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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這樣了。

「……」

拿起桌子旁邊的迷夢之籠，遞給了林十九。

在課程結束之後，槐詩收起了書，想了想，認真地建議道：「這可是難得的歷練實習，千萬不要錯過哦。」

充滿得意。

「哦哦哦哦哦！！！！！」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槐詩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好像充血一樣漲成了赤紅，眼眸放出一陣陣紫紅色的光芒。

不同於槐詩的輕鬆寫意，他幾乎要被這一份恐怖的力量碾碎了。入手的瞬間，就感覺好像有一台重型卡車被塞進自己的手裡。

總覺得到時候自己會被妖魔化的很厲害。

「第三十九屆深淵四次元遊戲動畫展覽會。」林十九小聲說：「除了買塑料小人，原照還上去領了好幾個獎，看上去倒是很受歡迎，要我說有點興趣愛好也無所謂嘛……」

難道是昨天在薔薇社和四花團之間散播謠言的事兒發了？還是說那幾個被自己捏了把柄的學生跑來向學生檢舉了？不對，他們應該沒那個膽子啊……該不會是自己腳踏兩隻船的事兒被老師發現了？應該不會，老師自己都好像踩著一整個集群作戰艦隊的樣子，不應該會管這些閑事，難道是……

真爽。

「行了！」

想到這裏，槐詩就忍不住想建議他：『老師也不用你念我的好，但以後你出去混的時候能不能別說是我教出來的？』

一不小心被洗腦了怎麼辦？

但想到昨天晚上也沒有被她騙走什麼錢，家裡的傢伙什兒也沒有被她趁機搬走，就連自己的清白之軀都還無比周全，沒有被她趁和*圖*書機玷污……

他背後的原緣幾乎把茶杯捏碎，緩緩抬頭，神情變得陰沉起來：「阿照又逃課了？」

林十九把隊友賣的飛快，「我承認，有我的原因，但我就起了個頭……後面都是他做的！他自學成才！」

「……」

思來想去，這倒還是槐詩自己的鍋：他沒教對東西和地方。

是挺充實的，每天挑事兒拱火，在學生之間散播不和諧的種子，弄的象牙之塔的校務處最近都開始超負荷工作了。

他揮了揮手，壓抑著揍人的衝動，瞪了一眼小十九：「我看你就是閑的，還是得給你找點事情做……過來，拿上這個，從今天開始起，替我拎著。」

感受到這一份來自老師的關愛，林十九頓時手舞足蹈，喜不自勝，舉著迷夢之籠的時候，就忍不住回頭看向原緣。

小老弟你的生活是不是豐富多彩的有點過頭兒了？

「——老師我錯了！」

數量變了。

彤姬。

Tong，彤；ji，姬。

倘若在夢魘之類的聖痕手中，恐怕立刻就能變成一件威力驚人的武器吧？但哪怕只是作為鳥籠來使用，也效果也依舊好的驚人。

「對了，我要出差了，你們兩個回去之後收拾行李，跟我一起。」

檢查了一遍林十九的作業之後，槐詩忍不住無奈搖頭。

「是我悄悄寫匿名信舉報舞蹈社不正當競爭的事兒？」

發生了啥？

看著他嚴肅的樣子，林十九的心裏頓時有些緊張。

在槐詩這裏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出去之後還不知道有多浪呢。

沒有被人抓住手柄，只能說明他和*圖*書挑事兒拱火的本事越來越厲害，坑了人還能被人送錦旗說謝謝。

什麼鬼？

和最近進步神速的原緣比起來，林十九倒是越發的鹹魚，看上去懶洋洋的，一副隨處可見的無聊學生的樣子，倒是很符合他一貫的無害偽裝。

但好歹是有了一條路。

但沒辦法，誰讓自己教沒教好呢？

「但DP39是什麼？」他好奇的問。

如今的它們已經有點地獄大群的樣子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無法形成真正的大群。

林十九瞪大眼睛，一臉誠摯的回答：「在老師您的教導下，我每天過的都很充實！」

之前還是一千一百三十二隻，但現在變成了一千一百五十六隻。

槐詩掏出手機搜了一下，嗯，立刻就搜到原照一臉笑容燦爛的和各種暴露小姐姐們在一起的合照，還舉著一個塑料小人。

看到原緣越發可怕的笑容，他感覺這小夥子已經死定了。

他理智的移開了視線，瞪了一眼林十九之後搖頭：「誰跟你說這個了？」

無數夢境重疊在其中，隱約形成了一片介於有無之間的地獄，似乎還聯通著其他的什麼地方。

「那……是我暗中幫學生會會長收取賄賂的事情？」

他的心思電轉，瞬間明白了原因，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震聲吶喊：

就好像手裡提著一個負能量核電站，有源源不斷的純粹負面源質從其中放射而出，濃郁到彷彿形成海洋，將他整個人淹沒在其中。

那麼，從今天開始起，努力成為神奇動物訓練大師吧。

槐詩恨不得捏住他的嘴。

看著林十九和原緣似懂非懂m.hetubook.com.com的樣子，槐詩便露出了和羅素如出一轍的慈祥笑容。

