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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麼？」靳書君考慮了一下，沒有拒絕。

等服務員走了，唐小川拿過水壺沖洗水杯，洗完水杯給兩人倒水，「你怎麼來江城了？」

「幾百塊吧，有時候三百，有時候五百，在京城、濱海這些大城市走一場要高不少，有一千的，也有兩千的，場面越大，報酬越多，當然也不是每天都有活干，一個月能走七八場就不錯了！」

靳書君瞪大眼睛：「什麼呀，我一個走一場才幾百塊，最多上千塊的小模特能跟那些國際頂尖名模同台？」

「我不喝酒，你要不要？」靳書君問唐小川。

晚上八點，唐小川和藥物研發中心主任祁凱以及他組織的一個研究團隊還沒有下班，各個研究人員還在以唐小川新研製出來的靶向葯對各個活體胃癌細胞組織進行試驗。

「要不然呢，糊口啊，大哥！」

以藥物做體外抗癌細胞試驗，必須要用到的活體癌細胞，美輝製藥公司有專門搜集各類癌細胞的渠道，也有一所專門培養存儲各類癌細胞的癌細胞活體庫，有專人每天以藥物培養和維持各類癌細胞的活性。

唐小川問道：「我給你推薦一個活，你做不做？」

唐小川問：「你想吃什麼？」

「我覺得你的氣場不會輸于那些國際頂尖名模，他們的身價高也只是比你有名，名氣這種東西有人捧場就有名氣，沒有捧什麼都不是！」

唐小川笑道：「還沒吃晚飯吧？我也沒吃，一起吧，我請你！」

「甲魚鍋仔和魚籽鍋仔！」服務員回答。

「好！」和_圖_書

靳書君問服務員：「你們的特色菜是什麼？」

靳書君喝了一口水，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這還不算，癌細胞活體庫要經常收集各類癌細胞，開闢渠道和維護保存花費高昂，因為收集這些東西就要結交各個大醫院的醫生，給醫生好處費，要不然誰幫你收集這東西？收集到之後要存放在專門的容器內，容器內要有營養液以為此其活性，還要運輸回活體庫繼續培養和保存活性的持續性，以保證藥物研發中心的研究員們隨時都有活體癌細胞進行試驗。

這座癌細胞活體庫是今年上半年才建成，就緊鄰藥物研發中心，造價高昂，且其內設備都是當今世界頂尖設備，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工作，一共有員工十二人，這座癌細胞活體庫每年的維護費用就多達一百多萬。

服務員拿著菜譜過來詢問：「二位吃點什麼？」

汽車繼續開動之後，靳書君說道：「不是不見了嗎？就算見了也要裝作不認識的嗎？」

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車比較多，有些堵，車子停了下來，唐小川通過車窗看見街邊風景樹下站著一個高高的女孩正招手叫計程車。

唐小川向靳書君示意，讓她點菜。

唐小川打了一個哈欠，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他問祁凱：「你們還要觀察多久？」

接下來唐小川又問了其他各個研究人員的情況，這些研究人員分別用人體不同部位、來自不同病人的癌細胞與藥物直接發生體外遭遇實驗，以測試新和-圖-書靶向葯對各類癌細胞的效用情況。

「什麼活？」

唐小川問道：「你現在走一場多少錢？」

「當然不是，好吃是好吃，但不敢多吃！」

「你不是在濱海那邊的嗎？來江城幹什麼？」靳書君狐疑的問道。

唐小川道：「出差啊！」

大街上車來車往，城市的夜景燈不停的閃爍。

靳書君道：「上網啊，不過我大部分都只是看國際時尚潮流方面的動態，刷視頻也刷，不過玩得很少，哪有時間刷視頻啊，有時候回家很晚，困死了，洗洗就睡了，第二天起床又要趕時間去訓練，別看干我們這一行在台上光鮮亮麗，誰能知道我們背後的苦？」

「不是，我用的是腸癌細胞標本，目前一共實驗了十五個不同的標本，分別來自十五個病人，對腸癌細胞的複製生長有很強的克制，殺死了很大一部分癌細胞！」

「兩天後有一家國內知名公司舉辦二十周年慶活動，其中有一個活動項目就是一場走秀，到時候會邀請三十名全球頂尖名模前來參加！」

靳書君嘆道：「當然有簽約公司啊，我還沒到單打獨鬥的資格的時候，我倒是想接活，只是沒人請我啊！」

「那就來一個甲魚鍋仔，另外再搞兩個炒素菜！」

她頗為尷尬。

唐小川很是無語，「現在才想起來問？你覺得我是幹什麼的？」

但，這僅僅只是體外實驗，是把藥物直接作用在腫瘤細胞上，這些實驗還需要時間繼續做，收集更可能多的第一手實驗數據。

「滴滴滴，滴滴wｗｗ.ｈｅtuboｏｋ.com•cｏｍ，滴——」這時後面的汽車司機看見綠燈了，前面的車子還不走，只好按了喇叭。

研究員眼睛湊在電子顯微鏡下觀察，一邊觀察一邊說：「我已經對十二份標本坐了實驗，這是第十三份，前十二份標本在遇到靶向葯之後，隨著時間的延長，癌細胞的活性減弱，分裂生長的情況也明顯減慢，經過長達四十八小時之後，癌細胞的活性基本停止，癌細胞複製分裂的情況也變得極為緩慢，有相當一部分癌細胞被殺死，這一份我還在觀察，情況也比較好！」

