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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劉真拿手機，打開小羅照片，問：「是他嗎？」

蕾娜點頭，將一張名片交給梁襲。名片上寫著寓言公司英國分部經理，名片上還有辦公地址和蕾娜的手機。

鄰居大叔手拿啤酒想了好久，道：「昨天就沒有見到他，本來今天想邀請他一起參加芭比Q，但沒有人應門，電話也打不通。他不是警察嗎？」

劉真笑，掛藍牙接通電話：「哈嘍……好的，好的，我們這就過去。」

梁襲道：「一定會有機會的。」

劉真道：「辛克是行動部辦公室的直屬探員。」

梁襲道：「我在想得怎麼應付？」

雖然年紀不小，但雷米氣色相當不錯。戴了頂帽子的雷米熱情招呼梁襲和劉真落座，他正在烤牛排，讓大家稍等。在梁襲他們到達前，探員已經將辛克的事和他說明。

「我有些不詳的預感。」梁襲分析道：「壞人派遣辛克進入高斯克大樓，辛克作為警銜最高的警官成為高斯克大樓內警員的臨時主管，壞人順利利用後門彈炸陷阱坑殺了辛克。按照道理來說，辛克順理成章 因殉職成為英雄。但高斯克大廈內歹徒表演太過了，導致警方高層一定程度上懷疑辛克是內鬼，好在伴隨著辛克殉職，大家恢復了對辛克的信任。不過我吃飽撐著提出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辛克是內鬼，壞人借刀殺人。這個推測雖然是錯的，但卻打在壞人的要害上。因為我的一些影響力，伊莎接受了我的懷疑，聯繫內務部開始調查辛克。這個結果是壞人沒有預料到的。」

梁襲好奇問：「安定？」

梁襲反問：「我們應該抱在一起先哭上半個小時？」

梁襲讓婦女在自己手機地圖上定位，劉真出現在小羅房子二樓，招呼：「嗨。」頭一甩，示意梁襲上來。

酒店送來了食物，在服務員將食物送上桌時，蕾娜找機會提醒歐陽嵐。吃飯視歐陽嵐一改自己關注點完全在梁襲身上的狀態，讓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緩和了許多。梁襲認識蕾娜是因為克里斯，自然在飯桌上提起hetｕbooｋ•ｃoｍ.coｍ了克里斯。

梁襲道：「不對。高斯克大樓網紅節已經有預警，辛克既然有心理障礙，怎麼會毛遂自薦進入高斯克大樓？」

梁襲點點頭，基本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問：「附近有沒有比較偏僻的建築物？」

在實習生選定目標之後，獵頭公司會和目標進行接觸，了解他們底細，以此來判定實習生們的眼光。

克里斯是蕾娜在餐廳發現的有才華的人，但這個選擇讓她成績墊底。公司和克里斯接觸后得知，克里斯是一名法國路考官，被投訴率遙遙領先同行，沒有大文憑，也沒有大學位，唯一值得稱道還是克里斯的背景：丹麥偏門王子。

「什麼？」梁襲和劉真異口同聲問。

梁襲道：「當時在高斯克大樓我遇見一個難題，辛克表示願意替我用槍殺人。」

「為什麼用我們？」

劉真道：「找到了辛克的老搭檔雷米。」辛克作為實習巡警和雷米有過五六年的搭檔經歷，上次梁襲分析雷米很可能是辛克值得信任的人。

蕾娜搖頭：「沒事。」

白領別墅區是很多發達國家的一道風景線，從大比例數據來說，住在市中心的人要麼是富豪，要麼是窮人。中產多居住在比較偏僻的白領別墅區，多在城郊和郊區。小羅的家在西城郊的別墅區，西城郊並非一個地點，而是一個統稱。距離市中心比較遠，但又屬於城市範疇，都可以稱呼為城郊。市中心的定義一般以行政和金融為標準。

