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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

作者: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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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再湊點字數

第三百四十七章 再湊點字數

這杯危險誘惑的情人酒:
我牽著她的手逛街、買菜,為心愛的她做我拿手的飯菜;在她疲憊的時候,我可以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清晨醒來時在她額頭上留下甜美的吻。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根本等不及我想清楚退路,我已經成了周鴻的情人,被永遠冠上第三者的惡名。很久以後我才發現,這個污點是怎樣也抹不掉的。
剛進公司,我做了華麗的秘書。記得工作不久,她就非常關心我,下班的時候,還邀請我喝咖啡吃飯。我以為老總都是靠些小手段收買員工的心,她對我的好很正常,我沒在意。過了一些時,我發現老總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似乎多了些什麼。請我吃飯的時候,她總愛訴說她的感情經歷和她不幸的婚姻,全當我是知音。
大哥家的廚房,因為嫂子三餐都不在家吃,大哥的應酬也多,即使沒有應酬也懶得自己做飯,就一直這麼閑置著,白天,有鐘點工來,收拾兩個小時房間,把本來就乾淨的廚房抹得更乾淨,像一冷清的閑置房間,很是缺少了人間的煙火氣息。
我被突然出現的狀況弄得腦袋發矇,來不及細細思考已經被推倒在柔軟的席夢思上。雖然剛年滿十八,但我和同齡的女孩子比起來要更豐|滿而漂亮一些,大言不慚說起來屬於萬人迷那一類。我一千一萬遍構想過我未來丈夫需要具備的一切優點,他幾乎應該是個完人,有著雄厚的經濟基礎,睿智的頭腦,最溫柔的性情。周鴻可以算是東風齊備,但他已是別人的丈夫。周鴻邊脫我的衣服邊連聲說,我可以根本不必為那些啟動資金而犯愁,他會盡一切辦法幫我的。我就像溺水之人看見了一線的曙光,徹底放棄了虛偽的抵抗。
一在東門盤個小店的夢想,在我上學讀書時就有了。那時我的學校就離東門不遠,每天中午下課,我就和最要好的女同學一起去逛那些精品店,因為囊中羞澀,很多看中的漂亮裙子皮靴是沒錢買的。有時候用整個月的零花錢買下一支仿冒彩鑽頭花,在鏡子前臭美地左照右照,心裏就開心得不得了。
葉子消失了三個月!三個月里,每個白天和深夜我都在等候著他。我只想告訴他,我還是有心結,我還是不死心,我還是渴望愛情,我只想得到他的幫助,不是別人的。
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小倩質問我時,我一次又一次為自己辯護,每次我都回答得有條有理,盡量不露一點破綻。可這邊華麗也看出了我的心事,猜疑地問:「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當周鴻的妻子站在我面前祝福我情人節快樂時,周鴻在兩米之外面色蒼白地望著我,生怕我任何一個舉動對他構成威脅。我的笑容是平實的,甚至是發自真心的。周鴻的妻子問我開店的地址,她要成為我的顧客。人生就是如此充滿戲劇性,我卻註定要在這個有可能與我成為朋友的女人面前永遠慚愧地低頭。
然後,是漫長的沉默。慢慢地,我的淚無聲無息滑下來。慢慢地,我的手被攥了過去,在他掌心裏,他慢慢用力,慢慢地,我被他擁在了懷裡……「李銘,我愛你。」那一刻,我壓抑了許久的話,終於噴涌而出。他愣了,眼裡有了短暫的掙扎。
有時候成品女人有點工於心計,她們不像半成品女人那樣非你非我隨心所欲,她們懂得婚姻建設這件事是需要付出心血和努力的,她們經常要動些腦子,有計劃地籌措和計算各種關係,這可以理解為本能,也可以理解為珍惜或者尊重,她們說:「家不僅僅是出恭最方便放鬆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利益的結合,沒有利益的情感是靠不住的,所以她們會把利益看得很重,她們努力用智慧維護這個小小的利益共同體,儘管內存很大,卻安心作男人的硬碟,她們不會像半成品女人那樣,本來沒有多大地方,卻動不動就要格式化重作系統。」
看我輸了,他就搶過電腦,調出一個兩人玩遊戲,和我對壘。
我喜歡葉子,我喜歡葉子陪伴著我。我曾試圖讓他接受這首歌,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我只能順從他的意思。
在相同漂亮指數中,成品女人的可愛程度要低一些,她們張揚起來有些笨拙,往往不習慣製造事端,吸引男人的注意,她們不像半成品女人那樣具有魅力,她們缺乏變化,不像半成品女人那樣波瀾起伏,驚天動地,這是因為成品女人的心靈是平靜的完整的,不需要靠別人的讚美來支撐,儘管如此她們還是會把戀人的讚美像橄欖一樣放在嘴裏輕輕含著,而不是像半成品女人那樣迅速咀嚼,口香糖一樣隨意吐在哪裡。
一次,大哥夾了一筷子魚香茄子,定定地看著我說,沒放鹽。我望向別處。
李京卻說:「大哥肯定不同意。」
我和小倩大學就相愛,兩人關係一直良好。她是個好女孩,溫柔、體貼、大方而又善解人意。面對眾多的追求者,經濟條件優越的她對誰都沒動過心,卻偏偏選擇了我,不介意我的清貧,不嫌棄我是農村來的。
如果和舒適安穩的生活比起來,道德仁義之心便會暫退到一邊。更何況別人家的老公,多半是經過一個女人的手千辛萬苦調|教出來的,比起一般的愣頭青來說,更懂得體恤人不是?