看來呆在家裡什麼都不做，等著它們自行長成的打算不太現實。

嗯，夢見自己被上千隻烏鴉圍起來唱聖歌什麼的。

林十九下意識地看了後面一眼，閉上眼睛：「這幾周公開課，我不該攛掇原照裝病和我一起逃課的！」

算了算了，原家的家務事自己就不要摻和了。

他搖頭，招手，示意林十九過來一點。

他喝了口茶，由衷的感受到了迫害別人的喜悅。

雖然痛苦，但同時又無比的快樂。

倒不是做得不對和做的不好，林十九再怎麼分不清輕重也不至於在自己老師的課程上耍什麼滑頭。

多了二十四隻。

這難道是老師的什麼懲罰？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槐詩可不想以後身後跟著一個小神棍每天喊聖哉。

他的表情不斷變化，遊走在興奮和驚恐之間，看起來無比詭異。而沉寂了許久的化蛇聖痕竟然在迷夢之籠的刺|激之下，開始有了成長的徵兆。

槐詩拍了一把林十九的後腦勺：「每天十分鐘對你來說就是極限了，剩下的時間不要頻繁溝通它……小心做噩夢。」

林中小屋張口想要求饒，可緊接著，臉色卻變了。

他心臟有點受不了。

可提起了迷夢之籠后，他便愣了一下。

或許還差著一點機遇和成長。

而他的頭髮已經倒立而起，整個人好像磕了葯一樣，籠罩在了隱約的光焰里。

槐詩愕然，一臉懵逼。

腐夢畢竟是曾經的統治者，死後所存留的部分遺骸在經歷了彤姬的加工之後，這一具和_圖_書迷夢之籠竟然也變成了一件了不得的邊境遺物。

等第二天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他一夜沒睡的兩個黑眼圈上時，槐詩躺在床上獃獃地看著天花板，開始思考。

……

況且孽業之路不去殺人放火就已經是帶善人了，難道還要強迫人家去日行一善么？

「對！逃了一共四屆，還從我這裏偽造了校醫室的簽名跑去參加DP39！」

幾篇作業做得頗為出色，看不出什麼抄襲的痕迹，也不像是逼迫其他人幫自己寫的。在槐詩偶爾提問的時候也能夠對答如流。而槐詩傳授的技藝，他雖然不太上手，但依舊能看出苦練的樣子。

看著原緣漸漸恢復平靜的神情，槐詩開始心裏給自己的小老弟默哀。

他的眉頭挑起，歪頭看著地上忐忑的林十九，嘆了口氣。端起茶杯，語重心長的問道：「你倒是說說看，你做錯了什麼了？」

狂暴的負面源質灌入了他的軀殼，令化蛇聖痕開始亢奮的嘶鳴，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片漆黑的烏雲，隱約能夠窺見其中隱秘的電光。

這周光是學生就開除了三個，至於關禁閉和寫檢討的簡直數不清……

再這麼搞下去，老師都罩不住你啦……

整整一晚上，槐詩把這倆字兒拆開來並一起，顛倒過來顛倒過去，換了十幾個搜索軟體搜到了幾百頁之後。

早上八點鐘的時候，槐詩家的門鈴被準時的敲響了。

槐詩合起了作業，端詳著面前一臉認真的小十九，神情嚴肅起來：「你最近是不是閑的太過頭了？」

林十九慌了：「總不會是校務處副主任倒台那事兒吧？」

他嘆了口hetubook.com.com氣。

短短的一夜之間，鴉群的數量就增長了一截。但想要進一步的再形成新的規模，就要依靠少司命的天命來進行輔助了。

幸好他沒有大意，否則豈不是要人財兩空？

出色是出色，合格是合格，但怎麼看都覺得，這貨不應該僅僅是出色與合格的程度而已。

「……」

結果啥有用的都沒搜索到。

emmm……

林中小屋伸手接過，頓時一個踉蹌，險些趴在地上。

總比他之前一無所有的時候拍腦門想著去哪裡搞上一票更好一點。

還打著哈欠的林十九與背著山君重劍和小提琴的原緣已經來到門口。

除了在老太爺的沉淵之鏡中以外，這還是林十九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如此暢快的感受。

——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在晃我了？

原緣的神情迷惑，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年輕真好啊。

——你做得到嗎！

「不，沒有啊！」

嘎嘣一聲。

在跟房叔打過招呼之後，兩人便進入槐詩的書房裡，準備迎接今天的課程。

他，變強了！

純粹是來自於本質上的威壓令他的聖痕都顫抖了起來。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他爬起來，沖了個澡，洗漱完畢之後，吃了早餐，開始準備今天給學生的課程。

但當老師的，總沒有教學生去學壞的道理吧？

如果不是聽說和他最近走的很近的幾個社團之間摩擦越發激烈，幾乎開始火併的話，槐詩都險些以為這貨已經從良了。

怎麼一個兩個就不讓人省心呢？多學學原緣不好么？

想到這裏，槐詩就忍不住鬆了口氣。

但願過程能簡單一些……

你怎麼就又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