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塵埃落……沒定
「我只是想幫你。」
「不用不用，這是我的私……」
但可惜，沒有如果。
計若忽然有所明悟。
「你竟然為了騙我，花錢買了個熱搜？！」
超越了秘境上限的一擊，查爾斯這個還在界限之內的至高神，自然無法承受。
哪怕是祂，在這混亂的時空之中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那個白髮少年，竟然還能開車？！
隨後，計若開始拆卸「人生模擬捲軸」，進行發明創造。
很明顯，時空裂縫之中的那個男孩，是過去的計若。
查爾斯不甘的怒吼起來，跌出時空隧道，徹底死亡。
查爾斯：「？？？」
好熟悉，好溫暖，但是，祂已經記不清了。
這一次，祂變成了那個掌柜。
查爾斯被湛藍色光柱高高推起，拚命抵抗，卻又於事無補。
孩子們歡快應和：「反彈～反彈～」
驚愕、憤怒、更深的絕望……查爾斯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地母大陸只是秘境，只是小天地，規則並不完整，存在上限，而此刻，光之巨人的龜派氣功已經超越了此方天地所能承受的上限。
而意境幻象的內容，與計若的認知以及經歷有關。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男孩聞言，開心笑道：「我變成光了啊！媽媽，剛剛我和鎧甲勇士還有其他小夥伴一起，打敗了大怪獸呢！」
查爾斯氣得渾身發抖：「區區凡人，區區賤民……」
祂不再消耗力量維持自己的存在，瘋了似得破口大罵：「以我神格！詛咒你神性消弭！詛咒你永墜深淵！詛咒你……」
這就是人生。
那個白髮少年不知為何又開著奇怪的無輪「車」跑了回來，表情嚴肅又滑稽。
「滾滾滾！臭乞丐！」
……
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終結，查爾斯也瘋狂了。
猶如實質的詛咒之力微微一頓，倒卷而回。
計小小終於還是沒忍住，回來解釋道：「沒有『過去』，自然也就沒有『現在』，老傢伙快要消失啦～」
「不用。」計若忽然愣愣地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過去的我，被未來的我，帶到了未來而已……」
「對！」計小小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傳音入密：「老傢伙，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終於成為『穿越者』啦！」
無力與絕望將查爾斯深深的包裹。
燭火搖曳著，讓他無法看清那婦人的臉。
「砰——」
那婦人笑著，將肉湯端上了鍋。
酒樓里的夥計出來驅趕他，眼中儘是嫌棄。
「哎呀呀，可算找到你了，讓我一頓好找啊！」
「？？？」
生活的無奈，生活的辛酸，生活的苦澀……
但祂釋放的那些魔法，還未凝聚成型，便被光之巨人三兩句話「勸降」，轉過來攻擊查爾斯。
「你罵我，儘管罵，我會反彈我不怕，哈哈哈哈！」
其最原本的本體顯露出來，滿身裂紋，詛咒力量發作，即將永世沉淪。
兩隻小風神隼開心的沖了上來。
然而那沒由來的痛苦強烈到難以想象，羅茜甚至都來不及慘叫，便四腿一蹬，昏死過去。
男孩疑惑：「我是怪獸？不可能！我是鎧甲勇士的小夥伴！」
但總歸，是贏了。
祂看到了兩個小時之前的自己！
梁世賢趕緊過來攙扶計若，關切道：「計若，你怎麼了！」
這一戰，地母大陸幾乎傾盡了所有，大陸人口十不存一，且所有生靈，都因為查爾斯的瘋狂，缺失了部分本源。
祂忽然聽到自己說：「挨了頓揍，吃了頓飯，嘿，不虧。」
等他回過神來，一切便已經結束，時空隧道也完全彌合，一切似乎已經恢複原狀……
「啪！」
有了剛剛的經歷，男孩瞬間和圖書警惕起來：「是不是有怪獸來到家裡了？爸爸別怕，我可是很強的，剛剛還跟鎧甲勇士一起打敗了大怪獸呢！爸爸媽媽，我保護你們！」
「我們好像，也做了這個夢……」
他看著自己逐漸開始變得透明的身體，又看向地上的「幻想造物·人生模擬捲軸」，忽然明悟。
查爾斯錯愕。
「竊法模擬！」
是「人間」掌法的所有攻擊形式之中，最溫柔，也是消耗最大且傷害最小的一種。
計小小並沒有打算阻止還在搞小動作的查爾斯，而是讓羅茜重新戴上紅領巾，讓姐妹二貓解除合體狀態。
「竊——」
不過有了羅茜的幫助，計若也稍微緩過神來了。
「讓一讓讓一讓！」
「給我——」
祂努力地想要看清婦人的臉，卻只能看到一片光，心底升起一股溫暖，卻又有些遺憾。