一個月後,我以銀行利率作為利息,從香港姨媽那裡貸到了一筆錢,徹底還掉了周鴻的債。除了在自己心裏,我希望在所有人眼裡我都是個好孩子。有一天過一個屬於好孩子自己的情人節。
當然,看到朋友有難,還是應該出手相幫的。但是,借你自己的肩膀給她靠吧,借你的錢也行,但絕不要借出你家男人的臂膀,除非你不打算要他了。
所以成品女人不論在外面成功與否,在家裡都是明弱暗強的,這是她們做出來的,而且不費一點力氣,她們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段矯正航向,男人是船,她們就是藏在男人身體裏面的舵手,船越大,她們就越有成就感,風浪越大,她們越有施展的空間,不論發生什麼,成品女人很少想到要棄船脫逃,不像半成品女人,永遠要弄清救生艇在哪兒。
「我不要你賺更多的錢,只要你和圖書為我付出更多的愛,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陪我!」小倩不止一次地流著淚訴說她的苦楚。我也清楚,我對她的愛褪色了。
接觸久了,並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那天晚上,我們陪客戶的時候,都喝了些酒。「今天還能陪我一晚嗎?」華麗的眼裡流露的滿是渴望。我陷入了困境,不陪她,我是不是會失寵呢?陪她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辦?我還有臉見我的小倩嗎?在酒精的麻醉下,我還是沒能很好地把持住自己,和她發生了關係。我知道,是我讓愛情蒙羞了。
那年的情人節到了,女友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去參加一個深圳時尚男女情人節交友活動。也有不少上層社會的男女藉此活動狂歡,慶祝屬於戀愛中人的節日。我去了,竟然看見周鴻和他的妻子。電視台在現場拍情人節專輯,周鴻在一邊悄悄給兒子指點神氣的媽媽。那個女人不是我想像中的珠光寶氣,她有著知識女性溫文爾雅的風度,女強人運籌帷幄的氣勢。突然之間我明白了周鴻的心理落差。在這樣一個優秀的妻子背後,他對於征服欲有一種超乎常人的需求。而我所面臨的挫折和壓力,也正好是給他一個自我滿足的機會。
為了錢我被老總「包」了……
我決定與老總「斷了」。不再讓心愛的女人傷心。我也不想再生活在謊言里,騙來騙去,騙得自己都身心疲憊了,我好想堂堂正正地做個男人。
她用一個很小的動作就讓男人旋轉起來:
「你這麼帥,應該有不少女朋友吧!」華麗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
從那以後,葉子再也沒有出現,只是在我舉手的間隙,在我深思的間隙,在我上網的間隙,我會深深地,深深地把他想念。
在我若無其事的應對之下,我從女友那裡知道了周鴻和她的故事始末。甚至包括在周鴻家中,他央求她留下來。她包里的火車票就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他慷慨地說,沒關係,如果誤點,我給你買機票。女友告訴我,周鴻的岳父是深圳從事房地產行業的大老闆,他的錢多得花不完。所以周鴻不可能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和妻子分手,離開這種顯赫豪門。當了解了關於周鴻的真相那一刻起,讓我只想了斷和他的過去,不要有人知道我只是他無數筆交易之一。
一直很喜歡陳小雲的那一首「愛情騙子我問你」。聽的時候我喜歡把聲音開的大大的,震耳欲聾的。然後開始悲傷,這首歌總是很容易讓我悲傷。
葉子道:「丫頭,別吃西紅柿,你胃疼,我心疼!」我愣在電腦旁,看著這行字,幸福的渾身發抖。這是我認識葉子近四年來,他對我說的第一句甜言蜜語。我輕輕地說:「好!」
我竟然喜歡上他:
整個暑假我都在為啟動資金犯愁。母親偷偷塞給我兩萬塊錢,但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連交門面租金也不夠啊。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我接到了一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電話。那個電話是我上高中時的班主任打來的,他叫周鴻。
成功男人的失落:
一個成熟的女人是一件完整的作品,作品的創作往往是一個集體的無意識過程,如果你有幸碰到這樣一件作品,我們所說的婚姻建設基本上就成功一半了,問題是有些創作者還沒來得及把作品做完,由於時間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就把它拿出來了,這樣的半成品女人出來之後一不留神再碰上個半成品男人,於是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應該說,我們的小日子過得還是蠻滋潤的,惟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錢享受物質生活。好在小倩不是那種很物質的女孩。「我要的是愛,不是錢!」這是她當初跟我最充分的理由。就是因為這,我內心更加不安和愧疚。
我聽他的話,努力找個罩得住自己的男人;我聽他的話,不再要半夜才睡覺,不再抽煙,不再減肥,不再任性;我聽他的話,哪怕他說不要我打擾他,不要我上網。
大哥不語地笑,鑽進廚房拿了一雙筷子,他吃得那麼貪婪,像餓壞了的孩子,吃完了才看見我根本沒動筷子,他愣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把你的菜都吃完了,很長時間沒吃過家常菜了。」
成品女人在情感和人際關係方面的智慧指數要高於半成品女人,因此婚姻成功的前提應該是有一個成品女人。她們對待男人不像半成品女人那樣浪漫和孩子氣,但是卻能用一個很小的動作讓男人旋轉起來,然後再小鳥依人地靠過去,就像把摩托車發動之後,穩穩坐在上面的其實是她。
終於走出那個家:
和她相處久了,我們漸漸有了「感覺」,我把她的事當作自己的事來做,為她分擔工作壓力,代她喝酒……有一次,陪大客戶吃完飯,夜色已經很濃了。「天色不早了,還是我送你吧!」為了在上級面前表現自己,和她拉攏關係,我說道。她一時愣住了,半天才擠出兩個字:「好啊!」
那場見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零點。我驚覺時間這麼晚了,馬上站起來要回家。他試圖阻止我,對我說,我的妻子要凌晨五六點才回家,你能不能再陪我坐坐?
很快找到了房子,我與李京的行李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只一輛計程車就可以拉過去。我第一次給大哥打了電話:「晚上早點回來,讓我再給你做一次飯。」
在街上,我再一次撥上大哥的手機:「我走了,你回家吧。」他沒有說話,而我如釋重負,輕輕地掛了電話。
成品女人在行動上經常會比半成品女人慢半拍,在半成品女人表現自己的時候她們還沒有啟動呢,當她們醒過來時機會往往已經失去,因此她們只能默默的在角落裡懊悔不迭,品嘗苦果。但是成品女人有一個殺手鐧就是有備而來,后發制人。她們的準備活動往往埋藏在心裏,保密性很強,當她們突然亮出底牌經常會讓人大吃一驚,因為她們的準備時間太長太久了,慢半拍給她們贏得了思考的時間,她們是可以把思考帶進行動的人,經常能聽到一些人說其實我知道該怎麼做就是做不到,那麼好吧,成品女人就是那種知道該怎麼做而且經常能做到的人。所以永遠不要hetubook.com•com忽視和招惹那些表面看起來沉默和安靜的女性,她們的刺是收在裏面的,而且扎人很疼。
一桌子菜,我看它們在燈光下慢慢變涼,大哥沒回來。
我笑著說:「沒事,我隨便弄點吃行了。」
恍惚間,我意識到自己有點喜歡上大哥了,甚至……
他慢慢上樓,用從來沒有過的凌亂的腳步。我們是彼此喜歡的,卻有太多不能夠喜歡的理由。
我在那個男人那耗掉了自己所有的感情、自信和幼稚,最後狼狽歸來。重新上網,已經兩年時光過去。我又開始沒完沒了地聽「愛情騙子我問你」。葉子說:「等你過了30歲,你就知道愛情是最不值得你付出的事了!」
三天亮以前我離開了那幢宮殿一樣的房子,儘管周鴻一再因為歉疚而挽留。他說只要我呆在客房裡別出來,他妻子根本就不會看見我。他的妻子工作起來簡直就是拚命三郎,每天回來都精疲力竭,匆匆喝一杯高濃度的紅酒倒頭便睡。再大的動靜也吵不醒她。周鴻苦澀地對我說,他們一月難得一次同房,有時候正在做|愛,他發現妻子已經睡著了。
我們在根據地酒吧初次單獨見面。他還是穿一身西裝,不知是不是我們角色的轉變,他對我的態度讓我稍稍感覺到一點不同。在學校里他喊我的全名。可是現在,他親昵地叫我「艾美」,「小艾美」,甚至在一句話前加了我的兩個字,變成「我的小艾美」。他關切地詢問我的打算,是不是打算復讀。我能看出來,他是很希望我復讀的,他許諾可以想辦法讓我回到他的班上。可是我告訴他我不打算再讀書了。因為他的溫柔體貼,也許是因為他身上纏綿的香水味,我漸漸放鬆了警戒,我能看出來他對我的關心是發自真心的。
