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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比插口問道：「你先等等，如果你死了，我應該幫你殺掉誰？」

梁襲解釋：「如果要幫助一個人更換身份，優選是腐爛國家，只要有錢，司法部門能給你創造出一個新身份。次選是戰亂國家，有很多可以更換身份的屍體。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合法的獲得身份的方法。」

那第一個可能呢？血月在伺服器被攻擊之後，第一時間尋找線索，發現了被綁架的塞拉有重大嫌疑。假設真有血技人員被僱主綁架，血月應該是從失蹤的血技人員入手才對，不會馬上找到塞拉頭上。

梁襲則道：「塞拉的社交情況被查的一清二楚，就連網路社交也被清查。菲奧娜或許是塞拉往來最密切的朋友。最重要一點，我知道菲奧娜手上有深海的電腦，據說裏面有不少深海團閑暇時折騰出來的黑科技。」

梁襲無法反駁羅密歐的看法，道：「有必要見一見菲奧娜。」

「我不認為會從菲奧娜技術上做局。」梁襲道：「塞拉知道菲奧娜掌握有深海的黑科技。很可能塞拉與菲奧娜聯繫，質問菲奧娜是不是僱主的援軍，結果引來殺身之禍。塞拉約見我，是想告訴我照片被修改的事。」

梁襲道：「我雖然懷疑菲奧娜，但我相信菲奧娜。我想和她見一面，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的猜測是對是錯。」

雖然存在可能，但是羅密歐和梁襲都不認同以上兩個推測。

「沒錯，他是英國人。」

全球每年失蹤人口大約為250萬，其中以女性最多，兒童次之。此外諸如義大利等一些國家曾經進行多次大赦，沒有身份的人可以直接獲取身份。對於專業人士來說，身份可操作空間相對比較大。因此羅密歐經過思考認為梁襲懷疑副局長是一種武斷的思考方式。合作過幾次，羅密歐知道梁襲的短板是先入為主，一旦梁襲先入為主就看不見事實真相。

波比不理解。

波比一邊道：「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你們這些偵探，你們不是破桉多厲害和_圖_書，你們是能把手上的資源利用到極限。」

梁襲思考著，轉頭看向一邊空著的位置。現在已經是晚上，羅傑早就跑路。梁襲挑下了下眉毛道：「前特工教官。」

為了安全和隱秘，本次演員只攜帶偽裝成香煙的錄音器，在中午與目標辛巴進行接觸。演員使用部分暴力表達自己對塞拉遇害存留的憤怒，增強渲染，他將一個悶騷中年人的無奈、憤怒和懇求演繹的淋漓盡致。

……

這種情況也反應在社會上。原本兩人就是吵架，連巡警看了都懶得管。一旦有人出手，性質就變了。受到攻擊的人倒地、受傷，乃至死亡，性質和後果完全不一樣。

最後就是由上面安排大家分開撤離。

梁襲道：「有可能是副局長他們提供的身份。」

梁襲道：「看來就是正主了。」

這麼重大的推測，羅密歐必須唱反調：「按照你的推測，塞拉與菲奧娜聯繫，導致菲奧娜心生滅口之心。但是塞拉是怎麼被滅口？塞拉在傍晚返回自己家，殺手在晚上七點接到委託，晚上十點多殺害塞拉。假設菲奧娜是壞人的援軍，壞人肯定有很強的能量，需要臨時雇傭一個殺手嗎？為什麼到了晚上七點壞人才決定殺害塞拉呢？不應該是塞拉出現后就攻擊她嗎？甚至可以直接攻擊在度假別墅內的塞拉。你要注意，壞人雇殺手之前，塞拉並沒有電話約你見面。不是因為約見你塞拉才遇害。」

波比：「然後呢？」

第二天，前特工教官羅傑和英國知名大導演蘭克在蘭克的府邸進行劇本研究。

聽到此羅密歐和梁襲都產生了疑問。假如僱主一開始就掌控了一名血月伺服器技術團隊成員，那麼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向5名孤老會駭客進行培訓或者說明呢？非要在他們碰壁之後再加入呢？一個可能，在得知5駭客碰壁之後，僱主臨時抓了一名血月技術人員。一個可能，僱主高估了5駭客的能力，在他們碰壁后無奈放出和圖書自己雇傭的血月技術人員。