雷米點頭：「不僅是非裔，我也很難辨認亞裔的面孔。這或許就是我當了三十八年巡警的原因。」

雷米道：「我和他搭檔的第二年遇見了突發事件，因為他始終無法扣下扳機，導致我挨了一槍。」

雷米看了一會：「應該是他。他的證件還在我這裏。我接過他的證件檢查，並且撥打電話詢問確認他的身份后，我才把東西交給他。也導致他的證件落在這裏。」

雷米道：「辛克有嚴重心理障礙，他無法向活人開槍。」和-圖-書

劉真拿起雷米交給自己的小羅證件，道：「但小羅的證件是真的。」

梁襲道：「不防不行，會改變你的除了命運之外還有親情。」

雷米搖頭：「我不清楚。當時警局心理輔導師很明確告訴辛克，這種心理障礙很難克服。」

梁襲不滿：「別和我提那傢伙, 我就沒從那傢伙手中扣到幾塊錢, 反而經常性的免費打工。」

梁襲道：「馬龍，馬龍這個人一直在問題的邊緣。」中田下毒案中，中田是行動部辦公室的人。

劉真見歐陽嵐不信，一邊道：「阿姨, 他好朋友是克萊門特家族家主波比克萊門特，錢方面完全不用擔心。」

「為什麼？」

「小羅昨天發郵件請了病假，說是牙疼。」陪同探員在副駕駛掛電話，道：「今天上午，小羅通過簡訊方式發消息給內務部同組人員，稱再請假一天。」

蕾娜和克里斯是工作認識的朋友關係。蕾娜的父親，也就是歐陽嵐現在丈夫有一家規模不大，檔次很高的獵頭公司。蕾娜進入公司后和實習生一起經歷了考核。考核內容是在街上，在酒吧，在餐廳等場所，去尋找別具一格有才華的人。

梁襲心不在焉道：「也許是吧。」

梁襲道：「壞人是不會相信，僅憑我的話就讓伊莎和內務部反常規調查，他們認為伊莎掌握了某些線索和證據。壞人有可能懷疑辛克藏匿了某些證據，所以以匿名郵件聯繫小羅，試探深淺。我們最大錯誤是低估了對方的重視程度。」

梁襲道：「有生意業務需要我打招呼的話，我很樂意幫這個忙。」

大家一起點頭，梁襲問：「你們多久沒見到他了？」

晚宴結束后, 蕾娜和歐陽嵐送兩人上車, 歐陽嵐終於還是伸手握住梁襲的手，梁襲猶豫一下沒有掙脫, 歐陽嵐對梁襲道：「好好照顧自己，有需要幫助就打電話給我。」看向蕾娜：「蕾娜，你現在在倫敦工作, 你們姐弟之間要多走動知道嗎？」

雷米的說明打開了梁襲的新思路，自言自語道：「辛克是hｔｔｐs://m•het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個好警察，他發現某個案件，於是暗中收集證據。很不幸，他的所作所為被壞人發現，於是壞人派遣他到高斯克大樓，利用專屬陷阱炸死了辛克，同時利用辛克無法向活人開槍的心理障礙幫助了約翰遜。」

到達小羅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小區的人不少。通常這類居住區的鄰里關係都比較好，經常聚在一起聚餐，要麼是燒烤，要麼是每戶人做幾道菜，拼湊在一起在草地上聚餐。兩輛廂車停在小羅家前後門，引來隔壁鄰居的注意，特警全副武裝從後門魚貫而下，迅速控制了前後門出入口。

……

蕾娜若有所思問：「你和波比關係好嗎？」

劉真和梁襲從小車中下來，劉真拔槍，靠到一邊砸門：「警察，請開門。」

雷米道：「一個小手提箱，辛克讓我別問那麼多。我就把手提箱藏在隔壁鄰居的車庫內。鄰居是位大媽，今年六十多歲，兒女都在國外工作，她日常不會整理車庫。」

「謝謝。」梁襲道謝後進入小羅的房子。

歐陽嵐問：「有沒有機會一起吃個飯？」

梁襲還沒回答，雷米打斷道：「辛克肯定不是什麼槍手。」

「什麼？」

歐陽嵐關心問：「經濟上有困難嗎？」年輕人多缺錢。

梁襲道：「小羅這問題可以解釋，你安排五位非裔，請雷米先生過去辨認，我相信雷米先生無法清楚分辨。」

梁襲和蕾娜一起點頭應承。梁襲上車，劉真開車走遠, 從後視鏡看著歐陽嵐站立在原地，道：「沒心沒肺。」

雷米有些驚訝：「有！已經拿走了。」

聽劉真問起，雷米嘆口氣：「他是個好人。」

最好情況是兩人單獨聊一聊，但梁襲拒絕單獨聊一聊，他不喜歡和情緒激動的人聊天。不過梁襲對自己的情況沒有太多保留, 歐陽嵐在蕾娜的幫助下, 基本弄清楚了梁襲現在的情況。總而言之一句話：梁襲對現在自己的生活很滿意。

梁襲問：「什麼東西？」

劉真問：「小羅呢？」

梁襲回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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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嵐趁機道：「你們姐弟以後可以經常見面，一定要互相幫助。」

