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皮特道：「我記得你請假去利茲姑媽家。」

梁襲撥打電話：「把電話給他……我剛才鑽石公司出來……人家是初吻……對啊，你自己看著辦？」

皮特立刻進入房間，只見桌子上放著兩瓶威士忌，一瓶已經倒空，一瓶倒了三分之一。桌子邊的沙發上，梁襲雙手推著芬妮肩膀，阻止芬妮壓向自己。芬妮順勢蠕動肩膀，掛在上身的衣服開始朝下掉，梁襲面前香艷一片：「皮特……死女人喝醉了。」

和他們不同，提姆是技術工，日常做兼職很正常。皮特道：「就當我沒看見你。」保鏢長不允許保鏢從事兼職工作。保鏢長認為這份工作本身收入不菲，兼職工作可能泄露僱主信息，並且無法保證工作期間100％專註度。不過提姆隸屬莊園安保隊，不出外勤，對他的要求沒有那麼嚴格。

塞拉再搖頭：「我不想提他。」

昨天是鍛煉日，今天不是鍛煉日，自己準備好打車去接卡琳下班。小妮子，看你往哪跑，嘿嘿！

波比抓狂：「我怎麼辦？」

……

「嗯。」梁襲道：「毫不誇張的說，她現在死氣沉沉。她把自己關在公司內，垃圾簍內全是用過的紙巾。臉上還有淚痕。」

這東西怎麼說呢？如果酒是芬妮唯一快樂的源泉，作為朋友也得勸說。努力勸說，原則還是要支持芬妮個人決定。

「我能怎麼辦？」

塞拉仍舊是搖頭：「沒有，我只是心情不好。」

梁襲直覺波比不會那麼干，除非喝得大醉。以梁襲對波比的了解，大醉后的波比不太可能對付得了塞拉。從保鏢長和波比態度來看，波比似乎沒有越界。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波比認為沒有越界，自己認為波比行為問題不算太惡劣，但是塞拉認為波比行為不能原諒。

這次塞拉沒有搖頭，輕張嘴愣住看梁襲，對於一個24歲的女生來說，還保留有初吻就是一個侮辱。但梁襲是對的。塞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明，她並不是因為波比的事心情低落，她不能將真實和圖書原因告訴梁襲。

「什麼？」梁襲表示自己聽不懂。

到達14樓，走到05房間，梁襲敲門，等待一會沒有動靜再次敲門。當梁襲疑心病又要發作時，門終於打開，芬妮穿了很少的衣褲，手拿一杯威士忌，人靠在門邊，色眼迷離看梁襲。

「你……」

皮特是保鏢組內最接近普通人性格的保鏢。保鏢長過於沉穩，雖然能帶來安全感，但是和他在一起總感覺和山在一起。皮克話極少，你不開口，他能一天不說話。其他的保鏢各有各的性格，好在他們都經過心理考核，沒有負面的心理疾病。

保鏢長一邊道：「梁先生，這句話我也聽得懂。」太假了，實在看不下去。

在酒精上頭時，她開始愛憐自己的身體。這麼完美的女人，為什麼命運這麼坎坷。此時，幸運的梁襲找上門。酒壯英雄膽，芬妮根本不理會還有外人，不理會梁襲有女朋友，抓住梁襲朝里拉，準備霸王硬上弓。

波比作為海王確實比較細心，他知道梁襲是好意思空手去探病的，不是梁襲吝嗇，他是懶得花費時間和精力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波比在住院部，芬妮在診療住院部，就幾十米的距離，梁襲更不可能去買禮物。

電梯到達，兩人準備朝里走，發現裏面有人，就先退到一邊。電梯出來幾個人，皮特驚訝：「提姆？」

「非要我說我心情也不好才行？」波比道：「什麼芬妮我現在真的無心理會，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我在想怎麼辦呢？」他說的是塞拉的事。

保鏢長道：「我讓物業的人找借口去了鑽石公司，剛剛反饋過來，情況和梁先生所說一致，沒有任何誇大成份。物業的人說，感覺塞拉小姐心灰意冷，問我會不會出事。」

梁襲道：「塞拉，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和波比打賭，說他一個月之內追不到你，他也不會火急火燎的做出這等禽獸之事。」

梁襲問：「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塞拉點頭，送梁襲離https://ｍ•ｈｅtuｂｏok.ｃoｍ•ｃｏm開，關上了門。