習慣對人生進行模擬的查爾斯，在最後的最後，查爾斯一通詛咒，加速了自己的人生。
當然，光之巨人也並不是想要「救」查爾斯，他只是想讓查爾斯知道，之前的祂毀掉了什麼。
畫面一轉，查爾斯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但此刻光之巨人的一掌，卻只是純粹的精神攻擊。
光之巨人樂了：「就算我不來，也肯定會有其他人推翻你啊，你們這邊啊，怎麼說呢，明明力量的來源是人民群眾，卻一點都不重視群眾基礎，會失敗，不是必然的嗎？如果你們能對民生稍微重視一點，讓人民的生活幸福一些，讓大家能夠吃飽穿暖，讓大家安居樂業，傻子才會想著推翻你們啊。身為一個神，明明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卻自私自利，你不失敗，誰失敗？」
「掌柜的，你對他這麼好乾什麼？這傢伙在這裏影響我們的生意了啊！」那夥計不滿地說道。
「再見！」
查爾斯忽然愣住。
父親撇撇嘴，嘟囔道：「那隻怪獸，現在正抱著你呢……」
這倆小傢伙是純正的妖族，而且血脈純度不低，雖然才與計若分別幾個月，那體型卻像是吹氣球似的，長得都比計若高了。
就算勝了，也是慘勝。
查爾斯用盡最後的力氣，撕開了自己面前的時空。
不明白，也無所謂，總之就是該死。
神特么看開點！
彌留之際的查爾斯忽然咆哮起來：「要不是因為你，我的計劃也不可能會失敗！就算死，我也要拖你墊背！」
梁世賢目眥欲裂，向前撲去，朝著時空裂縫裡的男孩吼道：「小計若！快躲開！」
大夏某處。
祂說著，就要衝進時空裂縫之中，殺死過去的計若。
那光柱粗到什麼程度？
「誒誒誒！別這麼激動！」計若慌忙躲閃。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加之計若又因為未知的原因，精神變得恍惚。
查爾斯看向掌柜的。
他的母親也是滿臉淚痕，就是不知為何，他母親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母親：「……」
忽然，計小小瞥見那已經無力回天，將死的查爾斯，正一臉惡毒的抱著一枚大大的捲軸，在不斷的念叨著什麼……
「小查爾斯，吃飯了，今天有肉湯哦～」
哪怕是當前時間線的本尊，也在這恐怖的能量衝擊之下，神軀開始碎裂成灰。
計若若有所思。
「看我幹什麼！」父親眼睛一瞪：「讓開！讓我去把衣服洗了地拖了飯做了碗刷了！我警告你，你別攔著我啊，不然我跟你急！」
因為此刻的祂，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死了。
這傢伙，無藥可救了。
而且不僅僅只是吶喊，所有人的力量也都盡數宣洩而出，像是狠狠的運動了一場，每個人都大口地喘著粗氣，每個hｅｔubｏｏｋ.coｍ•cｏｍ人都很累，但每個人，卻又都覺得非常充實。
於是洗完澡，一家人進入了夢鄉。
光之巨人的力量幾乎耗盡，身軀開始虛化，身上的光芒也變得柔和，但，依舊閃耀。
但是來不及了……
「計若，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梁世賢很是心急，沖通天建木說道：「通天建木爺爺，求您幫幫忙……」
查爾斯什麼也沒記住，只記得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著，只記得那些飯菜的香味。
忽然，時空裂縫之中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
「你這是打算幹什麼？想要用過去的力量，去打現在的架？怎麼樣，你還能施展『竊法之手』嗎？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都怪你，都怪你！」
這次吶喊，酣暢淋漓。
……
「嗯，一會兒見，嘿嘿。」
母親：「嗯？」
母親破涕為笑，颳了刮男孩的鼻子，道：「就是你這隻小怪獸啊！」
計若有些懵，這不是好事嗎？你嘆什麼氣啊！
計若若有所思。
「師父！」
「還沒發生的事情，你當然沒有記憶嘍～」計小小樂呵呵的傳音入密：「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的記憶是不是出問題了？」
父親母親微微一愣。
男孩剛擺出架勢，卻被自己母親一把摟進懷中，緊緊抱住，泣不成聲：「兒啊，我的兒啊，你剛剛去哪了？快擔心死媽媽了！」
他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忽然陰惻惻的笑了。
計若：「？」