大叔想了一會，一個婦女道：「西北五公裡外有一個上世紀廢棄的貨運火車站，是為大倫敦提供燃煤的中轉站。」陸地汽車運輸燃煤到火車站倉庫，火車通過鐵軌將燃煤運輸到倫敦城內。

梁襲點頭：「是的。」

劉真道：「但是壞人沒想到我們盯上辛克，懷疑辛克是壞人，對辛克進行全面的調查。於是他們匿名郵件稱辛克是八槍手，以此來試探我們。我們想到了雷米，對方先下手為強找到雷米，拿走了物證。」

……

梁襲問：「請問辛克有沒有將什麼東西交給你保管？」

劉真問：「你認為辛克既是非法正義的八槍手？又在暗中調查案件？」

梁襲道：「我們得去見見小羅。」

梁襲想到一個可能：「辛克遇害會不會和高斯克大樓無關，而是和辛克調查的案件有關？」

梁襲道：「心理輔導師？」

劉真道：「可是辛克履歷沒提到這點，再者如果他有這樣的心理障礙，怎麼可能繼續當巡警，乃至成為探員？」

劉真問：「想什麼？」

「昨天清晨，一個名叫羅伯特的內務部探員找到了我，拿走了辛克讓我保管的東西。」

梁襲問：「現在呢？」

梁襲道：「一個可能：他們對小羅進行了折磨和逼供，小羅說起了雷米，他們以小羅的身份和雷米接觸，拿走了東西。一個可能：他們知道小羅在暗中尋找雷米，先找到雷米，發現了辛克藏匿在雷米處的東西。於是他們對小羅進行逼供，確認小羅和反恐辦公室並不清楚雷米和手提箱的事。不管哪個可能，我認為小羅可能已經遇害。」

梁襲想了一會：「還行吧, 怎麼了？」

雷米道：「因為我隱瞞了這件事。你知道的，很大部分的英國巡警不配槍。我當巡警三十八年，幾乎沒有用槍的機會。」

雷米道：「不，辛克絕對不會主動承接危險的工作，特別是有可能動用槍支的工作。」

歐陽嵐問：「你現在女朋友是醫生？」

兩人一和_圖_書起點頭，無論是真心還是敷衍，都沒必要反駁歐陽嵐這句話。蕾娜知道歐陽嵐更關心梁襲這些年的情況, 於是開始詢問。梁襲的說明：被一個頑固的老東西收養, 日子平淡無奇, 兩年前養父死亡，自己繼承了他的私家偵探社。

劉真問：「只要你們關係足夠疏遠, 她就不能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今年70歲的雷米沒有親人，退休后在北城郊獨居生活，日常釣魚, 遛狗，看電視，偶爾心血來潮去拜訪下老朋友。雖然知道雷米在哪，但是雷米不用行動電話, 幾次拜訪人都不在家。今天是警署巡警發現房子有燈光后，聯繫了反恐辦公室的探員。

蕾娜舉例說明，假設你是克萊門特集團基金業務經理，你每個月能完成的業務量是非常大的，但這不足以說明你是一個很能幹的人。獵頭公司挖的是人，並非平台，這位經理到了一家新的創業公司，他還維持多少的業務量呢？有些電影成功是因為導演，有些電影成功是因為主演的演技，有些電影成功是因為編劇的能力。蕾娜的獵頭公司要求職員剝離外界因數，準確對一個人進行價值定位和能力定位。

蕾娜不服氣，再和克里斯接觸幾次，確實沒有發現克里斯有什麼特別。一來二去兩人也成了朋友，不過是很普通的朋友。蕾娜從社交軟體知道克里斯的英國倫敦，她到英國倫敦安定后就聯繫了克里斯，兩人一起吃飯時見到了梁襲和卡琳。

梁襲走到隔壁鄰居處詢問：「你們認識小羅伯特嗎？」

「現在？有用的都拆走了，連鐵軌都被拆除，現在只留下堆煤的十幾間大倉庫。」

蕾娜笑道：「沒事, 謝謝。」

沒有警察會去懷疑一名殉職的警察，客觀情況也好，情感上也好，都不會這麼做。但伊莎聽信梁襲，反常規而行。之前一直說警察的行為是有跡可循，反常規的行為就會出乎算計有跡可循者的意料之外。

雷米道：「馬龍，現任行動部助理總監馬龍，也是辛克的好朋友。」

劉真道：「不, 我覺得你在防著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