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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說得具體一些。」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學長在見到了小黑客之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寧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小黑客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滿臉嚴肅，他們兩個難兄難弟能不能活命就全看現在了，「還記得幾年前你告訴我的那場面試嗎？我記得你去了，你最終通過了面試沒？」

「就三四年前的樣子！」

「不過什麼？」

「手機拿出來。」

「我讓你調查的人是林舒，而不是我。」

「兩、兩萬？」

他顯然掌握了求饒的訣竅。

「我只知道其中的一個人，他是我的學長……」

小黑客趕忙跑到窗邊，將頭探出窗外，然而寧泠的身影卻早已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不不不，那樣的話我不就死定了嗎？」小黑客手舞足蹈地解釋道：「你之所以找到我這種小人物，是因為你信不過那些大佬，因為他們很有可能和你要調查的『公司』有所關聯。」

一邊是曾經將這個信息透露給自己，還提攜過自己的m.hetubook.com.com學長，另一邊則是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滅口的心狠手辣的壞女人。

「說說你的想法。」

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我只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黑客，在這一行業務能力比我強的大佬實在太多了……」

首先，在聽到一萬的報價時，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而且在他完成工作之前就直接把錢付清了。

事實上她並不擔心小黑客的學長採取拒不合作的態度，如果見面后他還是保持拒不合作的態度，那麼她接下來只需要一個家庭影院就能知道對方在三四年前的經歷。

而對方現在無聲無息地潛入到自己家裡的行為，則證明了寧泠並不是一個對錢沒什麼概念的富二代，她在談這筆生意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滅口的事。

而像他這種業界的小透明，就算在家裡被人滅口了，屍體恐怕都得過上好幾天才會被人發現。

「我可是簽署過保密協……面試被刷下來了。」

「ｈｔtps://www•ｈ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我已經在著手調查了，這不是在調查你，而是我要確定我們所要調查的這個網路幽靈和一個幾乎和業界大多數大佬都有合作關係的大公司，你所說的林舒很有可能也是這個『公司』的員工！」

之所以稱對方為倒霉蛋，是因為這位學長身上還穿著睡衣，顯然是睡到一半直接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的，而他淤青的右眼無聲地證明了反抗寧泠的下場。

「當時去參加面試的人都有誰？」

因為從寧泠採取了一系列手段之後，他猜測對方的身份或許是某個官方秘密組織的特工，按照一般情況來說，這種人……應該是正面角色吧？

沒錯，不是走門，而是從窗戶直接跳下去的。

「我幾年前碰巧聽說過，有不少業界大佬和一個企業展開了長期的合作，當時這件事在黑客圈裡鬧得沸沸揚揚，那家財大氣粗的企業幾乎把所有有名的大佬都叫去面試了……那時候我還是學生，連面試的機會都沒能得到。和*圖*書」

「地址。」

比如說，如果寧泠自己能搞清楚信息安全的問題，也就不必來找他了。

面對眼前的情況，真正能起到作用的絕不是求爺爺告奶奶，那樣只會讓他在臨死顯得可悲，而是讓僱主知道他還有活下去的價值。

就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眼前的學弟出賣了自己。

在此之前，他還從來沒見過連委託的內容都不說，就直接把酬金轉給他的僱主。

小黑客的據理力爭起到了作用，在稍作衡量之後，寧泠便打消了直接將他製作成光碟的想法。

也就是說，這個半夜闖進他們家，給了他眼睛一拳，還不由分說地把他綁來這裏的壞女人，其實是僱主？

寧泠又一次展現出了自己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留下一句「老實待著哪都別去」之後，便直接打開窗戶，從這十幾層樓的高度一躍而下。

道德與求生的抉擇僅在小黑客的腦海里存在了不到一分鐘，他便老老實實地把學長的住處交代了。

而在聽到這個問題時，他終於明白自己大和*圖*書半夜被拽到這裏的真正原因。

「你是建議我把這份工作轉交給別人？」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的廉價出租屋裡就多出了一個倒霉蛋。

面對小黑客殷切的眼神，他最終咬了咬，徹底將保密協議的事拋到了一邊，「雖然我被刷下來了，但是我碰巧看到了那個項目的內容，那些人好像把那個項目稱之為《妖怪圖鑑收錄》計劃。」

自小黑客開口后，學長就一直處於懵圈的狀態，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賬戶上已經多出來了兩萬元錢。

「我的學長是業界有名的大佬，收費可能稍微有那麼一點小貴……」

他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雖然曾經也做過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的美夢，但在業務上，他很清楚平時來找他的要麼是對這一行一無所知的外行人，要麼就是付不起傭金退而求次想要用更便宜價錢解決問題的人，因此他過去所接觸到的最大的單子，也不過是調查一個小公司的總監貪污。

可寧泠顯然不屬於過去他所熟悉的兩種客人。

面對這種https://m.hetubook.com.com情況，他也只能採取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戰略了，更何況假如爭取一下的話，貧道和道友也未必會死。

「是這樣的，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就算能找到線索恐怕也要消耗不少時間，如果有一個懂行的人協助我，效率就會事半功倍，不過……」

小黑客哭喪著臉。

所謂的正面角色，應該能在非必要的情況下留他們一條，不應該說兩條性命。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學長！」

從現在開始，無論學長願不願意，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是你——！」

「說下去。」

……

「報個數。」

聽小黑客這麼說，寧泠的臉色又一次冷了下來。

好吧，這麼一想好像又不是那麼兩難了。

學長本想展現一下自己作為黑客的職業操守，但在對上了寧泠犀利的眼神之後，他覺得職業操守果然還是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不過在親眼見識到了寧泠的手段之後，小黑客知道這「青眼圈」是寧泠手下留情的後果。

「學長，接下來的事很重要，你必須如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