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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兩個徒弟回到四合院。

第一天，第二隻是開胃菜，都是青年畫家，書法家上台展露技藝。

兩個人在手下人的提醒下，來到張俊平身邊。

「咱們開車去！」張俊平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九點半，咱們開車去郊區農場。那邊薺菜多，咱們挖完回來，直接去酒樓吃飯。然後下午調餡包包子，不耽誤晚上吃。」

至於夏國祥和李文娟，夏國祥還好，還在認真挖著薺菜，李文娟就光顧著瘋跑了。

結果樹枝上有個小叉勾住了馬蜂窩，張俊平一桶，往回收樹枝的時候，把馬蜂窩帶到了懷裡。

第六天上午，送走最後一名藝術家，張俊平直接宣布放假一天。

其實，讓張俊平獻藝只是一句客套話，在場的老藝術家，心裏都清楚，張俊平不上台是最好的結果。

全國各地的藝術家們貢獻了如此多的珍貴作品，自然不能讓他們空著手回去。

「啊……」李文娟瘋丫頭的屬性發作，雙手放在嘴上，大聲喊了起來。

對於和媒體溝通這些事，張俊平沒有親力親為是想法。

很多時候，張俊平下意識的忽略了，他也是年輕人這一點。

「行！我讓他們親自給您炒兩個菜！」張母笑著答應道。

「你個小饞猴，你十四歲的時候，就敢帶著弟弟妹妹走那麼遠的路，上姥姥家裡來，就為了吃肉。也不怕被狼給叼走了。」姥姥很享受有人陪著說話的時光，拉著張俊平說起來沒完。

「那走著？」張俊平攙著姥姥，對李文娟道：「別瘋了，回家了！」

然後犧牲在了越南的戰場上。

張俊平停下車之後，李文娟和夏國祥把姥姥攙下車。

至於那些老藝術家，用張俊平的話說，隨緣吧。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才是交流會的高潮部分。

「是啊！那時候，您總是留著肉，等我去了，給我包肉包子吃。」張俊平笑道。

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後院的包間。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去挖薺菜你們怎麼不帶上我。我也好長時間沒出門透透氣了。」張母趕緊陪著笑臉說道。

「別做得太明顯了！像林風眠，林散之，李可染這樣的老藝術家也都著重報道一下。」張俊平又提醒道。

都不是傻子，沒人會幹出那種，因為張俊平被人褒讚，就想要踩張俊平上位的狗血事情。

「啊？還有作業啊！師父……」李文娟拉著張俊平的胳膊撒嬌道。

五天的時間轉瞬和圖書即逝，書畫藝術家交流會也結束了。

「那感情好，趕明啊！等薺菜包子吃完，咱娘倆再去挖去，今天平子帶我去的地方，有好多薺菜。」姥姥這才又換上一副笑臉。

「我也不知道，馬蜂窩裡沒有蜂蜜，要是早知道，我就不去捅了，都怪……」張俊平說道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

張俊平現在心態發生了變化，對這些老藝術家並不是多麼的渴求。

「我在家閑著也沒事，去挖個薺菜咋了？我又不是老的動彈不動。」姥姥看到張母訓斥外孫，頓時不樂意了板著臉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有一些妖孽鎮壓一代天驕。

當然了，收穫最大的還是藝術品公司，兩千多幅作品，老藝術家們佔了一大半的比例。

對方也沒再多說。

「啊？這就回家啊？」李文娟顯然還沒瘋夠。

「陸總，樓總，你們和電視台，其他報紙雜誌溝通一下，給吳書記多一些特寫。吳書記是咱們藝術品公司的招牌，必須要著重報道。」張俊平小聲對兩個總編交代道。

果然，一提到親孫子，姥姥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他們兩個沒啥本事，讀書不好好讀書，再不好好學廚藝，那就只能一輩子待在山裡受窮。你替我盯著他們，要是不好好學手藝，告訴我，我讓你姥爺收拾他們。」