葉子開始不定期的消失,也不再說讓我幸福的話。葉子說:「有一次夜晚,他一個人開車在大山裡,車沒油了。於是那一整夜,他都在反覆聽那首《愛情騙子我問你》,他靠著車邊,滿天的星星特別清晰。他說他沒有辦法不想我。第二天早晨,有個當地的土族姑娘解救了他。」
我從來沒有見過葉子,連照片上也沒有見過。只有一次,葉子把他在自家院子里做燒烤的照片發在論壇上,身體還是側面的。我盯著那個照片看了一個小時,然後回言道:「經過我的仔細研究,烤的東西應該是羊寶。」說完這個,我又回語音聊天室繼續放「愛情騙子我問你」。葉子跟進來問我:「丫頭,羊寶是什麼?」我認真解釋道:「就是公羊有的,母羊沒有的,是圓的不是長的,是兩個的,不是一個的。」解釋完聊天室里一片安靜。有人問葉子,我跟他說的是什麼,他狠狠地回道:「我就恨小朵太不淑女!」
有一則笑話可以證明:有一天,亞當很晚才回家,夏娃在門口等待。夏娃質問道:「你是不是去見另一個女人?」亞當回答:「別傻了,你是世上惟一的女人。」當晚,亞當睡得迷迷糊糊時,覺得胸口痒痒的,問夏娃:「你在幹什麼?」夏娃答:「我在數你有幾根肋骨。」連世界上惟一的女人都對她的男人保持著這麼高的警惕性,你憑什麼這麼放心你家的男人?所以,但凡有著幸福婚姻的女人,千萬別把自己的幸福不當回事,也千萬別把你的男人當成可以出借的東西。
我狠狠地對自己說:「對吃軟飯的日子Bye-Bye吧!」
我又在QQ上給葉子留言:媽媽說,我該找個婆家了!
五我把小店關了,大病一場。在家躺了一月有餘。我們之間斷了音訊。女友屬於開放式的那種女孩,告訴我他們又約會了一次。反正是他買單,女友借故狠狠敲了一筆,要了范思哲的包和香奈爾的皮草大衣。在我開玩笑說我也去敲敲時,女友竟毫不反對地眨眨眼睛:「真的,我知道他還給其他女生買口紅。」
不知是不是出於同病相憐,或者還有好奇心作祟。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跟周鴻去了他們家,眾人口裡童話般的愛巢。周鴻的兒子也在周末才被保姆接回家,平時家裡只有周鴻和一個五十歲的江蘇保姆。偌大的房間有著難以想像的空曠和清冷。我一走進玄關,馬上理解了周鴻微笑里的落寞。在我毫無心裏準備的情況下,剛走進卧室,沒開燈,周鴻突然從背後死死抱住我,措辭狂亂地說,他從第一天看見我起就喜歡我,已經為我著迷三年了。只有我在不是他學生的時候他才有勇氣對我表白,而沒有罪惡感。
瞞著女友和老總相好:
恍惚里,菜都燒得失了火候,而粗糙的李京絲毫感覺不到我內心的焦躁,依舊是隔三岔五地回來,安然地享受他以為的永恆幸福。只有大哥,我眼神里的別樣,他是洞察秋毫的。
玩到高興處,他腳丫子一伸,躺在地板上哈哈大笑,那麼爽朗那麼陽光的平和,一點都不像大公司經理的樣子。
大哥忽然地感慨了一下:「有煙火氣息的房子才叫家呢。這是我幾年中吃得最香的一頓飯菜,以後你常做,我常常回來吃,好不好?」
大哥常早早地回來,應酬也少了,總是邊吃邊說:「還是家裡的飯菜養人。」
我慢慢說:「住在這裏,總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我不喜歡。」
愛就是愛,摻和不了任何同情和憐憫,來不得半點委屈和強迫。明白這個道理時,為時已晚,我做了不該做的事。
葉子回來了,在我的MSN上。我知道,葉子的MSN上只有我一個人。我生病了,上吐下瀉。葉子跟我說話,我半天才回復。葉子問我:「還好嗎?」我回道:「不好,在想你,胃也在疼。」葉子說:「你還是不會照顧自己!」我說:「吃的東西全吐了,我餓了,想吃西紅柿!」
我試著讓自己健康起來。葉子年例行身體檢查,回來告訴我道:「醫生讀我年齡的時候,我給嚇了一跳!」我脫口問道:「葉叔,你多老了?」他回復我:「丫頭,不要調皮,你知道的!」我低下頭,認真算了一下,原來葉子已經32歲了,我呢,26了。
後來,下班時,我常常拎著幾種小菜回家,在廚房裡細膩地做和圖書,一次,我做好了飯菜,正要端著菜去餐廳,一回頭,看見大哥站在廚房的門口,我竟然沒聽到他什麼時間回的,我笑笑:「大哥,一起吃吧。」
我想葉子是憐惜我的。葉子說:「丫頭,你該找個罩得住自己的男人了!」葉子說:「不要半夜再睡覺,不要抽煙,不要減肥,不要任性!」葉子說:「丫頭,有一天如果我回南京,也許會去找你,我們找個酒吧,讓我對著你喝完酒吧里所有的啤酒!」
她們是那種給一個支點就可以撬動地球的人:
每一次,他都吃得像個貪婪的孩子,偶爾,李京回來了,我多做上幾個菜,三個人圍著餐桌說說笑笑地吃飯,大哥就興奮地說:「這才像家的樣子嘛。」
阿娟在跟老公搞離婚拉鋸戰,大家很好奇這對平時恩愛有加的夫婦怎麼突然間要一拍兩散了。阿娟便跟好友哭訴說,都是那個狐狸精阿麗害的。
