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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同意：「我們推測血月管家做好最壞的打算，甚至把自己頭顱獻給血月伯爵，他僱人殺我們意義似乎不大。此外，按照劉真所說，對方是用無人機確定汽車的位置和速度，將信息實時反饋給地面的貨車。波比，其中有幾個疑點？」

梁襲點頭：「我接受。疑點一：血月管家在短時間內怎麼能針對性的僱到殺手呢？貨車、無人機、接應船隻、氧氣筒，推進器，我不相信有哪個殺手會專門準備這麼一個套件。」

這時候羅密歐道：「我想不明白襲擊我們的必要。」

漢娜沒有正面回答：「我只能答應不撒謊。」也可以選擇不答。

梁襲道：「對了一些。問題在殺手怎麼知道天空直升機不是找他，而是盯船呢？再說出於求生的本能，即使天空有外星飛船，他也得上船。」

梁襲不知道，說實話他主觀認為不會是血月管家，但是客觀上分析的話，也只有血月管家有嫌疑。

漢娜斟酌許久：「是的，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們身份。」

漢娜又沉默了，梁襲和羅密歐靜靜等待中，漢娜道：「我們都知道元兇，我先問個問題，你們認為元兇是沖我來的嗎？」

「死光頭。」波比無奈的罵了一句，現在是打不過人家的。

第二天上午八點，在反恐辦公室的護衛下，梁襲和羅密歐一起到了布萊頓的米斯特城堡，這種城堡是血月伯爵的正經封地。讓梁襲意外的是迎接他不是血月管家，而是伯爵長子和城堡管家。梁襲詢問，長子說明一會你們就知道了，大家都在等你們。

梁襲道：「不好意思，不是一個次元的人，不用理他。」

漢娜很震驚：「你們……」

梁襲道：「我們有兩個想法與你有關，你能如實回答嗎？」

波比盯著梁襲道：「最可疑的是，梁襲似乎事先就知道是菌方。」

漢娜道：「呵呵，你內心認為今天襲擊你們的幕後元兇真的是他？你應該很了解，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這些事，他一心要被黑鍋hｔｔｐs://ｍ.hｅｔubooｋ.com.ｃom全部背下，以至於不惜使用藥物控制自己的主人。」

人在海中長時間能露出水面的只有頭部。穿救生衣要顯眼一些，但殺手不可能穿救生衣。在接應船隻離開后，殺手氧氣耗盡，體力耗盡的情況下會沉入大海。如果沒有被魚吃掉的話，數天後才會重新浮出水面，不過到時候因為洋流的原因，他的屍體有可能出現在距離他死亡地點很遠的地方。

梁襲無所謂，道：「第一個問題，你之所以預見血月城堡遇襲，是因為你接到了卧底姦細的通知。對嗎？」

漢娜不理會梁襲調侃，問：「你們認為是他？」

梁襲道：「疑點二：戰術的安排，還有無人機空地配合這種行動很少出現在民間殺手中。」

波比這才聽明白：「血月管家。」

波比琢磨一會道：「汽車速度不慢，容易出現誤差。」

漢娜驚訝看波比，你不知道？

梁襲道：「我理解漢娜小姐大度，喜歡以德報怨，但我這人更喜歡以直報怨。在今天之前都好說，大家都是好朋友，可是別人想殺我，我一定會辦法先殺別人。」

梁襲道：「兩位，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你們不要在外面亂說話。」

漢娜看波比，波比道：「會罰款。」

梁襲與漢娜約定的晚餐也變成了各吃各的餐。三人中波比最痛，左手打了繃帶，時不時哀嚎上兩句，最後梁襲支招，派了一個漂亮小護士照顧他，才讓他發揮了不怕痛的精神。羅密歐看上去最慘，實則只有一處皮外傷。最難看的是梁襲，左邊額頭的一塊頭髮連帶頭皮被蹭掉，為了防止感染，醫生詢問梁襲要半光還是全光，半光是不可能的，最後梁襲被理了光頭。