張俊平趕緊伸手攙住姥姥。

爭取在交流會結束之前，能給把他們簽下來。

這個年代的老人不會說這樣的話，有吃有喝對她們來說，就是很幸福的日子。

就連央視，這麼牛逼的單位都給面子，拍了兩台攝像機過來拍攝。

這一次兩本雜誌肯定是賠錢的。

不然，以後誰還會參加你組織的活動。

陳麗君帶著初步挑選出來的事業發展部的實習生，穿梭在會場上，和各地的青年藝術家們進行著溝通交流。

另外，藉助這次機會，藝術品公司旗下的兩本雜誌，也能初步打開局面。

「今個兒天真好，這要是在山裡，也能出去挖點野菜。這個時候的薺菜，最嫩了，你小時候最喜歡吃我包的薺菜包子。」看到張俊平和她聊天，姥姥很高興，拉著張俊平的手說起小時候的事。

整個人從身體到精神，都放鬆下來。

「中午不想做飯了，我帶他們來下館子。」姥姥呵呵笑著說道。

「這孩子，就會瞎折騰人。那個小麗，你去後院開個小間。」張母一聽真沒吃飯，趕緊對一旁的服務員https://m.hetubook.com.com吩咐道。

「張奶奶，師父想吃薺菜肉的大包子，就帶我們出去挖薺菜了，這不剛挖完薺菜回來。」

一人一個印著第一屆全國書畫藝術家交流會字樣的手提包，裏面放著全套的湖筆，一塊端硯，十錠徽墨，一個裝有二百塊錢的信封，回頭還會郵寄兩本分別由《BJ畫店》和《中國印象》發行的第一屆全國書畫藝術家交流會特刊雜誌。

「知道了經理！」陸昭德和樓新英點頭道。

李文娟和夏國祥扶著姥姥下車，走進店裡。

總有些蒲公英不喜歡按套路出牌，別人剛剛發芽長出一片葉子，他已經迫不及待的頂著一朵小黃花在牧場上招搖。

總之，裡子面子全部都照顧到了，這保證所有人都感覺不虛此行。

人不累，心累。

開著車，回到城裡，在知味齋門口停下車。

藝術品公司除了張俊平這個經理之外，其他人都很忙。

姥爺來了之後，狗崽不用別人管了，每天早晚都會帶著出去溜一圈。

等後面針對老藝術家的合同擬好之後，再去溝通試一下。

光是這一塊，就能收回本錢來。

「正好今天沒事，天氣好，就帶著姥姥出去轉轉，正好順路挖點薺菜包包子。」張俊平笑著解釋了一句。

絕對是他們的悲哀。

「撒嬌也沒用！一個畫家，要時刻保持一顆善於發現的心。善於把生活中的閃光點提煉出來。沒讓你們今天就完成作業，只是提醒你們，在挖野菜，遊玩的時候注意觀察。」張俊平笑著拍了拍李文娟的頭。

「姥姥，你別說，拴柱哥和長生哥還真有做廚子的天賦，這才多長時間，兩個人切菜配菜都很麻利了。偶爾還能掌個勺，炒倆菜，這方面比柱子強多了。」張俊平岔開話題，說起兩個表哥。

李文娟和夏國祥合用一個布袋，隨便他們去折騰。

文化部某某領導、市委某某領導出席了交流會，並作重要講話。

「呵呵！」張俊平輕笑，年輕真好！

姥姥很高興，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有斷過，一邊挖野菜，一邊和張俊平念叨著：「和你小時候一個樣，每一刻安生的。哪會帶你去挖野菜，你也是滿林子里亂竄，還爬到樹上去捅馬蜂窩。想吃蜂蜜，結果被蟄的一頭包，眼皮都腫的睜不開了。」

