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等機會
年輕的工作人員拿出了工作證件，語氣嚴肅地說道：「有件事情，需要您配合調查。」
沈瑜說道：「協助管理人員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不過，您能不能對我說說？是誰這麼無聊，耽誤您的工作時間呀。」
袁先達氣的一拍椅子扶手，「肯定是他們這幫人。到現在，還端著的專營店架子。呸——」
管理局。
年輕管理員說道：「這隻是你的一面之詞。」
沈瑜反問：「什麼事兒？」
沈瑜心中不快，暗道，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當嫌疑人？他想了想，帶著笑容說道：「說起來可就多了。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當過副小組長，初中一年級的時候，檢查過眼保健操紀律。高中時候，擔任過每日輪值班長，代理過三天的衛生委員。大學，正在讀……」
中年管理員問道：「葛飾北齋的畫，是怎麼回事兒？」
他心裏想的是，跟我猜的差不多。謝謝您的提醒，我一定會加倍努力。
商業街。
章率只顧的討好何年，忘了旁邊還坐著一個王問。
年輕管理員一拍桌子：「停！誰問你這個了？不死心是吧？說說你倒賣文物給外國商人的事兒。」
他拉著同伴走了出去。
但是，他碰到店裡的同事，立刻就抖起威風。沒多久，店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章率替何年出了一口氣。
ｈｔtps://ｗｗｗ.ｈetｕbook•com•ｃoｍ很多人都說，今年評職稱的事兒，大夥都別惦記了，肯定是章率的。
待他離開之後，王問笑了起來，然後小聲說道：「老何，你的徒弟可夠壞的。」
沈瑜對管理人員說：「我明白了。」
他拆開芙蓉王，彈出一支，遞給袁哥，又掏出火機點煙。
沈瑜說：「葛飾北齋是個有名的畫家，但是，他是RB畫家，無論他多麼有名，他的作品也不能算是中國的文物，更談不上是什麼國寶。咱們國家有法律規定，國寶級別的文物不得買賣。但是，除了國寶之外的文物，提倡藏寶於民，這是寫在法律條文里的。這兩件東西既不算國寶，也不能算中國的文物，頂多是RB的文物。怎麼能算是倒賣文物呢？」
他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何年的目光中無驚無喜，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章率急於對何年表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兩個穿著管理局制服的工作人員對著沈瑜敬了一個禮。
其中，有一個長著八字眉的男店員，目光躲閃的避開了沈瑜的目光。
管理員送沈瑜出去，回到屋子，對年輕管理員說道：「小孫，對我說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何年看了看湊過來的鑒定師，瞬間明白了事情起因。
胡云霞的看向沈瑜的和圖書目光中，帶著些欣喜。
店員們看到沈瑜重新出現，聚在一塊兒交頭接耳。
街道兩旁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三人。
「您好！」
何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我原本還覺得他挺聰明，現在看來，我不光看東西看走了眼，看人的眼力也不太行。」
哎！章率沒想到，何年會是這種反應。他挨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袁先達見沈瑜沒事，就好奇地問道：「能不能跟我說說？他們找你，是什麼事情？」
章率因為何年說的委婉批評，心裏面給何年也記上了一筆。
王問用手碰了碰何年，示意他向窗外看。
沈瑜跟著兩個人去了管理局。
聰明人一點就透。
袁先達不明所以，對沈瑜說：「小瑜，要不要給家裡打電話？」
不少人表面上恭維章率，但心裏早就開始吐唾沫。
沈瑜想了想，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就對袁先達說：「沒事兒，不用擔心。」
胡云霞開始為沈瑜擔心，怎麼就被章率這隻瘋狗盯上了？
沈瑜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兒：「您好，您有事兒嗎？」
何年無奈地說道：「這種事兒能是罪名嗎？連擦邊球都算不上。這小子平白無故的得罪人。給他一點好臉色，是看他做事殷勤。就他這個性格，我是真不喜歡。」
沈瑜看到了一則新聞，外國收藏hetubook.com.com家重金購回江戶時期硯箱，以及葛飾北齋的作品。」
