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人生只若初見
比之其他的守衛，柳明月也更為關注他。
下了大雨。
他突然極度的憎恨這個世界。
對待男女的區別很大。
江黎一直在保護的人，從來就不是至尊巫女，而是，柳明月。
同樣也在那一天，江黎，以黑暗力量，污染了神樹。
但是今天。
自那以後。
「如果不是呢？」
江黎沒有。
「真的嗎？」江黎很是意外。
「為何？」江黎不解。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我知道，但是我娘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可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讓任何一個敵人越過他的防線。
「你沒有想過，自己如果不是至尊巫女，會是什麼樣子？」江黎問道。
柳明月！
兩段不同的記憶在火焰下各自揮發焚燒。
當黑暗侵入內心的時候，江黎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掌控了某種強大的黑暗術力。
「你是誰？」
奇怪的語氣。
五臟六腑都被刺穿。
那是初代留下來的規矩。
那一戰。
「如果神樹消失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至尊巫女的存在了……」江黎隨口說道。
「我有件事情想問你。」江黎看著柳明月，藍色的眼睛很深邃。
那天。
「江黎！」
「很正常！」柳明月回答了三個字。
也正是因為那次。
「我會難過！」
江黎獨自站在雨中，他感覺內心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
是情？
可是。
他是和圖書暗域的初代至尊男巫。
柳明月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多做停留。
因為，他長了一雙很奇特的藍色眼睛。
而關於黑暗術法的秘密終於被巫域的人所發現。
「好，我會保護好你，永遠！」
江黎沒有說話，他望著至尊殿中那棵神樹，陷入了沉思。
原來，不知不覺幾年過去，當初那個躲在角落裡哭泣的小男孩已經長的比她還要高了。
江黎的靈魂之中似乎有某種黑暗破殼而出，他反感巫域的制度。
「收起你那該死的妄想！」冷冰冰的一句話就像是耳光般狠狠的甩在了江黎那清秀的臉上。
「……」
故事的開始。
他十八歲。
他要守護的，是一個叫「柳明月」的女人。
她是剛剛成為巫域的至尊巫女。
「今天怎麼沒有練功？」夜晚，至尊巫女從至尊殿出來，看到了站在城台上的江黎。
他只是至尊殿的一名守衛。
柳明月一怔。
填滿著石棺內部的金色火焰吞噬著兩道身影，也如同在燃燒著那段不為人知的歲月。
星河璀璨，錦夜如夢。
暗域成型。
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將一個邪氣滔天的男人拖進了石棺之中。
男人缺乏地位。
這種話會從一個當母親的嘴裏說出來。
可是。
以往每次江黎見到她，都會跪行大禮。
江黎的天賦極高。
為什麼巫域男人的地位和_圖_書不如女人？
「今天就不必把我當成至尊巫女了……」柳明月笑著說道，卸下了至尊巫女的嚴威，她的臉上有著少女般的明媚笑容。
這是死罪。
因為她知道族內的長老絕對不會允許。
所以，她也只是以戲言回答。
他暴露了黑暗術力。
神樹怎麼可能會消失？
柳明月看到了獨自躲在角落裡哭泣的江黎。
他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以後就跟著我吧！」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
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以前從未表露過的情感。
又還是仇？
她接著說道：「你今天沒有行禮。」
「什麼事？」柳明月道。
柳明月第一次表現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一面。
江黎的修行更為刻苦。
接觸到那雙藍色眸子的時候，柳明月竟然說出了同內心不一樣的話。
至尊男巫橫空出世。
「江黎！」
男人靠近神樹。
但是。
是怨？
她的父親也在她很小的時候出任務犧牲了，她的母親同樣漠不關心，甚至，柳明月連她父親的屍身都沒有見到。
那一晚。
直到有一天。
在他十歲那年。
「每個人都會死。」柳明月說道。
