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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羅伯特變化不大，頭髮整潔了許多，見到梁襲, 熱情握手擁抱。梁襲介紹了羅密歐, 羅伯特聽說過羅密歐，分別和羅密歐與貝克寒暄握手。

黛西：「需要我安排你們見面嗎？」

朱麗葉：「打電話。菲奧娜姐姐？」

梁襲三人是來刀鋒當裁判。金童玉女回到基地將斯科夫關押后，就開始了自己的調查工作。首先他們要明白一件事：為什麼刀鋒要羈押斯科夫。斯科夫只是MI5的一名線人，沒有公職，也沒有掌握情報的可能。只有想明白刀鋒羈押斯科夫的意圖，才能進行針對性的審問。

梁襲道：「那幕後人怎麼證明斯科夫沒有供出他，或者是斯科夫被逮捕呢？」

朱麗葉一點通萬點通：「MI5安排斯科夫，斯科夫定期向MI5彙報工作。斯科夫成為走私武器和人的最有利協助者。只要他向MI5提供假線報，那就可以掩護真正非法運輸者。比如老闆要走私手槍，我向MI5提供線報：晚上8點走私藥品，MI5抓人帶走藥品。9點老闆攜帶手槍安全上岸。」

梁襲道：「有消息說你爸爸知道約翰之死一些事。」

菲奧娜點頭：「今天我約了他吃晚飯，一起去吧。」

但對於梁襲這類中產來說是另外一回事。以卡琳這階層的收入和社會地位來說，扣除愛情不談，富豪想包養卡琳需要極大的代價，那可不是一根牙刷那麼簡單，割出一半家產也未必能拿下。同樣，勾引已婚的梁襲風險大，回報率不高，最大的回報是上位。如果一名男子損失慘重，拋棄家庭接納第三者，那麼大概率以後他還會接納別的人。對於梁襲和卡琳這階層的人來說，最大的風險是愛情，而不是皮肉。

梁襲一邊道：「她泄露工作機密，要坐牢。」

梁襲問：「你很閑嗎？」

「我想我女朋友了，找個借口去探望她。」梁襲沒等羅密歐說話，道：「她是正經MI6離職特工。」

梁襲吸引火力，父女有了共同討厭的人，車內的氣氛m•hｅtｕbook•coｍ.ｃoｍ緩和了很多。梁襲如同小痞子一樣，對於責怪和駁斥完全不在乎。梁襲本就出身街頭，當過小偷，做過扒手，在約翰教導下才變得人五人六。腦子一抽犯起劍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斯科夫最好的立場是承認殺死愛芙，並且說明是激|情殺人，而非滅口殺人，爭取二級謀殺。即使是一級謀殺，刑期也有輕重之分。斯科夫一旦坦白自己一怒之下殺死愛芙，斯科夫為了自己未來著想，一定不會咬幕後人。

朱麗葉：「有一條信息，愛芙辭去了家政的工作，到義大利餐廳成為一名臨時工。啊！說不定愛芙與韋德之死有聯繫，極有可能與斯科夫有關。可是斯科夫為什麼要殺韋德呢？」

薩蘭審訊把一盤棋走的非常大。薩蘭懷疑，是MI5或者MI6的人想除掉韋德，借用斯科夫的身份，讓斯科夫協助布局。得知韋德提前一周在義大利餐廳定了位置，斯科夫讓女友愛芙更換工作崗位，配合刺殺。薩蘭不認為刺殺韋德的是愛芙，因為愛芙沒有那個力氣，薩蘭認為愛芙攜帶毒藥伺機使用。

金童薩蘭在斯科夫被帶進刀鋒三小時后，在一名探員陪同下對斯科夫提審。斯科夫的手受傷比較嚴重，按照刀鋒的醫生說明，很可能傷害神經線。羅伯特非常關心斯科夫，讓醫生給他細心包紮，考慮到斯科夫舟車勞頓，醫院就不去了。這也算是情報人員的特殊待遇。

朱麗葉不明白要做什麼事。

梁襲叫停朱麗葉：「先等等。既然你能想明白這些，你應該需要先做一件事。」

梁襲舉大拇指。

梁襲點頭。

「哇，會叫姐姐了。」菲奧娜道：「把他電話給我。」手機社交軟體上有很多保留的語音，菲奧娜可以用這些語音製作一個斯科夫的語音箱，用於電話回復。在斯科夫說真話之前，不能讓別人知道斯科夫被警方羈押，否則對方可能會逃之夭夭。