拴柱和長生要是知道，主意是張俊平出的，估計的哭著對張俊平說：沒你這麼坑老表的，我們倆才學了兩個月m.hetubook.com.com不到，切菜都還沒學會呢。

張俊平衝著陸昭德和樓新英招招手。

也是，他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再過幾年，按照這個時代的說法，已經進入了中年。

簽了更好，不簽也無所謂。

「好啊師父，我最喜歡去郊遊了！」李文娟歡呼雀躍道。

這五天，戰果豐碩，可大家也都累壞了。

「今天的作業就是一會郊遊看到的風景。後天交給我！」張俊平又笑著補充道。

「哎呦喂！媽，您怎麼來了？」看到老娘，張母趕緊從吧台後面跑出來。

當然，姥姥絕對不會說自己一個人在家寂寞，沒人陪著說話什麼的。

尤其是牧場上，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用媒體的話說就是：BJ畫店第一屆全國書畫藝術家交流會圓滿召開，歷時五天勝利閉幕。

「好，夠吃就行！咱們去飯店，看看他倆做的菜怎麼樣。」姥姥拍拍手上的土，笑著說道。

剛才姥姥提起薺菜，就知道姥姥想家了，也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寂寞了。

然後電視里會出現各個藝術家的創作或講話的短視頻在，真的很短，有些鏡頭只有一秒甚至零點幾秒，當然也有些人的鏡頭會長一點，比如吳新平，比如李可染、比如林風眠、比如林散之，又比如黃胄、李苦禪等等，都有兩三秒到四五秒不等的鏡頭。

姥爺不在家，帶著狗崽去釣魚去了。

從第三天開始，著名藝術家們紛紛開始獻藝，通過創作來展示自己的技法，講解自己的創作感悟。

疼外孫是因為外孫是客人，親孫子才是血脈延續。

姥姥坐在中院的院子里曬太陽，聽收音機。

為這事，小舅被姥爺打的，趴著睡了一個星期。

這邊的薺菜真的很多，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挖了滿滿一布袋，張俊平把薺菜倒進後備箱里，繼續挖。

「有我媽在，您放心吧！干不好好學手藝，用不著我姥爺出馬，我媽就能收拾他們。」張俊平笑道。

這邊薺菜很多，還有蒲公英，再過十天半個月，蒲公英就該開花了，漫山遍野的黃花，非常漂亮。

包括張俊平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充當喝酒的工具人。

張俊平在旁邊沖張母做了個鬼臉，氣的張母瞪了張俊平一眼。

「你個小饞猴，說到吃比誰都精。」姥姥笑著拿手指了指張俊平，然後從搖椅上站起來。

通過這一次的增送，能夠讓所有的藝術院校，各地書畫愛好者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有這麼兩本雜誌，進而帶動雜誌的銷量。

第一天，張俊平並沒有上台獻藝，雖然也有人邀請，但是都被張俊平拒絕了。

「趕緊走了，你不餓啊？」張俊平笑道。

「明白！」陸昭德和樓新英答應一聲，轉身去和電視台，報紙雜誌的記者溝通。

書畫藝術家交流會共有二百八十六名著名書畫藝術家參會，三百四九名青年藝術家列席觀摩學習。

老一輩書畫藝術家都在暗嘆自己的徒弟或徒孫，時運不濟。

張俊平也跟著下了車，在城市待久了，出來轉轉還是很舒服的。

張俊平那次捅馬蜂窩找蜂蜜，是受了小舅的蠱惑，其實小舅是想要馬蜂窩，那玩意可以賣錢。

效果現在看來，還不錯。

可惜，今年看不到了，全國書畫藝術家交流會結束，也意味著他們的出國考察也該啟程了。

所有特刊，不僅一分錢不賺，還有免費僧贈送給各大藝術院校，全國各地的書畫家協會。

可是，內心深處，又何嘗不希望能有子女陪著說說話。

張麗紅也跟著跑了出來，和張母一左一右從李文娟夏國祥手裡接過姥姥。

姥姥也停頓了一下，繼續挖著野菜，只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不是一個圈子的，沒必要往一塊湊。