而在「無輪車」路過查爾斯的時候，車上的白髮少年忽然輕咦一聲。
對方的眼睛里，沒有憐憫，也沒有嫌棄與厭惡。
祂的神格也在崩潰，所有時間線都在收束，一切未來，都於此刻匯聚，指向一個相同的結局。
查爾斯：「……」
祂的基因，乃至神格，正在崩潰。
當然，那都是后話了。
所過之處，混亂的時空變得穩固，裂縫化為隧道，隧道邊緣處鐫刻著一枚枚模樣各異，且在不斷走動的鍾錶。
祂躺在泥濘之中，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不甘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啊！為了這一天，我謀劃了無盡歲月，為什麼，為什麼！」
眼睜睜看著白髮少年開著古怪的儀器超過自己，將查爾斯的目標，也就是小時候的計若抱上了「車」。
「因為老傢伙現在已經沒有『過去』了啊。」
這一掌正確的使用方式，應該是讓敵人在神通意境之中，變成食材，體驗各種烹飪手段，而在這個過程中，敵人的身體也會受到相同的傷害，「被做成菜」之後，敵人的身體，也會散發出各種各樣的香味。
吃完滿頭，查爾斯揉著肚子。
「人我就先接走了啊，拜拜～」
計若被二鳥『埋葬』，也不在意，樂呵呵的捋著鳥毛，問道：「對了，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小……咳咳，傢伙來，靜嵐阿姨呢？」
說著，白髮少年伸出手來，竟然直接穿過時空隧道的壁壘，伸進過去的查爾斯體內，輕輕一捏，便直接將其神格捏碎。
三億人的力量，三億人的希望，匯聚成這一道超越極限的龜派氣功。
這場景——
「飛升？！往哪飛？不是，通天建木爺爺，妖族還會飛升的？」
「大寶二寶，好久不見啊。」
「雲麓天？建木爺爺，麻煩細說。」
「就是，讓爸爸受傷，讓媽媽哭的那隻怪獸啊！」
光之巨人樂了：「你不甘心又能怎麼樣？說起來，你一個法神，硬是不用魔法，非要跟我一個武者打近戰，這你不輸誰輸？你不甘心個屁啊！」
他的父親不知為何鼻青臉腫，滿臉苦澀。
等等！
販夫或是走卒，奴隸或是貴胄。
然而，查爾斯的目標好像並不是
hetubook.com.com他們——「因為那些『記憶』正在發生，或者還沒發生，而且，它們是發生在『未來』的，所以你記不住。」計小小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總之，關鍵詞：未來、二十年後、雲城。嗯，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要怎麼辦你自己考慮吧，我要回去辦粉絲見面會啦！拜拜～」
不對，等會兒——
光之巨人一掌「人間」拍下。
龜派氣功的運力原理、能量運行方式，被此次參与合體的所有人記住——當然，能記住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而隨著他的行動，他的身體也終於不再繼續虛化。
其中，「人間」一掌，主要是精神方面的攻擊。
他說著，運起最後的力量，輕輕蓋在查爾斯的腦袋上：「好好看看吧，你口中的賤民與凡人，他們，也有在努力生活啊。」
漫天光芒飛舞，計若微笑揮手：「謝謝你們的幫助，再會，各位。」
那些詛咒與惡毒的話語化作實質性的咒文，向著光之巨人纏繞而來。
「啊，好睏啊，爸爸媽媽，我先睡覺了啊。」
掌柜的給了查爾斯一個白面饅頭，道：「小兄弟，給，快吃吧，吃了早點離開。」
撕拉！
這一次，不用『人生模擬捲軸』，查爾斯也預見了自己的未來，祂回想起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功虧一簣的遺憾、被『人間』掌法『調戲』的屈辱……悲憤道：「我還是，不甘心啊！」
哪怕只是一瞬，哪怕，只是影響到了計若一個人——
祂的傷勢更加嚴重，神軀重生的速度逐漸趕不上崩滅的速度了。
「啊！」
計若也是一樣的錯愕，這孩子……
查爾斯以自身神格詛咒，若是成功，就算其此刻已經不剩下多少力量，也能讓計若，甚至是整個光之巨人體內的所有參与合體之人，被這猶如實質一般的詛咒之力侵蝕。
他趕緊追問：「靜嵐阿姨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要不要幫忙？」
計小小左看右看，此刻戰後的地母大陸，他怎麼看怎麼熟悉，有些疑惑。
在「人間」的幻境之中，祂變成了飢腸轆轆衣衫襤褸的乞丐，蹲在一座酒樓門前，眼巴巴的看著裏面衣著光鮮的客人們，吃著好吃的，高談闊論。
母親說著，忽然也覺得有些困。
光之巨人站起身來，打算就此了結查爾斯。
「呼～」