可能二：承認謀殺愛芙和韋德，不出賣幕後人，斯科夫基本上就是三十ｗww•hetuｂｏok•com.ｃｏｍ年以上乃至終身監禁。

梁襲道：「哪有信仰可言。特工特別是一線特工為了英國，為了女王犧牲是很大的。」

今日值勤還是藍河小組，氣氛比上次要好一些，有兩個逗比在旱地比賽無手綳腿游泳，一群逗比在一邊加油。

朱麗葉回答：「殺死女友愛芙。」

羅密歐敏銳發現話點，問：「她為什麼離職？」

梁襲道：「那是你爸爸的主要問題，不是你的主要問題。你爸爸是凶殺案的警探，他才要考慮斯科夫怎麼殺死愛芙。」

梁襲一通亂猜，對了一些，錯了一些，他不管，他要搗亂。梁襲道：「羅密歐，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就是好奇。」

梁襲念道：「三個重點，為什麼殺死愛芙？為什麼攻擊警探？你是否為MI5外的機構效力？如同我審問你：你為什麼和你爸爸關係不好？你為什麼加入MI6？你為什麼主動回到倫敦？三者看似有聯繫，實則沒有直接關聯。我個人建議你只問一個重點問題，你要圍繞這個重點問題列出你的已知信息，再通過已知信息讓對方無法判斷你到底知道多少，甚至無法判斷你是不是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梁襲道：「今天是斯科夫的休息日。斯科夫在殺死愛芙之前，是否與外界聯繫？」

梁襲道：「你問到問題的核心，這才是斯科夫到刀鋒受審的原因。一位MI5線人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他為什麼要殺韋德？愛芙是他女友，愛芙如果參与殺死韋德，不等同將他拖下水嗎？愛芙在義大利餐廳扮演了什麼角色？每一個問題的答案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

朱麗葉對梁襲點頭致意，轉身要去處理他們討論的資料。

梁襲點頭：「有點意思，再聯繫事實。」

梁襲道：「她上司叫地中海，是個老混蛋。竟然要求天教信徒的她去勾引一個美國人。」

朱麗葉受到鼓勵，道：「筆錄的內容是義大利餐廳人質案，也就是說愛芙之死和義大利餐廳人質案有直和_圖_書接關係。」

「這麼過份？難道就不要尊重基本的信仰嗎？」

梁襲道：「我意思是你問下你爸爸方便不方便晚上打擾他。」

朱麗葉知道羅密歐問什麼, 忙回答：「我沒有，我沒有參加過不好的任務。」

梁襲很隨意地拿了探員送來的咖啡，拉椅子坐在菲奧娜身邊，菲奧娜是刀鋒內最熟的熟人。坐下后，梁襲道：「警告你，離我女朋友遠點。」

朱麗葉搖頭看梁襲，不理解。

兩人聊天中金童去找了羅密歐，玉女找貝克。貝克把玉女朱麗葉引到梁襲面前：「對他說。」

菲奧娜：「哈！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我不會是你的情敵。」

怪黛西？不，她是一名管家，她做得很好。要怪只能怪她看過太多類似的事。少部分人沒有兩個家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富豪。不是開玩笑，有一些階層的圈子聚會，帶老婆是忌諱，帶小三是榮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被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姑娘投懷送抱，要他自律是很難的。因為他知道她想要的是錢，一部分錢對富人老男人來說就如同窮人的一根牙刷。反過來說，一個窮人用一根牙刷可以換到妙齡女子，有不換的嗎？那麼是女子做得不對？要知道她花費一兩年時間能賺取自己三十年都賺不到的錢，一旦懷孕生孩，建立信託基金，等同自己和孩子享受終身物資保障。反之，她的孩子必須和底層大軍一起爭奪分配給他們不多的資源。

菲奧娜拉椅子靠近梁襲，左右看了看，問：「十字架快閃記憶體是什麼情況？」

菲奧娜：「誰讓你留在冰島不回國？誰讓你去瑞典？卡琳在醫院熟人不多，同一個系統的人要麼嫉妒她，要麼尊敬她。工作之餘畢竟還有生活，連買一套化妝品都沒有人商量，會不會太悲哀了？喂！」

