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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問：「當過兵？」

這種操作也算常規操作。比如要出口一個集裝箱的小麥，貨主先向貨運公司租集裝箱用於裝貨。再聯繫運輸船隻，然後協調運輸公司將貨物送到指定地點。船隻會通過集裝箱編號，將這口裝有小麥的集裝箱運輸上船。到了目的地后卸貨，將卸貨地點通知貨主，貨主通知買家去碼頭拿貨。當然很多碼頭也提供送貨服務。

薩蘭忙道：「沒有，沒有。」

只聽見保鏢長聲音從後面傳來：「梁先生，你今天提到瓷土是嗎？」

女子拔腿就跑，速度很快，梁襲道：「鳴槍。」

「在。」薩蘭快步跟上樑襲。

保鏢長：「我本人沒親眼見過這套系統，前年我與戰友相會時聊到過這套設備。戰爭期間，由野戰大卡車運輸。車輛到達某個位置之後，車內可以連接衛星，和後方通訊，並且啟動無人機偵查這片區域。當有需要時，可以臨時將這套設備放置在一輛大卡車內運輸到指定地點，安裝和搬運整套設備也就十分鐘時間。大卡車甚至可以牽引榴彈炮，利用無人機或者衛星進行精確制導后發射制導炮彈，打完就走。」

薩蘭道：「恐怕內務局不會這麼想。」

梁襲道：「不用再等實驗室的消息，你去雷丁警署尋求幫助。詢問他們誰知道存放有瓷土的地點，很可能是沒有資料記載，被廢棄的一個地點，瓷土隨便扔在地上。在我認識中，這是個倉庫，面積比較大，可以停靠集裝箱貨車。如果他們沒有信息，請他們上街找人詢問。比如陶藝吧等。我偏向這個地點在鎮外，所以可以適當把詢問人群擴展到鎮外。你和本地警探聯繫郊區周邊的公辦小學，請老師詢問學生，有沒有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地點。一個班20多位學生來自一個區域，他們玩耍時會注意到這些地方。」

薩蘭剛剛得到真言，立刻甩出證件道：「警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今天豁出去了，非把貨運公司的人全部抓光不可。

梁襲道：「抓了。」

保安一怔，指自己，然後回答：「華萊士。」

一群人陪你浪費幾個小時，你輕鬆說一句就可以了？當然可以，誰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見？不會有人有意見，即使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

比如現在的停車場，如果沒有梁襲的想法，就不會發現瓷土線索。那在停車場扣押三個人是嫌疑人嗎？反正薩蘭不敢說不是，萬一是呢？

說著管理員帶領大家走向半挂車停放區域。剛走幾步，梁襲叫停：「等等。」嘩啦啦一片響，左右散開的兩組藍河特警一起摸槍。

女子低頭走的更快了。

「這算什麼理由？」薩蘭抓狂。

一邊的保鏢長舉下手，梁襲點頭。保鏢長道：「可能是野戰移動指揮車。可以進行陣地電子偵查，使用無人機偵探。普通移動指揮車是固定在一輛大卡車上。前幾年出現了可以脫離單一卡車，分拆移動的一套指揮車裝置。」

現場管理人員已經接到貨運公司老闆電話，親自迎接波比一行人，向大家介紹了停車區的基本情況。這裡有部分集裝箱屬於雷丁公司，一個空箱市價為三千美元左右，除了自用外，還可以對外租售。波比拿出梁襲拿到的集裝箱編號給管理員，管理員從電腦內核對后告知，有三個箱子在停車區，全是半掛。

梁襲道：「戴維斯是聖旗投資者，聖旗與中東富豪們有密切的聯繫。你意思是馬爾有可能從戴維斯手上獲取這麼一套設備？」

波比看向十幾米外的一個駐足看他們的男子，手一抬一指：「那個誰，站住，抓了。」感覺特別威風。

連續抓了三人後，一行人終於到了半掛區。

管理員戰戰兢兢說明：「虛掩的半挂車沒有貨物，上鎖的半挂車有貨物。」

梁襲道：「薩蘭。」

再走了十來米，側面二十多米位置，一名戴了帽子的女子穿著工人工作服從洗手間出來，看了一眼這群人，朝倉庫區走去。

兩名藍河特警上前一左一右控制非常憤怒的華萊士：「先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薩蘭賠笑：這貨是怎麼混出來的？