唐小川詫異：「為什麼？」

靳書君道：「你這人真是搞笑，我就是江城人，你說我來江城幹什麼？」

「好吧，你們昨晚就下班，注意休息！」

他發現，因為是專門針對胃癌細胞而研發的，因此它對胃癌細胞的效用最強，對其他器官組織的腫瘤細胞也有很強的克制其複製生長和殺滅的作用。

「我剛出道那會兒，每天除了不停的各種練習之外，還要參加一些小場子的走秀，有的時候一天要跑十幾個場子，一個場子半個鐘頭，走完立馬換地方，一場才幾十塊，一天下來人都累癱了！」

唐小川站在其中一個研究員的背後問道：「情況怎麼樣？」

祁凱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說道：「還有一個多鐘頭，您先走了，不用等我們了！」

「是的！」這個研究員回答。

唐小川問道：「你用的標本都是胃癌細胞吧？每個標本都是從不同的病人身上取hetubook.com.com下來的？」

車子開近了一些，唐小川發現這高個子女孩竟然靳書君，做模特的那個，隨即對武哥說：「等一下！」

「是，先生！」

「看不太出來，不過感覺你應該是某家公司的管理層或者某家公司的老闆，要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隋安亭的六十大壽晚宴上！」靳書君吃著青菜說道。

唐小川吃了兩碗飯，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問道：「你現在是單幹，還是有簽約公司，你現在能單獨接活嗎？」

唐小川一邊吃一邊問道：「你怎麼不吃甲魚啊，我覺得這味道不錯啊，不合你口味？」

唐小川又走到另外一個研究員身後問道：「你這邊用的標本也是胃癌細胞嗎？」

唐小川說道：「酒就算了！」

沒過久，車子在一家生意火爆的大排檔附近停了下來，兩人一左一右下車來到大排檔找位置坐下。

唐小川點點頭，對武哥說：「找一家人多生意好的大排檔！」

「大哥，我是走台步的好不好，如果天天胡吃海喝，用不了幾天我連衣服都穿不進去了，還這麼走秀？不走秀我吃什麼喝什麼？干我們這一行最關鍵的是要自律，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職業生涯很快就會完蛋！」

唐小川說道：「這裏又沒有其他人，為什麼要自欺欺人？我總不能看著你一直在街邊攔車卻叫不到吧？再說了，我可不是專程來見你的！」

唐小川問道：「你平時都不上網、看新聞，不刷視頻嗎？」

「咕嚕嚕、咕咕咕」靳書君的肚子發出了抗議聲。

靳書君從思緒中回過和-圖-書神來，見後面司機不停按喇叭催促唐小川的車，她只要提著包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靳書君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連忙尋找身影來源，卻發現是街道中間一兩車內一個人發出的，再一看，這不是那晚那個男人嗎？怎麼在江城？

本來就堵，車子停在原地，唐小川按下車窗對站在街邊的靳書君喊道：「靳書君，去哪兒？上車，我送你！」

靳書君說道：「找一家大排檔隨便吃點吧！」

從美輝製藥公司出來后想去看看侄兒，唐小川吩咐武哥：「去金鼎花園六期！」

服務員瞟了唐小川一眼，很是瞧不起，帶女人出來吃飯竟然連酒都不喝，她不喝酒你不會勸她喝嗎？真是的！祝你今晚無法得逞！

「愣著幹什麼，上車啊！」唐小川再次大喊。

在這種體外實驗做得足夠多之後，還需要利用動物做體內實驗，做體內實驗與做體外實驗完全不同，做體內實驗需要考慮動物身體對藥物的抵抗，而動物的個體又不相同，對藥物藥效作用的抗性、代謝水平又各不相同，所以必須要收集足夠多的試驗數據作為參考。

服務員很快上菜了，唐小川大口大口的詞，而靳書君卻是吃得很少，碗里只有一點點米飯，香噴噴的紅燒甲魚鍋仔在酒精火焰的燉煮下發出咕咕的響聲和撲鼻的香氣，而她只吃了幾塊甲魚肉就不再吃了，只是吃青菜。

唐小川指著她身上一身剛從秀場出來的模特裝扮，「那你穿成這樣是剛剛走完一場秀？」

服務員答應，一邊記錄一邊問：「要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