就行了，還想著我！」張俊平頗有些感動地說道。

「平子，我知道辭職開店做生意肯定能賺錢，可是我能做什麼生意？」田淑梅異常的冷靜的向張俊平詢問道。

兒媳婦肚子里還懷著一個。

四合院里沒有秘密，張俊平給了王大媽一個招工名額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你是根本就沒動腦子，只是習慣性的把問題交給我。

乾脆洗漱，上床睡覺。

一個方向走不通了，換個方向試試。」張俊平端起酒杯和田淑梅碰了一下，一口喝乾。

比如朱大哥家裡，就是這種情況。

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媽不信別的，就信平子是個有本事的人，他說的話准沒錯。過去，你敢想咱們家能有這麼多錢？一輩子也攢不了這些錢啊！」周老太都沒有思考，直接開口說道。

第二天，張俊平早早的起床洗漱。

「周老太，早啊！」張俊平一邊刷牙，一邊和周老太打招呼。

和張俊平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酒之後，才接著說道：「服裝廠的技術工人，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工作不要，跑來給我幹活？」

田姐，咱們說正經的！

「大媽家裡還有，今兒都小年了，你看看你，啥東西都沒置辦。可不能一個人躲在家裡喝悶酒！煩了就出去轉轉，四九城一轉，你就能想明白，你那點兒事，根本不叫事。」王大媽苦口婆心的勸解著張俊平。

「媽，我決定了，我明天就去廠里打報告，辭職。我去鴿子市上收工業捲去，不就是幾台縫紉機嘛！我就不信，有錢還能買不來……」田淑梅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嗯，我去的時候，平子在喝酒，就陪著他喝了兩杯。」田淑梅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厚厚的兩沓錢，放到床上。

不光是回來了，還給他帶回來一個兒媳婦。

「你想做姐的男人，好啊！姐的身子，一直給你留著呢！只要你不怕，姐豁出去了，你什麼時候要？要不現在？」田淑梅說著就要解扣子。

「那行，既然這樣，那我給您留一個名額。不過，當不當售貨員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跟著裝裱師傅當學徒。具體幹什麼，還要看你家和-圖-書老二適合干哪樣工作。」張俊平說完，推著自行車離開了四合院。

「劉大爺，大晚上的，我就不給您泡茶了，喝點蜂蜜水吧！」

「又不是我不給，是你不敢要！」田淑梅也知道說錯話了，滿臉通紅，但還是強撐著嗔道。

適逢十二大召開，一切從重從嚴從快。

「自己做啊！田姐你心靈手巧，做衣服還不會？我這邊可以給你提供一批布料，毛料。你去服裝廠找幾個技術工人，幫著你一塊做衣服。」張俊平笑道。

結果，全都壞在朱大嫂一張嘴上。

「呸！整天沒點正形！姐要是有一萬萬，還能稀罕你？」田淑梅啐了張俊平一口，起身離開。

菊花白再老BJ人眼裡，就是好酒。

「吃了，吃了！我和你還能作假！」張俊平這麼熱情，讓陳福生感覺很有面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田淑梅回到自己屋裡，孩子已經睡了，只有她婆婆還在等著她。

「唉！」周老太暗自嘆息了一聲，自己這個兒媳婦是徹底陷進去了。

明明這麼簡單，就是不告訴我。

目的自然是說給營業廳里的人聽的。

那閨女也沒算白死，她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無數姻緣。

「那些豬肉和羊肉一共多少錢？我讓財務給你拿錢。」張俊平又問道。

「你沒給他？」周老太看到錢，輕聲問道。

牛市衚衕那邊，就出了事。

被劉大爺這麼一攪和，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媽！」

「我想了一下，你這個主意確實可行，只是我就一台縫紉機，再買的話，我也沒有工業卷啊！」喝了兩杯酒的田淑梅，臉上紅撲撲的，透著迷人的光澤。

你還可以把裁剪好的布料，讓她們拿回家去做。

現在，大量知青回城，工作崗位就那麼幾個，根本安排不了。

直接一頭撞死在他家門前。

有這些錢，足夠你買套房子，然後老老實實去上班吧！」張俊平起身又拿了一瓶酒，沒有給田淑梅倒酒，只是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乾了。

「你說得輕巧！」田淑梅白了張俊平一眼，自己拿了一個杯子，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再說張俊平這邊。

就算咱們現在上了床，你還能靠我一輩子？

一家人，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

還是好人多，好人有好報。

只是讓她們利於下班后的業餘時間，在你這裏兼職。

不僅是她兒子，她家男人本來是街道的一個小和*圖*書領導，眼瞅著過了邊，就要提拔。

「平子，我姑爺給我送來一瓶好酒，咱爺倆喝點啊！」劉大爺拎著一瓶菊花白走了進來。

當然，這一切都和張俊平沒有關係。

「王大媽，您還沒休息啊？」

挨了打的朱大嫂也知道理虧，平時強勢的朱大嫂，愣是沒敢吱聲。

「還沒呢！街道上說是給安排，可是一晃都年底了，還沒消息吧。唉！我打聽了一下，說是回城的知青太多，安排不下，得排隊等著。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也不田淑梅喝不喝，張俊平都是一口乾了。

