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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入住下弦宮的第三日，就在蘇澈開始不耐煩、哪怕有雲裳親自作陪都想離開的時候，姜煙姿那邊總算傳來消息，說長空無名讓他過去一趟。

……

然後無缺應該早就到了，但她不一定會出手救自己；會救他的人，反而是同樣在場的白虎神君。

長空無名笑了笑，「這誰能想到？當初要知道你還是無缺的兒子，我當場就把雲裳許配給你了。」

「從那時起，我就有一個念頭，要麼趁早幹掉你，要麼讓你成為我這邊的人。」

客人？雖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蘇澈沒急著問什麼。

其中的潛台詞蘇澈自然聽得懂，就是讓他不要到處去宣揚。

這句話把蘇澈給噎住了，他得慶幸自己還沒有開始喝茶，不然得一口噴出來。

長空無名搖頭，「當然不是，句句為真，你現在就要加入嗎？」

「不，我只是好奇，當初您就知道我和無缺的關係了？」蘇澈很清楚應該不是這個理由，只是找個借和_圖_書口問出這個疑問。

「畢竟那個時候你的修為太低，現在的修為也依舊不夠看。如果你真的做出了什麼威脅到我的事，我依然可以提前除掉你。」

萬月宮內果然不簡單，那麼長空無名，在這其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呢？是他促成這一切的嗎？

蘇澈自然是答應了，不管將不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只要他不傻就知道該怎麼回答。

「憐花說你們之前有見過面，她對你這個人的印象很好。」

如果長空無名真的篤信自己的第六感，見面第一眼就出手擊殺蘇澈，那麼他還能有命活到現在嗎？

「當年您說要招攬我進萬月宮，此事可為戲言？」

「我和無缺談不上什麼知己好友，不過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罷了。但是我多少了解一些她的性格，一諾無悔；如果你真是她的兒子，那麼我多少也可以放心些。」

「現在看，還好我當初沒有衝動，不然無缺元君怕是要m.hetubook.com.com和我拚命。」說著長空無名自己都笑了起來。

將神識從兩儀神葫中退出來的時候，蘇澈的心情還是稍有些沉重的。

「既然你是修士，那麼應該知道心血來潮、不是江湖神棍隨便糊弄人的玩意。尤其是到我這個境界，隨時可以飛升仙界，只是被天劫堵死了，才一直待在人間的修士來說。」

蘇澈不客氣地在對方坐下，沒有太過拘謹。

這讓蘇澈反而更加忌憚，因為這意味著長空無名有著絕對的自信，他不怕翻車，自然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讓蘇澈鬆了口氣。

蘇澈眉頭微皺，「長空前輩，您到底是什麼意思？能明說嗎？」

次日，萬月宮宮主再次面見了蘇澈，她狀若無事地和蘇澈聊起了其他事情；末尾才隱約提起昨日，說最近自己的身體不太好，讓蘇澈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蘇澈斟酌了一下才說道，「雲裳是未來的宮主，怎麼wｗw.hｅtｕｂｏok•coｍ.com可能外嫁。」

「你我兩人，以後要麼是至交、要麼是死敵。總而言之，我預感到了你我將來的命運將會發生糾葛。」

長空無名給蘇澈倒了一杯極品的雪頂毛尖，然後晃了晃自己手中那杯清茶，「你很好奇我當年的決定，乃至我現在的決定？」

蘇澈微微搖頭，「從母親身上，就能看出她兒子的品性嗎？」

見兩個後輩來到，各自行禮問候，長空無名只是微微笑道：「雲裳，你去通知一下我那位客人，讓他半個時辰後來這裏一趟。」

「你加入萬月宮不就行了？甚至護道人這個位置我也可以傳給你。不過這樣一來，你就要面對不少誘惑和非議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持得住。」

還是說，其實他是個拯救者，沒有他的到來，萬月宮這個門派早就滅亡了。

「總而言之，當年初次見面之後，我就在琢磨你這個人了。順便還問了我家憐花、和她撿來的那隻小寵物。」

「或許不能，但無缺和其他和*圖*書人不同。我隱約能察覺到，她做事追求完美，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偏離自己的理念太多。」長空無名猜測著說道。

這樣看，蘇澈當年似乎也不是必死的局面，大概這也是長空無名沒有立刻出手的原因；畢竟這位神君是蘇澈叫出來的，他也摸不準兩者之間的關係。

蘇澈聞言表面只是鎮定喝茶，但是內心卻暗叫一聲好險，當年自己居然走在生死的鋼絲線上？？

「既然如此，我權衡了一下，就暫時把你當做是可以拉攏進萬月宮的人才來看待。」

嗯……當時也有替死泥偶，第一下死亡后，應該會立刻復活。

想了想蘇澈搖頭，多思無益，就算他現在預見到、萬月宮將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他又能改變得了什麼？

更別說他根本不清楚詳細情況，哪怕通過中轉的渠道和太浩宗說一下，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兩人再次來到上弦宮，但是沒有見到姜煙姿，只見到一個外貌二十七八、身穿月白色長衫的男子。他端坐和-圖-書在大殿之中，在一副落地的矮桌面前沏著茶，而不是高坐大殿上首。

「很簡單，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種心血來潮之感。」

這男子相貌俊雅，身姿飄渺，一頭黑髮自然垂下，整體給人一種清新雋逸之感；他的氣質又彷彿泉水從山間流過，讓人望之心生親近之意。

雲裳有些好奇，但還是點頭聽命而去，只留下蘇澈獨自上前。

長空無名言語之間，並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地方，很大方地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過去也從來沒有這種先例，哪怕是南宮憐花，都是從宮主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才和長空無名結為正式的道侶的。

去的時候，雲裳也一起，因為她剛好在下弦宮做客，和蘇澈討論一些修道上的問題。

隨著他一步步上前，長空無名單手敞開，「坐。」

見對方還在不緊不慢地沖茶，蘇澈便開門見山問道：「前輩，在下此次前來，主要有一事不明。」

「當然，自從知道你是無缺的兒子之後，我的想法又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