薩蘭道：「我聯絡雷丁的警署警員，集中線索信息進行排查。」

梁襲問：「那為什麼空車送回貨運公司呢？」

管理員也不敢問，從明面來說，這夥人是警察。從和-圖-書私下來說，老闆交代，給他們所有方便。別說抓人，你要把集裝箱搬走，管理員也不會阻攔。

薩蘭忙阻止，問道：「為什麼？」

薩蘭疑問：「為什麼？」

薩蘭無語，拿出手槍對天空鳴槍，追擊的兩名特警配合喊道：「再跑就開槍了。」不對哦！是自己先喊，然後再鳴槍。怎麼能先開槍，再喝止對方呢？

「嘿。」

薩蘭無法反駁，他反思MI6進駐刀鋒最大失敗不是因為球場恐襲，而是沒有聽取梁襲的建議。就算不重視梁襲的建議，也得分派出人手去查證梁襲的看法與建議。一方面是因為梁襲敏銳的嗅覺，另外一方面是梁襲在司法系統的影響力。梁襲說這是馬，你認為是鹿，結果證明是鹿，梁襲還是梁襲，他持試不孕的態度。如果結果證明是馬，那你就很難受了。此人又有些小心眼，存在私人恩怨的話，說不定他會趁機落井下石。

這麼一想就理解為什麼戴維斯被偷走後，劉真再忙也要分出人手給梁襲。刀鋒還要把自己和藍河特警派駐到梁襲身邊。因為大家都需要考慮一個問題：萬一梁襲是對的呢？從歷史教訓來說，梁襲基本上都是對的，只不過有時距離標準答案有點距離。

梁襲被嚇了一跳看藍河：你幹嘛？

波比問：「馬爾會不會使用集裝箱運戴維斯？」

保鏢長道：「這套設備只能算是高端設備，算不上尖端設備，即使市黑有賣我也不奇怪。此外我沒聽說英國有類似的系統，應該是從海外添購。」

保安點頭。

保鏢長蹲在一輛半掛集裝箱的車輪邊，用匕首從車輪紋路中挖出一些灰白塊，這是未經過水洗的瓷土塊。顯然這輛車車輪碾壓過放置有瓷土的地方。這地方必然是室內。這種瓷土加上水混合后就能變成黏土形態的瓷土。

梁襲問：「你很壯嗎？」

梁襲嘆口氣：「也對，朱麗葉剛從昏迷中醒來不久。這麼危險的事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做。」

第一個目標集裝箱是空的，第二個目標集裝箱也是空的，第三個目標集裝箱還是空的。大家一起齊刷刷地看梁襲：你想說點什麼嗎？

好有道理，薩蘭示意，抓人。

波比hｔｔps://m•ｈｅtuｂｏok.cｏｍ.ｃoｍ在一邊道：「這麼麻煩？直接群發信息，電視打廣告徵集線索。」

梁襲道：「沒關係，我也會犯錯。人非福爾摩斯，孰能無錯？很多事情，失敗的經驗比成功更值錢。」先鋪墊一下。

梁襲道：「她只看了我們一眼。」

梁襲問：「你為什麼會想到移動指揮車？馬爾能獲得這套裝備嗎？」

對於保鏢長的看法，梁襲不置可否，沒有線索表明馬爾擁有無人機和電子指揮系統。梁襲道：「當務之急找到瓷土地點。」

那妹子似乎沒聽見喊話，兩名藍河特警快步過去，邊走邊喊：「女士，我們是警察，請你站住。」

梁襲驚看波比：「為什麼？」從男子打扮來看，應該是某間倉庫老闆之類的人，他手上拿了文件，應該是去停車區管理處辦理手續。

梁襲道：「那干吧。」有錢就是能為所欲為。

梁襲不太明白為什麼馬爾上校喜歡集裝箱，或許是因為艾特有便利的原因？

薩蘭問：「三名嫌疑人怎麼處理？」

特警們散開尋找目標集裝箱，很快傳來彙報：「發現目標。」三個目標集裝箱全部找到。

梁襲道：「你有24小時的扣押權。」答非所問又回答出精髓。

「喂！你站住。」梁襲道：「抓了。」

抓了兩人後，一伙人繼續走向半掛區。薩蘭心中不安，落後幾步求助元老藍河，藍河低聲道：「抓錯了人，你可以向伊莎解釋是梁襲的主意。放錯了人，你就得滾蛋。」

薩蘭快步跟上樑襲，詢問：「梁顧問，三個人是不是可以放了？」

這話說的梁襲無法反駁，梁襲道：「薩蘭？」你來反駁。

……

薩蘭道：「梁顧問，我是這麼想的。馬爾要把戴維斯運走，他知道警察會針對雷丁和倫敦地區設卡盤查戴維斯。於是艾特拉了集裝箱前往一個有瓷土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後，艾特將這個集裝箱脫掛，掛上另外一個安排好的集裝箱。這個集裝箱編號是001，他們將另外一個集裝箱編號改成001，艾特通過自己的身份，通過偽造的貨運單，可以安全通過雷丁臨時布置的檢查卡口。將假001運輸到目的地后，艾特再回到有瓷土的地方，重新https://m.hetubook.com.com掛上真001回到了貨運公司。」

