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仙池之變
第二十五章 一個合作
蘇澈怔了一下，那個試圖和他聯合起來、反抗無缺暴力統治的張不夜，他死了？就這麼死了？？
這也讓蘇澈對無缺更加忌憚，遲早是要和這女人硬碰硬做過一場的。
「很早之前，我師父就和我說過了，這方天地將會迎來一場大變。到時候成仙路或許會重新被打通，人間的修仙界格局，將迎來一次大洗牌。」
雖然蘇澈覺得這人不值得合作，但是真沒想到他會死得那麼快；或者說沒料到無缺下手會這麼快。
他話說到一半，命理就皺起眉頭，「都說不要用那個名字喊我了。」
「近年來有點亮眼表現的，也就優曇一個。再加上外界關於她的那些誇張傳聞，我猜測她就是依靠佛骨、才壓制住那件不知名的魔物的。」
「可是當初你在萬月宮的時候，也沒推演出佛骨面具在現場啊。」蘇澈笑著說道。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蘇澈直白問道。
命理搖了搖摺扇，「除開無缺元君手上的ｍ•ｈetuboｏｋ•cｏm.ｃｏm三個面具，和我們三個之外，還有妖靈、道魂和佛骨。」
「同時我希望和九魁的其他成員，達成一種聯盟關係，哪怕天地大變后，我們都可以是一個同進同退的團體，去共同面對複雜的局勢。」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命理主動開口，「拋開長空無名本身代表的萬月宮利益之外，我們倆之所以合作，只是為了在將來的天地大變中、獲得一定主動權。」
因此蘇澈指出最後一個可能性之後，便坦然承認。
「對，你有頭緒的話可以說一下。其實除了無缺元君之外，我們其他人都可以坐下來談談的，不必隔著這張面具也行。」
「現在的九魁，不過只是個被無缺強行湊在一起的、離心離德的傀儡組織而已。」
這個時候，再不承認已經沒有必要了，反而會顯得死鴨子嘴硬。
「在這種天下將亂未亂、一切形勢還未明朗的前提下，我被綁到了無和-圖-書缺的戰車上，甚至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命理一攤手，「道魂是誰？這個可就難猜了，誰都有可能。」
說實話，他來之前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幕，誰能想到命理在這裏賴了十五六年沒走？要知道這傢伙還在的話，不管他是不是算命的，蘇澈都不會這麼直接上門。
命理撇了撇嘴，「我覺得當時你們還沒得到佛骨面具。」
「但是無缺元君會同意你們這麼做？」蘇澈發出最大的疑問，「你們這是在挑戰她的領導者權威啊。」
蘇澈聽得有些疑惑，「就這樣你還敢跟他合作？」
「我問過無名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又不肯說，說是不適合我這個層次的人知道。」
而且不管是長空無名還是命理，目前都沒有要對蘇澈下手的意思，哪怕他們都知道無缺對魍魎下過追殺令的事。
蘇澈沒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道：「妖靈和道魂現在不知道是誰？」
當然，現在蘇澈也不ｈtｔps://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oｍ算太怕，自從道初劫光到手之後，他頗有點亡命徒的感覺。
「這一點不用太擔心，」長空無名引來靈泉繼續煮茶，「我和無缺通過氣了，她不需要一個所謂有向心力的組織，或者說她看不上。她只要我們這些人、能乖乖配合她達成最後的目的就行。」
蘇澈隨手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怎麼，你們也不滿無缺元君行事太過霸道？」
「那其他九魁呢？」蘇澈繼續問道。
「佛骨應該就是你那邊那個小尼姑吧？沒辦法，這個太好猜了，佛門現在式微得不行，生死三玄境的人，兩隻手都數得過來，甚至包括那些待在深山老林里不出世的。」
「直接和無缺對著干，看看魔心的下場你就知道了。所以深思熟慮后，我選擇和長空無名合作，起碼他是無缺的合伙人，我跟他二次合作，真出了問題，無缺也是找他而不是找我。」
長空無名的表情有些微妙，他聽自己妻子說過蘇澈的事
和*圖*書，剛才還聊到了百歲偶，這對母子間的關係真的很差嗎？命理說到這裏的時候，不免有些氣惱，並沒有長空無名那麼坦然。
「要不是這次，我只推算出萬月宮有三個面具存在，我還懷疑你身上同時帶著魍魎和道魂呢。」命理開玩笑說道。
一直安靜旁聽的長空無名，這時如蘇澈所料地出聲：「我很好奇，無缺明明是你的生母，為什麼還要在九魁內部、下達對魍魎的追殺令。」
「那倒不是，」長空無名接過話頭，「李秀衣和我說過你的事情之後……」
「我們關係一向不好。」蘇澈淡淡說道。
「說白了，我不希望我被無缺利用完后，當做棋子隨手丟棄。」
「有點意思。」蘇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白了，就是眼前這兩人，試圖讓九魁成為一個真正有凝聚力的組織。
這讓蘇澈隱隱猜測到，無缺應該一直有在關注自己，哪怕因為美人頭和自己達成約定后，她無法不露痕迹地來到自己身旁。
說完命理和-圖-書還指了指對面那位護道人，「你看他，他倒是瀟洒，因為他知道無缺召集九魁到底要做什麼，所以心裏有底氣，自然也就不覺得、無缺的行為有什麼霸道的。」
「我還是不太清楚你們想幹嘛，說得太籠統了。」蘇澈搖了搖頭。
「哦對了，和你說一聲，最新消息是：魔心被你母親幹掉了。所以現在她手上共有天庭、人慾、魔心三個面具。」
「難道她不知道你是魍魎？」
蘇澈說完轉移了話題，他看向命理，「當年你猜測魍魎是我，那麼道魂你又猜的是誰？」
「同時北域的魔災，說不定也會趁機重新爆發。」
命理攤開手，「因為我既捨不得我的面具，又珍惜我的小命。」
畢竟命理算錯的概率雖然存在，但是不算太高；再結合前面已有的線索，實質上這兩人已經有很大的把握、確定蘇澈就是魍魎了。
長空無名笑了笑沒理會他，只是繼續說著，「說過之後，我就更加看好你可以成為我的合作者，而不是我的仇敵。」