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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給大家都發了一根棒棒糖，南茜兄妹與羅茜頓時喜笑顏開。

計若聞言若有所思，抽出『神劍』，用腳扒拉了一下真理分身的睡顏：「諾，永恆真理長這樣，這是祂的一具神格分身……嗷對了，這具分身同時還是殺害強納森他們的兇手，就是剛剛來的路上，你們聽的那個故事里，我的敵人。我以為你知道的呢。」

「啊這……」

希拉說著，對一旁早已經被轉生成亡靈的蚊不叮說道：「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首領。」

計若將自己所知的有關查爾斯的信息以及自己的猜測全部說了一遍，感慨道：「現在看來，祂原來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在推翻大陸現有的信仰體系之後，將所有信仰重新收為己用啊。」

而通過對關鍵詞的完善，還能夠進行進一步的篩選，如此一來，其人性被龐大的信息量稀釋掉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蒂姆，代價這麼大，你為什麼不早說？」

這些職權，同時也是神術。

蒂姆雖然不是香火神，但信仰神與香火神確實也有不少共同之處。

計若不等她說完，便接著道：「你不想吃炸洋芋了？還有宮保雞丁、酸菜魚、油燜大蝦、酸辣白菜……」

「好吧，差不多。」計若道：「我沒告訴過你們永恆真理就是查爾斯的分化的其中一個神格嗎？」

這樣一來，蒂姆每次查詢地脈信息，所接觸到的信息量就大大下降了。

梁世賢也有些難以置信：「所以，如果那時候我們沒有去真理神教自首，永恆真理與查爾斯重新合而為一之後，就會擁有言出法隨的能力？」

「對。」

計若眨眨眼：「真理神教背後，是法神查爾斯？」

「那就不要查了！」艾米莉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拉住蒂姆，同時看向計若，焦急道：「計若，你不是說我們目前不能產生任何與查爾斯敵對的想法嗎，要一切都按照查爾斯的想法來啊！這可是你說的啊！」

「啊ｈｔtps://m.hｅtuboｏｋ•ｃom•ｃｏｍ！好甜！謝謝計若哥哥！」蒂姆一下就笑了起來，隨即反應過來的她，滿臉驚恐：「天哪！我差點就吃不到棒棒糖了！」

蒂姆喃喃道：「地脈之中，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錄，我甚至不知道永恆真理長什麼樣……」

蒂姆聞言笑了笑，道：「稀釋掉就稀釋掉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蒂姆點頭：「對啊，怎麼了？」

「鍊金神教被剿滅之後，同年，大陸上出現了一個新的教派，真理神教。」蒂姆嚴肅地說道：「這兩個教派擁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追尋真理』，區別只在於行事風格。而且，我在查詢了曾經的記錄之後，發現真理神教背後，很可能是——」

在計若的幫助下，蒂姆藉助本體的力量，終於成為了一個擁有職權的，完整的神明。

「果然沒見過……」蒂姆表情有些難看：「地脈里，有關你與神明的戰鬥，就只有那頭名叫凱瑞斯的豬神，還有你的化身在地下城裡打的那些……現在看來，查爾斯肯定是有著某種手段，讓自己能夠不被地脈記錄下來……」