特警道：「我是特警，只負責按照命令抓人。」盜竊未遂？被那小子蒙對了，雖然不是他要的，但確實也能抓。

梁襲反問：「你意思是我抓錯了？」小人得志，暴君附身。難怪很多人喜歡拿雞毛當令箭，這種高高在上的爽快|感難以言喻。

不過這一手很有效，倉庫四面開闊，女子距離最近的掩體還有百米。女子停下腳步，兩名藍河特警慢慢靠近要求她把手舉起來，然後跪在地上。女子還算配合，藍河特警順利的給她帶上扎帶手銬。女子一直解釋：「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還沒有拿。」

梁襲道：「也是，累死的反正是藍河，又不是薩蘭你。」

保鏢長回答：「因為集裝箱。這套裝備並非英國研發製造，而是由同為南約的法國人設計與製造。法國是武器出口大國，四年前向阿聯酋等阿拉伯國家出售包括幻影在內的尖端武器，其中就有十五套移動指揮部系統。」

梁襲手接過瓷土塊看著，他覺得這個集裝箱可能不是問題，問題在集裝箱去過的地方。

梁襲解釋：「我們的時間不多，不確定對方知道不知道我們的行動。所以我們必須爭取一切時間，以最快速度找到這個地點。」

如果本地人無法提供信息，等規模搜查找到地點，黃花菜都涼了。

「嗯？」這個想法有點意思。

梁襲嘆息：「敵人果然很狡猾，我們走吧。」

梁襲回答：「抓都抓了，帶回去好好詢問，說不定有意外收穫呢？最少有一位嫌疑人意圖盜竊對不對？隨便抓三個人，其中就有一名罪犯，這種捕獲率是非常高的。既然已經有一位嫌疑人墊底，抓錯另外兩個人從程序上來說也是可以理解的。」

波比道：「第一位提供正確位置的人將獲得五十萬英鎊的獎勵。」

保安看自己身體：「還好吧。」

「我知道了。」薩蘭道：「華萊士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看了藍河一眼。

藍河特警隊長藍河示意：你干你的，別理我們。

梁襲無所謂大手一揮：「內務局我熟，如果他們為難你，你就說是我的主意。」在倫敦混，有事報我的名字。

薩蘭：「不需要吧hetubook.com.com？」梁襲的幾個要求，沒有一個要求符合警察辦案程序。況且開槍要接受調查。

14萬人的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找一個荒廢的地點難度很高，這時候就必鬚髮揮本地人的優勢，從信息最多的學校入手，從信息最廣的警署入手。按照程序，必須等實驗室出報告之後，才會針對明面上的瓷土行業進行調查，查證無果后，才會拓展思維到荒廢地點。梁襲根據案件的信息，直接跳過其中步驟，只希望能比對方快一步。

保鏢長道：「如果有這麼一套裝備，馬爾在英國的活動能力會非常強。通過陸地交通他可以到達英國任何一個城市。憑藉強大的衛星、電子和無人機系統，他們可以監聽警方加密頻道，攔截行動電話，干擾區域信號。說嚴重點，他們甚至可以輕易偵查和破壞英國國內的軍事目標。」

「哦？」梁襲返身走回去。

特警們包圍目標集裝箱，在盾牌掩護下，一名特警切割破鎖，左右特警將集裝箱拉開。車內空無一物，只有因長時間封閉造成的糟糕味道。薩蘭通過電話拿到信息，這個半掛集裝箱是前天晚上送到貨運公司。前天有一位貨主下單，貨運公司安排車輛到鄉下指定地點拖來半掛集裝箱。運輸者正是艾特，因為是短途運輸內部操作，因此沒有留下記錄。

梁襲看波比，波比道：「看什麼看，我有錢。」

薩蘭沒有說服梁襲，梁襲道：「前幾天艾特就拖著一個集裝箱去關押戴維斯的安全屋區域轉悠，這個集裝箱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需要一個集裝箱呢？它是假001嗎？」

薩蘭哭笑不得：「但不能濫用。」

波比回答：「我們這麼多人，十幾個拿槍的人，他竟然敢一直盯著我們看。」

波比道：「通過集裝箱將戴維斯轉運到其他城市。這麼大的空間很好規劃，做一個隔間出來，裏面放置戴維斯，外面放一些貨物，開箱檢查無法發現戴維斯。只要保證電力、食物和水充足，人是可以在裏面生存的。」

梁襲橫瞪藍河三秒，轉頭指管理處板房邊站立的保安：「你叫什麼名字。」

梁襲道：「我們這麼多人，十幾名全副武裝人員以扇形分佈，這麼拉風的場景，她竟然只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