梁襲進一步問：「波比就是強吻你，有干別的事嗎？比如挾持，用藥？」

兩人相視一笑，提姆對梁襲點下頭，梁襲回應點頭，雙方告別分開。梁襲內心有些擔憂，上次通過提姆調查海王星，尋找馬爾蹤跡。雖然沒有說明尋找的目標是馬爾，但如果有心人追查，還是能從提姆處獲得答案。馬爾落在美國人手上已經兩天的時間，美國人給的時間是七天，希望最後五天不要在提姆身上出現問題。

波比問：「你說我讓律師聯繫她商量賠償，她會幹掉律師還是會幹掉我？」

「一會見。」

「行吧，我去探望。」

梁襲勸慰道：「你也不是一次兩次在女人的事情上惹麻煩了，會有辦法的。你看，上一個自己跳樓了。」

芬妮的酒精肝不算很嚴重，芬妮年紀不大，可以採取保守治療。芬妮的肝部有一個血管瘤。血管瘤通常是良性的，但存在破裂危險。一旦破裂沒有及時搶救，患者會有生命危險。醫生提出了第一個方案，最簡單最保守的治療方案：戒酒，注意飲食搭配，保持規律生活。第二個方案，利用手術摘除血管瘤。醫生告訴芬妮，血管瘤是動脈血塊，她的血管瘤個頭大，切除是好辦法，但風險較高。正常類似手術風險中等，但芬妮這個血管瘤不好處理，主因是瀰漫性血管瘤。

最終芬妮同意切除血管瘤方案。她先賭手術順利，再賭不複發。醫生告訴芬妮，如果她不戒酒，複發的幾率接近百分百。醫生希望梁襲能說服芬妮，不過芬妮已經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字。醫生還說，她上午會見了一位律師，立了遺囑。

戒酒是最好辦法，定期複查看肝臟情況。否則即使手術成功，術后沒有併發症，也要考慮複發的可能。要徹底解決只能手術，切除部分肝臟。肝臟是人體最神奇的器官，它可以再生。同樣的，在術后數年的康復期內，芬妮仍舊不能喝酒。

和醫生道謝出和圖書來，剛好遇見皮特，兩人到病房卻沒找到芬妮。詢問護士得知，芬妮身體沒問題，只要定時出現就可以。芬妮在四十分鐘前離開，交代自己晚上會回醫院，明天要為手術準備一系列的身體檢查。

提姆是保鏢隊伍中的駭客，戰地黑客，技術相當不錯。提姆出電梯見到梁襲和皮特也很驚訝，有點慌張：「嗨，這麼巧？」

……

「良心開始不安？」梁襲夾起一片髮絲牛百葉問。

梁襲到國王醫院時，波比在病房的陽台，憂愁的看著遠方的天際。聽聞梁襲到來立刻回到病房內，只見保鏢長和皮特，還有侍女正在幫梁襲將一碟碟食物放在餐桌上。梁襲看見波比很高興道：「聽說你住院，我特別買了你最喜歡的川菜和湘菜。一起，一起。」

「啊哦啊哦……」

皮特道：「我正愁著沒有借口戒酒。不過我能理解芬妮，酒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不在於她生理成癮，畢竟她還年輕。原因是她不想失去酒。很多戒煙失敗的人，並不是因為身體的戒斷反應，而是因為對香煙的思念。這種心態被很多人所不解。」

梁襲笑道：「當然有意思，吃舌頭補舌頭，這是香辣鴨舌。」

皮特問：「開什麼車？」

……

梁襲按電梯：「一個人要麼戒酒，要麼賭70％存活機率，你會怎麼選？」

梁襲被拉進去，皮特很尷尬站在門口，自己進去嗎？還是伸手關上門？

波比：「我知道。」

梁襲邊走邊道：「人在客房，我們上去。要怎麼開口呢？我很少說服人。」

「皮特，皮特。」梁襲大喊。

塞拉還是搖頭：「算了。」

波比翻白眼，落座，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溫水：「初吻？」

皮特道：「以我對這女人的了解，她沒有牽挂。沒有牽挂代表可以由自自在的生活，同時沒有牽挂就代表著做決定時沒有太多考慮因素。」

「聽不清楚。」梁襲道：「我這就去國王醫院，正事沒辦，破事一堆。麻煩你以後規矩一點好不好？真當自己是風hetubook.com.com流浪子，你要不是有幾個錢，鬼才喜歡你。」