華麗是我的上司、公司的老總,今年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她有事業,卻沒有生育的能力,因為這些她丈夫和一個各方面都比她優秀的富婆出國了。她沒有幸福的婚姻,沒有人疼她愛護她。總之,她什麼都沒有,除了錢。
成品女人向前一大步是陰謀家,向後一大步是失敗者,但是如果只向前或向後一小步,她們就是既不妨礙別人也不招惹是非的平凡女人。成品女人需要長時間相處才能了解,所以,只有明智的男人才能得到這個機會。成品女人把家庭的成功看得很重要,她們一般都能夠把握自己的男人,不過她們即便受了委屈也會在外人面前給自己男人面子,她們在心裏說,等著,回去有你好瞧的。其實,回去之後她們也不會掀起暴風驟雨,但是那幾句釘子一樣的話也足夠你消受半輩子的。
阿麗是阿娟的同窗好友,阿麗離婚時,阿娟好心去寬慰阿麗,阿麗家裡有困難,阿娟還派自己的老公去幫忙。誰知幫著幫著,自己的老公倒和阿麗越走越近了。被自己的親人和好友同時出賣的痛,讓阿娟差點瘋掉。悔恨也好,憎惡也罷,阿娟此刻已經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錢和愛人,都是不能輕易借出的東西。
莫名地,即使我坐在公司里,心裏想的,卻是大哥躺在地板上,伸著腳丫子哈哈大笑的樣子,想晚上應該燒什麼菜,才能合了他的胃口,我那麼的願意看他爽朗的笑臉,那麼想看他貪婪地吃,聽他哈哈地笑。
我說好啊。我和李京住在大哥家,一切負擔都沒有,能夠為他們家做點什麼也算彌補了我們心中的歉疚,反正我也要做飯吃的,這樣一舉兩得的事,不錯,也算回報了大哥對我們的好。
嫂子一直是那種犀利而落拓的女人,我和李京住在她家,不常常碰面,她從沒表示過不滿。偶爾半夜回來,餓了,也會鑽進廚房吃一點我燒的小菜,很愉快的模樣,一向是兩相無乾的寬鬆,彼此也算愉悅的。
四寒假到來時,我最要好的女友從北京理工大學回到深圳。我們嘰嘰喳喳一聊就是通宵。在我追問下,女友終於承認自己出了狀況,她猶豫半天才從包里拿出一隻信封。一看那熟悉的字體我幾乎產生錯覺,這是周鴻寫給我的。打開來,除了署名是女友,其它字字句句,果真與周鴻寫給我的如出一轍。女友給我看日期。她剛下深圳到北京的火車,就收到了周鴻的第一封信,寫道: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我已經為你著迷三年了……
二周鴻家庭生活得幸福美滿是在學校里出了名的,妻子在電視台當編導,負責一個電視旅遊節目,兒子在深圳最好的私立幼兒園。周鴻和妻子的關係在外界看來就是水交融,他的教案封面上都貼著妻子漂亮的大頭帖,一下課就站在走廊上和妻子褒電話粥。雖然剛進班上我也曾經因為青春期騷動一度對他很著迷,但這樣的幸福家庭讓人覺得無孔可入。當我接到他的電話赴約時,以為只是一個老師對一個落榜學生的普通慰問。
「沒有啊,我只是為工作發愁。」我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果家是岸,她們就是岸上那張鬆軟的床:
我想我不能成為葉子的負擔。我想我花樣年齡,花容月貌,找個男人很容易。我想春天來了,我該戀愛了。
我說:「還是晚上跟他商量一下吧。」
追溯成品女人的成長過程是件很吃力的事,她們的硬體條件和半成品女人應該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同樣的溫度未必能培育出同樣的西紅柿,還有光照、濕度、土壤、遺傳基因等等,只是在有些地方比較特殊,她們也許遭遇過什麼小小的在別人看來微不足道的挫折,儘管後來連她們自己都忘記了,但是她們卻可能因此改變了和這個社會聯繫的方式,如果別人打電話,她們更願意發簡訊。
「哪有啊!」我害怕失寵,也有點做賊心虛,立馬補了一句:「我真的沒有。」
后注:葉子1998年技術移民,2005年春節前返回家鄉南京,因酒後駕車車禍身亡,酒吧老闆提供說他一個人幾乎喝完了酒吧所有的酒,似有無限遺憾與悲傷。
每當這時,我不好說什麼,看路邊的人來車往,或說一點輕鬆的話題,岔開沉重的氣氛。有時,心裏會有莫名的念頭滑過片刻:『如我嫁了大哥這樣的男子,我會放棄所有去給他溫情的。人總是這樣,攥在手裡時不知道珍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標準,像我這樣的,註定成不了大器,註定的小女人,只能給一個平庸的男人做妻。』
這時,又陷入了兩個女人對我的「審查」階段。有時,我還真擔心,萬一哪天,她們的問題我回答不上怎麼辦?
