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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什麼時候做我們請了腎病科專家做了會診之後再做決定，如果可以做的話，大概就是明天上午或者下午，因為你兒子的心臟問題已經很嚴重了，不能再拖下去！這樣吧，你先準備相關費用，下午三點鐘就會有會診結果，到時候會通知你的！」

「是的，做過一次手術，但後來又出問題了！」

常歌答應一聲，連忙收起還沒吃完的饅頭裝進塑料袋裡，然後裝進口袋裡，請旁邊病床的家屬幫忙照看一下自己的兒子。

凌晨兩點，常歌在病房外等到了丈夫。

嚴主任五十多歲，他戴著眼鏡看著馬濤的病例和一些檢查結果，抬頭看了看常歌問道：「你是馬琪琪的什麼人？」

……

常歌問道：「不知道要多少錢？」

「你看看這十六個人，他們的學歷和職稱都不是亮點，目前所在的單位和教齡也不是亮點，但是他們在當地舉行的教學大比武中都是名列前茅！這些人當中有幾個高中老師和初中老師，他們長期帶畢業班，我想問問你，這是為什麼？」

「沒有！」

「先準備二十萬吧！」

「第一階段的治療大概就是二十萬上下，可能後續治療還需要更多，再加上他有腎衰竭的情況，也要進行積極治療，這筆費用可不小啊，你要有心理準備才行！」

「嚴主任您好，我是馬濤的媽媽，我姓常！」

「這樣啊，你要多少？」

常歌盡量讓自己不要哭出來，「班長，沒打擾你吧？」

常歌流下了眼淚，相當初孩子沒生病之前，他們家也是小康之家，沒想到ｈｔｔｐs://wwｗ•hｅｔuｂｏok•com•cｏｍ孩子生病這兩年直接把他們家打入到了底層貧民階層，她拿出電話，「我還有一些同學，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到，試試看吧！」

戴聰走進辦公室在茶几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我押金就要二十萬，我們現在連五萬都不夠，所以……」

嚴主任嘆道：「你們來遲了一些，如果剛開始發現他的心臟有問題就來這裏，應該就不會有剩下的事情，還是先做手術吧，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病人有腎衰竭的情況，增加了手術成功的難度！」

常歌連忙問道：「心臟手術成功率有多高？腎衰竭能治好嗎？」

「我們先說這個腎衰竭吧，因為是急性的，治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也有可能會轉成慢性，這就比較難治了，只能盡量改善他的生活質量；再說心臟問題，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手術成功，以後生活方面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不能像正常的小孩那樣，比如不能做一些劇烈的運動和體力勞動！」

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之後，常歌腦子一片空白，她臉色很不正常，這兩年為了給兒子治病，家裡能賣的都賣了，為了帶兒子看病、照顧他，她不得不把工作也辭了，家裡全靠丈夫一個人賺錢支撐著一家人的生活和兒子醫療費。

「醫生也沒有把握，要不你來一趟吧！」

她走到病房門口看了看，見兒子還在睡，就走到走廊的盡頭拿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

唐小川拿著應聘人員走過來，戴聰和圖書問道：「老闆，應聘人員的初選有問題？」

「……」

她翻出手機上的電話薄，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能治好嗎？」

「是不是只要有四十萬就能治好？」

「怎麼還要請腎病專家會診？」

常歌聽完之後說道：「那心臟手術什麼時候做？」

「對了，如果他們帶畢業班升學率不高，學校憑什麼長期讓他們帶畢業班？現在的學校給外界的印象是誰的升學率高，誰的名氣就大，就說明教學質量過硬，但是評職稱這種事情可不只是看你的教學質量和帶的班升學率的高低，還涉及到多方面的考量，再說競爭也大！」

唐小川看到了門外的戴聰，招了招手，指著辦公室里的沙發說：「坐！」

「明白了！」戴聰點了點頭。

「調理得好，大概五到八年，但也不是絕對的，也可能孩子的求生意志強，說不定十幾年都是又可能的！」

「是這樣的，我小孩生病了，我……我想找你借點錢，我、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們家為了給孩子治病連房子都賣了……」

「先交二十萬押金，後續治療可能還需要二十萬！」

「喂，常歌，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天亮后，等醫生上班了，夫妻倆在此去找醫生。

戴聰立馬想到了：「他們帶畢業班的升學率高？」

「喂，你在聽嗎？」常歌問道。

嚴主任點點頭，對常歌說：「常女士，是這樣的，你兒子的情況很不樂觀，必須要馬上動手術，你兒子還不只是心臟上的問題，還腎衰和-圖-書竭的情況，而且腎衰竭的情況也比較嚴重！你們以前給他做過手術是吧？」

