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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收了錢，直接將那草垛往原地一杵，就直接走了。

要說這份執念，他確實是有，小時候跟「麥當」約定好了來著。

陳宰認真道：「而且，有一點你錯了，你不是我人性中的糟粕，也不是我捨棄的垃圾。」

隨後三小隻便蹲在牆角，你一串我一串的分著糖葫蘆。

「那我呢？」花千柔問道：「你說他是你唯一想要保存的東西，可你想保存的東西里，唯獨沒有對我的愛……」

而羅茜身為計若的寵物、白貓唯一的妹妹，可是非常得寵的。

此刻，羅茜叼著幾張百元大鈔，過去一通喵喵叫。

「那是冰糖葫蘆！」羅茜得意道：「怎麼樣？沒吃過吧？」

他有些心累：「我不是在說這個……」

計小小張了張嘴。

大寶忽然指著一個路過的小販問道。

羅茜跳下計若肩頭，搖搖晃晃的走向那小販，道：「學著點，兩個小菜雞！」

大寶二寶目露艷羡。

……

「不是消失？」

計若吃了一口，哭笑不得，道：「通天爺爺，外面那層是熬出來的糖衣，不是結出來的冰霜啊……」

這次拆解運氣不錯，多出來的零件正好就是心魔居。

然後就是能實現人們的任何願望這一點，大家都熱切的聊了起來。

她從自己的隨身空間里掏出計若給她的零花錢——這小傢伙現在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小富婆。

陳魔：「可是……」

「誰知道呢？可能你變了吧？」陳宰說道：「雖然很多事情不太了解，但你的心魔以前是真的無法無天，起碼站在我們大人的角度看，是這樣的。而你，也漸漸的正在朝著大人成長，他可能是覺得，告訴你這個，可能會被你笑話吧？」

陳魔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我是你人性中的糟粕，是你捨棄的性格垃圾，你一句對不起就想揭過？！狗陳宰，你別以為小爺是你的心魔，你就可以——」

陳宰：「……」

「連你也不相信嗎？」陳宰似笑非笑地說道：「怪不得，這件事情wｗｗ.ｈｅ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會成為你的心魔。雖然我不清楚細節，但，約定好的事情……」

陳宰微笑：「對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老夫讓小柔等了百年，多謝有你，計若，現在我可以兌現承諾了。你與誰約定好的彩虹海，就不準備去了嗎？」

巡天島鯨更是道：「如果是這種地方的話，等找到吾的同族，倒是可以在這那裡生活，其中的資源，應該夠我們的孩子成長起來……這樣我們就不用分別了，吾真的已經受夠了孤獨。」

「這些都做完之後呢？你還想去哪？是去彩虹海嗎？」

羅茜釋放力量，凝結成一隻黑色能量大手，將那草垛捏住，得意道：「菜鳥，你們想吃嗎？叫姐姐，嘿嘿～」

「你這傢伙……」

「這……」

這心魔居他沒打算裝回去。

用來供人生活，可能還有些不太夠，但那麼多真元，讓心魔們生存其中，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當然不……嗯？！」計若錯愕：「您怎麼知道彩虹海？」

說著，計若扔出了自己的運動鞋。

大寶二寶對視一眼，尋思著羅茜本來就比他們出生要早，而且羅茜現在已經幾近五星，叫聲姐姐，好像也不吃虧。

「可，彩虹海確實是不存在的啊……」

計若見狀，又拉著眾人往外走了走：「咱們再給他們點空間……」

「打算去哪？」陳宰問道。

「陳魔叔叔？我不知道，他們不見了。」

「師父，那是什麼？」

那小販扛著一個草垛，草垛上插著花花綠綠的小串串，以風神隼的嗅覺，光是嗅一下，就能知道大概的味道了。

沒過多久，陳宰和花千柔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那小販看了一眼計若等人，又仔細看了看羅茜，表情很是錯愕，不過還是收了錢。