2006年,又是春天,我想我是喜歡春天的。記得認識葉子時,也是春天,小區的迎春花開了花枝招展。我呢,28歲了,婚期定在了五一。走在北京的春風裡,彷彿聽見葉子對我說:「小朵,你該春暖花開了吧?」可是,葉子,你又在哪裡偷偷綻放?
家裡,常是我和大哥兩個人,吃完飯,我玩遊戲,他也湊過來饒有興緻地看,暖暖的鼻息吹在我脖子上,痒痒的,我的臉慢慢緋紅慢慢有了火辣辣的感覺,遊戲https://m•hetubook.com.com就輸得一塌糊塗。
我笑問:「後來呢,跟那個土族姑娘沒發生什麼故事?」葉子道:「人生哪裡來那麼多故事。」
自從有了那個難忘的夜晚,我和華麗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我轉眼就成了公司的副經理。職位升遷了,地位提升了,薪水也漲了,隨之高漲的還有我對華麗的熱度。我打心底憐憫她,對她平添了幾分憐愛之情。她對我也呵護備至,我沒辦好的事情,她一人承擔。
大哥不語,藏匿在我心中的一切,他是明了的。
而阿娟的傻便是過高估計了自己男人的抵抗力。以前不少文章都是勸女人要相信男人,不要隨意查男人的短消息和翻看男人的兜兜為樂趣,生怕女人把男人管得太緊,讓男人產生逆反心理一怒而去。可是,這類文章也並沒有讓女人走到另一個極端去——對男人放一百二十顆心啊。
夜半,讀麥卡洛《荊棘鳥》。很想葉子做我的拉爾夫神父。第二天脫口而出,葉子說:「丫頭,天主教的神父是不可以跟女人上床的。」我說:「葉子,你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我只要你做我一個人的神父。」葉子回答:「丫頭,書里的麥琪對拉爾夫圖謀不軌,我也知道你對我居心叵測,最後神父爬上了麥琪的床,你要我呢?」我對著電腦淚流滿面,我回道:「葉子,你自己說的,過了三十歲,我就會知道愛情是最不值得付出的事,現在我已經知道了!」葉子一言不發,「再見」也沒有說,就下網了。
早晨,我和大哥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出門,可以順便搭乘他的灰色的雪鐵龍去公司,這時嫂子還在睡,有時,我會莫名地想:『大哥和嫂子維持的究竟是一樁什麼樣的婚姻?家對於嫂子,只是一張睡覺時需要的床而已。晚上,她回來,大哥已睡了,早晨,她還在睡著,大哥已走了,連說話都沒機會。上班路上,偶爾聽大哥說起嫂子,是個熱愛工作到了瘋狂的女子,為了事業,居然連生孩子的時間都騰不出來。』
有了第一次當然就有第二次。不需要加班加點的時候,她總要我陪,說對我產生了依賴感,愛上了我這支「鴉片」。我有時顯出很為難的樣子,她問我有什麼心事,我沒有說也不能說。和華麗相處的機會多了,我和小倩至真至純的感情自然淡了些。
周鴻果然說到做到,一周以後,他替我在東門盤下一家二十平米左右的店面。不上課的時間,周鴻的腳步陪我踏遍了廣東各地時尚小商品批發點,他更用他有品位的眼光,替我做出了日後證明極具商業價值的選擇。他不僅替我墊付了所有的進貨費,還超支一萬多預算。我想每個女人都願意愛上一個慷慨大方,能夠替女人毅然拿主意、做決斷的男人。我已經陷入罪惡泥沼不能自拔。
成品女人的性格大多偏於內向,比較沉靜,她們對情感的預熱時間要長一些,對事物的反應要慢一些,對於拋頭露面的事情她們往往不感興趣,當然這些都是相對而言,她們並不是缺乏某一方面的能力,我們經常能見到性格開朗外向的成品女人,她們閉著眼睛奔跑都不會偏離目標,她們即便活躍起來也很有分寸,她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儘管如此我還是勸你看看她們的過去,因為她們只有對知己才會打開心裏那間封閉的小屋,門是關著的,而且沒有窗。