漢娜道：「我說的當然不是這家醫院，不過我遇見類似的事，你猜最後怎樣？最後院長在沒有通知我情況下背了這口黑鍋，自己掏了罰款。」

漢娜點頭：「沒錯，會罰款。一個人做一個壞事，有可和圖書能受到一定懲罰。我們假設抽一根煙罰款一千英鎊，我抽這根煙有可能會被罰一千英鎊，我肯定抽這根煙不會被罰一千英鎊以上。一千英鎊是抽煙的最高成本。現在我抽了煙，醫院發現我抽了煙，這時候醫院很頭疼，因為我是這家醫院的董事。如果按照規定罰我一千英鎊，我明年會降低對醫院的捐贈額，或許是十萬乃至百萬。如果不按照規定罰我，那這條款就無法執行。」

漢娜打斷：「說不定封地會大一點點呢？」

漢娜搖頭惋惜，終於還是坐下來，交叉腿，從包內拿出一盒香煙點燃。波比提醒：「這是醫院。」

梁襲靠躺病床上道：「現在還不能排除目標是波比的可能。」

漢娜到病房時，梁襲已經戴上剪了一個洞的帽子，從洞口可以推測出梁襲腦袋不好看。雖然不好看，但最少不搞笑，漢娜不理解為什麼卡琳坐在梁襲身邊能時不時的笑出聲。漢娜在門口接受了檢查甚至是搜身，這次她沒有擺譜，一切按照規矩辦。

「我們沒興趣知道。」梁襲道：「因為我要問的第二個問題是：你知道元兇是誰。這如同1加1等於2這麼簡單，你安插的姦細通知你血月城堡將遇襲，甚至告訴你歹徒從海路來，姦細是誰你內心很清楚。只有元兇身邊的人才能知道襲擊計劃。」

「嗨，波比。」漢娜和波比舉下手，繼續看梁襲：「你認為有內奸嗎？兇手能準確的襲擊你們，似乎說明了問題。」

梁襲和羅伯特知道所謂的故事完全是掩人耳目，但血月伯爵情況是事實，你不可能把罪過歸咎於一名受害者。最少在明面上伯爵是一位受害者，乃至現在他還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

漢娜道：「有人不想殺我，但我想他死。有人想殺我，我卻不想他死。同歸於盡最愚蠢，求同存異才是最好的辦法。我知道明天要麼你們會拜訪某人，要麼某人會來探望你們，請你們把這句話帶給他。希望我們能達成共識，也請你們給我們和_圖_書多一點時間。」

波比：「我……」

長子向大家介紹了梁襲和羅密歐，稱他們為案件而來。梁襲他們落座后還沒有開口，探長先說明了來龍去脈。

血月伯爵曾經在加拿大療養，在加拿大留有身體樣本。在幾天前，伯爵的私人醫生認為伯爵的病情有蹊蹺，於是就聯繫加拿大機構對伯爵的身體樣本進行檢驗，在其中發現了治療精神疾病的鎮靜類藥物。這類藥物會使人短暫失憶，如果長期服用，對人體的腦部會產生不可逆的傷害。

梁襲道：「一個案子能告訴我們很多事情，並不一定和案件本身有關。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證據，但是我需要驗證，現在就是向你驗證。你的回答關係到案件的情況。就如同考斯特的保鏢約克，我們確認約克是一個好人，不是歹徒，這個結果能確定元兇的身份。」

梁襲道：「羅密歐，我剛才說過了。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想開玩笑。」

卡琳回應點頭：「你好。」

「相反，我認為反恐辦公室內沒有內奸。」梁襲道：「如果有內奸應該知道殺我們滅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為還有一位參与者。就如同波比一樣，雖然沒有存在感，但他始終是存在的。」

波比舉手：「我知道，我們第一時間盯住了附近區域所有的船隻，殺手無法上船。」

羅密歐道：「是菌方系統，他們日常訓練就包含了地空合作演練。本案中的所有工具他們都有。為什麼會有菌方的人？」

波比攤手：「祝願世界和平。」

梁襲回答：「兩個選項，你。你和三長老。」無疑是告訴漢娜，你肯定是目標。

心急如焚從倫敦趕來的卡琳見到梁襲后原地笑出了母雞聲，咯咯的停不下來的同時擁抱和親吻了梁襲。再看一會，又停不下來的笑。梁襲全程黑臉，第一次使用暴力，用紙巾砸卡琳。這樣的暴力卻讓卡琳更肆無忌憚。