波比當然明白梁襲意思，道：「我聯繫他。」

辛巴本人對本次行動充滿疑慮，他們五個人是孤老會特別挑選出的有計算機天賦的孤兒，在一起生活和學習三年後大家各奔東西，從此再也沒有見面與溝通。辛巴不明白是因為什麼樣的大事，老闆才會要求他們五個人聚在一起工作。

波比大手一會道：「小錢。」

目標：辛巴，男性，31歲，曾經在北愛都柏林擔任海灘救生員工作。半年前辛巴到倫敦奔現，見到了網戀一年的女友，在女友幫助下在一所中學擔任校務的工作。雖然不久后兩人分手，但辛巴就此留在了倫敦。

辛巴回憶稱，在援軍入場后，一直默默不做聲的塞拉當時非常驚愕地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屏幕。作為主管的辛巴詢問塞拉，塞拉搖頭說沒事，自己只是坐久累了。援軍在收拾善後后，大家接到通知先休息一天。大家散去時，塞拉還在忙碌，辛巴走過去準備詢問，塞拉乾脆把電腦屏幕蓋上，拿著電腦上廁所去。

在車上見梁襲一個人靠在車門看車外風景，表情陰晴不定，波比忍不住道：「雖然我不想問，但是我還是想問，想什麼呢？」

日常波比消遣就是派對和妹子，但在母親逼婚的節骨眼上，妹子是不敢接觸的。萬一被母親發現，妹子順杆子朝上爬，那就麻煩大了。也因為塞拉的遇害，波比近期沒有興趣和妹子們多接觸，他正在尋找自己的第二興趣。雖然目前還沒找到第二興趣，但波比知道自己的第二興趣絕對不是幫梁襲跑腿。

羅傑忙道：「你猜測是對的，見菲奧娜等同送死。你猜測是錯的……可以啊，如果你死了，那坐實了菲奧娜是壞人幫凶的身份。不過，我們也搞不倒菲奧娜和她老闆。」菲奧娜是壞人幫凶，這件事極可能與菲爾有關。別說梁襲，菲爾狗急跳牆之下，在場所有人都活不了。

兩句話一出，直接把在和_圖_書場的羅傑和小白嚇尿，實則梁襲也嚇到羅密歐，羅密歐道：「這個有待斟酌。」如果援軍是菲奧娜，那代表菲奧娜僱主很可能是菲爾之類的英國掌權高層。

梁襲回頭看波比：「我只是猜他是英國人，沒想到他真是英國人。」

梁襲做出更大胆猜測：「援軍是菲奧娜。」

梁襲問：「是不是沒有參與感？」

起初駭客們的攻擊相當順利，但在開始下載資料后觸發了警報。原來深海設置了資料下載的上限，一定時間內伺服器資料不能被下載超過比如1個G，一旦超過數值，伺服器會啟動主動防禦系統，限制縮減帶寬，通知血月技術團調查。

波比介面：「污點證人？」

在物證人員前往度假村時，梁襲接到了小白的電話。不需要勞駕物證技術部門，口香糖上有清晰的指紋，通過手機拍照傳輸，小白比對指紋很快就找到指紋的主人。羅密歐思量再三，讓物證人員收隊，自己與波比和梁襲趕往反恐辦公室。

梁襲點頭：「有趣在污點證人的新身份非常保密，即使這個人因為殺人被捕，直到其服刑完畢，司法部門也可能無法得知此人曾經是污點證人。」

小白針對辛巴進行社會面調查，發現他在北愛從沒有領過社會利福，也沒有報過稅。

波比果斷拒絕：「我要看過程。要麼我全程跟著你們，要麼到了辦事時叫上我。」這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如果計劃順利，不僅能獲得殺害塞拉兇手的線索與資料，說不定還能挖出芬妮口中的僱主。要麼說能不使用暴力就不要使用暴力，因為一旦使用暴力性質就變得惡劣，後果變得嚴重。假設塞拉沒死，沒有人會投入這麼大熱情去調查桉件，即使梁襲吃飽撐著摸到了門檻，也會被塞拉主動阻止，活塞拉可不想惹事。