梁襲道：「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你們自己咬去。我今天來是要說芬妮的事，她轉到了國王醫院。」

界限在哪呢？舉例來說，波比自我感覺良好，強吻塞拉，梁襲對其行為持諒解與理解態度，只會當個笑話。強吻之後，塞拉反抗，波比憑藉力量控制塞拉，這就開始超出梁襲的界限。更不用說使用其他手段占塞拉便宜。

塞拉搖頭，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波比看梁襲：再說一句試試。老子舌頭受傷，拳頭沒受傷。

波比以手遮面：「唉……初吻沒這麼嚴重吧？我初次睡覺也是被半強勾引，我覺得挺好。對吧？」

波比伸出兩根手指，保鏢長從西裝內口袋拿出一張黑卡，波比道：「我說話費勁，你來處理。需要多少錢自己刷。」

梁襲還在懵圈，芬妮一伸手抓住梁襲衣服朝裏面拉：「陪我喝一杯。」

梁襲問：「你是初吻？」

皮特去買花，因此梁襲沒有先去探望芬妮，而是先找到了芬妮的主治醫生，一名五十多歲的男醫生。沒有身份可以聊身份，梁襲自報家門，自己是昨天卡琳送過來病人的朋友，自己是卡琳的男朋友。醫生查看發現病例沒有填寫親屬資料，既然有卡琳這一層關係，梁襲顯得可信。和梁襲一起到家屬室，將x光、彩超等檢查資料拿出來。

梁偵探明白了案件始末，這就不好搞了。一方面自己認為波比雖然過份，但未越界。一方面波比的行為給塞拉造成了實質心理傷害。既然如此梁襲也不好再坐，站起來告辭，說節哀順變不妥，祝快樂開心也不妥，想了好久：「我先走了，你、你、你注意身體。」

梁襲撥打電話，處於關機狀態，這才想起來芬妮的手機被人拿走，於是道：「我們去賓館找她。」

……

「什麼？」

總台小姐查詢：「還沒有。」

波比道：「皮特，你代表我和梁襲去一趟。」示意，保鏢長收起黑卡，從西裝外口袋拿了兩沓英鎊給皮特。和-圖-書

「但是……」梁襲把自己的分析說明后，補充道：「我覺得芬妮有些凶多吉少的意思。她也算是無親無故，既然在倫敦住院，我們作為朋友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

提姆有些無奈一笑道：「借口而已，我接了點外包工作……」

停頓一會，梁襲問：「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嗎？」

皮特後背靠著總台，雙手搭放在上面，職業習慣趨勢他下意識打量大堂內的人。其中一個戴著氈帽的瘦小男子摺疊報紙，喝面前咖啡時與皮特目光相對，男子放下咖啡，拿起摺疊的報紙繼續讀。皮特沒有發現異常。

「有意思嗎？」波比吞下口水問。

「你們的車。」自從卡琳買車后，梁襲就減少了開車的次數，只要和卡琳在一起就不開車。主要是面子問題，卡琳倒車入庫那手法太漂亮，導致自己載卡琳倒車入庫時候，總感覺差距太大。既然差距無法彌補，那自己就不開車。

一路閑聊到了賓館，皮特將車停在酒店側面露天停車場，和梁襲下車進入酒店大堂。梁襲前往總台詢問：「你好，1405房間退房了嗎？」

我看得出來！威士忌750毫升，酒精度不算很高，45度左右。不過芬妮喝的比較兇猛，在短時間內喝掉了一瓶威士忌。即使不是偵探，皮特也能推測出，回到酒店房間的芬妮終於抑制不住悲傷，脫下了在眾人面前強硬的偽裝，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拿出威士忌喝了起來。不需要下酒菜，甚至不需要酒杯，拿了酒瓶朝口中倒，只想把自己灌醉。

這是下逐客令，不想你說太多。梁襲恬不知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我雖然和他是朋友，但我更知道是非。」以立場論，就算波比把塞拉殺了下酒，梁襲也會幫助波比掩蓋罪行。梁襲對法律並不存在敬畏心態，但波比如果做出讓梁襲不恥的事，梁襲不會客氣。

作為偵探，推測芬妮應該是回賓館拿行李，暫時住在醫院。想起來感覺有幾分悲哀，她是一個沒有根的人，又是一個四處可以生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