24歲,中國人的說法是「本命年」。本命年,我為了一個男人來到了北京。那是個河南男人,不是江蘇人。我和葉子都是江蘇人。現在網上流行一句話「十億人民九億騙,河南人民是教練」。我現在想來,真是精闢的很。
她們也許還對什麼事情負過責任,甚至可能在哪個年齡段曾經有過統領下屬的經驗,這下屬也許是親戚的孩子,也許是她的同學同事,不知道,也許是一個,或者是更多,總之,這種沒有行政級別的綵排給了她們很大的成就感,所以她們的心從小就很高很強,即便沒有成功,她們也絕不會安心甘居人下,她們會在心裏作出評判,她們會不屑的微笑,悄悄的反抗,甚至冷冷的蔑視,當然,她們絕不會表現出來,她們不習慣甚至來不及,只是你不要給她們機會,因為她們是那種給一個支點就可以撬動地球的人。
那陣子,我開始莫名地消瘦,莫名地憂傷,只要一聽見大哥的雪鐵龍開進車庫的聲響,我的心便開始狂跳,夜裡,聽見嫂子上樓的腳步,心便會隱隱地痛。
我高考那年,報考人數特別多,競爭很殘酷。我辜負了父母的希望,甚至連大專分數線也沒過。整個暑假我無比沮喪地呆在家中,誰也不見。有一天接到我最要好的女同學的電話,她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學,馬上就要離開深圳去北京讀書了。她說艾美你別在家裡悶壞了,人生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出來,我們去東門買衣服,好嗎。就在那個時刻,我心裏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胆的想法,現在我面臨就業的問題,我必須找件糊口的事情做,同時能夠實現自己的價值。雖然我沒有本錢,但是,我有大把的時間。為什麼不開始嘗試我在東門開店的計劃呢?
葉子說這首歌是個搖滾歌曲,聽起來太鬧人,幾乎讓他這個老年人承受不了。他哀求我把這歌速速換掉,要不他是要逃跑的。
開集裝箱車,是要經常出長途的,李京一周也就回家一次兩次的,甚至一周不回也算不得稀奇。嫂子的工作很忙,每天都會忙碌到半夜才回家,大哥也是常有應酬,偌大的家只我一個人獃著,房子就顯得寂寥。
大哥回來很晚,李京在客廳里拉住他,說了我的想法,一片沉默,大哥緩緩而低沉說:「搬吧。然後嘆氣。」
我走出這所隱匿了萬般誘惑的家,飄飄走回原來的生活。
最近一段時間,我所謂的「加班」和「出差」總讓小倩牽挂的淚水長流不止。「男人有錢就變壞!」她在電話里哭訴道。我知道我傷她的心夠多了。我可以放棄全世界,但我不想放棄小倩。
為了盡量多和小倩相處,我總是找各種理由回到我們的小家。為了滿足華麗的要求,我又會對小倩撒各種謊。一邊和_圖_書是真愛,一邊是老總,在她們之間,我就像個鐘擺,晃過去又擺過來,搖擺久了,真累!
晚上的寂寞里,我一邊在電腦上玩遊戲,一邊聽著門響,大哥和嫂子陸續回來,大哥回來,會在客廳里喊一嗓子:「我回來了。」嫂子回來,常常是悄無聲息,咯咯的鞋跟遠遠敲著石子路面,到了門口,換鞋,悄悄進來,然後是洗手間的水嘩啦嘩啦響個沒完,洗完澡上樓,就是這個家唯一的聲音,只有等到李京回來,我才會覺得心裏踏實了。
如果你渴望一場死去活來驚心動魄的愛,那麼盡可以去選擇半成品女人,她們會讓你永遠處於漩渦之中得不到休息,你精力耗盡才發現到處都搞得亂七八糟已經無法收拾,當你還和半成品女人在這裏打升級的時候,那邊成品女人已經和她的丈夫合唱《牽手》了。但是我得告誡你,即便有幸贏得了成品女人也不要玩火,一件完整的作品被打碎時,那每一塊瓷片都會變成利器的,而且尖端將永遠朝向你。
在外人眼裡,我們像夫妻「出雙入對」,關係不正常,有人說我吃「軟飯」,可誰知道,我這樣做是想讓小倩能過上舒適的生活。每次和華麗打情罵俏,我都有著深深的負罪感和良心的譴責,我對得起小倩嗎?可是一想到華麗能給我帶來的財富,我又心安理得。我想,為了我的小倩,這樣做值!
