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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她忙歸忙，在局裡受到的表彰倒也不少，局長隔三岔五地便叫她去開會，整個第四科在局裡的話語權都提高了不少，只要他們申請接手的案件，往往都能通過審批。

當方田嘗試站在「公司」的角度思考問題時，馮夕和整個第四科無疑成為了相當礙眼的存在。

「『公司』的暗殺部門和你們在過去遇到過的任何犯罪分子都不同，決不能以衡量普通殺手的眼光衡量他們。」

放在過去，恐怕沒有幾個犯罪分子敢於和執法機構正面交鋒，然而「黑牆」卻賦予了他們繞過法律以及現有的偵查手段的可能性，只要通過精心設計，就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甚至會讓人誤以為是意外事故。

馮夕總覺得她和方田之間的對話氛圍充滿了違和感。

畢竟這件事方法還是馮夕當初為了幫他掩蓋身份，向局裡提出來的。

「找我什麼事？」

打來電話的並不是局長或者第四科的同事，而是一個從來hetubook.com.com沒見過的陌生號碼，並且來電號碼還不是手機，而是一串相當不常見的數字。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一個陌生男性的聲音，馮夕依照經驗推斷出對方的年紀應該介於30～40歲之間，很可能有重度煙癮。

以他們安插在警局裡的眼線應該很了解這一點，因此針對普通人的暗殺手法，完全可以作用於馮夕身上。

正因如此，第四科很有可能成為這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平日里所做的工作，便是將那些「意外事故」或者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案件抽絲剝繭，還原出更深層次的真相。

陌生男人依舊迴避在電話中提及他的身份信息，而是說道：「在你的廚房有一個燒水壺，再過不久，它會爆炸並引發事故，請務必小心。」

凌晨四點多，在公共電話亭給她打來電話？

然而短暫的遲疑之後，馮夕還是決定接通了電話。

「嗯，保持聯絡。」m.hetubook.com.com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會向我動手不成？」

「可能是又有案子了。」

從一個多月之前，他和馮夕協力在第三醫院頂樓阻止了以自己兒子作為人質的洪昌建的女婿開始算起，期間馮夕在「毀滅戰士」、畫皮鬼、恐怖樂園以及陳健失蹤案中，都展現出了不俗的表現。

「黑牆」的饋贈不但給這些人帶來了超越常理的能力，同時也給予了他們無惡不作的勇氣。

來找馮夕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他在馮夕家裡待了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多了，這種是時候居然還會有人給馮夕打來電話？

以她多年的刑偵經驗來看，對方似乎是通過公共電話給她打來的。

「這隻是我的個人看法，仔細想想，你前段時間已經破獲了不少案子。」

緊接著，解鎖了手機屏幕的馮夕卻微微一愣。

而對於「公司」來說的一大好消息是，馮夕並非能力者。

方田從來都ｈe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m不是一個喜歡單打獨鬥的人，他貫徹的信念是能群毆絕不單挑，審時度勢，聯合一切能夠聯合的力量。

「只是一些善意的提醒。」

「你這麼一說倒也沒錯。」

馮夕倒是沒細想，她習慣性地解鎖了手機屏幕。

她故意沒有自報姓名，在電話中詢問起了對方的身份。

……

然而對方的回答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報出了她的身份信息。

「叮鈴鈴、叮鈴鈴。」

雖然這麼做不符合她一貫的行事風格，但如果是為了查清「公司」的真面目，她願意聽從方田的建議。

和「公司」鬥智斗勇顯然不是通過單打獨鬥能夠實現的，前任圖鑑持有者的死亡除了為他帶來了關於老闆能力的提示之外，也證明了僅憑一支小隊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馮夕作為第四科的創立者及指揮官，無疑是「公司」道路上的絆腳石之一，尤其是在特殊僱員死後，她還一直揪著棋盤案和季文來和*圖*書案不放，如果任由她繼續追查下去，遲早會追查到「公司」頭上。

「……行。」

這怎麼想都有些不合常理。

方田也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最近找到了一些關於老闆身份和能力的線索，在查清老闆能力的底細之前，我們還是先低調行事為好，我建議你先不要向局裡提棋盤案和季文來案的進展。」

輕快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也讓原本準備告別的方田心生警惕，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警察和醫生這類具有特殊性質的職業就是這樣，因為一些突發事件，他們往往會在大半夜被人叫醒，然後急急忙忙地趕回去工作，她的那些醫生朋友們也總是向她抱怨自己大半夜被叫去醫院值班的經歷。

而「公司」可不是什麼善茬，在無法鎖定他確切身份的情況下，便極有可能對他的盟友動手。

「喂，你是？」

犯罪分子或病魔可不會等你睡上一覺之後再有所行動。

而這些案子，都或多或少的和「公司和*圖*書」存在著關係。

這從小學老師在他學期末的評語就能窺出一二：方田是一個團結同學，懂得團隊合作的好學生。

馮夕是一個相當敬業的人，每天的生活兩點一線，不是在局裡加班，就是回到離警局不遠處的公寓里補覺，換句話說，想要掌握馮夕的行蹤並不是一件難事。

從身份上來說，她是入行了近十年的，幾乎每天都在和犯罪分子周旋較量的執法者，而方田則在一個多月前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可在最近的諸多的案件中，對方卻展現出了連她都為之咋舌的行動力，彷彿在這種類型的案件中，方田是她的「前輩」。

馮夕聽出了方田的用意，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殺手、刺客之流的身份在現代社會中已經十分罕見了，在她的認知中，一向都是犯罪分子躲著他們走。

「『公司』應該也知道了你和高木之間的合作關係。」

「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我爭取儘快查出關於老闆能力的秘密。」

「馮夕警官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