軍醫大第一附屬醫院。

「在，醫生說需要多少費用？」

常歌說：「已經在第一附屬醫院住下了，主治醫生是心血管科的嚴主任，下午就請腎病專家會診，如果可以進行手術的話，明天上午或下午就安排！」

「……好，我下午就乘坐高鐵過來！」

戴聰點頭說道：「當然，所有應聘者的工作履歷和學歷、學位、他們發表的學術文章、獲獎證書和經歷，我們都通過網路手段查過，網路上查不到的，我們也派人進行了調查，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嚴主任扶了扶眼鏡，「怎麼說呢，這個心臟手術的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但哪個醫生都不能保證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因為手術中總是會面臨各種問題和風險，再加上病人有腎衰竭的情況，這就增加了手術的難度和風險，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唐小川把那十六個應聘者的簡歷拿過來說道：「這十六應聘者，從簡歷上來看，的確有些不太符合聘用要求，但你們定的要求太高了一些，教師的招聘不能全看學歷、職稱、目前所在的單位和教齡，主要還是看教學水平，一些應聘管理職位的也還得看管理水平！」

嚴主任說道：「我估計大概需要三十幾萬，不到四十萬的樣子！」

在護士的帶領下，常歌來到了住院部醫生辦公室。

「老闆，戴總到了！」鄒定輝敲門後走進來向唐小川報告。

「因為在檢查的時候發現了濤濤有腎衰竭的情況！m.hetｕbｏｏｋ•cｏm.ｃｏm」

電話中，楊燁說道：「常歌……說實話吧，我們家的錢不在我手裡，是我老婆管著，我……對了，你給唐漢臣打電話沒有？他現在有的是錢，以你們倆當初的關係，只要你開口，別說二十萬了，就是兩百萬他都會借的！」

唐小川從簡歷中抽出一份，「這個濱海音樂學院的張銘從前是我的大學老師、輔導員，如果不是受我的牽連，以他的能力早就可以做到教授了，說不定還能當任管理職位，我看可以讓他當任星空大學音樂系的主任！」

「您能說說整個治療過程大概需要多少錢嗎？」

病房門被一個女護士推開，護士問道：「25號床馬濤的家屬在嗎？」

「你跟我來一下，主治醫生有事找你！」

夫妻倆從醫生辦公室離開后，老公突然說：「常歌，咱們沒錢了，別說二十萬，現在就是五萬都拿不出來，我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未給濤濤治病，連房子都賣了，能夠借的親戚朋友都借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住院部心血管科病房內，常歌一臉疲倦的給吵了一個上午的兒子馬濤蓋上被子，這才從旁邊抽屜里拿出一個塑料袋，從塑料袋中拿出一個饅頭走到窗子邊啃了起來。

唐小川繼續說道：「我們辦學校要招聘的老師和管理人員可不只是需要那些學歷高、學位高的人，這些都是虛的，我們要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正啃著饅頭的常歌聽到護士的喊聲連忙轉身道：「我就是！」

「喂，怎麼樣？」電話里傳來老公的聲音。

「哦，和*圖*書好好，我馬上來！」

戴聰從唐小川手裡接過所有應聘者的簡歷，起身說道：「好的老闆，我們一定會認真仔細的落實您的指示！」

「關於各學校普通教師的招聘工作我就不插手了，交給你們去做，不過我希望你們在複試結束之後，在通知各被錄用的應聘者之前派人他們目前所在的單位或者居住地詳細了解他們的情況，人才如果沒有被我們發現，這個問題倒不大，我們以後還是要繼續招聘的，但如果被錄用的人因為我們工作不仔細而沒有發現他們的學歷、學位、履歷、證書等方面的造假，或者本身人品有問題，這就是失職了！」

「手術費就要這麼多嗎？」

常歌老公問道：「生存時間大概有多長？」

「嚴主任，這就是25號床病人馬濤小朋友的家屬，這是我們心血管科室的嚴主任！」護士介紹道。

「至於腎衰竭，有些早期的急性腎衰竭經過積極治療是有可能治愈的，你兒子的這個腎衰竭我個人懷疑是因為過量服藥導致，能不能治愈還得看具體的情況，關於這個，我們會請腎臟科專家進行共同會診！」

嚴主任看著夫妻倆說：「情況昨天下午我已經跟你妻子說過了，心臟病的手術成功率還是很大的，腎衰竭的問題有些麻煩，昨天腎病科的劉主任看過了，認為治愈的可能性不高，只能慢慢調理！」

唐小川說道：「初選出來的人員名單和他們的簡歷我看了，沒什麼問題，不過那些沒有通過初選的應聘者當中，有一些我認為是可以進入初選的，一共有十六個，這些人的履歷你們查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