幾人閑逛一陣。

不算計若，白貓也是個有錢的傢伙，身為大主播，怎麼可能沒點元子？

羅茜甚至已經開始許願了：「本喵想要吃不完的美食！」

「m.hetubook.com.com哼！還想騙我！」

「天空鋪滿巨大的彩虹？」大寶二寶一臉期待：「聽起來比母親現在待的雲麓天好看多了啊！」

「約好了？」

「哼！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你知道我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

通天建木看在眼裡，心思一動，身後浮現建木虛影，樹冠搖曳，結出近似冰糖葫蘆的果實，然後悄悄讓計若品嘗。

花千柔淚流滿面：「讓別人做不行嗎！」

「計若，你要走了是嗎？」

她的隨身空間里，有不少錢吶！

計若笑了：「你小子，有好玩的不告訴我是吧！」

不過，知道味道和真正入口吃，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一個傳說中的地方。」計若簡單的介紹道：「據說哪裡河裡流淌著黃金，寶石遍地，天空中鋪滿巨大的彩虹，能夠實現人們的任何願望……」

「啊？」

「啊，我說呢，那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哈哈！」

計若哭笑不得：「你們別這麼急啊，彩虹海是不存在的啊，它只是……」

陳宰正色道：「你是我的寶物。」

「啊？」

白貓道：「我想要一個新的身體，能夠品嘗美食的身體，這個狀態雖然方便，但吃什麼都沒味道……」

「對啊。」計若點頭：「校長，實不相瞞，這次我就是專程來告別的……」

「先去雲麓天找靜嵐阿姨，然後跟巡天大王去尋找他的同族，再然後……」計若一連羅列了幾個地點。

陳宰笑了：「你們的心魔雖然因人而異，卻也都是因我而生，我當然知道彩虹海。在你的執念里，好像有誰與你約定過要去彩虹海，可惜沒有去成……怎麼，你不知道自己的心魔有什麼執念？」

便叫了。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可……彩虹海是不存在的啊……」計若下意識地說道。

羅茜對大夏這邊的貨幣沒多少概念，也謹記計若的教誨，在陌生人面前盡量不要說話——上次被萬佛寺的禿驢襲擊，她到現在都還有陰影。

魚缸heｔｕｂｏoｋ.ｃoｍ•coｍ里的巡天島鯨忽然問道。

陳魔沉默了。

眾人議論紛紛。

可那是小計，在過去的時空里，看動畫片約定的啊，這……計若忽然愣住。

「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是個大人了啊，會在乎得失，會講究利益的大人了啊。」陳宰嘆息一聲：「我不想這樣的我，污染你。你是我在管控【臨終幻想】之後，唯一想要保存的東西。」

計若翻來覆去的檢查著心魔居，也很疑惑陳魔去了什麼地方。

「所以，彩虹海存在嗎？」陳宰微笑：「你的那隻小心魔，其實早已驗證過許多次了，彩虹海確實是存在的。」

花千柔黯然神傷。

陳宰笑道：「計若，小魔頭呢？」

「你叫我了嗎！」

計若愣道：「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此話一出，那代表著心魔居的碎片之中頓時湧現大量黑霧。

「啊這……」

「小魔頭，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當年沒問過你的意見，擅自將你剝離出來……」

「你笑個屁！」

計若沉默。

「小柔。」陳宰認真道：「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這世上所有浪漫的事，我都想跟你一起做一遍。可，這是我的責任，是我身為第一武校校長應盡的責任。我得對那些孩子負責……計若，等我跟小柔結完婚，你再幫我將【臨終幻想】恢複原狀行不行？」