第四天，演員正式登台表演。

在小白技術協助說明之後，羅比特做出大胆推測：「塞拉認識援軍。」

羅密歐沉思片刻：「不是，據我所知各國情報www.hetubook.com.com部門都掌握有目標國家的一些身份，我們武斷的判定是不對的。此外在市黑也有養身份的人。」

第三天，演員入場，背誦台詞，接受兩個老頭的指導。

波比道：「是挺無聊的。」梁襲說得沒錯，一天下來，兩名偵探借用自己的房子和芬妮談事，借用自己身份和別墅老闆交涉，借用自己的車隊當交通工具。自己完全是多餘的，如果不是看在他們在調查塞拉死因的份上……好吧，必須承認跟著跑也挺有意思的，總比窩在家裡強。

面對失去部下，愛兵如子的演員，內心有愧的辛巴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演員。去掉技術部分，整理前因後果如下：

第二天上午繼續攻擊血月伺服器時，塞拉沒有了前一天的專註力，焦躁不安，連坐都坐不住。由於大家多年沒見，辛巴也不知道塞拉現在的情況，加之塞拉隸屬礦石團，是孤老會中特別的編製，辛巴也不敢問太多。

波比回答：「新身份本應該如此，代表著新的人生。」

梁襲說完，現場一片沉默，除了剛從手機中走出來莫名其妙的波比外，他見大家一臉凝重也不敢說話。羅密歐先開口：「你之前說菲爾被人做局，有人逼菲爾離開現在崗位，會不會菲奧娜那邊有同樣情況呢？」

羅密歐：「應該怎麼布置？」

梁襲氣道：「老子不會死，死了也不需要你報仇。」

當天休息，幾個年輕人從小一起參加孤老會的計算機訓練營，關係很好，期間有說有笑有玩。塞拉是他們當中的一個異類，沒有參与到集體活動中，一個人窩在卧室中，只有吃飯時間露面。辛巴發現塞拉精神恍忽，在晚飯後特意去見了塞拉，詢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塞拉避而不談。

羅密歐會心一笑。

梁襲道：「既然無聊你先回去，到時候我把結果告訴你。」

……

此外辛巴告訴演員，援軍很可能是血月伺服器技術團隊中的一員，或者是前成員，肯定是一位比較熟悉血月伺服器的駭客。hｅtｕbｏｏk•com.ｃom援軍的技術水平很高，但距離辛巴他們還有一定的差距。辛巴猜想這位援軍駭客不是因為技術好而來協助他們，而是因為援軍熟悉血月伺服器才來協助他們。

駭客們暫停下載，辛巴作為臨時隊長向芬妮反應了情況，不一會芬妮通知辛巴，僱主派人應援。一個目的是干擾技術團隊的判斷，一個目的是掩蓋他們下載的痕迹。援軍進入戰場后不久，伺服器解除警報。休息等待了一天左右，在援軍的配合下再次開始盜取資料，哪知道在一切順利之時，對方突然用物理手段阻止了入侵。

梁襲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先入為主，聽羅密歐這麼分析知道自己又犯錯了。在只知道目標持有英國身份情況下就把副局長聯繫在一起，實在過於輕率。

坐最後一排的羅密歐道：「但是情報機構可以在小範圍，甚至是主管同意的情況下，給與他人新身份。新身份所有資料會錄入系統，就如同這個人真實存在一樣。這是因為情報工作的特殊性所導致，相對於檢方旗下證人保護機構而言，情報機構提供的身份更為嚴密，除了給與身份人或者團隊知曉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梁襲雖然在計算機互聯網領域是個小白，但是他知道塞拉在行業內的水平。5駭客如果是平均塞拉水平，僱主掌握的血技人員知道伺服器的深淺，那就不應該讓他們去碰壁，也不會觸發警報。因此，第二個可能是不成立的。

梁襲突然想到：「我記得蘭克大導演和你是忘年交。」

梁襲道：「一個新身份的產生需要層層把關，警察、檢察官等都無法一力為某人提供一個新身份。」

小白介紹：「身份合法，照片相符，沒有犯罪記錄。」英國沒有戶籍制，他們採取利福為基礎的個人申報制。英國的社會利福從小孩覆蓋到老人，如果你不領取利福，以打短工維生，就可以遊離在官方資料外。

羅傑編劇加上蘭克導演，這排場就算主角是只黑猩猩，也能賣一波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