梁世賢一臉牙疼地說道：「計若，咱們沒版權啊……」

「有道理！」蒂姆嚴肅點頭：「你解開這個時停領域，我溝通本體試試……」

順帶一提，這個「搜索屏幕」還是在梁世賢的建議下弄出來的。

希拉忽然叫住了蒂姆，道：「你現在的狀態，跟剛剛通過地脈查詢信息有關吧？」

蚊不叮低眉順眼道：「遵從您的意志。」

「祂倒是沒有躲。」蒂姆微微搖頭：「只是待在自己的神域里，我又不是本體，感知不到而已。」

「咱們邊走邊看吧。」

不過希拉和艾米莉不同意，最後在梁世賢的建議下，蒂姆成為了「知識之神」。

計若疑惑：「所以你們說的『稀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計若撓撓頭。

當時，真理之口和-圖-書光是一張嘴就差點團滅他們了，若非降臨的只是一張嘴，而且其附身的那位主教生命力有限，怕是……

在按照蒂姆傳授的方法，將面前的鍊金魔偶全部銷毀之後，計若延出神識感知。

計若愣了一下：「是這樣沒錯啊，怎麼了嗎？」

「職能？計若哥哥你是說神術吧？我不會任何神術哦。」蒂姆小口小口的舔著棒棒糖，說道：「讓我誕生的那些信仰並沒有給我附加任何『期望』，我的神格是空白的呢。」

「所以地脈里的信息對你來說還是太過龐大了，對嗎？」希拉有些緊張地說道：「再次溝通本體的話，在那麼龐大的信息流沖刷之下，你……會不會被稀釋掉？」

計若：「……」

「沒什麼。」計若叼著棒棒糖，道：「就是這邊未成年不允許上網查資料而已。」

所以，一根棒棒糖就能解決的後遺症，嚴重在哪裡？

「但總歸你是認識祂的吧？我的意思是，地脈里有關於獸神的記錄，對不對？」

隨後除了艾米莉之外，大家便蹲在一起，玩……咳咳，查起了資料。

「這樣啊。」計若點點頭，拍了拍手腕上的手繪錶盤，令時間暫停。

計若干脆掏出一根棒棒糖，直接塞進蒂姆嘴裏。

「那也不行！」此刻的艾米莉像是個護犢子的老母雞，兇巴巴地說道：「現在的蒂姆很好，很活潑很可愛，我不想她被稀釋掉！」

……

「嗯？什麼意思？」

希拉和艾米莉也很是震驚：「真的？！」

「我現在也能查啊！」

「這個確實是沒有。」

他回頭看向希拉與艾米莉，有些困惑。

梁世賢一陣后怕。

殘破的靈魂依舊混亂不已，一部分對幫助他們的計若表示感激，一部分則嘶吼著想要繼續攻擊計若。

但凡神明，都管控著一個或多個領域的職權。

「應該，可能，大概……」蒂姆糾結了起來。

計若教了她搜索引擎的概念，讓她將本體當做唯一和-圖-書「伺服器」，並構建了一個「搜索框」，能夠通過對關鍵字的索引，以消耗神力（流量？）的方式，對地脈之中儲存的那些信息進行一個初步的篩選，過濾掉絕大部分無用的信息。

畢竟解說的時候時停是常識嘛！

蒂姆不清楚這件事已經很奇怪了，怎麼連你倆也這副表情？

蒂姆才誕生沒多久，且壓根兒就不是生物，所以沒辦法共鳴。

「大嗎？」蒂姆微笑著搖搖頭：「其實也沒有吧，畢竟『我』一直以來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啊……」

老氣橫秋之中，帶著些許洒脫的感覺，根本不像是蒂姆外表所展現出來的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語氣。

「咳咳，這個不重要。」

現在，蒂姆正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通過自己唯一的神術，當著眾人的面查詢起了可能與查爾斯有關的神明信息——甚至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手指上下滑動！

明明剛去到獸神競技場的時候，這小傢伙還挺活潑的，怎麼現在變得跟個老婆婆一樣了啊！

「什麼能力？」

希拉悄悄拉了拉計若，小聲說道：「地脈之中記錄的那些信息哪怕是對於『死亡女神』來說，都太過龐大了。蒂姆才剛剛誕生，如果繼續查詢那龐大的信息的話，她僅有的點人性很快便會被那龐大的信息給稀釋掉，到時候，她就變成另一個『地母』，一個沒有想法，沒有自我意識，只知道『承載』與『記錄』的絕對神性地母。」

蒂姆認真地看著計若，似乎正打算說什麼驚天動地的真相。

計若還沒反應過來希拉說的是什麼。

「你說這個啊。」計若撓撓頭：「其實這個並沒有什麼影響，我有特殊的辦法讓自己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能保持『初心不改』……而且，知道那傢伙分化出過哪些神明，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根據地母大陸神明命名規則來看，姑且可以將蒂姆稱之為「地母搜索引擎唯一hetubook.com.com指定使用者·關鍵字信息搜索與查詢之神」……

