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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發現倒是談不上…在來的路上，我就在想，常武都已經瘋了，一個精神病，作案以後他還會把戲台上的腳印擦掉嗎？就算他知道擦，為什麼還留了半個腳印？」蘇禾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趙警官對面。

蘇禾坐在辦公室查監控，沒過多久，榮雪走進來說道：「已經提取顧嫦和常武的DNA去做親子鑒定了，蘇禾，你覺得顧嫦和常武是父女關係？」

「警官，真的沒有人來探望過常武…在我們這裏，大多數患者都是沒有親屬的，即便是有親屬，也基本斷絕了聯繫…」

榮雪看了蘇禾一眼，說道：「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常武，在密道里的蛋糕盒上，只有常武和顧嫦的指紋，那把水果刀的刀鞘在密道里找到，也有常武的指紋…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常武清醒了，讓他講述作案經過…」

「周隊之前就聯繫了瑞士的警局，已經將顧嫦所有的東西寄回國內了，應該這兩天就到…不過案子已經破了…」

蘇禾哭喪著臉，和圖書我他媽心態崩了，哪有什麼神秘人啊？

都說故事與酒是絕配，可蘇禾的故事，說不出口，忒他媽傷胃。

看見蘇禾坐在那裡唉聲嘆氣，一個女警察走了過來，說道：「蘇禾，你吃早餐了嗎？我剛買的包子…」

蘇禾放下酒瓶，靠在椅子上，笑道：「精神病…他媽的精神病…我他媽還有病呢…」

「什麼叫做在來的路上？合著你是現想的嗎？蘇禾，正因為常武是精神病，他的一些舉動才與正常人不一樣…院長的話你也聽見了，常武不是一直這樣，他也有清醒的時候，等他清醒了，或許我們就能知道他為什麼殺顧嫦了。」

「等等，這個人是誰？」

「讓他喝…大不了明天不上班，來，蘇禾，他們不陪你，勇哥陪你…」董勇拿著酒瓶子，又來了一個五秒小旋風。

……

大胆假設一下，如果說兇手不是季老頭父子，也不是常武，那一定另有其人！

「對！直覺告訴我，常武不是兇手…」

「榮警https://m.hetubook.com.com官，常武不是兇手…麻煩你們一定要仔細檢查…」

監控錄像里，有的患者對著空氣朗讀詩歌，有的患者站在角落假裝自己是一個花瓶，常武安安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一坐就是一整天。

「啊？蘇禾，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局裡就有心理師，接觸案子多了，心理難免會有些變化…這是很正常的…」

那個神秘人，就是殺害顧嫦的真兇！

趙警官昨晚審訊了一夜，也沒有進展，常武瘋瘋癲癲，唱了一晚上的《霸王別姬》。

榮雪笑了笑，回道：「你吃吧…我吃過了…」

羅文星看著蘇禾，說道：「羅文星，有人找你！」

潘志剛已經坐地上了，抱著桌子腿傻笑。

「吃過了你還買這麼多…」蘇禾把最後一個包子炫了，問道：「榮警官，顧嫦在國外的遺物怎麼處理？」

5月16號下午，除了護工，就只有一個患者接觸過常武。

路上，榮雪開車，蘇禾坐在副駕駛上，一口氣hetubook.com.com炫了九個包子，這才反應過來，說道：「榮警官，您吃早飯沒有…這還有一個包子…」

「我怎麼拉著你？你有給我機會嗎？你當時恨不得連我一起打吧？算了，不和你廢話了，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羅文星湊到蘇禾面前，說道：「羅文星，有人找你！」

「他叫羅文星，外號復讀機，他的癥狀和小孩子學說話一樣，會不斷的重複某一句話…持續時間半小時到兩個小時都有可能，除了睡覺，他一天只能說幾句話…」

蘇禾說道：「麻煩把常武逃跑之前的監控記錄，和探訪人員的登記名單拿給我看下…」

「閉嘴！蘇禾，不需要講細節…繼續查監控…」

蘇禾抬頭一看，苦笑道：「榮警官…我沒有胃口吃東西…」

第二天。

「榮警官，你看我給您分析啊…二十六年前，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電閃雷鳴，顧新月和常武…」

蘇禾走過去對著羅文星說道：床前明月光！

很快，護工把羅文星帶了過和-圖-書來。

直覺？你丫的昨天恨不得把常武打死，現在又來說直覺！

……

蘇禾抬起頭，詫異道：「是啊，電視劇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蘇禾騎著電瓶車來到了公安局。

蘇禾苦笑，這癥狀不僅是復讀機，還卡帶了。

「什麼？常武不是兇手？」

趙警官走了，蘇禾嘆了一口氣，兇手不是常武，又是誰呢？

來到醫院，榮雪帶著蘇禾找到了院長。

那個患者對著常武說了句什麼。

蘇禾總不能說，一覺睡醒，他發現系統的獎勵還沒有發吧！

羅文星遇見一個人，都會上前重複這一句話。

「說說吧，你有什麼新發現？」趙警官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坐在椅子上說道。

「對對對，有病有病…蘇禾，你頭剛撞傷，喝那麼多酒幹嘛…」馬明哲瞪眼看著董勇，罵道：「看不出來他喝多了嗎？你還笑！」

院長讓人去拿，繼續說道：「對了，常武的床頭有一張女人的照片…誰要是碰一下，他就給誰拚命…不知道有沒有用…」

「還有，最後m.hetubook.com.com警告你一次，不許打人！」趙警官回頭看著蘇禾。

榮雪拿著照片說道：「顧新月，顧鶴軒的女兒，顧嫦的母親，顧嫦隨她媽姓。」

監控畫面里，常武突然變得很暴躁，拍著桌子大吼大叫，這時護工把他帶回了房間。

蘇禾撓了撓頭，笑道：「趙警官，我當時控制不住啊…您也不說拉著我點…」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和顧嫦十分相似。

突然，蘇禾一把抓起榮警官的手，起身說道：「榮警官，送我去精神病院吧！」

「蘇禾，我這輩子喝酒沒慫過…今天我認輸了好不好，咱回去睡覺，改天再來喝…」馬明哲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拉著蘇禾。

榮雪把包子放在蘇禾面前，說道：「多少吃一點…我看你精神狀態不好，要不要我帶你去心理諮詢室看看…」

趙警官起身，拍了拍蘇禾的肩膀，說道：「要學會自我調節…不要沉浸於一個案子里，好了，我得去睡覺了，常武清醒以後，我會通知你的…」

接著又走到榮雪面前，說道：「羅文星，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