「計若，我跟你一起去！」
羅茜也擔心的不行，下意識的搭載「共傷」天賦，想要為計若分擔一部分痛苦。
查爾斯愣了一下。
計若：「？？？」
電視機亮起耀眼的光芒，渾身是汗的男孩回到家中，還在興奮：「鎧甲勇士再見……咦？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
光之巨人看著詛咒之力，咧嘴一笑：「詛咒我？誒嘿，反彈！反彈！」
計小小的笑容有些奇怪，但什麼也沒說，拉開任意門，帶著白貓回到了大夏。
查爾斯殘破的身軀跌落塵埃，此刻的祂，哪裡還有半點至高神明的樣子啊？
「她飛升了。」
父親正想反駁。
忽然，男孩伸了個懶腰，呵欠連天。
於是通天建木慢悠悠的給計若解釋起來。
他「穿越前」的記憶卻不知為何變得混亂模糊，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只記得——
查爾斯捨不得走，於是祂就被揍了一頓。
一次次不同的人生，一種種不一樣的無奈。
「？」
「不好意思，開錯方向了！」
無論在什麼時候，哪怕天地破碎，世界末日，心懷希望之人，永遠都熠熠生輝。
大夏的武道，更注重意境，光是這一式龜派氣功，便有可能因為不同人的不同理解，演化出不同的版本。
https://m.hetubook.com.com「放屁！人怎麼可能變成光！」母親兩眼通紅我，暴揍自己丈夫：「兒子丟了你不去找，還擱這看電視，學變身！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好香……」查爾斯閉上眼睛，等祂再度睜開，卻是眼中溫柔盡去：「與其在生活的苦難之中死去，還不如將一切奉獻給我，成為我的力量，與我一同永生！我的做法，沒錯！」
「好的！」白貓托起計小小，朝羅茜道：「妹妹，我跟小主人先回去了啊，我們在大夏等你，你和主人早點回來。」
一時間。
無法形容，將整個地母大陸映照的亮如白……藍晝。
祂坐在櫃檯后，打著算盤，記錄著賬單。
查爾斯哈哈大笑：「時空逆轉！該死的傢伙，我活不了，你也別想好過，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你是很強，但那是現在的你！哈哈哈！跟我一起死吧！」
恍惚間，祂好似變成了一個個凡人。
那獨屬於武道神通的特殊意境瞬間將已近油盡燈枯的查爾斯的意識拉入。
查爾斯愣住。
這麼說的話，豈不是祂拼盡最後的力量，卻什麼也沒做到？！
父親無奈攤手：「看吧，我就說咱兒子變成光了，你還不信我……」
查爾斯滿臉錯愕，被自己的詛咒侵蝕，龐大的神軀再也支撐不住，崩滅成無數光點。
祂的死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一個留著爆炸頭、戴著圓框無鏡片眼鏡，身著科研白大褂的白髮少年開著古怪的儀器，在混亂的時空之中橫衝直撞。
計若疑惑：「那為什麼我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真的變成光了啊……」父親無奈，被揍也不敢還手：「不信你看熱搜嘛！孩子們都變成光了啊！」
忽然——
梁世賢不明所以，但還是戒備起來。
夜深。
「所以，要去把過去的我，從未來接回來，對吧？」計若忽然問道。
「會啊，她突破五星之後，就飛升去了雲麓天，托我幫忙照顧大寶二寶呢。」
光之巨人也耗盡了力量，合體狀態無法繼續維持。
「當然！」計小小驕傲地說道：「我老早就知道了！」
「要什麼樣的？」通天建木慢悠悠地問道。
他看著半邊身子已經消失的查爾斯，有些疑惑。
夥計不說話了。
「大白，走啦，咱們得回去籌辦粉絲見面會啦。」
「？？？」
「什麼怪獸？」
他們變得不再完整。
天地之間秩序神鏈顯現，被狂暴的能量衝擊的搖搖欲墜，甚至出現裂紋！
查爾斯愣了一下，終於開始釋放魔法。
男孩還在追問：「爸爸媽媽，那隻怪獸到底在哪呢？」
祂沒有去聽客人們的交談，誘人的飯菜香味湧入鼻翼，查爾斯不住的吞咽唾沫。
另一邊。
如果是先前，查爾斯還能憑藉強大的實力對這些副作用進行壓制，然後慢慢演化，模擬出理論上最完美的形態。
計若吶喊：「高高的飛起來啊！」
白髮少年開著古怪儀器，疾馳向未知的時空。
這些光芒，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
計小小聞言，歪頭詫異道：「我是他的心魔啊，他不消失，我怎麼上位？」
梁世賢憤怒道：「他要消失了，你高興什麼！」
現在時空的計若精神開始恍惚，身形一個踉蹌，連站都無法站穩——那確實是過去的他，查爾斯竟然逆轉「人生模擬捲軸」的作用，將現在這個時空，變成了過去的計若的某一個時間線分支！
