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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留存在零餘市警方的案底之外，找不到任何關於高璐的信息。」

「……我聽見你們的談話了。」

「誰說的。」

直到心情平復下來之後，他才意識到之前在海灘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方田，他不但沒法救下妹妹，而且自己恐怕也會凶多吉少。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零餘市聯繫到她的家人，不過這也十分困難，警方登記的是他們家十一年前的住址，不知道他們搬沒搬家，或者按照『公司』慣用的手段，也不排除他們徹底地消除了高璐的過去。」

儘管「公司」試圖抹去大祭司的過去，可是在見到了對方的長相，以及喉嚨處的傷口之後，她還是從警方的檔案系統里找到了蛛絲馬跡。

而他一時衝動之下的行為，險些害得妹妹丟掉了性命。

「看來她用了十年的時間躋身進了『公司』的高層，還是把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通常來說和他打交道的是「公司」的暗殺部門，這隻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m是「公司」諸多部門的其中一個，而挖掘能力者，為「公司」輸送人才，其實可以理解為軍火生意，這隻是他們用於壯大自己的一環。

用網路上的流行語來說，是她先來的。

林玖則把他叫去了安全通道，待四下無人之後，才開口說道：「前幾天你讓我調查的事已經有著落了，大祭司原名為高璐，曾經在遠港精神病院擔任過一段時間護士，她在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兇手割喉，零餘市警方至今都沒有調查和兇手有關的線索……不過，這已經是十一年前的事了。」

想到這裏，呂以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大概能猜到他們是如何盯上我的……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孫小龍是我殺的。」

當然，如果決定要和對方交涉，就不得不面對一道邁步過去的坎。

真要算起來，他屬於那種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間和-圖-書就被「公司」拉近黑名單里的倒霉蛋，事實上和公司鬥了這麼久，他甚至對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生意的還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

普通的大學生可不會在畢業后想著要創辦一家妖怪飼育機構！

「她的遺體很快就被火化了，目前家屬也都在零餘市，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她的信息了。」

此話說得理直氣壯。

呂以橋非常在意方田的夢想，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並不是和對方談論理想和創業的時候，他記得方田之前說過，「公司」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那個襲擊了他們的殺手在不久之後就會捲土重來。

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對如何對付能力者很有經驗的樣子。

他雖然是第三醫院的常客，但是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扮演者把患者送來醫院的角色，加上他每次送來的患者傷勢都只能用離奇來形容，醫生和護士想不記住他都有些困難。

只要高璐從現在起就一直躲在「公司」，那就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和圖書

事情也總得分個先來後到的順序，明顯是她先看上了方田，然後方田才接到了第四科的邀請。

呂以橋覺得自己早就該想到這一點。

不過和之前送來醫院的病人相比，呂綾依的癥狀就要正常了許多，送來醫院休息了片刻之後，她便恢復了正常。

即便是那些對於「黑牆」試煉最狂熱的信徒，也都不知道高璐的真名，他們都統一將高璐稱之為大祭司。

林玖卻忽然間打斷了呂以橋的思路，「我可不是為了對付『公司』才和方田待在一起的。」

既然他能夠擁有超越常理的力量，那麼在這個世界的某處，就一定存在著和他相似的人，而且聽起來他們的同類似乎不在少數。

若是下一次對方再盯上了他們，他們恐怕就不會像今晚這麼好運了。

眼下，如果他們想去零餘市造訪高璐的家人，那麼就勢必要採取分兵行動，以方田現在的身份短時間內很難離開學校。

不知不覺間，方田已經成了青空市第三和圖書醫院的常客，就連一些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了，進電梯時，還有一個護士朝著他笑了笑，揶揄道：「你又把人送醫院來了？」

「我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想要平靜地度過大學生活，然後在畢業后像其他普通的畢業生那樣創辦一家屬於自己的妖怪幼崽飼育機構。」

至於那位神秘的老闆囤積了這麼多「軍火」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現在仍是個謎。

至於她是為什麼成為了遠港精神病院的護士，又是怎麼加入「公司」的，依舊是一個謎，不止是因為「公司」抹去高璐存在的痕迹，還有一個重要因素是十一年前網路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公民的信息並不見得都一定要填報到網路上。

當方田和林玖的談話告一段落，一直躲在安全通道門口的呂以橋才介入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襲擊我妹妹的罪魁禍首，也是『公司』的人沒錯吧。」

呂以橋繼而說道：「而你們則是為了對付『公司』而建立起的組織。」

「林玖和圖書說的沒錯，我們並不是什麼官方組織。」

然而遠港精神病院這個名字實在特殊，很難說明高璐是含冤而死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精神病院里的護士，全都是院長和「公司」的幫凶。

而且，這世上除了能力者之外還有妖怪嗎？

方田搖了搖頭，「就算知道了高璐的過去，也沒法找到她本人。」

在妹妹病房裡時呂以橋思考了許多，然而他對於如何對付那個襲擊者依舊毫無頭緒，萬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方田這個熱心人身上。

「不著急，這事先往後推一推吧。」

而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麼不敢將自己的能力告訴他們的原因。

他剛才聽到方田和林玖不止一次提到了警方、案件之類的關鍵詞，因此他推測兩人的真正身份極有可能是打擊此類犯罪的官方人員。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公司」此刻儲備到的「軍火」，已經足以在短時間內顛覆一個城市了。

面對護士的靈魂提問，方田只能回以尷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