這是兩人交談最正常的一句話。為了讓羅密歐放心, 朱麗葉簡單描述了自己的工作，他們是一個小組，負責監視人員與追蹤信息，還有竊聽等工作。

可以說薩蘭這個想法……先爭論一和*圖*書下。

菲奧娜本想說沒什麼，但她也是聰明姑娘，立刻明白梁襲的意思，道：「有個條件。」梁襲要先弄清楚菲爾想不想聊這個話題。

斯科夫的立場的可能一：只承認謀殺愛芙，不承認謀殺韋德，不出賣幕後人。他的刑期沒有變化。

菲奧娜道：「我的公寓近期裝修無家可歸，我可以和卡琳商量去瑪麗家暫住一兩個月嗎？」

梁襲朝貝克笑笑，貝克回應隨便笑笑，指自己雙眼表示自己看著呢。梁襲輕聲道：「能不能找個借口和你爸爸見個面。」

梁襲點頭同意。

羅密歐看朱麗葉, 問：「你沒事吧？」

……

菲奧娜邊折騰電腦邊回頭看一眼梁襲：「呵呵，怕了？」

「嗯？」

「不，只是朋友提到尼里，我才突然想到尼里。沒那方面的事。」梁襲算是明白為什麼波比會胡搞瞎搞，原來是有一位得力的後勤大將。自己和尼里是非常乾淨的關係，只比路人多一點點關係。沒想到黛西竟然會考慮自己金屋藏嬌的可能。

「你無法保密。」

梁襲和朱麗葉年齡相仿，之前算有過節。朱麗葉調整心態，以下屬的姿態將自己擬定的審問策略遞給梁襲。梁襲接過來看，上面列出了八條，字寫得不錯。梁襲道：「我是偵探，最不擅長審問。即使如此我也認為你的審問策略有很大的問題。你必須先確認主題。你寫殺害女友愛芙的過程和原因。你難道希望斯科夫把答案給你嗎？」

朱麗葉不太肯定問：「我應該調查斯科夫為什麼殺死愛芙？」

梁襲道：「我只是不想讓卡琳找到更多借口欺負我。」

朱麗葉從後視鏡看羅密歐，語氣擔憂問：「衣服上的血是你的？」

可能三：承認謀殺愛芙和韋德，出賣幕後人，有可能多了叛國罪，基本上終身監禁。

……

梁襲道：「好奇害死貓。我只能說這個故事可能還沒有結束。別湊那麼近，貝克在呢。」

「不是。」羅密歐道：「我沒受傷, 為什麼去醫院？」

朱麗葉瞪大眼睛想了好久：「斯科夫和愛芙都沒和圖書有協助和主動殺死韋德的理由，最重要問題是斯科夫為什麼要殺韋德。斯科夫殺愛芙的原因是為了滅口。我知道了，你問MI5線人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有一個不同點，線人需要打聽情報，容易被壞人發現，有可能被壞人滅口。同時他更容易接近壞人。也就是說斯科夫的長期線人身份被某些人識破，斯科夫不是拿兩份薪水，而是三份。碼頭薪水，MI5線人費和歹徒的線人費。」

朱麗葉道：「是，應該會詢問幕後歹徒的意見，或者是向幕後人彙報，幕後人要求他殺死愛芙。」

梁襲和羅密歐在玻璃房外進行了爭論，而不是討論。羅密歐承認薩蘭的假設太大胆，但重心落在幕後人身上的策略可行。無論是英國情報機構人員，還是其他人想殺死韋德，一定不會是斯科夫想殺死韋德。給與斯科夫一定的錯誤情報，引誘斯科夫進行反駁與糾正，可以獲得更多的信息。

朱麗葉道：「今天上午警探對愛芙單獨做筆錄之後，斯科夫殺死了愛芙。」

梁襲反問：「是我的錯？對哦，尼里。」

梁襲認為立足點不夠，大家都認同斯科夫殺害了愛芙，斯科夫受雇謀利用愛芙殺韋德。但是具體分析可知，斯科夫殺愛芙基本可以定案，但是是否謀殺韋德，在法律上目前還沒有充分證據。

「為什麼？」這就是菲奧娜，她不先說可以或者不可以, 她先好奇，你為什麼要和我爸爸見面呢？

梁襲記得尼里由黛西安排。上次與卡琳去波比家吃晚飯，梁襲沒見到尼里，也沒聽黛西說起。梁襲聯繫了黛西，黛西說明尼里當晚在學習英語，加之卡琳在，所以並沒有對梁襲說明尼里的事。尼里已經拿到難民身份，過段時間進行運作，通過其姐姐莎莎身份協助，應該可以獲得居留權。

梁襲道：「這得問瑪麗，畢竟是瑪麗的家。」

菲奧娜看朱麗葉急沖沖地離開，道：「前面有個尼里，這裡有個朱麗葉。你的所作所為很容易引起女性好感。」

梁襲問：「你認為斯科夫最主要問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