「什麼是彩虹海？」

「這……」

「小魔頭，你是我的年少輕狂，是我的少不更事，是我的三分鐘熱度，是我的……總之，我之所以將你剝離，是想讓你與世長存，而不是真的不想要你。」

「這次，帶著你一起。」計若道：「我們大家一起。」

陳宰呵呵一笑：「抱歉啊，小魔頭。」

該拆的都拆了，不該拆的也都還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

「那就去彩虹海吧。」計若笑道。

計若一愣：「恢複原狀？可以是可以，但是沒必要……陳魔叔叔他們應該只是躲起來了，不是消失了。」

好在，過程雖然比較緊張，但卻一切正常。

陳和-圖-書宰又道：「我當然愛你，可不成熟的我，沒辦法愛你啊……」

「我……辦了個大宴會？」計若有些不確定的道。

陳宰那邊終於再次完事，找了過來。

「我有錢！」

計若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拆了一些不應該拆的東西下來。

計小小痛心疾首：「那年獸宴，整個雲城的人都吃了，我呢？！小爺呢！」

「小傢伙？」

計若苦笑：「可彩虹海真的……」

那運動鞋在半空中旋轉兩周半，竟然直接落地，鞋尖朝著某個方向，似乎早已演練過無數次，堅定不移。

畢竟是涉及大腦與幻想，一個不好，就可能拆多了。

結果卻令他錯愕。

「為什麼會不存在？」

「河裡流淌著黃金？」

計若苦笑：「校長，實不相瞞，我的方向感一直以來都是可以的，投鞋問路幾乎不存在出錯的可能，我扔個鞋子就能知道彩虹海到底存不存在了……」

「你的心魔一直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但你不一樣，你是在成長的。」陳宰說道。

「不存在，就不找了嗎？」

「對不起。」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存在的。」陳宰微微搖頭：「千年前秘境降臨，靈氣復甦，世間萬物重新開始進化，食物鏈因此洗牌……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彩虹海什麼的，雖然我也不知道存不存在，但身為一名老師，我想告訴你，路在你的腳下。有時候不僅是終點的景色，沿路的風景，也會是你人生的財富。你是第一武校創辦以來最優秀的學生，也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你要走什麼路，我無法置喙，你想怎麼活都沒關係，但身為老師，我想讓你活得盡興一些……」

陳宰沉默片刻，他看向花千柔，道：「小柔，該說的剛剛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那些孩子的心魔，有不少已經是他們存在過的唯一證據了，我得回去……」

「啊這……」

事實上，計若現在雖然還沒有破鏡天人，但他的星界已經在向著類似秘境的方向轉變了。

通和-圖-書天建木追問道：「那邊的土地是什麼樣的？」

陳宰似是意識到什麼，看向計若手裡的那枚零件。

「寶石遍地？」蒂姆兩眼放光：「是不是比礦神還好看？」

「是！我是在！」計小小怒不可遏：「還好我們心魔誕生於幻想造物，能夠無視時空阻隔，不然你乾的那件事都淹沒在時光里了！你自己說說！你特么那時候幹了什麼？！」

所以心魔居計若是準備帶走的來著。

計若以為陳魔他們在裏面，可心魔居中什麼也沒有，一片靜默。

陳宰的【臨終幻想】太過那啥，就算是計若，在拆除的時候也得萬分小心。

「……那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不來看我！」

「是啊，你當時去哪了？」

「你還記得嗎？」陳宰笑道：「當初你跟計若出去玩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什麼？」

不止是陳魔，連計小小都不見了蹤影。

「未來你不是在嗎，雖然是未來的你……」

他抓著花千柔的手，笑道：「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就是，過程中太過認真，以至於計小小和陳魔去了什麼地方，計若也不是很清楚。

「嗯？」

「約好了！」

臨走時，他將心魔居交給了陳宰，讓他們好好聊聊。

「小爺的機甲沒電了！可惡，那玩意兒又貴，小爺又用了那麼多年，有感情了，捨不得拆，你特么的……」計小小咬牙切齒。

不過現在有計若在身邊，她倒也沒那麼怕了。

一個黑色的魔氣對話框緩緩凝成：「狗陳宰，結你的婚去吧，小爺用不著你操心！」

陳宰身上，心魔居里，計小小探出頭來：「咋？」

陳宰微笑：「理論上來說，第一武校也是不存在的啊，可你的大學，不是在第一武校上的嗎？」

「放屁！明明是你有好玩的都不叫我！」計小小怒斥計若惡行：「你看看，你去地母大陸，又是變身又是成神的，哪次帶我了？小爺我還得給你剪輯視頻！你去未來，也不帶我！」

「就一定要做到……」計若下意識介面道。

「冰糖葫蘆？」

他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