「劉大爺，您也是來給寬心的？」張俊平笑道。

「您要是沒吃，可千萬別和我作假。我讓廚房給你們做點熱乎的。」張俊平笑著說道。

「王大媽，你家老二找到工作了嗎？」

「做生意，離不開衣食住行。你賣服裝吧！」張俊平笑著說道。

「呵呵！我說了，想做我的女人可不容易。你現在還不夠資格。還是那句話，等你賺夠一萬萬的時候，我就收你當二房。」張俊平伸手挑起田淑梅的下巴，笑著說道。

「又不是讓她們放棄工作，跟你干。

「蜂蜜水好啊！利腸通便，有助於睡眠。」劉大爺笑著接過茶杯。

「呵呵！睡吧，睡吧！明天你還得早起！」周老太笑呵呵地說道。

就算是再不滿意，朱大哥兩口子也不敢把兒媳婦趕出去。

「呵呵！田姐，你不是讓給你想辦法，你是讓我給你解決縫紉機的問題。確實，幾台縫紉機，再弄幾台鎖邊機，對我來說都不是事。我寫個條子，就能幫你解決了。可是，田姐。現在是你做生意！不能什麼都依靠我！我不是你男人！」

「田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張俊平笑了，「我什麼時候也沒要過你啊！」

剛要揮手把酒菜收起來，門被推開了。

「陳姐，你招呼人，把豬肉卸下來。」

「媽，剛剛平子告訴我，說國家現在讓個人開店做生意了，說這是個體經濟。還說讓我辭職開服裝店，他能給我弄到布料。媽，我拿不準主意，你幫我拿拿主意唄。」田淑梅把錢收好，脫了衣服，鑽進被窩。

原本朱大哥還想著，找找張俊平，安排不了正式工，安排個臨時工也好過在家閑著啊。

「啪！」朱大哥直接打了媳婦一個嘴巴。

「媽，開服裝店，得有縫紉機，光咱家這一台可不夠，還得有有鎖邊機。我讓平子幫我弄縫紉機和鎖和*圖*書邊機。結果，這傢伙不給我弄，還說什麼靠山山會倒，讓我自己想辦法。還想不出來，就讓我老老實實去上班。」田淑梅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里充滿了幽怨，那種對愛人的幽怨。

「哎，你這人，和你說話呢！你怎麼光喝酒啊！你倒是幫姐想想，怎麼解決縫紉機的問題。」田淑梅不滿的拿筷子敲了張俊平一下。

「媽！」

「吃過來！我們一早吃過飯來的。」

好像好久都沒有看到田淑梅這小娘們，端著痰盂出來倒痰盂了。

「哎呦，這怎麼會嫌棄！去畫店再怎麼也是銷售員啊！現在，有個工作就知足了，那還敢挑肥揀瘦。謝謝你了平子！」王大媽滿臉驚喜道。

「平子，這不是聽說你要豬肉，我想著咱爺倆也好長時間沒見了，就主動請纓，過來給你送豬肉和羊肉。」陳福生咧嘴笑著說道。

看看桌子上的酒菜張俊平突然沒了喝酒的興緻，反倒是有了創作的想法。

「梅啊！平子說的對！他能幫你幾次呢？明年開春之後，他就結婚了！等他結了婚，再這麼幫你，他媳婦能願意？你說你們兩個沒事，我相信，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別人只會說，他一個大小夥子，要不是圖你的身子，憑什麼幫你？」

這算是對你的一個考驗，你要是解決不了縫紉機的問題，那服裝廠也別幹了。

「媽，您別聽院里的人胡咧咧！人家平子哪是落魄了，人家是陞官了。連升三級！現在是副處級幹部！明年還要升正處級幹部呢！就是怕在別的單位扎眼，才去的畫店。」田淑梅笑著解釋道。

「是啊！現在，賺了錢，想給孩子改善改善生活，都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周老太認同地說道。

來到前院，正好遇到王大媽倒痰盂回來。

估計，剛剛平子，勾勾手指頭，今天晚上，兒媳婦就在那邊住下了。

這個世界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知道了，店長。」陳麗君答應一聲，開始招呼人卸車。

「梅啊！平子說的對，你是要靠自己。人家把最難的布料都給你解決了，你要是連幾台縫紉機都買不來。媽贊同平子說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回廠里上班吧！咱家有了這兩三萬塊錢，可以買一套大點的院子，還能留下一些錢給懷志說媳婦用。」周老太語重心長地說道。

可是，真當一個畫店的招工擺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眼紅了。

一到畫店門和*圖*書口，就看到一輛拖拉機停在畫店門口。

隨即在心裏啐了一口。

「沒呢！平子，你別聽院里那些人胡唚。人這一輩子誰不遇到幾個溝溝坎坎的？這是大媽單位發的點心，義利的麵包、果子。大媽家裡也沒有孩子，你拿回家，給你爸媽，還有侄子嘗嘗。」