「忙完了？放假好，放假能好好歇歇！你們這忙的，星期天都不休息。你看看，這人都給累瘦了。」姥姥看著張俊平的臉笑著說道。

張俊平無語，這都過去十多年的事情了，難為姥姥還記得這麼清楚。

一進包間，姥姥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你讓拴柱和長生，給我做幾個菜，我嘗嘗他們在飯店裡都學到了什麼。都這麼長時間了，要是還沒學會做菜，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兩個兔崽子。」

這是一片丘陵地帶的草原，是紅星農場的專屬牧場。

吃相也不能太難看了。

而當年，蠱惑他捅馬蜂窩的小舅，也在那次不久之後，被送進了部隊。

果然，人不能太高調了，太高調了容易招惹禍端，這花也一樣，太招搖了，也容易招惹禍端，這不不按套路出牌的蒲公英，被李文娟給辣手摧花了。

「你這孩子，怎麼帶著你姥姥去挖薺菜了？」一看到張俊平張母就埋怨道。

張俊平都不知道，姥姥從哪看出來自己瘦了。

張俊平和姥姥一個布袋，蹲下身子，在一片剛剛發芽的草叢裡尋找著薺菜。

老小孩，老小孩，七十多歲的姥姥不能嗆著來，得哄著。

張俊平安靜的www.hetubook.com.com聽著，自覺受益良多。

「祥子，娟子，那兩個布袋子，再拿幾個小鏟子。咱們今天去郊遊。」張俊平對兩個徒弟交代道。

藝壓當行人。

可以給年輕一代的書畫藝術家留機會。

慢慢的，後來迷上了釣魚，更是不著家了，天天早上吃完飯，就拿著漁具，帶著六條狗崽，前呼後擁的出去釣魚，不到晚上絕不回來。

期間藝術家們進行了友好熱烈的討論，迸發激|情，現場創作書法，山水畫，仕女畫，風景畫等共計兩千一百八十六幅珍貴作品。

這麼大的一個院子，姥爺天天跑去釣魚，只有姥姥一個人，和收音機相伴。

這兩個人，能被曹向前派過來擔任總編，自然有一定的能力，而是本身就是搞媒體的，一個圈子更好溝通。

雜誌里自然是每個人都兼顧到了，有創作時的照片，也有作品的照片，有人物介紹，還有創作感悟等等。

張俊平一邊挖著薺菜，一邊茫無邊界的想著。

一會去追蝴蝶，一會跑出去，摘一朵蒲公英花回來。

這時，張俊平也停好車，走了進來。

電視台，報紙雜誌都是通過新聞出版局來聯繫的，具體負責這件事的就是陸昭德和樓新英兩個人。

「這城裡，又不是山裡，上哪挖薺菜去？」

說話間，又挖了滿滿一布袋薺菜，那邊夏國祥也挖滿了一布袋。

張俊平抬手看看時間，快十二點了。

「姥姥，我想吃您包的薺菜肉的包子了。咱們去挖薺菜，然後回來包包子吧！」姥姥的話，成功的把張俊平的饞蟲勾了出來。

「姥姥！事情忙完了，公司放假一天！」張俊平把公文包交給夏國祥，自己拿了個麻扎做到姥姥跟前說道。

這邊的野菜很多，小時候張俊平經常跟著張母來這邊挖野菜。

反正他只要抓住陸昭德和樓新英就行了。

剛剛無意間提到捅馬蜂窩，張俊平和姥姥都想起了小舅。

所以忽悠著張俊平去捅馬蜂窩，想的挺好，捅完就跑。

居然和這麼一個妖孽般人物，同處一個時代。

「姥姥，挖的薺菜夠吃了，咱回吧？一會兒，咱們去飯店，讓栓柱哥和長生哥親自下廚給您炒兩個菜，您檢驗一下他們的廚藝。」張俊平笑著說道。

四個人開著車來到紅星農場的一塊牧場。

「平子，今個兒怎麼這個點回來了？忘拿東西了？」姥姥看到張俊平進來，笑眯眯地問道。

終於輪到吳新平上場了，他作為地主自然也要上台展露技法，講解自己在繪畫上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