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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作者:爆炸小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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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厲燕陵

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厲燕陵

若無意外的話,必定也是九大派弟子。
前兩日還在蓬瀛觀過了夜?!
此人氣機雄厚,絲毫不亞於他曾經見過的天生教春壇大弟子霍召景。
甚至,單論剛才那一擊,隱約比霍召景更勝一籌!
血色燈籠看似詭異,卻意外的脆弱,甫與刀氣接觸,便轟然破碎,炸成漫天血色碎末。
見他倏忽變臉,計霜兒嚇了一跳,她哆嗦著身子,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但我剛才遇到的,肯定不止這三人!」
這計霜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為何還能記得觀主?
想到這裏,裴凌正待開口,卻見厲燕陵自證身份后,立刻語調發生了變化,不復之前的客氣,理所當然地問道:「鄭師弟,你這次前來蓬瀛觀,所為何事?」
轟!
原來不僅僅是此地詭異已經開始衰減,維持不了多久,也因為這件機緣,還有厲氏本族的天驕參加!
裴凌聽罷,卻是心頭一跳,沉聲問道:「你確定當時接待你們的那人,https://m•hetubook•com•com是蓬瀛觀觀主,而不是冒名頂替?」
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了道觀的大門內。
厲氏族人?
應該去嵐珂城的!
難怪厲氏十五叔提醒他不要來的太晚。
「我現在只記得這三人,也只記得跟這三人的對話。」
「確定。蓬瀛觀在嵐珂城附近,頗有些名氣,觀主是位法力高強的得道高人,有一手好醫術,而且為人心善,常常施捨湯藥。遠近之人,時常前來上香求醫,對他很是熟悉。」計霜兒說著,連忙補充道,「但仙師肯定更厲害……」
裴凌皺著眉看著突然出現在月洞門后的年輕男子。
說著攤手露出手上一枚扳指,烏沉沉的嵌著一顆月白色寶珠,散發出晦澀之意。
不對勁!
當時道觀的觀主很是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因見天色不早,擔心山雨路滑,計霜兒一介女流行動不便,還主動留他們在觀中的客房睡了一晚。
刀氣余勢不歇,穿過月洞門,直指門后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正殿廂房!
只有修為高深者,才能夠擯棄詭異的干擾。
眼下既然碰到,厲燕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幫手。
也難怪計霜兒他們回來的時候,依舊會進入觀中避雨。
但剛剛抬腿,正要跨過門檻,他的動作,忽然停住。
他剛才雖然並未全力出手,然對方刀氣凌厲,意蘊暗藏,一看就是大派出身。
裴凌猛然一驚,目光一下子鎖住計霜兒,似乎只要對方稍有異動,就會立馬施展雷霆手段,將其斬殺當場!
正要繼續想下去,裴凌忽然一怔,自己剛才在跟誰說話?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剛才似乎抓住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不管這鄭荊山在鄭家多麼天驕,在任何厲氏族人面前,都是奴婢罷了。
他猛然驚醒,自己現在來蓬瀛觀做什麼?
所以計武就提議,前來道觀借宿。
聞言,那修士微微一怔,旋即露出恍然之色,哂道:「姓鄭,山字輩和-圖-書……原來是鄭家這一代的麒麟子?我是厲燕陵。」
鄭荊山好歹也是兼桑一脈前脈主,還跟隨厲師姐多年,但看這厲燕陵的樣子,似乎根本不認識鄭荊山?
旋即他又問,「厲師兄可也是這樣進來的?」
小刀擊散刀氣之後也隨之下墜,尚未落地,便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接住。
心中疑惑的同時,裴凌發現,自己一點都記不清剛剛說了些什麼。
嗖。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異常。
「紫梅老祖,桑夫人,計武……」
而且,觀中失蹤的生靈,外界都會忘記他們的存在。
瞬間,刀氣無聲消散,而烏光也露出真容,卻是一柄兩寸長的玄色小刀,刀身刻滿符文,氣息波動,乃是一件上佳法器。
想到這裏,裴凌說道:「我原本打算去嵐珂城有點事情,結果途徑這蓬瀛觀,不知怎的,竟將蓬瀛觀當成了嵐珂城,走進來才發現不對。」
望去彷彿下起了一場紛紛揚揚的血雨。
「是、是……」計霜兒膽怯地說道,定了定神,她開始描述前兩日的經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
九阿厲氏固然要考驗他,卻也不會薄待了族中子弟。
這麼想著,裴凌立刻回頭,想要趕緊離開蓬瀛觀。
若是拖延點時間過來,萬一厲氏子弟取走了機緣,他豈非未戰先敗?
直直的朝裴凌而來。
他心念電轉,驀然想到,如果計霜兒沒撒謊的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所言的兩天前,其實是一年前的事情!
裴凌心中一驚,爾後立刻反應過來,一品金丹的機緣,何其珍貴!
厲氏十五叔給的玉簡里,明明白白寫著,蓬瀛觀是一年前開始發生異常,其後不久,那位練氣五層的觀主,就悄然無蹤!
寶珠之上,刻著雲篆的「九阿厲」三個字。
厲燕陵搖頭一笑,他可不是經過蓬瀛觀,他就是為了蓬瀛觀來的!
他轉頭四下掃了一眼,見空闊的庭院之中,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好像自言自語了半晌?
鄭家說是依附厲氏,其實不過是厲氏眾多家生子家族之一。
「把你上次在蓬瀛觀過夜的詳細經歷,全都說與我聽!」裴凌面無表情的和_圖_書吩咐。
此人望去約莫二十余歲,儀容俊雅,風流爽邁,眉宇之間略顯驕矜,此刻也側首打量著裴凌,率先說道:「築基期便能領悟如此刀意,卻不多見。敢問閣下師出何門?」
卻不知道此刻出現在此,究竟是敵是友?
自己好像一下子忘記了很多事情!
就在此刻,廂房之中,忽然飛出一道烏光,迎頭撞上刀氣。
聽到此處,裴凌臉色微沉。
身後的月洞門內,忽然漂浮出一對對的血色燈籠。
嗯?
前兩日,計霜兒前往姨母家小住,出城未久,恰好路上也下了暴雨。
「重溟宗,鄭荊山。」裴凌沉聲說道,警惕地看著對方。
裴凌眉頭緊皺,又往前走了幾步,忽然一陣恍惚……
不過,他無意跟這鄭荊山多言,只道:「你們鄭氏世代依附我厲氏,也算一家人,既然遇見了,那便隨我進來,我有事情要安排你去做。」
裴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是一道刀氣過去!
次日早上,兩人在道觀用了些簡單的早飯,又捐了些香火錢,這才與觀主道別而去。
怎麼變成白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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