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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有深得人皇親信之人方有可能居此位。

品級不算高，卻也不低。

卻沒有想到，當其時，朱雙明明正準備迎娶鍾離縣主，那是帝芒的嫡親曾孫女。

令江舟意外的是，曾在金闕上算計他的當朝地官朱九異，也是這二人的親兄弟之一。

這些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文人學子，此時卻是憤怒難當，口吐惡言。

結果可著實出乎他意料。

司衙中。

這三兄弟，可謂是靠著女人，一步一步往上爬，再次將朱家本就龐大的根系再次擴張，深深扎在大稷這個龐然巨物之上，吸取著養分，無止境地擴張著自己。

肅靖司前，黑壓壓一片人群擁擠，其數怕不有近千。

「江大人，看你似是胸有成竹，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江舟擺手打斷：「行了，梅大人，看你急的，我也沒說要對他們怎麼樣吧？」

王氏不過是一商賈之女，又哪裡見過這等人？

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這朱家的人，好像都有「始亂終棄」的愛好還是怎麼的。

「這個朱家，也不知是有著什麼傳承基因還是怎麼著？」

可謂和圖書是位不高，望卻重，權也重。

江舟不緊不慢地笑道，見梅清臣急得要咬人的模樣，搖頭道：「罷了。」

但它管用啊。

這事是紀玄查到的。

梅清臣緊張道：「那些人怕是就打著激怒你的算盤，你若真動手傷了人，那才麻煩了！」

後來朱雙明被朱家召回，與王家說定，擇日來王家提親。

「梅大人，你急什麼？這不正好，咱們肅靖司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計，天天都在死人堆里進出，讓兄弟們歇幾天不是好事嗎？」

王如賓突然上門，讓朱雙明猝不及防。

「史筆如刀，爾等今日所為，當受後世千秋唾罵！先聖有靈，也必不容爾等，江賊亦必遺臭萬載，不得好死！」

梅清臣一陣無語。

雁過留聲，風過留痕。

彷彿如此就能將裏面的人罵死了一樣。

說著，又狠狠瞪了眼馮陳禇衛等人：「本官可警告你們，都不許亂來！」

「今日若不放了朱博聞，我等就站死在肅靖司前！」

又轉向江舟：「江大人，按理說你的人本官不該管，但……」

還有那朱一顥，看著正氣hetubook.com.com浩然，卻也不是個善類。

梅清臣懷疑道：「是嗎？」

如今門產那些人，不過是那幾家高門想要操弄學子，引來朝廷問詰，儒門不滿，集朝廷和儒門之勢壓迫於他，甚至是毀了他。

當年他為娶先帝朝時的地官司徒之女，休了糟糠之妻，將其囚于朱家庭院深處，至今數十年不得見天日。

江舟搖了搖頭：「我本道他們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沒想到卻只是如此，一點新意都沒有，太令我失望了。」

「而且他們這一鬧，外邊也是沒幾句好話，到處都在看咱們笑話便罷了，走到哪裡都給咱們的人甩臉子，那真是寸步難行啊。」

肅靖司衙門前，上百巡妖衛站成幾排，面色如鐵。

朱雙明雖沒有在朝上，卻是有著一個「博聞師」的官銜。

相當於人皇身邊的近侍、參謀。

「大人！」

只是，那王蘭為何能逃過一劫，此時又回來複仇，卻是不得而知。

這手段……

好吧，確實是沒有什麼新意。

江舟和梅清臣、虞拱等人站在一處閣樓上，看著衙門前亂糟糟的一幕。

將他和-圖-書們所能想到的惡言都罵了出來。

王如賓便乘著出外行商的一個機會，來到江都。

這幾天，他發動自己的力量，把虞拱、紀玄等人都散了出去，專查朱家黑料。

「這些酸腐之輩太過可惡！您就讓屬下出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放了朱博聞！」

換了別的官兒，出了這種事，即便不被上面問罪詰難，也定然是被記住了，以後的升遷之路怕是就此斷絕，早都急死了。

個個義憤填膺，面色通紅。

王家偌大的一個家業，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不露一絲痕迹，也是不大可能的。

這些學子匯聚之勢，固然不弱，其口中言辭也十分鋒利。

可等了數年，王家都沒等到人。

朱九異當年借其大兄翁丈之勢，也娶了一個帝姬，最終還坐上了地官之位。

溫伏為澤，潤物無聲。載舟覆舟，只在一念之間……

竟是上至古稀，下至弱冠，兼而有之。

可以用磬竹難書來形容。

這些事，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以江舟的性子，可不會容得了他們，更何況彼此間本就有讎隙。

「江大人，你可別衝動啊，這和*圖*書些文人不過是耍耍嘴皮子罷了，若是真被激怒出手，反而麻煩了。」

梅清臣苦著臉，指了指外面那些人：「這八百多舉子攔在這裏，天天吵天天鬧，咱們肅靖司的人出入都要被噴一臉口水，這還怎麼做事？」

與朱雙明一見傾心，在朱雙明有意討好下，很快便與其私定終身，讓朱雙明佔了她的身子。

朱博聞就是朱雙明。

但在這些百戰精銳之前，卻還有些不夠看。

馮陳禇衛等人聽得那些惡毒謾罵，都是暴怒不已，強行按捺著衝出去的衝動。

「酷吏構陷罪名，陷害忠良，毀我儒門聲譽！實為當世大賊！」

「酷吏！」

首先是這朱雙明，年輕時曾遊學天下，認識了王家兄妹。

卻從不知民意如水。

禇衛不服，梗起脖子：「梅大人，可是……」

虞拱在他身後應了一聲，朝後面一個巡妖衛招了招手，便見其快步下樓，很快便抱了一箱子的卷宗上來。

他知道朱雙明出身高門，為表誠意，幾乎把家產都帶上了，說是行商，其實是為了妹妹的婚事，想著用這巨資當聘禮，好讓朱家別小瞧了他們。

梅清臣面ｍ.h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oｍ帶疑色，也不顧形象，就地蹲了下來，翻看起來。

為免事情敗露，壞了婚事，竟將多年好友的王如賓便殺害，奪了他的家財，還派人到滎縣中滅了王家一族。

雖然他早料到這種高門大戶，必然有著不少齷齪，但結果未免驚人了些。

他一邊翻看，江舟一邊笑道：

可惜，他們只知天意如刀。

當時派出去的人都被朱雙明滅了口，只是其中也有精明之人，早早就做好了被滅口的準備。

梅清臣喝道：「沒有可是！」

「……」

所謂水性無常，來去無蹤。瞬起為洪，摧山裂地。

這些人，大多都是些身著儒袍，頭戴方巾的學子。

若非上面嚴令，不得傷人，恐怕這些文人學子擋不住他們幾個來回的衝殺。

「虞都尉，把你這些天查到的東西給梅大人看看吧。」

那個知道其中暗情的人，這些年來一直隱姓埋名，在江湖上流竄，被紀玄找到，才得知了此事。

朱雙明一見那王氏，便動了心，他是高門子弟，氣度不凡，風度學識俱是天下少有。

「……」

也就是當月樓那個歌女王蘭的父親，王如賓，與他的妹妹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