「過去的記憶，就只有被帶去了未來……然後就沒了。」
「嘶——不好意思，力使大了！」白髮少年怪叫著，一腳『油門』，載著過去的計若向著未來疾馳而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車還沒上和-圖-書保險，賠不起，先走了啊！」
光之巨人歪歪腦袋，忽然蹲下，拍拍查爾斯那正在崩潰與重生之中不斷循環的醜陋腦袋，道：「看開點，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很正常。」
「班長，我這邊有點事，要不你先回去吧。」
忽然，祂聽到自己在嘆息：「這個月的生意，唉……」
梁世賢無法理解，但他能看到現在計若身上異樣，焦急道：「什麼沒事啊！你的手都開始變得透明了啊！」
其身軀在破碎與修復之間不斷循環，暗紫色的血水不斷滲出——強行融合地母大陸所有生物特性的副作用上來了。
計小小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時候！我說呢，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光之巨人愣了一下，微微搖頭。
祂也懵了。
不過不洗澡可不行。
「稍等一下，我給您畫個圖紙，您照著來就行……」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多年之後，這些今天變成了光的孩子，會因為今天的經歷，湧現出大量武學奇才。
查爾斯像是在一瞬間經歷了無數個春秋——雖然祂一直都可以進行人生模擬，但這一次，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別！先把澡洗了，你看你這一身的汗！」
那邊正在聽通天建木介紹情況的計若聞言，揮揮手，道：「粉絲見面會？你們先回去吧，我們也馬上走了，咱們一會兒見。」
計若一愣：「你早就知道了？」
「誒誒誒，你打他幹什麼啊！」
「拜拜！」
時空裂縫深處，一個表情很是陰沉的小男孩站在那裡，臉上似是寫滿了「已黑化」三個字。
梁世賢認真地說道：「雖然還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多個人多份力量。」
「？？？」
掌柜的出來勸阻，嘆息一聲，道：「小兄弟，你餓了吧？我可以給你一些吃的，但你能不能不要待在這裏了？」
事發突然，計若和梁世賢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翌日。
光之巨人一攤手：「那就是沒得談嘍？」
最後，祂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孩子，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端來一鍋香味撲鼻的肉湯。
「爸爸媽媽！」男孩找到自己爸媽，興奮道：「我昨晚上夢到自己變成光啦！還跟鎧甲勇士一起並肩作戰！」
……
不是，怎麼都這時候了，你還給自己加戲？
梁世賢愣住了，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又回頭看了一眼計若。
查爾斯：「？」
「？？？」
工資不是都上交了嗎，買包煙的錢都沒有，我哪來的錢買熱搜！
查爾斯接過饅頭，起身離開，狼吞虎咽。
母親狠狠地瞪了父親一眼。
「謝謝媽媽！」
「都是可憐人……你把人打傷了，錢誰來賠？我還是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不是擔心你身後的力量，如果不是……該死，該死啊！你為什麼要來地母大陸！為什麼！」
查爾斯的所有時間線分支，在這一擊之下盡皆收束，以此刻為基準，所有未來的未來，都已經註定。
忽然，祂好似看到了什麼，頓時激動了起來。
「誒誒，老婆別打！我真沒騙你，咱兒子真的變成一道光衝進電視機里去了！」
「不動明王身」運轉，他在提防查爾斯的臨死反撲。
武道神通·人間煙火，分為兩式。
母親錯愕。
任何手段，都再也無法讓其存活了。
現實中，淚水劃過眼角，光之巨人還蹲在查爾斯面前，笑問：「怎麼樣？去人間走一遭，感覺如何？」
計若忽然捂住腦袋，痛呼一聲。
地母大陸。
「通天建木爺爺，給我點木板唄！」
「靜嵐她……唉。」完成使命但是還沒回去的通天建木忽然嘆了一口氣。
那時的祂，還是全盛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