「我……」我想馬上回到小倩身邊,可是不知道怎樣拒絕華麗的熱情。「陪我看看電視好嗎?家裡好久沒來客人了。」說完,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白皙並不顯蒼老的臉上滑落下來。沒想到,女強人的淚水更感動人。我同情地慌忙把她攬在懷裡。那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緊緊抱在一起。不過,我得承認,擁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很多的想法……
我想葉子是知道我喜歡他的。我從來不掩飾我對他的喜歡。我說:「葉子,我好像喜歡你!」他回答我說:「丫頭,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戀父情結」。我說:「葉子,讓我們也開始一次,好嗎?」他回答我說:「小朵,你想寫小說,可又缺少感覺嗎?想來招惹我嗎?我這個老頭子寧願面壁十年。」我說:「葉子,我已經好久沒寫出東西了,你幫我一次,只需要兩個星期!」葉子回答我說:「丫頭,你還是繼續放那個什麼愛情騙子的歌吧,我陪你聽,不要再打我主意了!」
從那以後,華麗更加關心我的工作,備加器重我。不該我參加的大場合,她也帶著我,說要我多見見大場面,長長見識。
李京問:「為什麼?」
大哥這樣說時,臉上有淡淡的失落,那是一個成功男人輕易不肯表現給別人看的表情,只有車內這樣一個私密的空間,稍縱即逝地流露一點失望而已。
他說話好坦率,一張口就讓我聽明白了他的「角色」是什麼。「我不是個能幹事的人,公司里的大事小事我總干不好,可我就是長得帥。我每天來回奔波于女友小倩(化名)和老總華麗(化名)之間。我今天的地位是靠出賣尊嚴換來的。」
我被這樣的念頭嚇住了,我沒命地想李京的好,想把大哥比下去,而李京,在大哥的面前卻那麼蒼白,那麼多的比較,都經不住推敲,越是比較,我越是多的看見大哥優於李京的好。
跟葉子說這些話的時候,我23歲,葉子29歲。我屬馬,葉子屬鼠。屬相上說,屬馬的和屬鼠的很相配。葉子卻說代溝太大,我應該叫他葉叔。於是我叫一聲「葉叔」,葉子無聲,我再叫一聲「葉叔」,葉子還無聲,我大聲叫道:「我喜歡葉叔」,葉子繼續無聲。網路上的朋友安慰我道:「葉子是有妻子的!」
真正愛一個人,一定要讓她幸福。我每時每刻都想讓小倩過上舒適的生活,連做夢都想。畢業后,我努力找工作。剛開始兩年,我四處碰壁,如果不是小倩在我身邊安慰、鼓勵我,恐怕我不會支撐到現在,更不會找到一份稱心的工作。
再住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將會做出什麼,夜裡,聽見他的車子回來,就想猛然間衝出去,一頭扎進他懷裡,不管不顧。
那場見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零點。我驚覺時間這麼晚了,馬上站起來要回家。他試圖阻止我,對我說,我妻子要凌晨五六點才回家,你能不能再陪我坐坐——
後來,大哥再沒回來吃晚飯,我知道他怕了,害怕單獨面對我的誘惑,早晨,他悄悄起床,出門,開車,緩緩滑出車庫,偶爾回望一眼我房間的窗子,眼裡是無盡的眷戀與掙扎。
李銘,我愛你愛你。那樣瘋狂的呼喚聲里,終於,兩個人都意亂情迷……當他抱著我走向卧室時,我已淚流滿面,我望著他,一直望著,不說話。他突然驚醒,猛地把我放下來,羞愧萬分地說,對不起原諒我原諒我……小梅,你是我的弟妹啊……我淚如雨下。
其實,大多人面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時,是會突然產生佔為己有的邪念。就像正在痛苦著的阿麗,最稀罕的並不見得是好友的安慰,而是一雙撫慰自己傷口的手,這雙手如果是男性的,則傷口會愈合得更快。
我想葉子也許在為他真實的生活繁忙。我試著不去打擾他。春節的時候,我把家裡的電話留給了他的QQ上。我說:「葉子,如果你想家,你想我,就給我打個電話!」春天的七天假,我守在電話邊,不出門半步。媽媽也是,媽媽不停地對我嘮叨:「小朵,你年齡大,該找個婆家了!」
我大吃一驚。見我沒有掩飾的驚訝,他搖搖頭苦笑道:「在你們眼裡,我一定是個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男人,對不對?是的,如果我的妻子每天按時回家的話。我其實很愛她。」
成品女人是那種對家庭和一生都要作出計劃的人,因此如果你真的想要成功的婚姻就應該老老實實選擇成品女人,這樣說吧,如果家是岸,成品女人就是岸上那張鬆軟的床,她包容你,寬慰你,給你穩定,供你依靠,男人們哪,就這樣隨著成品女人的搖擺,進入夢鄉了。
這樣的煎熬幾番折騰,我對李京說:「我們搬家吧。」
「好久沒有男人到我家了!多坐會吧。」
我要堂堂正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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