漢娜站起來：「以和為貴，希望大家能共同合作。我相信財神一定會撫慰大家受傷的心m.ｈeｔubｏｏｋ•cｏｍ•coｍ。」

梁襲沒吭聲，他不打算告訴羅密歐和波比深海惡魔在總參。他在琢磨深海惡魔為什麼要保護血月管家？一個可能是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一個可能是深海惡魔誤會了自己推測出的真兇。可是把血月城堡遇襲案全面剖析之後，血月管家的嫌疑是很大的。所以梁襲偏向於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梁襲哈哈一笑，波比道：「他準備撒謊了。」

……

漢娜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對大家點下頭致意后離開。

卡琳回頭看見漢娜，點點頭，抓梁襲下巴拉過來親一口：「照顧好自己。」她擔心梁襲，但她知道說了也沒用，有些事不能不做。再說現在龜縮起來反而是壞事。

梁襲道：「我很認真的的說，光是我們討論這個話題，我們就有取死之道。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學會裝傻，我們不如分析一下，為什麼沒找到殺手司機？」

人本已經到齊，血月管家稱還有兩位朋友還在路上，讓大家稍安勿躁。

客廳內有不少人，多是有身份證的人。傭人等被保安擋在門外。梁襲和羅密歐認識其中一大半來賓，有一名王室成員，一名侯爵，兩名伯爵。血月伯爵打著吊針坐在輪椅，頭朝左邊傾斜，他身後跟隨了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此外布萊頓本地探長也在現場。最重要的人物血月管家換下了管家服，身穿一套筆挺的手工西裝單獨就坐在凳子上，而非沙發或者椅子。

卡琳經過漢娜身邊，漢娜先開口：「你好。」

羅密歐道：「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某位菌方人物是壞人？所以出了事你並不意外。」

羅密歐有些無奈：「好吧。」

波比一邊問道：「有意思嗎？」作為一位貴族，家族族長，倫敦第一財閥，竟然沒有暗殺價值，伱敢信？好吧，波比信。

羅密歐道：「代入思考後這個問題就很簡單，殺手到了指定地點后發現，船隻並不在接應點。船隻看見了直升機，發現被直升機盯上后，他們駛離了接應點。直升機看船簡單，但是要在波和圖書濤洶湧的大海尋找一個浮浮沉沉的人是很難的一件事。從歷年海上空難搜索可以看出，基本上沒有先發現人的例子，通常是先發現飛機殘骸或者是行李等。」

羅密歐道：「這不是一個機會嗎？我們聯繫菌方，查探近期是否有在役人員失蹤。如果沒有，可以把名單擴大到這三年退伍的士兵中。」

梁襲無語看波比，波比笑：「你應該很高興有一個這麼了解你的朋友。」

卡琳離開，漢娜從警察手上拿回自己的私人物品后，關門進入病房，她沒有寒暄，一開口就說事：「血月管理團隊向所有血月會員聲明，他們將不惜代價抓到幕後元兇。風雨飄搖，管理團隊面臨高層動蕩不安，他們內心也很不安。」

羅密歐道：「殺手控制車速和方向，按照我們當時的速度，殺手有一秒左右的容錯時間。此外梁襲你說的不全對，不是無人機反饋信息給司機，而是無人機通過畫面計算，給司機下命令。」

梁襲三人根本聽不明白。

漢娜走後，病房內沉默了一會，羅密歐靠躺看天花板問：「血月管家？他雇兇殺我們？如果是他，那我們的分析就出現錯誤。」

對此梁襲不同意，道：「做賊心虛，漢娜，請坐。」

伯爵的事全部由血月管家處理，伯爵全家都非常信任他，在私人醫生提醒之後，昨晚長子就此事質問了血月管家，血月管家供認不諱。在血月管家要求下，今天請了貴族圈內的人來此做個見證，讓血月管家當大家面說清楚這件事。

漢娜看了眼凳子，沒有坐下，她內心感覺坐下就只能回答問題，她不喜歡失去主動。

為了安保需要，三人被放在同一個病房，內外布置雙層安保。劉真非常歉疚，在自己的保護下樑襲還是傷了頭髮，為此她特意去向梁襲道歉，偷偷|拍了一張梁襲光頭的照片留存。梁襲發現后，劉真果斷推倒梁襲跑路。不僅是劉真，連斷了一隻手的波比也拍了幾張留念。

梁襲看見漢娜后，對卡琳道：「壞蛋，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