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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靜站起來想去看蘇燦手中的牌：「一個3啊？一個3你都不要？」

「哦。」

蘇燦轉身就走，來到門口，扭頭問道：「你沒有偷看吧？」

趙邵美腳步踟躕地往外走去，似乎還想說什麼，猶猶豫豫地頻頻回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走出房間，把門帶上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去給你收拾床鋪…文靜，你作業寫完了嗎？沒寫完趕緊去寫！」

「沒有。」蘇燦雙手插兜，朝著外面走去。

「一個K…等等，哥，剛才奶奶一個3，你怎麼不出5？」

趙邵美勸道：「文靜，他是你哥，你怎麼能這樣說他…來，咱們繼續玩，決戰到天亮…」

「信呢？」蘇燦又問了一次，蘇文靜這次回過神來，「放你枕頭下面了，哥，你趕緊去，奶奶在給你收拾床鋪呢！」

「我一個九歲的小女孩，才不會關心哥哥的愛情呢！」

蘇文靜想了想，說道：「作業我自己寫，你再給我添兩百塊錢。」

蘇文靜湊過來ｍ.hetubｏoｋ•com•cｏm分析道：「爺爺說不定只是一隻小鬼，修行不滿，還無法脫離道府…鬼的修行之路是很殘酷的，爺爺心地善良，不願意傷害其他鬼…」

蘇文靜在外面大喊著，趙邵美坐起來，把懷裡的相片放在桌上，扭頭便吼道：「死丫頭，今天你又不讀書，一大早的鬼叫什麼，肚子餓了自己出去買包子吃！」

「信呢？」

「行吧！」蘇文靜死死地盯著蘇燦，看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嘣」的一聲，蘇燦一個指彈落在妹妹頭上，黑著臉道：「別胡說八道！」

蘇文靜擺弄著桌上的骷髏模具，哥哥還真是不懂女孩子喜歡什麼，難怪方詩雨姐姐字裡行間透露著哀怨，不過還好有我…

這時蘇燦打了個哈欠，說道：「奶奶，我困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文靜再輸下去都快要哭了…」

「額…奶奶，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哦，好吧！…什麼！！？你四個5，那你打一個5出來和*圖*書幹嘛？」

已經開始明目張胆，毫不掩飾了！

「我牌好。」蘇燦理所當然道。

「奶奶，今天是爺爺的祭日呀，你快出來，哥哥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趙邵美搖了搖頭：「不要。」

蘇燦站住腳步，轉身說道：「信呢？」

「我猜你想坑你妹的錢！我不玩了！」

少年撐著一把大傘，牽著老人緩慢地前行，本想呵斥幾句，老人先開口了：「明年就不來了，每年冬天這個時候都陰雨連綿，路上又濕又滑，踩一腳的泥，回去還得洗鞋。」

坐在床邊上，人老了連覺都睡不著，就好像覺得再多看看什麼，蘇燦長大了，文靜還小，蘇禾兩口子又不著調，這幾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寄回來的照片都快要堆不下了。

「奶奶，快點起床了，我們得出發了！」

「成交！」

掏出三百塊錢，又從包里取出一個骷髏模具，放在桌上，蘇燦說道：「作業你自己寫，至於明天，是爺爺的祭日…」

「ｈｔｔｐs://m•hetｕbｏｏｋ.coｍ•cｏm一個5。」蘇燦出牌。

來到房間，看著枕頭底下露出了一點信封，蘇燦趕緊上前，「奶奶，我來吧，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睡吧！」

「不要！」蘇燦看著手上的牌，認真道。

「嗯。」趙邵美伸出皺巴巴的手，又在床鋪上拍了拍，看著高高瘦瘦的孫子，一晃眼都這麼大了，十八歲，馬上就要念大學了，回想起蘇禾十八歲的時候，好像剛從富士康打螺絲出來，興緻勃勃地去學習美容美髮呢。

蘇文靜早就料到了哥哥的無恥，不急不緩道：「前幾天我在門口撿了一封信，是方詩雨姐姐寫的…」

「嗯…你猜？」

蘇文靜抬起頭看著蘇燦，笑道：「錢，禮物，幫我寫作業，明天帶我出去玩…」

「一個2！」蘇文靜把氣勢拿出來了。

趙邵美愣了幾秒，看著桌上的相片，當一個人不能再擁有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兩滴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頰的溝壑落下，用袖子擦了擦，說道和-圖-書：「催什麼催，你爺爺的墓就在那裡，又不會跑了！」

「哎呀！」蘇文靜瞪了蘇燦一眼，跑到一旁摟著趙邵美的胳膊，告狀道：「奶奶，哥哥打我腦袋，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老師教的那些東西，都被打出去了…」

陰冷的天氣，小雨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傘上，雨傘下面，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踩著地上的石頭，不時還轉動一下傘柄，雨水飛濺，落在少年的臉上。

蘇燦把牌貼在桌上，淡淡道：「不想要…」

清冷的院里，幾棵大樹光禿禿的，她看著孫女的房間還亮著燈，本想去念叨幾句，走了兩步又放棄了，佝僂著身體往房間走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邵美睜開眼睛，聽見了敲門聲。

趙邵美看著孫女那人小鬼大的模樣，指著地上，激動道：「撿起來，把腦子撿起來！」

她一晚上輸了三百多塊錢，蘇燦不輸不贏，錢都到了奶奶的手上。

「我…哥！奶奶是地主，你炸我幹嘛！」

……

趙邵美停了一下和圖書，嘴硬道：「他就不知道回大戲院看看我們嗎？非得我們來看他，真有鬼魂的話，他自己不知道飄回來？」

「四個7，炸了！」蘇燦扔出牌，扭頭看著妹妹，問道：「你要不？」

蘇燦又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桌上，蘇文靜的個人資產雖然超過百億，但是父親規定年滿十八歲才可以使用，她也只有敲詐一下蘇燦，才能感受到金錢的溫暖。

趙邵美喜笑顏開地出去了，蘇文靜跑到門口看了一眼，來到蘇燦面前，伸手道：「錢，還有禮物！」

「奶奶，爺爺每年這個時候，可盼著我們來看他呢！」蘇燦瞪了妹妹一眼，上墳的人越來越少，這條路上都比往年多了些草，然而總會有些腳印，年年都會出現。

「我手上還有3個5，奶奶出一個3，我難不成把炸彈拆了？」

推開門，有一股發霉的味道，每年冬日總會這樣，要是蘇建國還活著，她還能指使他把被子抱出去晒晒，指使了一輩子，現在沒機會了。

「一個3。」趙邵美看了蘇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