別看昨天，好些人看不起畫店，那話點活張俊平。

你沒登記，沒結婚，人家閨女懷孕了，你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哎呦，你這，我找你喝酒的，怎麼還給我拿東西啊！」劉大爺笑著說道。

田姐，記住一句話，辦法總比困難多！

「沒啥東西，就一瓶蜂蜜，我平時也不喝這玩意，留在我這裏也是浪費。」張俊平笑道。

眼看都顯懷了，朱大哥祝大嫂只能讓孩子趕緊去登記領證。

「梅啊！咱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事。平子現在落魄了，剛買了房子，又要結婚。這孩子，要錢，沒錢請人打傢具，愣是自己下了班去打傢具。這事，咱不能看著，能幫一把是一把。你別忘了，要不是平子給你出主意，你能賺到那麼多錢？」周老太輕聲教育著兒媳婦。

張俊平不知道，他走後，四合院里可就炸開了鍋。

這下，別說孩子的工作了，人直接被公安帶走。

「陳叔，吃飯了嗎？」

洗漱完之後，張俊平推著自行車照常去上班。

「王大媽，您要是不嫌棄畫店是個清水衙門，明年畫店招工，我給您留一個名額啊！」張俊平笑道。

其他的以後再慢慢想辦法。

還是和往常一樣，和院里的人，打著招呼。

沒登記，沒結婚，原來趕人家閨女出去的理由，成了她兒子的罪證。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了一眼桌子的點心，張俊平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喝酒了？」

做一件給多少錢，計件付錢。

「寬什麼心啊！別理那幫沒見識的婆娘。畫店是什麼單位？那是國務院直屬的單位，在畫店大有作為。」劉大爺鏗鏘有力地說道。

現在，一擼到底。

「對了，你可得加吧緊，不然就只能當三房姨太太了。」

「媽，我也知道，開服裝店肯定能賺錢。而且，開店比去鴿子市安全，賺的錢咱也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花。」

聽說死去的閨女肚裏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

很多和她類似情況的，都不敢再激進的把人趕走。

結果，那閨女也是剛。

沒有冤屈，能撞死在你家門口？這得是多大的仇恨？

就拿這個縫紉機來說和圖書，你自己真的沒辦法解決嗎？真的解決不了嗎？

「讓你整天嘴上沒點把門的！一天到晚胡咧咧。現在好了，滿意了？要不是你胡咧咧，以我和平子的關係，這個名額還能給王家？」朱大哥氣的直哆嗦。

「停！

因為，他兒子也知青回來了。

「我就說嘛！平子這麼好的一個人，要是落魄了，那也太沒天理了。」周老太這才長處一口氣，笑著說道。

「得！你這麼說了，這瓶蜂蜜您拿走。東北正宗椴樹蜜，剛開蓋，你被嫌棄。」張俊平笑著把一瓶二斤裝的椴樹蜜放到桌子上。

別說是畫店的售貨員，就是掃大街的活，都有人搶。

周老太端著痰盂從屋裡出來。

也是兒子帶著兒媳婦回來的。

「早！」

「您說，我要是有辦法，還找他幹嘛？」田淑梅並沒有注意到婆婆的臉色，繼續抱怨道。

「呵呵！」張俊平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只是夾菜，不時端起酒杯和田淑梅碰一下杯子。

這個壞東西！

反正你現在有兩萬多，年底賺到三萬也沒有問題。

「買衣服？這個主意好是好，可是我從哪進衣服賣啊！」田淑梅笑著問道。

張俊平開門一看，居然是王大媽。

「劉大爺，酒我就不喝了！你也看到了，我這已經喝了兩瓶了。再喝可就醉了！您撈也不用寬慰我，就像您說的，畫店大有可為。我更不會為了院子里那些人的一些閑言碎語傷心。」張俊平笑著給劉大爺倒了一杯白開水，挖了一勺蜂蜜放在裏面。

「平子，你啥意思？你不要姐了？」田淑梅臉色變得蒼白。

當你感覺困難的時候，只能說明你沒動腦子，或者動的腦子不夠。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不要錢！我們場長說了，你是我們農場的驕傲！你這剛剛上任，農場里也沒有別的東西。這些豬肉羊肉，就當是送給你的賀禮。」陳福生連忙擺手，大聲說道。

田淑梅剛走，沒兩分鐘，又有人敲門。

結果，當媽的不樂意，反正沒登記沒結婚，直接把人閨女趕了出去。

「哈哈……哈！」張俊平看著田淑梅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來。

「陳叔，您怎麼親自來了？」張俊平趕緊停好自行車，迎了上去。

看到張俊平，從拖拉機上下來一個人。

「行了，大媽走了，你早點休息，別再喝酒了。你要是真想喝酒，明天大媽炒幾個菜，讓你大叔陪你喝兩杯。」王大媽說完，根本不給張俊平說話的機會，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