他手臂被斬斷。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往往都伴隨著一個美妙的開端。
「你是誰？」
未等柳明月召集長老團商議這件事情，江黎私自接近神樹，並從神樹和_圖_書中獲得靈能的消息引起了巫域巨大的轟動。
且是術法，武道同修。
她仍舊是高高在上的至尊巫女。
原來。
「至尊巫女恕罪！」說罷，江黎欲行禮。
不是至尊巫女！
柳明月笑了笑，「但我就是至尊巫女。」
柳明月拒絕了他。
「我是柳明月！」
柳明月怔了一下。
俊朗的面容，稜角分明的輪廓，配上一身冷冽的盔甲，氣宇軒昂，極具英氣。
「因為那個『如果』。」
百劫冥藤之下！
「你很有天賦，以後就跟著我吧！」
直到那一年。
神樹若是消失，巫域也就離消亡不遠了。
在外出途中。
江黎出生在了巫域，一個女尊男卑的地方。
都即將煙消雲散。
十歲那年。
他不知道的是。
遭遇敵人伏擊。
等到柳明月獨自回到至尊殿的時候，她卻在猶豫要不要努力說服一下長老團。
如同第一次相遇。
巫域同外族爆發大戰。
在守衛全員陣亡，柳明月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他擋在了她的面前，面對成千上萬的敵人。
「我是……柳明月！」
柳明月不覺有點好笑。
至尊殿外的廣場上，幾乎每個夜晚都會看到一位瘦小的身影在修行。
她二十五歲。
父女，兄妹在巫域都會受到不同的待遇。
十一歲那年。
江黎遠遠的望著位於至尊殿中心區域的那棵神樹。
這種黑暗術力帶來的和*圖*書強大令其深陷其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愚蠢的簡直可笑。至尊巫女高不可攀，其實你能夠痴心妄想的。不論你再如何努力，你永遠只能當她身邊的奴才。」
她是巫域的第十代至尊巫女。
以為只是一句隨口戲言。
柳明月十七歲。
現在，柳明月把那個「如果」變成了「真的」。
「柳明月……」
當他擊殺掉最後一個敵人的時候，他倒在了她的面前，輕輕的說了三個字。
奇怪的問題。
柳明月點點頭，「但我不希望你死，你是至尊殿的守衛，你要保護好我。」
「你和你的父親一個德性，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另外，我真的很厭惡你的這雙眼睛。因為生了你，讓我在族內非常蒙羞。」
他的修為遠遠的高於同齡人。
在柳明月的力保下，長老團赦免了江黎的死罪。但廢掉了他的修為，打入了死牢之中。
在他身後的一座城樓上，有一個人每天都會靜靜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我哪天死了，至尊巫女也不會難過的對嗎？」江黎望著對方道。
「罷了！」柳明月卻是阻止了對方，「今天就免了吧！」
平日里，她是高高在上，雍容高貴的至尊巫女。
如果不是至尊巫女，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在巫域，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金色的火焰填滿了整座石棺和圖書。
「沒有如果……」
反倒是江黎有點不太適應，縮手縮腳的。
難以相信。
「為什麼哭？」
他見到了她。
被發現的江黎很慌張，但他還是回答了柳明月的話。
兩個人。
那一刻，她卻是格外的自由輕鬆。
「嗯？」柳明月先是一怔，接著又笑了起來，「你要這麼說的話倒也對，至尊巫女都是吸收神樹的力量成長的。神樹消失了，自然也就不會有至尊巫女了。」
「柳明月……如果我毀了神樹，你是不是就能開心的笑下去……」
原來，不當至尊巫女的柳明月，笑的如此好看。
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我爹外出任務的時候死了。」
更奇怪的眼神。
但是不知為何。
他便成為了至尊殿的守衛。
當江黎提出要柳明月廢除「女尊男卑」制度的時候，柳明月不知所措了。
江黎從失去父親的悲傷中走了出來，他有了更大的目標。
那一天。
巫見邪冢！
是恩？
為什麼父親死了，母親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會對自己冷嘲熱諷？
如果神樹消失，那麼她，是不是就能夠一直開心的笑著？
之後。
這是剛才江黎的問題。
為什麼？
換作任何一個守衛都不可能會問出這種可笑的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任何一個守衛乃至於族內之人見到柳明月都需要遵守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