「被完全稀釋掉之後，你還能產生『想吃』這個想法嗎？」

現在的蒂姆，空有神明的位格，卻什麼職權都沒有，就只是一個命長的小蘿莉而已。

「那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往這方面查一下，那些在地脈之中有過記載，但是卻沒有具體信息的神明，大概就是查爾斯分化出來的神格分身，咱們試試能不能對其進行定點打擊……」

不過蒂姆自己的神力實在是太少了一些，根本沒辦法查詢太長時間，於是在場的眾人便成為了蒂姆的泛信徒，讓其能夠將「搜索引擎神術」分享出來，大家一起查。

計若道：「之前咱們在獸神競技場的時候，蒂姆，你是不是也沒發現獸神躲在哪裡？」

計若蹲在蒂姆面前，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二女點頭。

「誒？你這裏沒記錄嗎？」計若詫異：「不是一切發生過的事情都會被地脈所記錄嗎？當時希拉和艾米莉也在場啊。」

「為什麼不能叫百度之神！」計若不樂意了：「以後蒂姆長大了，還能被人親切地稱之為度娘，多好聽啊！」

「這樣啊……」計若想了想：「那你能不能給自己弄個職能？或者說，讓你的本體賦予你一項能力？」

蒂姆卻更加震驚了。

「但，你現在又說要對查爾斯的神格分身們進行什麼定點打擊，這不是違背我們的初衷了嗎！」

「不是，你聽我好好給你說……」

「就是給你一個搜索引擎……簡單來說，就是給你一個許可權，讓你能夠對地脈之中的信息進行查詢……」

「咱們去自首的時候，我沒說過嗎？」

蒂姆愣住，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想……」

當然，香火神還自帶了「騰雲駕霧」、「呼風喚雨」之類的通用型主動神術，根據神祇位格的高地，以及神力的多寡，這些通用神術所能夠發揮的效用也各有不同。

計若聞言愣了一下，忽然一拍手：「這和_圖_書是好事啊！」

「等等！」

梁世賢糾正道：「是我們陪你去自首。」

鍊金魔偶的改造，無論是對生命還是死亡來說，都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褻瀆。

比如計若這個灶神，主要負責的就是廚房裡的事情，順便還兼職著「監察一家人善惡」的職權。

……

看著計若錯愕的表情，蒂姆捂嘴偷笑，也沒閑著，發動神術召喚出一道半透明的光屏來。

「這個解釋起來稍微有點複雜，等下我再跟班長你說。」計若說著，又看向蒂姆，道：「蒂姆，你的職能跟你的本體是一樣的？」

「你們什麼時候去過真理神教？！」

畢竟，無論鍊金魔偶的煉製過程多麼殘忍，也只不過是她承載的無數事物之中的一種罷了。

這還不是全部，茫然、虔誠、悔恨、怨毒……等等數十種不同的情緒，竟然同時在一道魂體之上顯現出來。

「？」

殘留的鍊金身軀化作灰燼，希拉雙手合十，默默地為這些可憐的靈魂送去已經沒用的祝福。

原本還有些悲傷的二女一下就被計若問愣住了：「什麼是上網？」

「啊這……」計若愣住了：「你們這邊上網查資料的副作用這麼嚴重嗎？」

計若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按照計若的理解，神術分為「被動」和「主動」，計若自己的神術就是「被動神術」。

理由是以後方便傳教……

蒂姆震驚：「你怎麼知道！」

梁世賢一臉懵逼的舔著棒棒糖，道：「所以，發生了什麼？」

隨後計若才道：「那我重新說一下，法神查爾斯之前不是消失過很長一段時間嘛，連那些被祂欺騙變成眷屬的元素主神們也不知道祂去了什麼地方。不過元素主神們早就心生反意，通過多方調查，確定了查爾斯已經陷入沉睡之中，後來又發現了那傢伙分裂了自己的神格，化作數量未知的各種神明，像是在謀划著什麼……」

計若嘆息一聲，看著這些連死亡都沒辦法完全解脫的可憐靈魂消散在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