他說話的時候，透過文物商店的門窗，看向裏面每一個人的面容，猜測有可能會是誰誣告自己。
中年管理員說道：「沈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請你來協助調查，沒有審訊的意思。只要證明你說的是對的，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你可以在這裏稍等。」
「這是不是你賣出去的東西？」
何年看到了沈瑜跟著管理人員離開的一幕。
沈瑜看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再看他。
這次說話的是個中年管理員，有些微胖。「小夥子，有人舉報你倒賣文物給外國人。」
他又問道：「事情就這麼算了？為什麼不在管理局告他們？」
年輕的管理員說道：「怎麼樣，還有什麼說的？老老實實交代。」
王問猜得沒錯。
王問說道：「我看，他不只是殷勤，恐怕還有陰狠吧。剛才，你不該在最後批評他一句，人家怕是要記恨你了。」
沈瑜說道：「我買過古董。你說的事情我不記得。」
年輕的管理人員問道：「說說你的事兒。」
沈瑜坐到休閑椅上，輕鬆地說道：「放心吧，沒事兒，找我去問了件事情。」
沈瑜說道：「是不是真的，自然有證據證明。」他停頓片刻，對管理人員說道：「我想，對您說這件事兒的人，應該沒告和-圖-書訴您，那幾件兒東西是文物商店不肯收的物品吧。這個事情很容易證明，商店裡的店員見過這件事，文物商店那裡也有監控，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沈瑜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位先生，首先，我的確買過古董，但並沒有違法。
沈瑜說道：「謝謝您的提醒，我一定注意。」
那位柴老先生，把古董送到了文物商店，文物商店不肯收。之後，另一位收藏家又買了柴老先生剩下的文物。再然後，我才去買最後剩下的文物，哪裡來的違法倒賣？」
大概過了三十分鐘，中年管理員回來，對沈瑜說道：「沈先生，真是對不起，耽誤您的時間了。剛才，我們已經查明，您說的事情屬實。我們也是接到了舉報，按照規章制度辦事，才請您來問協助調查，請不要介意。」
兩個人端起茶杯，各飲了一口。
管理員笑了笑，「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說的。不過，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下，你守在人家文物商店的門口收文物，難免會得罪人。」
王問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還做了別的事兒？」
王問聽了章率的話，眼神動了動，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這對師徒。
旁邊的管理員拽了他一下，然後接過了話題。
章率說道：「師父，這小子敢得罪您。我這當徒弟的，當然要幫您出口氣。」
沈瑜把當hｅtubｏｏｋ•cｏm•com天的日期和事情發生的大概時間說了出來。
管理人員語氣嚴厲：「需要我提醒你的話，那罪名可就加重了，主動交代，還能寬大處理。」
中年管理員打開手提電腦，尋找了一陣兒，然後把手提電腦屏幕轉向沈瑜，示意他看看。
看到新聞，沈瑜終於明白事情起因。他在心裏冷笑，這幫人，狗肚子里裝不了二兩香油。這既是對外國收藏家的評價，也是對文物商店一幫人的評價。
沈瑜吐了個煙圈兒，說道：「哪能就這麼算了，我在這兒等機會，給他們再上一課。」
章率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從咱們門前買了文物，那算不算倒賣文物？他把硯箱賣給了外國人，給他安個罪名還不簡單。」
一個年輕鑒定師湊了過來，對何年說：「師父，您看那小子。這一次，可夠他受的了。」
何年不動聲色地問道：「你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誤嗎？」
文物商店裡的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袁先達焦躁地扇著扇子。忽然，他看到沈玉悠閑地走了回來，急忙站起來問道：「小沈，怎麼樣，沒事兒吧？」
他語氣溫和地問道：「章率，這事情是你乾的？」
何年聽後點了點頭，「你也算有心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不過，以後不要這麼做了，因為這種事情對你也不好，記住啊。」
沈瑜說：「我得罪人了，有人說我倒賣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